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Ashes》zero倒计时

147、赤司节食篇 03 糖的甜味

　　03 糖的甜味

　　节食和运动已经一周了，白木自那之后再没抱怨过什么，闭口不谈任何会引起争执的话，老实按赤司的要求运动——实属罕见。

　　从健身车下来，白木拿毛巾擦了擦汗，“我还要去取画稿，今天先走了。”
　　“路上小心。”

　　赤司也不想去主动挑起，或者说回避更适合。

　　不过没有吵架的同时，也没什么热情了。两人说话都冷冰冰的，不多一个字，因为选择压抑。更糟的是这种情绪进入工作中，一点提不起干劲，渐渐变成了应付。

　　.

　　（studio BLUE）

　　“知佳，7话的分镜呢？”
　　“啊……昨天实在没有灵感，没画多少。”
　　“那画完叫我。”
　　“……哦。”

　　看着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背影，知佳瞪圆了眼睛，眨了眨，“不吵我吗？……卡路里减半，精神也没了啊。”

　　.

　　（赤司集团）

　　赤司一只手撑着脸颊，一只手敲键盘，看起来无精打采的。金田社长老奸巨猾，不多请他吃几次饭，他是不会那么容易吐钱出来的，项目也不能如期进行。

　　而且减肥期间，以前有滋有味的东西都不能吃，蔬菜虽然能促进消化，却无法被消化，没有能量产生，肚子饿地咕咕叫，一点都不快乐了。

　　减肥真是件艰苦的事情，年轻时新陈代谢快，不注意，现在就不行了。有些人天天喊着减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忍耐下来了。这种生活等恢复正常体重就停止吧。

　　“……”

　　话说回来，在办公室坐这么久，有利于脂肪堆积，要不弄张能站着办公的桌子？

　　“铃~铃~”

　　赤司眼盯着电脑屏，甩手拿起话筒，“喂？”
　　“您之前确认过的合约已经打印好了，这会儿方便给您送过去吗？”
　　“进来吧。”
　　“明白。”

　　今天晚上也要去陪金田喝酒吗？真是麻烦啊。赤司深呼吸，靠到皮椅上，拿起手机，准备给金田打电话，但在拨号前，赤司想起白木。

　　“一定会生气吧？唉~”

　　赤司关掉拨号界面，先发了个消息给白木，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

　　（studio BLUE）

　　制作主任来到办公室，看白木悠哉地盯手机，问，“7话的分镜呢？”
　　“知佳还在画，预计还有1/3。”

　　制作主任吓得刚坐下就跳起来，“1/3？明天就要用了！！”
　　“没办法啊，分镜又不是我负责画。”
　　“你的工作是催知佳！不是替她找借口！明天晚上是最后期限！”

　　.

　　“就是这样，今天晚上熬夜吧。”白木坐到知佳旁边，“我陪着你。”
　　听着那么冷漠的声音，知佳的热情也少了很多，“赤司那边你说过了？”
　　“他有别的事要干，别管他了。”

　　.

　　（料亭）

　　金田社长看完赤司给的合同，点了点头，“这对我们双方都是件好事，不，这对大众都是收益的项目。”
　　“不敢当。那就请您……”
　　金田把合同推到一边，“等我的律师看过再签也不晚。”

　　助理将合同装回文件袋，塞到公文包里。

　　赤司本来激动的心情，迅速冷却下来，“好的，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今天，”金田给赤司倒满了酒，“是为了增进公司的友谊，不要那么拘谨。”
　　金田叫来的几位艺伎坐到赤司下属身边，给他们倒酒。

　　赤司看着酒杯里熟悉的液体，理智还没被打败。回想起白木醉倒的样子，赤司试着拒绝，推走酒杯。
　　金田皱起眉头，等赤司解释。

　　“前几次陪您喝酒，回去都被骂了，今天还是……”

　　金田笑了，“名门贵族的赤司家，还是妻管严？第一次听说啊，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着面朝赤司的下属说，“你们说是吧。”

　　两个下属不自觉地笑了，但被旁边的同事提醒，立刻闭上嘴，绷紧脸。

　　“赤司君还小，我作为年长者，给你一个建议。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爱情都是表面的一层皮。人类诞生于罪恶，趋向罪恶，从不是什么美好的生物。你相信的那些东西，时间长了，都会背叛你。”
　　赤司硬气地回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简而言之，爱情是不存在的，相信爱情并为之束缚自己的人，到最后都会失望。”
　　“……”
　　“赤司君在外面撑面子，家里的人却不理解你的辛苦，不夸你的成绩，只会指责你的不是，从不换位思考，从不为你考虑，那样的人，真的爱你吗？”

　　看赤司迷茫的表情，金田烦躁起来，“没想到赤司君是这么个理想主义的人，这个项目，或许还是再考虑看看吧。”

　　赤司拿起酒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金田笑道，“就是要这样才对！来来！再来一杯。”

　　.

　　（studio BLUE）

　　知佳在地上铺了条软垫子，像鱼一样趴在上面，“不行，完全画不出来。”

　　“加油~”白木翻了页小说，打哈欠道，举起胳膊，看了看表。赤司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家了吧？要不要打电话？

　　知佳翻了个面，看着白木，“真是烦人，早知道不和真太郎说就好了。”
　　“说什么？”
　　“我跟他说赤司开始减肥，他就要我也开始节食，还让我以赤司为模范。气死我了！从大前天开始没吃甜食了，啊！！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
　　“你确实需要节食，这也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

　　知佳看着天花板，突然开始深思。

　　“人类社会的发展，到底是好是坏呢？”
　　“哈？”
　　“很不可以思议吧？小时候，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糖也可以随便吃，可以随便哭，可以随便笑，但是越长越大，就必须把一切藏起，糖也会被夺走。如果幸福的话，倒还能承受，可是如果失去了生活的希望，该怎么办呢……”

　　.

　　赤司将金田社长送上车，叫助理将自己送到澡堂去。虽然没有喝很多，但还是受身边人的影响，沾了一身烟酒气。

　　挺晚的了，只剩下图便宜的打工生和下班晚的上班族。

　　冲掉头发上的泡沫，赤司睁开眼睛，看着手心里的水……光靠这种东西，能冲走多少臭味？

　　.

　　“当然我也不是说大人不好，有很多事只有当了大人才能明白。可是有时候，苦味太重，让人喘不过气，会怀念小时候糖果的甜味，妈妈的怀抱，朋友之间的游戏。从动物开始就有印刻效应，人的发展方向，却是要消除这种印刻。”
　　“……”
　　“但这样，就好像只有机器是完美的。”

　　.

　　赶时间，赤司冲了澡就匆匆离开，招了辆出租回到公寓。不知道白木还醒着吗？

　　.

　　白木低头翻了页书，“与其纠结这种事，赶紧把分镜给我画出来。”
　　“赤司君是不完美的人类，肯定也会想念糖的味道，想念过去的一些美好事物，因为人很害怕孤独，又害怕与人接触。”

　　.

　　赤司打开门，只看到一片漆黑……原来不在家啊。

　　.

　　白木合上书，起身把知佳从地上拽起来，“给我画分镜啦！我不想明天再陪你熬夜！”
　　“哎！！可是我没灵感~”
　　“揍你一顿就有了。”
　　“忘恩负义。”

　　.

　　（健身房）

　　赤司像往常一样在跑步机上跑完计划的量，气喘吁吁地从跑步机上下来。

　　刚想摘掉耳机，电话铃声响起，是白木打来的，赤司喘匀气息，接通电话，“喂？”
　　“进度落后，我今天会晚点回去。”
　　“哦，我也……”

　　“但是我已经订了外卖，你能帮我付钱吗？因为优惠券就到今天为止。”
　　“等你回来不都凉了？而且减肥期间吃什么外卖？”
　　“已经半个月没吃什么有味的东西！！难道非要瘦成皮包骨才行啊？”
　　“……”
　　“就这样，一定要早点回去。我也尽快，啊！我立马就去！就这样，挂了。”

　　赤司拿着手机，眉头紧皱。

　　居然瞒着自己订外卖，真是……早点说啊！赤司扶住咕咕叫的肚子，叹气。

　　不过听声音，白木挺精神的，这样也好。感觉之前吵架的阴影再慢慢消失。

　　.

　　（公寓）

　　赤司回到公寓，看门口没有放外卖盒子，估计是还没送到。好饿啊~快点送过来嘛。

　　打开门，赤司看到屋里居然亮着灯。白木已经回家了吗？

　　“啊！赤司君终于回来了！”
　　“太慢了！赤司！让我们等这么久！”
　　“早知道我们就先吃了，对吧！小黑子。”
　　“你不已经在吃了吗？”

　　赤司看着坐满了人的餐厅，彩色的六个脑袋，还有洛山时代的队友，一时竟说不出话。

　　“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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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预计是3章，但下笔后变成了4章……因为单章字数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