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171、秽土转生

　　药师安不过是微微一愣，就转移了视线，“嗯…谁知道呢，实验的成果还没出来，不是吗？”

　　俊美的面容因为这个话题而显得格外冷淡。

　　大蛇丸不以为意。

　　药师安也清楚的明白他的能力可以被应用到更高的，超越生死的境界，只要他愿意，一切终将成立。

　　那么，大蛇丸的所作所为又是为了什么呢？

　　药师安看向大蛇丸，那个男人的表情仿佛永远胜券在握，强大的实力、聪明的大脑、以及近乎不死的□□给予他终将超越一切的自信，让人不禁疑问，世间除开永生，还有什么值得这个男人留意。

　　“大蛇丸君，除开永生之外，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大蛇丸罕见的……

　　“除开永生的愿望吗……？”

　　大蛇丸阴冷俊美的脸上陷入略微的沉思，在良久的沉思之后，他如此缓缓说道：“大概就是亲手终结那个男人的生命吧。”

　　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男人。

　　曾经尊敬过，向往过，却又亲手被他放弃的过往。

　　不……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亲眼见证那个男人最盛大年纪，也是最强大的一面，见识过他带领木叶走向光明，因此才会无法忍受那个人的衰老和无能。

　　紧接着，他微微一笑，掩去纷杂的思绪，“这么想起来，还真是令人愉悦。”

　　“谁的生命？”

　　药师安盯着他的双眼。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大蛇丸微笑着说道。

　　他面上没有丝毫动摇，对于夺取昔日老师生命这件事，他毫无负罪感。非但没有负罪感，他还为自己的这个愿望由衷而自豪，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但大蛇丸的确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他是真心实意想要杀死三代火影的。

　　药师安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得到如此令人意外的一个答案，大蛇丸最想杀死的人居然会是三代火影。

　　“你考虑过如何杀死他？”

　　“当然。”

　　大蛇丸认真的点点头，“猿飞老师值得我用最高规格的葬礼送他离开。”

　　“即便他是你的老师……”

　　“嗯，即便他是我的老师。”大蛇丸点点头，微笑着低头喝了口茶，心情愉悦的说道，“我可是非常尊重老师他呢。”

　　药师安抿了下唇。

　　低声问道：“为什么？”

　　“你难道不清楚吗……？”

　　大蛇丸半侧过头，反问他的答案。

　　漫不经心的道：“安君，你与我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年岁还是太短——‘人生之短，譬如朝露。’——有人默默无闻，孤独到老；有人虽为英雄，扬名万里，却依旧抵不过衰老。时间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平等的，无人能够逃脱。”

　　“自我决定活下去的那一刻开始，时间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必须打破的魔咒。可惜……老师不懂这点。”大蛇丸忍不住遗憾的感叹。老头子太过固执，也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追求永生有何不对？

　　不愿死去又有何不对？

　　药师安微皱起眉，“所以……你只是想在他面前证明……你曾经的选择是正确的。”

　　“是吗？”

　　他的这声质问，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答。

　　就如同大蛇丸能够轻易的猜透把握人心一样，他同样具备这项特质，与大蛇丸愈发深交，他就越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扭曲的灵魂所想要表达的情感……

　　猿飞日斩是大蛇丸的老师，据说是三代火影曾经最得意的弟子。

　　大蛇丸对他老师的感情十分复杂，在他看来，衰老就是无能的表现。曾经最为敬仰的，无所不能的老师，如父亲一样的人物如今却成了这般无能的模样，委曲求全的发展着村子，为了村子牺牲终结自己的一生。他的末路也就只有从火影上退位，默默的在所谓的和平中老死，直到被世人遗忘在某一天。这对于决定永生活下去，并见证未来的大蛇丸来说，就是最深的折磨。

　　——与其作为无能的三代火影而死，不如作为村子的英雄被他杀死。

　　对大蛇丸来说，替老师解脱痛苦，未尝不是一种仁爱。

　　大蛇丸冷哼一声，“你可以这样理解。”

　　与他的想象不符。

　　药师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而露出了沉思的神情，最后，在他抬起头的刹那，他听见他说……

　　——“我改变主意了。”

　　凡事必事出有因。

　　药师安这次亲自来边塞城，目的本就不单纯。他本想与宇智波的各位商议一下有关木叶的事情，他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以万全之策登上火影之位。如今，既然大蛇丸有心杀死自己的老师，他自然……

　　在大蛇丸惊讶的的眼神中，他面不改色的说道：“大蛇丸君，你有兴趣协助我，杀死三代火影吗？”

　　“哦？”

　　大蛇丸勾起嘴角。

　　药师安微微偏过眼神，看向实验室外，冷静的分析道：“要成为木叶的下一任火影，那么三代火影就是我的对手，我不可能让他来规定继承人。正好，如果大蛇丸君你感兴趣的话，这个杀死三代的荣耀我可以交由你来操办。”

　　“……你是认真的吗？安君。”

　　大蛇丸眯起眼，“无论你是真的认真与否，这份胆气还是值得我的称赞。”

　　“不，我是认真的。”药师安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你愿意，我会更改计划，给你一个亲手杀掉三代火影的机会。”

　　曾几何时，认为全世界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那个他，已经被木叶彻底摧毁。

　　大蛇丸：“这就是你的计划？”

　　药师安没有动摇，一时的心软不能带来任何的好处，鼬就是结果，木叶不能再诞生第二个宇智波鼬。只要方法得当，三代火影死去的时候能够比他活着的时候带来更大的利益，他的死会成为他计划的一部分。

　　“那要看你能拿出多少诚心。”

　　大蛇丸逐渐咧起嘴角，阴冷面容展现出前所未见的神色，他起身，朝着青年晦涩一笑，“那就随我一起过来吧，我会向您展现一个好东西的。”

　　他说的好东西，自然不是普通货色能够比拟的存在。

　　秽土转生——基于转生术的理念，唤回冥土之人。

　　秽土转生诞生于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之手，大蛇丸是在他之后，唯一一个能够完整使用秽土转生的人。

　　“最初的术式只能召唤出傀儡一样的身体。”

　　他向我展示了一下神奇的术式。

　　只需要死者一定分量的□□，和另一具新鲜的活人。

　　——寅－巳－戌－辰！

　　大蛇丸双手合十。

　　无数纸片一样的东西覆盖上他的身躯，尸体的身躯变为死者，音容相貌，就好像死者已经再生了一样。

　　大蛇丸道：“平日即藏在土质的棺材之中。”

　　“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二代火影就是天才，天生的天才。只要施加这个术的话，就能唤回灵魂，或者说，能够从冥土唤回他一部分的灵魂。”

　　死者猛得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白毫无一丝白色，瞳孔为绿色，根本就不是正常活人的颜色。

　　他的神色恐惧不安，“怎么！？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可能……”

　　“但哪怕是一部分的灵魂，也足以还原人的本体。”大蛇丸继续说道，“无论受到什么样程度的伤害，他都不会再死去。”

　　说着，他的手变化为了蛇，一下轻而易举的捅穿了死者的胸膛。

　　“啊啊啊啊！！”

　　破碎的地方化为空心的纸片四散开。

　　“别叫了。你不会有事。”大蛇丸叹了口气，沙哑又带着一丝磁性的嗓音显得有些无奈，“……这试验品的质量真是差到令人提不起兴趣。希望你日后成为木叶火影之时，能为我带来一些优质的实验体才好。”

　　“……”

　　这是同意的信号吗？

　　“我没死！”死者惊叫，欢呼着，“我真的没死！”

　　“不，你已经死了。”

　　大蛇丸勾起嘴角。

　　手用力划开他的身体，手所过之处，一切都成为了空壳，纸片散开，只剩下空壳的一部分。随即又被填补上白纸，最终恢复完好如初的本体。

　　大蛇丸从手中抽出一枚带符纸的苦无，轻晃了晃。

　　“最重要的是，秽土转生一开始被设计出来的时候，被召唤者根本无法反抗施术者的所作所为。虽然会有自身的意志，但是……只要将阴遁符咒塞入他们的脑中，他们就会完全被施术者控制。”

　　他将苦无从死者的后脑塞进去，启动术式。

　　死者仿佛也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一般，直勾勾的任凭大蛇丸动作。

　　那个瞬间，他双眼中的眼神失去了光泽，仿佛死去之人一般的眼神。

　　大蛇丸抽出手，微微一笑，“那现在……对我进攻。”

　　死者忽然疯狂的开始挣扎起来，拼命的攻向大蛇丸。

　　失去了全部的神智，化为只会嘶吼的傀儡。

　　“除非由我的命令，否则他不会停下来。”大蛇丸躲开两道攻击，微微抬起下巴，冷静的吩咐道，“好了。停下来吧。”

　　“……”

　　傀儡仿佛失去灵魂一般，停下了身体的动作。

　　“放心。”大蛇丸又看向药师安，沉声道：“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疲劳的，也不会死，查克拉也是无限的。但是他们的实力只会低于生前的水准，寄宿的身体越是强大，力量就越大。想要解除，除非我这个施术者施展解除，那么它将一直逗留在人间。”

　　药师安静静的注视着那个站立在的死者，他那么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活着一样，如果不是他的尸体就在旁边，又有谁能看出这是尸体呢？

　　忽然问出了一个问题，“大蛇丸君，你说，冥土……是真实存在的吗？”

　　“冥土？”大蛇丸微皱起眉。

　　“啊……冥土。”

　　安转过头，“你觉得冥土存在吗？”

　　“存在与否，又有何关系呢？”

　　大蛇丸不置可否，“死了就是死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灵魂沉沦于黑暗。这就是死亡。死后的某日再等我重新被召唤，然后作为别人的傀儡？我是不会死的。安君。”

　　“至少不会那么轻松……”

　　虽然大蛇丸并不在意，药师安却是将这个疑问记在心中。

　　“那……你打算用这个术式做什么呢？大蛇丸君。”

　　“做一点有意思的东西。”

　　大蛇丸勾起嘴角：“这是我打算为老头子献上的葬礼，你会喜欢的，安君……我的计划。我打算……呵呵……召唤已逝的两位火影，为老头子送行，怎么样？这个葬礼规模够资格了吧？”

　　“一代……和二代火影？”

　　药师安微怔，“他们也能够召唤的出来吗？”

　　“当然啦，安君。”大蛇丸反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他们都已经死了啊。死人就能被召唤，这就是这个术的规则。”

　　他嘴角的笑容缓缓扩大。

　　“怎么样？很有意思吧……安君。”

　　“嗯。”

　　没想到大蛇丸居然能够弄到一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尸体吗？药师安轻捏住自己的下巴，微微偏过头，头脑开始飞速的运转。比起大蛇丸在第一时间所想到的葬礼，他想到更多的，却是截然不同的……

　　死者可以被召唤。

　　也就是说……

　　死者的一切都属于召唤者。

　　比起他们的战力，更吸引他的，是他们的头脑里的……经历和知识。

　　“我想见一见二代火影。”

　　“？”

　　“忍术的天才，我想见他一面。大蛇丸君。”药师安提出请求。

　　“你想要得到二代火影的头脑，对吧？通过我的术式……即便他不再听话也能做个傀儡。”大蛇丸勾起嘴角，“但很可惜，术式只能保证他们听懂基本的，最简单的命令。而且我这里的转生材料只有一份，我虽然想要达成与你一样的愿望，却缺少对应的材料。你身在木叶，总会比我方便。”

　　“我明白了。”药师安的神情明显沉了下来。连同他的斗志一起，变得兴致缺缺。

　　“现在的秽土转生还有几率失败，这次只是比较幸运而已。”大蛇丸继续说道：“万无一失之时，我会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