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117、诱杀——二打百雨岛

　　1010年初，东州大围剿已经进行到第三个年头，索姆湖以北的诸多势力都在冰龙的围剿下辗转流离，也唯有百雨岛一直置身事外。
　　佩奥斯这两年一直在应付日益强盛的东陵海军，兵力也不足，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他便不敢小觑百雨岛，便分兵给毒喉，让他带人清剿了周边的几个小势力，打算等库洛塔尔的大军到来后，再进行围剿。
　　2月初，库洛塔尔剿灭了仑蓝北部的几个小势力，在兰提斯克这个地方扎营，到3月，奉阿拉克努的命令，佩奥斯率1万余人与库洛塔尔汇合，而负责打头阵的仍是戍守摩玛港的毒喉。
　　3月中期，依照毒喉的谋划，佩奥斯在索姆湖以北的外围布置下重兵，层层包围起来，随后，毒喉开始以搜寻反抗军为由，在拜林、拜都尔等地展开大肆搜捕，借机把霍将军引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毒喉却险些遭到刺客的刺杀。
　　这支刺客来临不凡，他们是索姆湖周边的一个叫“屠龙者”的刺客组织，这个组织成立于述兰沃斯沦陷后不久，一直致力于刺杀冰龙的高级将领，不过毒喉这种级别的将领他们还没有成功击杀的先例。这个组织的刺客大都来源于术门和忍道，多年来刺杀了不少底层军官，在他们的目标里，毒喉可是排在第二位的。
　　这次刺杀却是惹恼了毒喉，他在索姆湖周边全力搜查刺客的藏身之处，抓了许多当地百姓，逼问他们刺客的下落，这些百姓面对毒喉的逼问倒是铁骨铮铮，什么也不说，毒喉恼怒之下抓了2000多人，绑在湖边，并传命令说，如果三日之内查不出刺杀的主谋，就把这些人丢进湖里喂鱼。
　　这种大规模屠杀在冰龙入侵巴鲁西亚后前所未有，就连佩奥斯都觉得不妥，毒喉没有多解释，只是告诉他，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但是这个消息传到霍将军的耳中时，霍将军却不能坐视不管了，虽然伊莱恩伯爵劝他说，毒喉未必就敢杀这些百姓，一旦开了这个头，只怕绥靖军就有不少人会反水，上层之间夺权之争，他们顶多被骂背主投敌，可是纵容冰龙屠杀百姓，可就会被天下人憎恨了。
　　霍将军没有听从伊莱恩的劝说，命令部下整军备战，准备夜袭毒喉的营地，援护百姓逃离，这条军令遭到了马克拉尔等人的反对，包括威兹克也认为，毒喉这可能是诱敌之计，必定设好埋伏等着霍将军往里跳，近来那库洛塔尔在北方围剿反抗军，说不定此时离索姆湖已经不远了，这时候主动出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但霍将军却坚持要出兵，称不能保护百姓，那军人也就失去了意义。在这件事情上，反倒是一向精明强干的果丹却表达了支持，并拿古时候布勒和华莱士等人得道义而后得天下的道理来鼓励霍将军，令他对自己的决定更有信心。
　　两天后的深夜，霍将军带兵悄悄上了岸，并趁夜对毒喉的军营发起了进攻，火光四起，喊杀一片，毒喉手下的兵士顿时慌乱起来，威兹克将军趁机带人突袭看守百姓的士兵，但当他终于突破防御打开一道缺口时，却发现那些百姓居然全都是龙骑士。
　　霍将军并非没有派人探查，他在进军前就派了柯罗格去探查这些被抓捕的百姓的情况，报回来的消息确信无误，可此时却全都换成了士兵。
　　威兹克将军拼死向霍将军发出了警告，让他赶紧撤军，可霍将军此时却有些犹豫不决，妇人之仁，他命马克拉尔率军打开一条退路，又命果丹寻找这些被抓捕的百姓，但在黑夜里，在乱军中寻找目标却非常困难，激战到天亮，果丹仍无所获，但霍将军却被层层包围，佩奥斯的军队已经围了上来，就连库洛塔尔的大军也已经距此不足100里了。
　　霍将军只好放弃计划，全力突袭，在果丹和伊莱恩的突击下，总算打开一条退路，霍将军得以逃离，可威兹克将军却陷于重围，壮烈牺牲在湖边。这次出兵，索姆尔防卫军遭逢大败，损失过半，尽管逃回百雨岛，果丹将军和伊莱恩将军却都身受重伤，只有马克拉尔将军还可以指挥作战，可就在这时，库洛塔尔与佩奥斯发兵4万，向百雨岛袭来。
　　百雨岛新败，战力受损，士气上的打击更不必说，如今强敌压境，一向沉稳的霍将军居然有些慌神了。这时又是果丹拖着伤前来劝他，告诉他此战并不算败，我军如果想立于不败之地，必先取得信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索姆尔军已经展示了救百姓于水火的气魄，不论何时都不会孤单。他让霍将军放开手脚去打，这一战不会是百雨岛的最后一战。这番话鼓舞了霍将军，让他重拾信心，霍将军随即抛下顾虑，开始全心应付战斗。
　　5月，大军经过休整后，进发到了百雨岛外围，此时霍将军手下兵力不足，只好放弃外围防线，彻底退守到本岛构筑防御，他在外滩建造了巨大的城墙，搭建城垛建造巨弩，来阻止敌军登陆。佩奥斯就调遣攻城船对这些前沿阵地发起猛烈轰击，尽管霍将军的手下浴血奋战，但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还是只阻挡了2日便丢了阵地，佩奥斯的先锋登上的小岛，向内推进。
　　可就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第三天凌晨，大雾突起，阴云密布，一直到清晨时，天色仍旧漆黑一片，反而刮起了大风，佩奥斯感到不妙，但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命令舰队靠近小岛躲避，包围阵型不变。到了正午，天色亮了一些，可风却越来越大，并下起了雨，不到一个时天，飓风来袭，巨浪滔天，冰龙的舰队在湖面犹如落叶一般不堪一击，被卷入巨浪之中沉入海底，佩奥斯想下令躲避，可他自己也遇到了麻烦，他的旗舰撞到了巨石上，进了水……
　　飓风持续到深夜才变小，终于在第二天早晨平息下来，可这支冰龙的远征军却遭逢大难，他们的船只几乎超过7成被毁，2成受损，能作战的只剩下1成，兵力损失，高达6成（事后，霍将军才知道当时有一支来自暮拢山的约3000人援军也在飓风中遇难）……霍将军的部队士气大震，发起反攻，上岸的冰龙被驱赶到海边，难以抵挡，佩奥斯异常狼狈，匆忙逃离，霍将军命三子和马克拉尔率军追击，杀敌3000余而回。战后，他认为这场救命的飓风是神灵所赐，便在岛上摆下祭坛祭祀天地神灵，长达10日，称之为“神风”。
　　这场大败对佩奥斯、尤其是库洛塔尔的打击很大，预示着特斯克隆从东部发起的围剿，兵分两路其中的这一路已经丧失殆尽，根本无力继续推进，佩奥斯损兵折将，也被阿拉克努重罚，暂时撤了仑蓝守备的职务，由毒喉担任。
　　但此战对百雨岛的损失也十分巨大，甚至让威兹克这位有名的战将牺牲，战后，霍将军听从伊莱恩伯爵的劝言，从索姆湖南部募集渔民农户，悄悄恢复自己的力量，等待反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