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87、依存关系（上）

　　走远了以后。

　　……橘忽然一把抓住我，开口急切的问：“那个日向天璇，你真的不记得了？”

　　“？”

　　我茫然的眨眨眼。

　　“就是……那个给你送情书的。”

　　“？？”

　　我微微皱眉，有这件事吗？

　　“……看样子你是真不记得了啊。”橘松开我的手。

　　双手背在脑后，感叹道：“就是那个一连给你送了半年情书的女孩啊，每次都起得超早，悄悄连同花一起放到你的课桌里。”

　　经橘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开学后的一段时间里，桌子里有时会多出几枚信封，封口处贴着爱心。偶尔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花束。

　　一开始我还是以为是什么学校的个人通告，在橘和花的解释下我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从那之后，我就将这些信封的处理任务交给了橘和花。

　　后面，也顺理成章的被我忘在脑后了。

　　“太多了。”我停也不停一下的继续朝着路的尽头走去，语气淡漠：“那些，我不都让你帮我处理掉了吗？”

　　“话虽如此啊……”橘歪头，“安你不考虑谈恋爱吗？比如找个女朋友之类的，比如我嘿嘿嘿~”

　　说到一半，橘就开始指着自己傻笑。

　　“不。”

　　首先果断的拒绝麻生橘不靠谱的建议后。随即，我奇怪的看向她，“你是指建立恋人关系吗？”

　　“不然呢……”橘撇撇嘴，“我们班上可已经有两对情侣了诶。”

　　“没有考虑过。”

　　“为什么？”

　　我冷静的指出：“从标志着xing/成熟的青春期开始，人类才会有交/配的冲动，此后的行为可以理解为人类本身的繁/殖欲和同期对比心理。但在第二性特征成熟之前的都只能归为自我满足的虚荣心理。”

　　“……”橘用力的眨了眨眼，恍然抓住了重点，“意思是，等安你进入青春期就会谈恋爱了？”

　　她兴奋的一把抱住我……没抱住，但她还是高兴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请务必跟我结婚！”

　　“结婚和恋爱是两种词语，意义不同。”

　　我冷漠拒绝，“而且我并不会与朋友建立恋爱以及婚姻关系。”

　　“啊……”橘跨下脸，“虽然我很高兴被划分在朋友一栏，但……果然还是要问，为什么啊？”

　　橘好像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想想，假如不回答的话，肯定会被缠着很久的。

　　从为我自身考虑的角度来说，还是趁早解决任何的可能性会比较好。

　　“那又为什么需要呢？”我反问她，“恋爱，婚姻，归根结底都是在寻求建立一种稳定的双方关系，和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同。爱情会影响我在双方问题上的判断，这种荷尔蒙的一时冲动，完全无法与朋友这一关系相比。”

　　“……也就是说，在安你的眼中，‘恋爱’和‘婚姻’的地位，比‘朋友’要低？”

　　“嗯，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啊。朋友有些时候也做不到某些事情吧？”

　　我：“比如呢？”

　　橘晃头沉思半晌，试探性的问道：“情感上的抚慰吧？”

　　“具体一点。”

　　“就是啦……你看，比如你有什么事情会伤心，然后就会想找人依靠。”橘的语气也慢慢变得不肯定起来，最后还询问似的看了我一眼，“对……吧？”

　　找人依靠吗？

　　旗木卡卡西……么？

　　我漠然的注视她：“……你认真的？”

　　“好像朋友也行，那身体上呢？比如生孩子……之类的？”

　　“为什么要生孩子？”

　　“这个？”橘也不太确定，“爱的结晶？人类本能？”

　　“依赖一瞬间的荷尔蒙么？”

　　生理上的欲/望距离我还太远。

　　“……安，你这样看不起婚姻和恋爱关系，可是对全世界的恋人和夫妻很失礼啊。”橘头疼。

　　我微皱眉，纠正橘的说法：“我并没有看不起恋爱和婚姻关系，只是我并不完全相信这种关系罢了。而且，再度说明一下，我也不反对建立以上两种关系中的任何一种，但介于我还未进入青春期，因此不做定论。”

　　“咳咳，好了好了。”橘叹了口气，“不过啊，以安你的性格，也不会是在恋爱和婚姻上投入很大比重的人，毕竟，有时候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娶‘科研’当妻子，一辈子做个性冷淡算了……这么想想……唔，果然还是很为你以后可能成为你的恋人和妻子的人选提前心疼的——‘抱歉，救不了你们了，真是万分抱歉。’”

　　说着橘就煞有介事的双手合十，好像真的很抱歉一样为不存在的人哀悼。

　　我想想，还是姑且对她报以肯定，“多谢关心。”

　　“……这不是关心啊喂！”

　　橘无力吐槽。

　　我眼神微闪，停下脚步。

　　转身看向路边，低声道：“到了。”

　　“嗯？什——哇哦……”

　　橘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也吓了一跳，一栋只剩下一小半，摇摇欲坠的高层公寓楼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断层中的钢筋水泥都粗暴的暴露在空气中，摇摇晃晃的连接着半块水泥板。

　　九尾……造成的彻底破坏之一。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我的单间所在的地方，然后朝着废墟对应的位置走去。

　　然后开始搬石头。清理碎石，从瓦砾堆中翻出或属于，或不属于自己的物品。

　　好在东西被埋的比较浅，塌的时候也没有过分埋住所有的东西，所以挖了不一会儿，我就找到了我专门放重要物品的盒子，棕木色的上锁箱子内装着血遁卷轴，银行存折，以及旗木笔记。这些就够了。

　　我检查了一遍后，将怀中的封印术卷轴拿出，放进箱子内。

　　抱起小箱子，我重新站起身，“东西都还在，其余不用管了。”

　　“真的吗？没有什么别的落下吗？”

　　橘也站起身，擦了一下脸上的灰，“公寓都变成这样了，话说今晚安你住哪里啊？”

　　“老师那里。”

　　老师的家应该没事，借住一晚也并非没有惯例。

　　“不去我那里吗？”橘可惜的叹气，“哎，好气啊。”

　　“……”我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默默的选择转移话题，“那我先走了。”

　　“去……去哪儿啊？”

　　橘眨眨眼。

　　“白羽老师那里，先放一下东西。”我淡淡的说道，“那么如果没事的话，就这样。明天见，橘。好好休息一下吧。”

　　“诶……嗯，那就明天见吧。”

　　橘点点头。还是冲我笑了一下，“安。”

　　我朝她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朝白羽老师的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接近下午，灾难过后的木叶，多少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死寂，乌鸦盘旋在高空，伺机啄食腐烂的动物躯体。

　　……

　　等待身后属于橘的视线消失，行走在废墟之间的我缓缓停下脚步。

　　扭头看向右手边沉默在暗影内的石墙，漠然的开口问道：“还不出来吗？”

　　静默持续了几秒。

　　戴着面罩护额的青年忍者从阴影中走出，唯一露出的黑色右眸注视着我的双眼，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安，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你来的时候。”我抱着箱子继续往前走。

　　也就是从橘和我的对话开始不久，那股熟悉的血腥味就再度染上了我的鼻腔。

　　他两步跟上我的步伐，轻声道，“看来我的敛息术需要重修了。”

　　“跟那个无关，是你身上的血腥味。”

　　“……”他显得有些无奈，“那是昨晚上的伤口，现在也会有气味吗？”

　　“一点点。”但也已经足够我辨认出来人是谁。

　　“需要我帮你吗？”

　　他看向我怀中的箱子。

　　我想想，也没有和他客气。

　　“嗯，那就交给你了。”我停下脚步，将怀中的箱子不客气的交给了他。

　　“你今晚就住在白羽上忍的家中吗？”

　　“嗯。”

　　我微微颔首，“如果你是在暗示我你能否住进一晚的话，我相信老师会答应的。”

　　还不如说，老师会很开心吧。

　　……短暂的沉默。

　　“你……”青年轻叹了口气，“真是毫不客气啊。”

　　“是吗？”我反问，“我相信凯也不会介意收留你的。”

　　卡卡西步子明显一顿。然后快速接口：“替我谢过你的老师。”

　　“好的。”我微微颔首。

　　谈话间，我们就走到了白羽老师家所在的街道，走到连接着后巷的后门，我帮他推开门，微偏了一下头，“进来吧。”

　　“这里吗？”

　　卡卡西抱着箱子，随我一起走进后院，空旷的后院训练场上竖着一大块水泥板，不用说，也知道是九尾的杰作，但庆幸的是，除此之外，整栋宅子就没有其他受损的地方。至少比起我和卡卡西居住的公寓来说，简直好了太多。

　　“老师还没有回来，你先帮我把东西放到我的房间里吧。”

　　卡卡西环视了一圈空旷的院子，跟上了我的脚步，“你在这里住么？”

　　“不，只是偶尔。”我走到拐角处的房间门口停下，拉开纸门，“就是这里，放进去吧。”

　　卡卡西将箱子放在柜子边，也很恪守规则的没有过问里面放着的东西，就像我从来不会过问他在暗部的工作一样。我等他出来，然后领着他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了我隔壁房间的纸门，“这是另一间客房，今晚……”

　　“你不会还睡不着么？”

　　他打断了我的话，低头看向我。

　　我沉默了一下，他的意图很明确，从各种方面，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思考完毕后，我回答了他的问题：“……你不介意就好。”

　　说完我便拉上了眼前的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