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纳斯编年史》疯狂的小抽

108、“英拉纳之柱”

　　“龙巫战争”时期，曾有一个人在帝国生死存亡、皇室风雨飘摇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扛起了抵抗的大旗，以一己之力在正面战场对抗冰龙的十万大军长达几十年，即使无险可守、无城可据也绝不放弃，并最终一步步瓦解冰龙的攻势，将胜利的天平倾斜向巴鲁西亚这一方，如果论及战功，整个巴鲁西亚无人能出其右，小皇子洛林甚至称其为“英拉纳之柱”，但与生前的荣耀相比，他却死得无比凄惨，令人忍不住可怜、可惜，又不由为其可悲，他就是乔治三世的亲弟弟、皇子洛林的叔叔、亚瑟一世的叔公——费尔提克斯公爵。
　　费尔提克斯全名费尔提克斯·史密斯·布拉德曼，是史密斯二世的第三子，与乔治三世是一母所生。与乔治三世的温文尔雅相比，爱好骑射、风风火火的费尔提克斯显然与史密斯二世更为相像，他原本就属意想立费尔提克斯为皇储，但朝中大臣却多半支持立乔治三世为储君，理由是乔治三世更为仁厚，政治眼光也比费尔提克斯要长远，和平时期，应该重视治民。史密斯二世于是听从百官劝谏，立了乔治三世为储君，并把费尔提克斯封到了苏北的路德鲁斯，在他的晚上，又几次动念头想改立，但都被群臣劝住，于是乔治三世就这么并不算太顺利地上了位，费尔提克斯虽然满腹怨气，但在乔治三世活着的时候，他还算尽忠职守，加上乔治三世对这位胞弟也极为喜爱和宽容，两兄弟在外人看来兄友弟恭，甚是不错，费尔提克斯甚至还在讨伐萨洛切尔人的几年里主动派兵协助，立下了不少功劳。
　　“龙巫战争”爆发后，费尔提克斯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得知兄长战死京都后，面东下跪，发誓要替兄长守护帝国的安危。当年幼的侄儿、小皇子洛林率群臣来到自己的领地后，他毫无保留地接纳了他们，并倾自己发展了二十年的军力，加入到扼守晴风关的战斗中，面对兵锋锐不可当的冰龙大军，他奋起反抗，在关下与全线出击的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这场战斗异常惨烈，第一天费尔提克斯的精锐大军就损失了三成，第二天更是折损过半，就连关卡也受损严重，即将面临无险可守的局面，可此时后方的洛林正遭到冰龙一支小分队的突袭，失去了与前线的联系，得不到支援的费尔提克斯只好后撤到明阳关，并且不忘在撤退时设下埋伏，重创扑上来的敌军。
　　大公爵尼德霍格进攻不利，曾想诱降他，并许以高官厚禄，但费尔提克斯却毫不为所动，砍掉了使者一只手，令其带话道：只有战死的费尔提克斯，没有投降的费尔提克斯！
　　后来明阳关失陷，洛林又想起当年那个神秘人对父皇的警示，毅然将京都迁到了罗伦戴尔，并将遂安东部的莱斯特尔封给叔叔费尔提克斯，封他为大元帅，可统御全国兵马，但这个“全国”却单单没有包括维吉尔和海森威斯两位元帅的直属兵马，这两只军队才是帝国的核心和精锐。但费尔提克斯却没有在意这些小猜忌，他当即调遣西州几支还算完整的地方军和领主，在明阳关到隆安之间布下了三道防御阵线，依神亭山地势层层布防，将战斗法师、莱茵神射手与伊瑟莱拉盾卫军相结合，打造了一支擅长在奥苏山区作战的部队，这条防线就是著名的“费尔提克斯防线”，它在早期面对哈尔森将军和特斯克隆元帅的进攻时发挥了十分出色的效果，阻挡了冰龙三年不得西进，直到另一位冰龙大公爵凯尔安被调到巴鲁西亚，才破开他的防御。
　　凯尔安，号称冰龙中的军事鬼才，据说他的个人实力弱得可怜，连一个龙骑士都未必打得过，因为他认为将军就应该在后方指挥，如果被敌人突到近前，那是将军的耻辱，他一直觉得自己应该做到大元帅的位置，统帅全族兵马，夺取冰龙应有的地位，对这次战争他更是最狂热的拥护者之一，他是一个战争狂人。
　　凯尔安到任后，分别从狄赛露安、特斯克隆和古达尔的手下抽调军队，加上哈尔森和自己带来的的部队，共凑足了十万大军，对“费尔提克斯防线”发起了进攻。他采取全方位进攻的战术，先是造成冰龙的大范围进攻的假象，之后又开始集中兵力重点进攻瓦叶吉、瓦兹和敦霍尔几个地方，来回调派，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就是强大的机动性，可山地作战，费尔提克斯却没法大规模调集骑兵，自己却有元龙和翼龙先锋可以左右驰援，在这种情况下，凯尔安佯攻了一周，终于在帝国军队疲敝时，开始全力进攻他的目标——易守难攻的死谷。
　　死谷是当地百姓的叫法，真名已经不可考证，据说这条峡谷狭长而又荒凉，经常起雾，非常容易迷失方向，更诡异的是，山谷之中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仿佛一切鸟兽昆虫都会天生避开这里，所以得名死谷。虽然死谷对人的身体并没有影响，但这里却并不是一处建造要塞的好地方，当地百姓传说这里时常有幽灵出没，所以尽管费尔提克斯下令要派人驻守此处，但手下的将军却打了个折扣，漏掉了这里。可正是这个失误，导致了整个防线功亏一篑。
　　1001年10月，凯尔安大公爵派哈尔森将军率大批翼龙先锋进攻铁门关，做出要强攻破关的假象，自己则悄悄带数万龙骑士取到死谷，意图偷袭铁门关的背面，时值深秋，死谷连日大雾，凯尔安的大军就这么在偌大的死谷中迷失了方向，竟然在原地转了三天，仍旧没有找到谷口，他派出去的侦察兵更是一个没有回来，而同样陷入窘境的还有哈尔森，他只是佯攻，手头兵力不足，还要做出拼死进攻的样子，时间拖得越久，兵力消耗就越大，想继续牵制敌人也越难，但令他生疑的是为什么大公爵一直没有消息传来，难道遭遇了不测？那是继续进攻，还是派人去探查？哈尔森犹豫了一阵，决定要把这场戏演足，一旦自己分兵去救，那一切计划都会暴露出来。
　　而这时候，凯尔安那边也迎来了转机，第四天早晨，一场大风吹散了迷路，他们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本来在死谷的谷口还有一支百人小队，谷口狭小，一次只能几人通过，一支百人小队也能扼守这里争取半天时间，足够援军到来，但哈尔森的进攻猛烈，戍守铁门关的将军最终把这支百人小队也调了过去，使得凯尔安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费尔提克斯防线”的背面，并对铁门关发起了进攻。
　　腹背受敌之下，铁门关迅速沦陷，哈尔森长驱直入，与凯尔安会师，坚固的“费尔提克斯防线”也在瞬间崩塌，费尔提克斯又惊又怒，斩了削减死谷防御的两位将军，随后放弃这道防线，大军后撤，重点巩固东古斯坦、莱斯特尔和遂安等几个地方的防守。
　　在之后的时间里，费尔提克斯与凯尔安就陷入了长久的对峙与互相攻伐中，但总体来说，在1013年之前，凯尔安的兵锋都难以抵挡，费尔提克斯在与对方的对战中，一直胜少负多，1004年6月，“遂安会战”爆发，费尔提克斯与维吉尔元帅率军15万对抗凯尔安的8万大军，结果战败，军事重镇遂安沦陷；9月，“莱斯特尔战役”爆发，帝国又组织了10万兵力抵挡，结果虽然取得了短期的攻城战的胜利，但周边地区纷纷被敌军控制，费尔提克斯怕莱斯特尔变成孤城，毅然放弃了这里，全军南撤；1005年5月，费尔提克斯派手下得力干将马弗托斯主动出击，在朵尔斯汀成功伏击了凯尔安一支八千人的先遣队，歼敌五千余，取得了著名的“朵尔斯汀大捷”，缓解了冰龙南下的压力；1007年7月，“莱茵会战”爆发，这座坚城又落入了敌军手中，此时凯尔安的兵锋已经触及了昆莱山，快要到达罗伦戴尔威胁帝国的新都，形势可以说是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候，东州的霍将军与戴姆合作，给费尔提克斯公爵送来了助攻。甚至霍将军还说服了斯托曼伯爵领导的苏北联盟，让他们对凯尔安远征军的补给线进行了破坏，霍将军和戴姆又一起在中州和东陵搞了几场大动作，甚至暮拢山的大领主布诺塔鲁也参与了此事，派出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北上配合以色默克的海森威斯元帅与佐敦将军一同行动，对明阳关发起了进攻，一时间，中原和苏北等地热闹非常，虽然战略要地并没有受到威胁，但许多设置却遭到了破坏，古达尔和哈尔森都向凯尔安发出了求援和警报，提醒他当心被切断后路，凯尔安非常恼怒，转而放慢了西州的攻势，兵力东掉，对苏北和中原展开了“大清剿”，意图扑灭包括霍将军和苏北联盟在内的敌后势力，随之五年的困难时期到来了。
　　不过凯尔安并没有亲自领兵进行清剿，他并不打算给费尔提克斯喘息的机会，而是划出三万龙骑士给哈尔森，并命令特斯克隆元帅、佩奥斯以及古达尔一同出兵协助哈尔森对索姆尔和苏北进行拉网式清剿，又命令阿拉克努侯爵加快速度消灭戴姆的部队，甚至还要求暮拢山的巫灵也分出兵力协助，他自己则于同年10月开始进军积雷山，意图打通通向罗伦戴尔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一战并不好打，凯尔安仍然坚持上兵伐谋，他大军恫吓之余，再次派人与费尔提克斯秘密接触，称愿意与他平分巴鲁西亚，只要对方愿意合作，一起推翻帝国，那么可以将整个西州双手奉上，到时候大家一起出兵卢加米萨尔，称霸整个世界。
　　费尔提克斯这次学聪明了，他需要时间来布置防御，调遣兵力，于是他假意答应，称要时间说服自己的手下和一些盟友，要求凯尔安停止进攻。凯尔安答应了对方的要求，能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
　　在这种情况下，费尔提克斯派遣自己的儿子葛罗尔代表自己与对方接触，在奥苏山一个叫吉安的小镇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谈判。这件事费尔提克斯并没有告诉洛林，更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他担心一旦洛林知道，同不同意不说，到时候如果东州的将领得知帝国在跟冰龙搞和谈，那抗争的意志会顷刻间瓦解。于是在这一年多里他始终秘密进行着计划，就一个“拖”字，冰龙一切无关紧要的要求满口答应，牵扯到实质性的则含糊其辞，甚至托病不接触，凯尔安恼怒的时候，就派兵对前线施压，葛罗尔则会再回到桌前继续谈，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直到1009年初，凯尔安终于不耐烦了，要求费尔提克斯给出确切答复，费尔提克斯此时调度基本完成，便终止了与冰龙私下的接触，称绝不做帝国的叛徒，凯尔安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于是调集部队开始进攻积雷山。
　　可费尔提克斯已经利用一年时间布置了严密的防线，凯尔安不能破开他的防御，就回到莱茵，巩固自己的后方。
　　两军又这么对峙了长达一年时间，1010年，费尔提克斯的权势膨胀终于让洛林无法放心了，加上之前费尔提克斯与凯尔安秘密会谈的事情泄漏出一些情报被他探听，使得他对这位叔叔的信任每日俱减。终于，2月末，他将费尔提克斯调离了积雷山，美其名曰“换防”，换了自己的亲信维吉尔元帅驻守积雷山主峰，但凯尔安一看立刻喜从中来，趁着换防的兵力调动间隙，以新组织的“绥靖军”骗过维吉尔，一举攻陷了积雷山。面对这种情况，洛林只好又求到了叔叔那里，费尔提克斯在这里又摆了一阵谱，让自己的侄子好一阵尴尬，也加深了两人的矛盾，随后才听从调遣，接过了这盘残局。
　　掌握指挥后，费尔提克斯采取“后退决战、争取外翼、层层消磨、各个击破”的战术，最终在齐米亚平原大败凯尔安的部队，在这里，他让凯尔安吃了来到巴鲁西亚后最大的一场败仗，尽管罗伦戴尔近在咫尺，却与其失之交臂，他被费尔提克斯追杀一百余里，一直退到格伦斯坦，手下伤亡三分之一。
　　此战后，冰龙主力受到了打击，凯尔安开始征集更多的绥靖军补充进来，之后他又三次向积雷山发起进攻，并有两次突破防御抵达罗伦戴尔城下，可最终都没有攻城的机会，洛林感叹那位先知真的没有说错，罗伦戴尔的确可以说是黑暗终结之地。他当时曾想迁都到莱茵，现在想来不禁后怕。
　　1013年，费尔提克斯再度收复积雷山，并派遣儿子葛罗尔进军雅培罗，两地互为犄角，形成了坚实的防御，牢牢遏制着凯尔安南下的脚步，此后凯尔安再也无法突破积雷山的防线，西州的战事进入到了相持阶段。双方在这条战线上又足足相持了20年，甚至到后来，凯尔安都对突破防线不抱希望，将兵力分出向暮拢山和南州，清剿其他敌人，可费尔提克斯却也对敌人的防御无可奈何，双方就在小范围的战线上来回拉锯，谁也无法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1032年，积劳成疾的皇子洛林在罗伦戴尔驾崩，皇储亚瑟成了新的帝国领导者，尽管洛林一生未称帝，但生前还是已经立了储君，并属意将来光复旧都，才可加冕称帝。
　　此时的费尔提克斯已经近70岁的高龄，多年的操劳让他的智慧不再如年轻时那般，近年来他隐隐有些独断专行，连洛林也无法完全制约他，小皇子刚即位，他更是不看在眼里，洛林的国葬才结束，他就冲进宫里逼宫，以小皇子年幼不堪重任为借口，要求亚瑟封自己为摄政王，行监国事。小皇子年纪虽小，但雄才大略，非常懂得隐忍，对于这位叔公的要求，他都是有求必应，不但封他为帝国的摄政王，更是封号“国柱”，给予他骑马入宫、佩剑上朝的特权，并将皇帝调集军队的兵符也赐给了他，持此兵符可以调动天下所有帝国军队，不从命者可以直接斩杀，不仅如此，他还按照自己车轿的规格给费尔提克斯也赏赐了一套，后来又多次对臣子将军们说：摄政王说的就是我要说的，你们不必猜疑。
　　年迈的费尔提克斯就这么被自己这个侄孙蒙骗了，在他看来，这个小皇帝无比可爱，没有丝毫威胁，对自己也无比依仗，他作为叔公，如今执掌天下的兵马，车驾仪礼与皇帝无二，而他当了这么多年的臣子，也不想在晚年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称帝，落得个骂名，于是他就知足了，他的儿子们却做着美梦，等父王一死，即位后再废了小皇子，自己称帝。
　　1033年，索姆尔反攻后，苏北反抗军联盟也活跃了起来，苏北顿时遍地开花，乱作一团，凯尔安与东州的联系居然就这么被切断了，费尔提克斯抓住机会，命令儿子和手下的将军挥师北上，许多眼看冰龙败局频现的绥靖军也纷纷倒戈，配合费尔提克斯的进攻，凯尔安腹背受敌，再也无法抵挡宿敌的攻势，只能一退再退。到1036年，帝国军已经收复了西州大部分领地，将敌人驱逐到了明阳关一带，两军相持于朵隆斯坦。
　　费尔提克斯目光敏锐，他想在这个地方谋划一场大战，与这个宿敌做一个了结，于是不顾幕僚劝阻，执意离开了多年没有离开的罗伦戴尔，只是将三子葛普留在朝中，自己却领兵去了前线。
　　宿敌相见，费尔提克斯满是沧桑的眼中充满了狂热，但凯尔安却平静得多，他说：我在巴鲁西亚一败涂地，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剿灭你们的力量，摧垮你们的意志，你们的韧性超乎想象，但是我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你却没看到你的结局。
　　在龙族的记载中，凯尔安一直非常欣赏费尔提克斯，几次对部下说，他不是我们的同伴，实在太可惜了，即使在最后时刻，他还是想提醒这位宿敌，要他当心自己的命运，但费尔提克斯却被复兴遮蔽了双眼，完全看不到来自身边的威胁。
　　朵隆斯坦一战，冰龙大败，主力几乎被歼灭，余部在哈尔森的率领下向东溃逃与狄赛露安汇合。凯尔安万念俱灰，自刎而死，费尔提克斯厚葬了这位宿敌，班师回朝。
　　然而亚瑟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这些年来，费尔提克斯日益骄横，朝廷内外文武大臣早已怨声载道，就连他的部下也多有不满，这次不顾部下劝谏，强行将大叛徒巴麦隆的部队一起收编了起来，之前亚瑟对臣下的奏折一概压下不理，就是为了积累这些不满，如今费尔提克斯离开罗伦戴尔，正好让他得以实施雷霆行动，他先是设宴将葛普和几个费尔提克斯的亲信请入宫中，同时派人查抄了他们的府邸，又让几个颇有威望的老将军出来控制了那些对费尔提克斯并不够死忠的军队，当下面的人搜出来一批私刻的印玺和皇家的依仗时（其中有一些是之前洛林和亚瑟赏赐的，但亚瑟却只是要找一个借口），亚瑟当即逮捕了葛普等人，并以谋逆罪、叛国罪等诸多罪名关押待斩。
　　然后费尔提克斯对此事却毫不知情，7月8日，费尔提克斯凯旋归来，班师回朝，途径德胜门时，门两侧突然出来许多士兵，以“谋反”的罪名要将其拿下治罪，费尔提克斯公爵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手下将士的保护下向德胜门外撤离，一直退到了扬武殿——他之前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手下死伤殆尽，葛罗尔与其他两个儿子也在乱军中被杀，他万念俱灰，大骂亚瑟鸟尽弓藏，随后拔剑自刎，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费尔提克斯死后，他驻扎在城外的大军许多在见到他的人头后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但马弗托斯等人还是拼死战斗，多数战败被杀，小部分逃入奥苏山，失去了踪迹。
　　这就是当时震惊帝国的“德胜门政变”，有人说，如果凯尔安预见到此事，能将主力保留下来，说不定有机会反攻。但历史没有如果，事后，亚瑟在西州进行了一场大清洗，许多与费尔提克斯有关联的纷纷遭到殃及，多达2万人被杀，这场风波过后，亚瑟彻底掌握了政权。
　　在历史上，亚瑟是一位评价很高的君主，甚至在“世界最伟大的100为君王中”，他也力占一票，不过讨厌他的也很多，那些批判他的人毫无例外都会拿诛杀费尔提克斯来做文章。因为这起事件引发了许多严重的后果，不少义军领袖因而对帝国失去信心，这直接造成了战后许多领袖的自立。
　　费尔提克斯死后，脑袋被砍下来挂在城墙示众，身体丢弃荒野，被野兽啃食，一位叫卢赛尔的幕僚冒着杀头的危险为他收敛的遗体，葬在水泉镇。直到亚瑟二世登基后，才开始为他正名，并重新收敛他的遗体下葬，且亲笔撰写了碑文：英拉纳摄政王、帝国之柱、大元帅费尔提克斯·史密斯·布莱德曼之墓。
　　虽然费尔提克斯的子孙们在这起动荡中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屠戮和清洗，但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外嫁的女儿誓死为他留住了一丝血脉，并带着儿子隐姓埋名逃到了南庭避祸，费尔提克斯被正名后，亚瑟二世将这个孩子接回来，承袭了费尔提克斯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