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救世》弃*****年

128、止水的葬礼

　　我和卡卡西一起去参加了止水的葬礼，葬礼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仰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神色苍白，眼眶肿的通红，癫狂似困兽，经历过了止水死亡的沉重打击。这人……好像一下子就变了样子。我想起了第一次与他相见时的情景，那时候他意气风发，可比现在要好看上不少。我微微偏过头，不太确定的道，“信……君？”

　　仔细想想，我有很长时间不曾见过他了。他现在也还在警备队吗？

　　他咬住下唇，“安君，我知道……但是。我……”

　　他缓缓叹了口气，“能到我家去再说。可以吗？”

　　那期待的……仿佛我是他最后一丝光芒的模样……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

　　“嗯。”

　　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邀请。

　　“那，卡卡西。”我回过头，跟身边的青年说道：“我先走一步。”

　　“嗯，注意安全。”

　　卡卡西也没阻止我。

　　他微微颔首，就转身朝着反方向，跟随人潮大众走去。

　　宇智波信的家位于宇智波族地的内圈，见我略显惊讶的眼神，看着这栋华贵的住宅。他挠挠头，一手为我开了门，低垂着眼，轻声道，“怎么说呢……嗯，家里姑且也曾经算是宇智波的长老之类的吧。”

　　提起家族，信的脸上也不再有所谓的激动，自豪，甚至于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宇智波止水的死亡带走了他所有的情绪。

　　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宇智波信带我直径进了客厅，我环视了一圈，“没关系的吗？”

　　“嗯，反正父母已经不在了。”

　　他苦涩的勾勾嘴角。

　　招待完身为客人的我，宇智波信的情绪也算是勉强稳定了些许。

　　坐在桌边，他看着我，良久……只能无奈的笑笑。

　　“安……君……”他又看向我，“为什么会这样呢？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止水他——他什么都没留下来。”

　　“……”

　　“抱歉，来找你，我也不是想着浪费时间的。”

　　宇智波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我，“我怀疑止水的死另有问题，所以，我想请你协助调查，我怀疑和族内的事情有关——”

　　我怔了一下，“信…君……”

　　“我真的只能相信你了！安君——你是止水最好的朋友之一吧？那家伙也让我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你。”

　　啊……宇智波信君，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注视着他，挣扎着的握紧拳头，通红的眼死死的盯着我。

　　喉咙不时传来近乎如呜咽声一般的声音。

　　我知道的……宇智波信将止水作为好友。而某一日，好友无故死去，只留下一封遗书——【我已经厌倦了任务，如果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也不会有未来，所以我也不想这样走下去了。】

　　明明正在发生什么的吧？

　　一墙之外的宇智波家族正在经历某种转变。

　　可他一无所知，现在木叶与宇智波正在经历的思想转化，从此之后，宇智波家族又会走向何处呢？

　　宇智波信不过是万千宇智波族人中的一员。他无法改变任何的事情。

　　“即便是宇智波鼬也不值得我再信任，他……他……竟然说什么让我不要管了！”信拳头用力的砸在桌面上，他低吼道：“那可是止水啊！他把宇智波鼬当做自己的弟弟，就换来这种结局吗？止水的结局居然只能这样终结——我不甘心啊！”

　　他又愤怒地看向我，泪水顺着他通红的眼角流下。

　　好像在透过我在注视着背后的什么，尽情的发泄自身的愤怒。

　　“……额……呜……”

　　他低下头，大颗的泪水的顺着眼角砸落在地面上。

　　“信君。”我低念出他的名字，微微俯身，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起，对上他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的三勾玉写轮眼，“如果你还信任我，那就……”

　　我忽然神色一变，神色冷漠的推开了他，将桌上的茶水，连着杯子一起甩到榻榻米上。

　　矮桌直接侧翻到榻榻米上。。

　　“安……君……”

　　“已经够了吧，我不想再讨论这点了！”我站起身，微皱着眉沉声道：“就连你也这么想吗？止水已经死了，我……也是，我……”

　　我再度低下头，叹了口气，冷道：“信君你也冷静点，看清楚现实吧。”

　　说完，我就面无表情的直接转身离开。

　　宇智波信怔怔的坐在原地。

　　良久。

　　良久。

　　他猛地站起，看向我离去的方向，又跌坐回了榻榻米之上，捂着脸开始哭起来。

　　——

　　次日，子时。终结之谷。

　　黑暗中，走出一道影子，月光照耀的瀑布之下。

　　我，与宇智波信，两两相对。

　　宇智波信叹了口气，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开始怀疑那是我的幻觉了。”

　　昨天安故意打翻了茶水，用桌子遮挡住视线，茶水在安走后，顺着留下的查克拉痕迹，组成了一行字体。

　　——有监视，明日子时，来终结之谷。

　　宇智波信一时也有些傻眼。

　　但既然要相信药师安……他也只能选择装疯卖傻，自导自演了一幕被朋友抛弃，痛彻心扉的人。

　　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最后他是悲从中来，想起止水的事情，更是哭得心力交瘁。

　　“没办法吧，我感觉到了监视的目光。”

　　我耸耸肩，轻声道：“你没惊动别人吧？”

　　“没有，这点我还是能办到的。”宇智波信指指自己的写轮眼，又道：“你这边呢？设下了隔离术和查克拉警备吧，啧，保护工作还真是做得不错。”

　　然后，他又看向我：“然后呢？安君，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问你几个问题，当然，根据你的回答，我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冲他点点头，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看待止水之死的？”

　　“止水的死亡吗？”

　　宇智波信冰冷的冷哼一声。

　　脱离宇智波和木叶的领地，他的神色冷酷，甚至半分都不屑于掩饰，沉声道，“……什么因为任务负担太大才会自杀！止水才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信深吸口气，又向我道：“安君，我怀疑是宇智波的激进派下的手。”

　　居然怀疑到宇智波……自己的族人身上吗？但是信的表情也是由内而外的透着可恨的厌恶。

　　“肯定是因为止水想偏向木叶的一边，所以才会……被灭口的。”

　　“……”

　　不，还不如说是截然相反。

　　止水想要投靠木叶，用他的最强幻术【别天神】篡改宇智波高层的思维，却被木叶的高层质疑，根部之主志村团藏尤其不相信他，并在止水私下来见他的时候夺走了止水的一只眼睛。

　　我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呢？

　　是宇智波的信……还是我在宇智波里面的间谍呢？

　　“我明白了。”我甩了一下脑后的长发，看向他的双眼。

　　“但是一直压抑的话，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不是吗？”

　　宇智波信沉重的叹息，嗓音沙哑，“我也……明白的。你愿意帮助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就算你不帮我，我也不会放弃，无论前面是深渊还是高山，我都会坚定的走下去的。”

　　“那——接下来我说的话，你最好捂紧你的嘴再听。”

　　“你认真的……？”宇智波信皱皱眉，见我坚持，只要捂住自己的嘴巴，支吾地道，“……好吧。”

　　这也算是为了他好。

　　宇智波信对止水……

　　我点点头，“止水没死。我救了他。”

　　“——！！！”

　　宇智波信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侧，牙齿深深地陷入肉中。

　　“你开什么玩——”

　　“这是真的。”

　　神色淡然的注视着他的双眼，“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那他现在在哪里？”信瞪大了眼，“止水还好吗？”

　　“失明了，但是没死。”

　　“怎么会……？”

　　我也无甚保留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听到现在的止水已经身处鸟之国中，接受城主的保护，宇智波信深吸口气，“我又怎么能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大概能够让你相信吧。”

　　我从怀中拿出止水随身的暗部面具，递给宇智波信。

　　宇智波信看着眼前的面具，眼眶忍不住的湿润，“止……水……？”

　　这个面具他在宇智波止水的家中看过数次，还因为特别帅气的缘故，还想让止水也推荐他进入暗部……现在看来，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几乎是愚蠢到极致。

　　而他……

　　始终被蒙骗在鼓中。

　　他再度看向我：“你想我做什么？”

　　“进入宇智波的高层。我需要知道你能够宇智波的一切，掌控宇智波的动态，然后……以激进派的身份。”

　　宇智波信只是略微一沉思，就认真的说道：“可以，但我也有要求。”

　　我点点头，“你说。”

　　宇智波信沉声说道：“志村团藏——我要你把止水的眼睛从他手中拿回来。”

　　“当然可以。”

　　又不是多么困难的要求。我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

　　“嗯。谢谢你。”

　　宇智波信终于缓和了神色，松口气后，朝我轻笑，帅气的脸因为这如释重负的笑容，而看起来多出一分洒脱和快意，“谢谢你，药师安。”

　　“没关系，止水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那……接下来，宇智波就拜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