《直*******开》沫优

11、第十一章 残酷的现实

　　“怎么现在才来!”冷冷的话从岚羽的嘴边说出。
　　莜姬吓了一跳，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小羽吗，不论是一身白色战斗服，一双不带感情的银眸，还有冰冷的语调…
　　“真是的，他又来了。莜姬小心点哦~不知道现在他还认不认得出你是谁！”千叶对莜姬耳语道。
　　而莜姬只是看着这个陌生的小羽，竟然有一丝害怕。
　　“你不要急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枷夜拍了拍小羽的肩，坐在了他身边的位子上。
　　“大概30个人吧，不知道还有没有我探测不到的高手存在，但是力量在我之下的30个人不会错！猎物，就在这里。”岚羽指着NAGI输入的旅馆三维图像的一间屋子说道“就是这里了，只有一个门，一扇窗，守住它们，猎物就肯定逃不掉了！”
　　“知道了！”NAGI拿过电脑，简单的计划了一下，“虽然能力都在岚羽之下…呃…但是肯定也都不简单啦！”
　　其实他心里却嘀咕着：岚羽这家伙也不看看能被他说的上是高手的人又有几个呢…
　　“总之这次一定要把那个老头抓住不然我们可就难向国王大人交待了。”NAGI假装担心的说道。
　　“噢，对了。岚羽你要的短剑我也给你带来了！”NAGI从带来的口袋里，拿出一把一点都不花哨的短剑，只有白色的柄上镶嵌了一颗白色的能量石“已经按照你的说法作过改进了！要不要先找地方试试看？”
　　“不用了！对我来说今天的都是些看不上眼的角色，可能根本用不到这把剑了。”依然是淡淡地说道，但是这次却看见了他上翘的唇。
　　“他现在很兴奋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千叶一边检查自己的装备一边对莜姬解释道。
　　“不过没事，等任务结束了，他就会好了！”看见莜姬担心的眼神千叶马上补充道。
　　“好了，行动吧。”随着最后道命令下达，原本坐在咖啡厅里的少年少女们，都起身离去了。
　　那一夜，特别的长，咖啡店的店员也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么晚了竟然看见了一群装扮奇怪长相绝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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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指定地点，众人环视了一下四周。
　　已经是午夜时分，路上也几乎没什么行人了，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看上去竟有点微微泛红，也仿佛预示着这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
　　“为了以防万一，千叶你还是先设下结界。”仿佛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岚羽的口中传出，莜姬不禁一颤。
　　“好。”应了一声，千叶伸出双手，银白的玄光在手掌间闪烁，然后双手一合，一股无形的力量以她为中心把旅馆重重包围在了里面。
　　“莜姬和NAGI留在这里,其他人和我来。”说完岚羽首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别在意，他出任务时就这样的。”千叶笑了笑，枷夜则是安慰似地拍了拍莜姬的肩头。
　　等他们踏进指定的房间，发现里面竟然已经毫无人气，只有光影电脑发出的灯光诡异的闪烁着，四周散发着窒息的气息。
　　真是不错的欢迎啊。呵呵，岚羽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蓝色的能量瞬间在指间形成一把光剑，毫不犹豫地向一边的电脑射去。
　　伴随着屏幕破碎的声音和四处飞舞的碎片，那种窒息的感觉也不见了。
　　“你以为这种用电脑做出来的‘结界’能困住我们么。他在哪里！”看着屋子的角落，岚羽冷冷得说道。
　　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突然从角落出现，手上举着两把激光匕首，猛的冲了过来，速度不快，力气却很大。
　　岚羽不紧不慢的凝结能量在前方形成了能量盾，银色的眼眸却直视对方瞳孔深处，
　　这种恐惧的感觉….让黑衣女子不禁抽搐了起来。
　　只到看到女子的眼神渐渐涣散，平板而诡异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伊.艾卡博士....在地下...实验室。”
　　“行了。”千叶对枷夜点点头，枷夜把能量聚集在右手，挥动，红色的光束贯穿女子的胸口，溅起一片血雾。
　　昏暗的屋子里，老人还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正在兴奋地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总算到手了...塔罗的记忆...远古的记忆..呵呵呵呵...”取出记忆卡放入口袋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再是自己一个人，下意识地想按下警铃，背后却传来‘死神’的声音“呀，博士你还在这里啊。”
　　老人颤抖着转过身，岚羽可以清楚的看到老人眼中的恐惧“好了不用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回去坐坐而已。”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少年缓缓走到老人面前“来，走吧。”绝对命令的语气。
　　不受控制地，老人跟着少年走出了房间。看见地上那被砍去头的尸体，和另一个整个被钉在了墙上的手下，满地的血迹诉说着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老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你…把他们全杀了么......30个人...”
　　“是啊，我也感到很无奈，我和他们说过我只是来带你走的，可是他们就是不能理解我的本意，哎..”岚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夜，你和千叶先带着目标人物出去。”
　　“岚羽，你还是把脸洗一下吧，否则不知道莜姬看到这样的你后会怎么想。”枷夜抛下这句话便和千叶抓着已经双腿无力的博士先行离去了。
　　莜姬...吗......呆在原地岚羽若有所思，然而他并没有听枷夜的话，而是拣起地上本属于敌人的雷射光剑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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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慢。”看见枷夜等人出来，莜姬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们出什么事了。
　　“抱歉啊，被他们摆了一刀，不知道是谁通知他们的，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千叶调皮得笑了笑“不过还是找到目标了，嘿嘿，也费了不少功夫呢~”
　　“对了，小羽呢？”左顾右盼，看不见熟悉的身影。
　　“呃，莜姬，其实Hermit他”枷夜疑迟了下，刚想接下去说，就看见岚羽从旅馆走了出来。喂喂，不是吧，他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好...好多血！小羽，你没事吧！”莜姬快步上前担忧地看着岚羽，走进了她才发现，虽然岚羽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了，可是衣服却没有破损的痕迹...这么说难道这些血都是？!
　　“退后！”岚羽突然推开莜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光剑向着莜姬的身后刺去，一瞬间激起一阵血花，还伴随着肌肉被烧焦的味道，一个女孩的身影从半空跌落，倒在地上，渐渐放大的瞳孔证明她的灵魂已经离开了她的□□。
　　拔出剑，甩掉上面的血，岚羽伸出手想把地上的莜姬扶起来，可是她却避开了，眼中闪着泪水，显然是被吓到了。
　　岚羽还是执意把莜姬从地上拖起来，“你在害怕我？而且同情刚才被我杀死的女孩？”
　　这是谁，不是小羽，小羽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回想起平时活泼开朗的那个银发少年，莜姬一时间竟无法思考。
　　抓起她的手，岚羽把带着血的光剑硬塞到莜姬的手里“听着，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想要活下去，就绝对不能心软，在别人杀死你之前先杀死他，不然死的那个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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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影穿梭在黑夜中，在大楼与大楼间，速度之快只留下了残影
　　莜姬看着始终在前方的岚羽，突然间觉得那个背影如此陌生，然而这时的岚羽只是想着完成他的任务而已。
　　回到学校，莜姬仍然没有从这巨大的变化中恢复过来
　　“已经结束了。”枷夜拍了拍莜姬的肩示意已经没事了。
　　莜姬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然而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岚羽，直到岚羽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宿舍楼的尽头。
　　“明天就还好的，他总是这样！”千叶有点担忧的看着莜姬“其实当认识岚羽的时候我一直都不明白，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竟然也会是大Arcana。但是有一次我被派去和他执行任务，也就是那一次我终于明白了，看着Hermit冰冷的只有任务的眼神，听着他不带感情色彩的吩咐着任务，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Hermit了。那时我也有像你这样一时不能接受，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听着千叶的话语，莜姬的心里却是空空的。
　　“回去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切都会恢复了。”枷夜看了一眼莜姬也不再多说什么。
　　真的会恢复吗？此时的莜姬第一次觉得迷茫，工作时的大家都像变了个人，尤其是那个总是能够给予她希望的小羽已经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她以后也会这样吗？不敢再往下想，莜姬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样的事….只希望明天一切真的能恢复。
　　昨晚莜姬辗转难眠，因为只要一闭上眼总会看见衣服上沾满血污的小羽，还有手中那把岚羽给她的剑上那种血粘粘的感觉。
　　“知道小羽在那里吗？”莜姬突然好想见一见岚羽，希望那个认识的小羽已经回来了。
　　莜姬找到了枷夜，而后者只是看着窗外远处的一片树林道：“应该在那里吧，他每次完成任务后的第二天都会去那里补觉。”
　　看着莜姬离开的背影，枷夜摇了摇头。
　　在哪里呢？到了树林里莜姬才发现这里大得吓人，别说找人了，自己都快迷路了
　　“莜姬？”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林中走来“你怎么在这里？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吗？”
　　银发男孩的脸上又恢复了以往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嗯。”可是再一次见到这个熟悉的岚羽后，莜姬原本想了一个晚上的话又都停在了嘴边。
　　其实自己为什么要去过问小羽的事呢？莜姬第一百遍问着自己，可是自己就是不能放着这个家伙不管，因为这个家伙总是给她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莜姬，怎么不说话呢？”岚羽轻轻的摇晃着莜姬的手。
　　“小羽，知道吗昨天的你让我感到陌生。”莜姬还是决定说了，她缓缓地说出口，却下意识地避开岚羽的眼神。
　　原本抓着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就像昨天不是我杀了那个偷袭你的女人，你可能会死哦~”说完岚羽很自然的露出就是这样的笑容。
　　听了这话的莜姬感到一阵寒意，这种话竟然是从这个笑的如此天真自然的男孩嘴里说不来的，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怕！很残忍！现在的你让我也感到害怕！”莜姬把原本还抓在岚羽手中的手抽了回来。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听到莜姬说害怕自己，岚羽的神情变得不自然。他沉默了一会，随后冷冷的对着眼前的莜姬说到“既然你觉得很可怕，你可以不要看，这是我的事，你以后不要过问了。”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岚羽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掌印
　　岚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从没想过她会因为这种事打他。
　　“没想到，我一直在你眼里原来是个多管闲事的人。那好吧，以后我不会再来烦你了，你也不要来粘着我！”说完莜姬转身离去。
　　莜姬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可能就是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而那个自己因为他而来到这个学校的人，因为他是小羽….或许冥冥之中有什么联系着她和小羽吧？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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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暗...好害怕）（咚...咚...咚......）
　　“这里是哪里？”金发的女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阴冷的水泥地上，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铁栅栏。
　　“你醒了？”一个身影从黑暗出走来…
　　“你是谁？”金发女孩的一双碧眼中充满了恐惧。
　　“你只要知道我是和你一样的人就足够了。”冷冷的声音透过左边的铁栅栏传来。
　　一个穿着破烂的男孩站在了女孩面前，黑色的长发，黑色的双眸，却透着冰冷犀利的目光…从他身上有一种不能掩饰的傲气。
　　“这里是实验室的牢房…”他靠着铁栅栏坐在了一边的地上继续说道“知道吗，异能者其实一直都存在，可是却只有很少数的人知道，那是因为他们不愿意让人知道！”
　　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可怕“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展露自己的天赋，只是因为那些普通人不会放过他们！从以前的把他们当作怪物，到现在虽然表面上被人尊重其实呢？呵呵…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被逼着做这个做那个，直到把他们所有的生命力全部用完…有些孩子不到6岁就已经用完了他所有生命力，另一种就是被抓起来当成实验品，被用来研究…这种人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呵呵，是不是很好玩…呵呵......”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牢房中，显得异常诡异…
　　“我不要听...你别说了！”女孩被吓到了，她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
　　“怕什么！我告诉你哦…我们现在就是他们最伟大的试验品。不过要不是这里该死的磁场干扰，谁都拦不住我！”他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可惜女孩没看清。
　　“想要离开这里吗？”他突然看着角落中的女孩问道。
　　“把手给我！”说着从铁栅栏的缝隙中伸出了手。
　　“你要干什么？”女孩疑惑得问道。
　　“当然是从这里离开！”男孩的语气透着毋庸置疑。
　　女孩还在迟疑…
　　“你在干什么？快把手给我！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但是我看得出你和我一样有不寻常的能力，所以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就可以离开了！”男孩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女孩终于缓慢的把手伸了过去…当触及男孩手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气由掌心传递过来！女孩没想到世界上还有活人的手会如此冰凉！
　　“你在发抖。”男孩不屑的看了看女孩“知道吗？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抓回来，好一点不过是死，对我们来说死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女孩抬起头这一次她清楚地看见了，男孩眼中竟然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周围的一切突然剧烈的摇晃，然后慢慢倒塌…那一刻男孩始终抓着女孩的手…
　　睁开眼，女孩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又是这个带着她最痛苦也最美好回忆的梦。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