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116、第一次东州大清剿

　　1007年，为了延缓凯尔安在西州的攻势，东州诸多反抗势力联合起来在苏北到东陵的广大范围内展开了主要针对冰龙通讯、运输和补给系统的破坏和打击，造成了冰龙的极大损失，甚至一头元龙和魔暴龙都在这次打击中被击斩，同时西州的攻势也被迫放缓。凯尔安大怒，抽调三万龙骑士给哈尔森，命他对索姆湖以北的东州地区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清剿行动。
　　11月中，盾息山进入冬季不久的时候，哈尔森按照凯尔安的指示，在兰顿城集结5万余龙骑士、3000余翼龙先锋，加上12万绥靖军，共计18万大军，以那厥为先锋，自西向东展开了第一次东州大清剿行动，同时特斯克隆在述兰沃斯发兵5万，从东向西清剿，加上地方上的配合兵力，这次围剿的总兵力达到了30万（其中大概有23万是绥靖军，龙骑士的主力都在凯尔安狄赛露安手下），在数量上比尼德霍格进攻三关的时候还要多。
　　这次围剿的主要目标是苏北军活动的安戈洛山一代、海森威斯元帅戍守的以色默克、苏东总督莱昂·厄里昂屯兵的那图以及霍将军驻守的百雨岛等四股势力，其中安戈洛山是此次清剿的重点，由古达尔负责，那厥协助，发兵15万，足足是此次出兵的一半，哈尔森则率军5万攻打以色默克，特斯克隆的主要目标便是莱昂这个之前尼德霍格西征时诈死逃过一劫、却在近两年突然在盾息山下聚集众多旧部，突然崛起的新势力，至于百雨岛，哈尔森决定两边向前推进，然后共同夹击。
　　11月末，那厥率军从西侧、古达尔率军从南侧向安戈洛山包围而至，苏北军各部约5万余人被包围在山中，这之中只有约2万人是久经历练的战士，其余大多是一两年内征召的农夫从的军，不少甚至还没上过战场，还有相当一部分只能扛着木棍打仗，武器装备都没有，当时不少领主将军主张放敌人进来，利用安戈洛山的地利与敌人展开游击战，层层消耗，然后伺机突围。但斯托曼却否决了这个提议，他认为安戈洛山的地形不适合打游击，边缘险峻，内部平坦，就像一个大口袋一个，各个出山口就像袋口一般，派人扼守住则可以放心阻击，而一旦放敌人进来，则处处都要防守。
　　斯托曼这种“重门”的战术思想在前几次围剿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直到1009年秋，整整两年的时间，缺乏空中打击的古达尔大军都不能突破苏北军的外围防御，斯托曼用2万的军队就能稳固外沿防御，并在战斗中让新兵得到快速磨砺，成长起来，整支军队愈战愈勇，这种表象让一些领主将军产生了一种错觉。
　　1009年冬，以阿尔伯德伯爵为首的激进派开始质疑斯托曼伯爵的防守策略，他们指责这种看似太过保守的战术，认为苏北军应该采取更加积极的攻势，恰好此时霍将军在索姆湖打了一场胜仗，歼灭了3000多绥靖军，这些人更是以此为例，称霍将军仅仅3万余人尚且敢主动出击，我等10万之众却被围困在此，实在是丢人现眼。苏北军本来就不是谁的私人武装，而是一支联盟军，一旦有半数的领主和将军质疑盟主，那么担任总指挥的盟主就要换人了。
　　阿尔伯德等人趁机煽动众人，将斯托曼罢免了下来，随后众人拥护阿尔伯德担任了总指挥。之后，他趁着大雪夜袭那厥的营地，居然将那厥杀得败退逃离，苏北军乘胜追击，大胜而归，斩获数百，获得辎重无数。
　　阿尔伯德趾高气昂，斥责斯托曼的无能，可斯托曼却觉得事态的发展很诡异，他劝说阿尔伯德不要冒进，应当以守为主，阿尔伯德不听，反而斥责他惑乱军心，不准他带兵参与攻击。此时就连费舍和邦迪斯等人都看出事态的不寻常之处，可唯独这些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将军领主不自知，支持斯托曼的只有莫罗克和夏冬子爵二人。
　　12月初，阿尔伯德命人在山外采集一批物资，遭到冰龙的袭击，补给队一路溃逃，成功将敌人诱入陷阱，苏北军主力倾巢而出，将冰龙反包围起来，阿尔伯德惊喜地发现，这次的收获不止如此，连那厥也因为冰龙补给不足而亲自带队袭击，也被一起包围了起来。他命手下四面包围，准备斩杀那厥，但被包围的兵力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与苏北军纠缠在一起，当古达尔的大军赶来时，阿尔伯德才发现自己居然成了猎物，那厥以身为饵牢牢吸引住阿尔伯德，又以背水战术激发手下视死如归的战意，最终与父亲里外夹击，中心开花，一战将苏北军几乎全灭，阿尔伯德想起斯托曼的提醒，以及自己的利欲熏心，羞愧难当，自刎而死，幸亏此时斯托曼等人带兵突袭外翼，为大军打开一条退路，随后败军在副帅托尔高夫的临时率领下向东北方向逃离，意图进入盾息山躲避。盾息山和气质大，山脉纵横，有几十条路可以四处躲藏，进了盾息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但他们的撤退路线却被那厥看破了，退路之上又多遭埋伏，原本5万大军在与那厥一战后只有不到2万人逃脱，加上一路上的损失，等他们到达墨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只剩下5000人左右了，苏北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有些人终于坐不住了，1010年3月，凯文·班德斯福等人发动兵变，处死了托尔高夫等掌权派，并迎接斯托曼重新担任盟主和总指挥，随后苏北军高层在墨查召开整顿大会，斯托曼重掌指挥权，并肃清了反对势力，之后他改变计划，渡过斯通菲纳河，迂回到索姆湖，巧击艾沃伦，诈兵魔王谷，三越楼朗河，强夺肩头堡，带着那厥的追兵四处转，在消耗中成长，在交锋中壮大，苏北军逐渐恢复实力，1012年7月，在暮拢山与奥苏山交界的格朗山下，海森威斯元帅与布诺塔鲁巧妙配合斯托曼伏击了古达尔，歼灭冰龙3万余人，取得了一场大捷，也是整个战争中歼敌最多的战斗之一，古达尔自此无力继续追击，只好退兵，第一次大围剿逐渐流产，以失败告终。
　　而负责围剿海森威斯元帅的则是大名鼎鼎的“三龙帅”哈尔森。许多研究历史的人在整理这段历史时，总喜欢将几方的将帅排一个名次，争论一下他们带兵能力的强弱，可对于哈尔森，却争议颇多，他在整个战争说少有亮眼表演，参加过的战役不少，却缺乏单独统兵作战的机会，少数几次的机会，表现也平平，就拿这次围剿以色默克来说，打了两年，追了两年，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不过却也有人拿此次战例来说明此人指挥的高明之处，从此战双方的调兵手段来看，都是不凡之人。
　　1007年12月，哈尔森率军行到距离以色默克不足百里的赛福加，遇到冻雨天寒，军中的绥靖军纷纷要求停下休息，哈尔森乃命绥靖军在此地休整，自己则率一万余不怕严寒的龙骑士继续前行，只是他的行军路线却向东偏了一些。
　　海森威斯元帅此时手下尚有三万部队，都是帝国西逃时留下来的精兵强将，明阳关失陷后，小皇子在此留下一支大军为后援，是想着不久后收复三关时可以成为助力。不过“费尔提克斯防线”被攻破后，海森威斯与小皇子就失去了联络，这支部队就成为了孤军，但海森威斯另辟蹊径，与苏北各大势力联合起来，以致于十年都毅力于此，难被攻破。哈尔森现在率少量龙骑士来袭，他雄心勃发，倾巢而出，在城外不远处一个叫沃顿的地方设下埋伏，想一口吃掉对方。
　　沃顿是一片丛林，林密叶厚，大军埋伏起来很容易，不过哈尔森却更加狠辣，他算准这个季节的风向，居然放火烧林，一把火将伏兵都逼了出来，海森威斯元帅并没有意外，他命人掘开上游沃顿河的水，水淹敌军，又命士兵用投石车在一处高地进攻冰龙，哈尔森则派手下冻结水面，向对方发起进攻，双方在沃顿爆发了第一次交锋，激战一昼夜后，海森威斯撤了军，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12个末，佐敦在北方伏击了哈尔森的绥靖军，斩首4000余，哈尔森急了，开始对以色默克发起进攻，同时四下放出密探，探查佐敦部的下落。
　　次年1月初，密探报告说发现佐敦所部，但并没有要入城的意思，似乎一直在城外活动，不知何意。哈尔森随后命令部队作疲惫状，警卫哨兵也更加懒散一些，并多次在营中称破城之日不远，提前宴请官兵，可实际上却在往后几个夜里加强戒备，营造一种明松暗紧的样子。佐敦果然上当，在随后的一个夜里，他率部突袭哈尔森的攻城器械营地，意图摧毁攻城设施，但遭到哈尔森埋伏，大败而逃，可海森威斯元帅却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趁夜出兵，将真正的攻城设施营地摧毁，哈尔森无奈，只好退到莱苏，与绥靖军汇合，重新准备攻城。
　　3月，哈尔森命降将唐纳德率军攻克了东点要塞，切断了以色默克的主要补给线，打算将敌军困在城中逼迫其偷袭。敌军势大，海森威斯元帅一时也想不到好的退兵良策，只好固守城池，反正城中粮草尚且充足。
　　围城持续了有四个月之久，双方都在比拼耐力和毅力，冰龙对严寒可是毫不在乎的，但到了盛夏，暴露在烈日下的龙骑士就叫苦不迭了。7月中旬，冰龙军中突然闹起了瘟疫，哈尔森便下令后撤30里，重整兵马，战机于是就在这时出现了。
　　在被围城了半年之久后，海森威斯麾下的将士情绪多有不满，但一直被海森威斯压制着，此时哈尔森大军一撤，收复东点要塞的呼声便一发不可收。为了稳定军心，元帅便派遣甘葛勒斯率军5000夜袭要塞，又派佐敦率军5000埋伏在突兰以应万全。
　　7月末，一场中等规模的遭遇战在突兰爆发了，甘葛勒斯在接近东点要塞时，感觉要塞过于安静，而且没有多少兵力把守，便起了疑心，随即变换队形，后队变前队，前队作掩护，前去突袭要塞。他故意命人弄出很大的动静，结果百人小队一冲进去就从要塞内冲出不计其数的大军，铺天盖地而来，甘葛勒斯命令大军一边放箭阻击，一边后退，退到突兰时，佐敦的伏兵从左右钻出，向追兵发起进攻。
　　战斗持续到清晨，两支以色默克的守军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逃回来，他们这才发现哈尔森使了个暗度陈仓之计，明面上将绥靖军撤了回去，实际上自己却带着精锐龙骑士趁夜绕到东点要塞埋伏起来，来个黄雀在后。突兰遭遇战后，哈尔森调遣2万绥靖军前来，开始发起攻城。他命人填平护城河，用巨大的钩爪突击城墙，又命人骑在波莱兽身上朝城内发射利箭，以色默克城内逐渐出现骚乱，海森威斯于是命人趁夜突袭冰龙，稍稍减缓了敌军攻势。
　　8月，布诺塔鲁在暮拢山取得了一场小胜后，派遣安东尼率军协助海森威斯元帅，安东尼的奇兵配合以色默克，重创攻城部队，哈尔森便撤往北方，围城遂解。
　　同年12月，寒冬降临时，哈尔森再一次对以色默克发起了进攻，次年初，在坚守了一年多后，以色默克终于陷落，甘葛勒斯独自留下阻挡敌军，英勇战死，海森威斯元帅则率残部7000余人撤到了奥苏山，佐敦率3000余向南撤退，与布诺塔鲁合流，逃过了这次浩劫。
　　退入奥苏山的海森威斯部度过了整整两年的艰苦日子，他们一面要应对恶劣的环境，一面又要躲避哈尔森的追兵，困难重重，有趣的是，在一则记载中，他们还遇到了十年前逃到这里的塞莱斯苏兹克所部，那些翼龙先锋仅仅过去十年，便受到这里的能量干扰，智力大幅下降，再也不能构成威胁，就连塞莱斯苏兹克本人也已经疯了。
　　1011年春，在奥苏山消耗了不少敌军力量后，海森威斯利用对当地地形的熟悉优势，先行离开了奥苏山，一路向北进攻被冰龙占领的各个据点要塞，许多守将居然望风而降，元帅随即清点兵力，得兵一万五千余，他整顿部队，在赛福加与哈尔森遭遇了。
　　听闻海森威斯的消息后，佐敦大喜，带着所部3000人北上，进攻以色默克牵制敌人。
　　但是这一战哈尔森却失误连连，完全没有了名将风范，他手下只有两万人左右，所剩不多，唯恐部队丧失殆尽，有了顾虑，在指挥的时候便束手束脚，无法放开手一搏，结果反而吃了一个大败仗，部队损失三分之一，退回北方，之前的战果一股脑全吐了出来。海森威斯克复以色默克，恢复力量，于次年又在此伏击了古达尔部，将这次大规模围剿终结。
　　但这次围剿下，不是每个势力都能存留下来，比如苏东总督莱昂·厄里昂。
　　英拉纳设有六位总督，统帅地方军队，而苏东总督则是统帅苏北东部地区的地方军队，与索姆尔总督共同构成拱卫京师的第二道防线，也一样在保卫京师时损失惨重，后来尼德霍格西征，莱昂率3万余残部被古达尔包围在香河，面对士气如虹的冰龙，他率部冒死突围，为掩护大部队撤退，他独自一人带着几百人吸引敌军，战至最后，靠躺在尸堆里、并在胸口的盔甲里插了一支箭装死才躲过一劫，随后他北上到了那图，收罗残部，悄悄发展起来，近两年逐渐成了让特斯克隆无比头疼的一股势力。
　　莱昂的败亡，便是龙巫战争期间因为内奸造成的最大破坏之一，事后尤其是苏北军对内奸叛徒这一块进行了彻查，因为他们在围剿期间也遭到了不少背叛和出卖，斯托曼掌权期间对叛徒的惩处非常严厉，这也造成了不少冤案。
　　1007年12月，大雪覆盖了盾息山，特斯克隆亲率4万大军，向西围攻那图。大军中绥靖军占据多数，莱昂预料到如今正是盾息山的“终末之冬”，天寒地冻，冰龙纵然忍受得住，可其他人却没办法应对，只要坚守城关，敌人自然不战而退，于是他命令部下坚守城墙，用巨弩和弓箭与敌人交战，特斯克隆不能快速攻陷城池，又遇到大雪，只好停下来。
　　12月末，“终末之冬”彻底降临，那图周边气温骤降到零下20多度，军中不少人被冻伤，特斯克隆遂教军中将士在城外砌盖冰屋，躲避严寒。莱昂见敌军没有退兵的打算，又用投石车投掷冰块进攻敌人，但是收效却不大。
　　两军僵持了两个多月，次年2月，“终末之冬”突然提前结束，那图周围的赖乌瓜河悄然解冻，莱昂心头一动，有了退敌良策。
　　几日后，天气回暖之时，莱昂趁夜袭营，一击即退，绥靖军不明就里，数日来的围攻让他们压抑无比，如今遇到敌人自然不想轻易放过，便追了上去，结果被逃兵引到了宽阔的河面上，这冰面在冬季时结实无比，大型攻城器械都可以通过，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可他们却不知道最近冰面越来越薄了，追到河中心时，城内投石车弹如雨下，将脆弱的冰面砸得粉碎，落水者无数，莱昂率主力倾巢而出，将后面的敌军逼到河边，唯一的逃生路上设下了埋伏，敌人顿时没有了战意，纷纷逃走，却中了埋伏，大败而归，特斯克隆率援军赶来时，只稍微与莱昂交手片刻，便撤退了。
　　铩羽归来的特斯克隆非常失意，也体会到了这座坚城的易守难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好消息却传到了他的耳中。
　　原来在城中，守卫东门的将领杜赫长期以来对莱昂不满，认为自己的价值受到了低估，他认为自己应该统帅大军，指点战场，而不是戍守城门，做个小小的偏将。不过杜赫这个人有些毛病一直让莱昂不喜，一是好酒，一是好色，曾因酗酒误了军情被莱昂斩了一根手指，可却还是不知反省，近日因为抢了城中一个女孩被莱昂打了40军棍，并暂停军务，让杜赫记恨在心。
　　这个杜赫有个同乡，叫瓜多安，此时正好在特斯克隆的绥靖军中供职，杜赫便悄悄写信约瓜多安出来，表示要与他一起合作。瓜多安想让杜赫借机打开城门，放冰龙入城，可杜赫却明确表示自己只是憎恶莱昂，并不表示自己甘愿当冰龙的走狗，于是这次谈判也便不欢而散。
　　后来瓜多安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特斯克隆，特斯克隆大喜，告诉瓜多安不管对方提什么条件，尽管答应便是，于是第二次见面，两人便谋定好了计划，杜赫在战斗中为冰龙打开城门，但特斯克隆要打开一条退路让杜赫的手下逃离。在杜赫的计划里，他要出去闯下自己的事业，继续对抗冰龙，但多年来对莱昂的不满化成了深刻的仇恨，他也不愿意让莱昂好过。
　　5月，特斯克隆第二次率大军来攻，攻势猛烈，莱昂率军顽强抵抗，纵然特斯克隆兵力是其三倍仍不占多少优势，激战数日后，双方都伤亡惨重。可就在这时，防守最为松懈的西门却被打开了，瓜多安带人长驱直入，很快占据了城门两侧的城楼，压制了城门。莱昂大为吃惊，带人急忙向西门运动企图夺回城门，可特斯克隆的精锐随即冲了进来，两军在西门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恶战，据说城门被尸体堵塞不通……
　　随后，失去大军戍守的东门也被攻克，莱昂在手下的拼死护卫下逃出西门，却在山路上被冰龙追上，射杀在结白的雪地里。
　　至于杜赫的下落，史书上便没有了记载，有说他被莱昂所杀，也有说被特斯克隆所杀，还有说趁乱逃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最终没有做成什么大事。
　　那图被攻克后，特斯克隆收拾兵力，兵分两路围剿各地的小规模反抗势力，其中一路由库洛塔尔率领，一路南下围剿了塔农、赛大略等势力，与佩奥斯合流，开始了清剿百雨岛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