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Ashes》zero倒计时

146、赤司节食篇 02 还是不能理解

　　02 还是不能理解

　　（公寓）

　　赤司从出租车上下来，向司机道谢后挥了挥手，走进公寓，靠在电梯里，愁眉苦脸，“哎~这下该怎么道歉才好呢？”

　　.

　　赤司连门铃都不敢按，用钥匙打开门，悄悄走进去，“我回来了~”

　　屋里灯都关了，也没声音，应该是睡了。赤司松了口气，进屋锁门。

　　“你现在，该不会是想，逃过一劫吧？”
　　“！”
　　“欢迎回来。”

　　赤司赶紧换鞋进屋，发现白木侧躺在沙发上，背朝自己，即使这样，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你醒着早点说啊，吓我一跳。”

　　“我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赤司蹲下身，“对不起，今天是不得已，下周……”
　　“别靠过来，一身酒气。”
　　“我也没办法啊！金田社长和我们有很重要的项目，不止是钱，对巩固地位也有帮助。”
　　“我说什么了吗？”
　　“……”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赤司想说很多，却不好组织语言，无风险的选择就是回去睡觉，可是心里堵地难受，想找地方发XIE一通。
　　一旦吵起来，不止会伤害白木，还有身边的人……

　　走到卧室门口，理智被打败了，赤司回到沙发前，“我又不是喜欢才去应付那些人！”
　　“你说什么呢？”
　　“没办法啊！手下那么多人等着吃饭，一旦我失去了威严，失去了赚钱能力，谁会跟随我呢？不要简单和你们的小工作室比啊！”

　　白木看着赤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想让工作电话在休息日响，我也不想违背约定，这不是没有办法吗？你却像个小孩对我指指点点，让我觉得犯了什么大错。稍微适应一下社会嘛！都是成年人了。”
　　“……”
　　“我有多少压力，你根本不知道吧，也不去理解。”

　　赤司走进卧室，脱掉外套就躺床上睡了。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也不在乎了，但是害怕白木会跟自己说话，因为预测不到他会说什么。

　　躺在沙发上的白木却坐起来，这下睡不着了。

　　.

　　（studio BLUE）

　　白木把手头的3D镜头打印纸贴完定位孔，交给原画师，“抱歉，这话的3D镜头很多，麻烦你了。”
　　“我明白了。”
　　“完成后尽快叫我。”

　　笑着转身，白木又开始唉声叹气。

　　这算是吵架了吧？真是不省心，本来因为节食就低血糖，现在又吵架……不过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居然发那么大火，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我有多少压力，你根本不知道吧，也不去理解。”】

　　就是因为理解，才不想让他的健康状况变坏的啊！刚开始也很和和气气地说。话说回来，不是他要减肥，才提起这个话题的吗？

　　“唉~”

　　白木先生正在工作，听到儿子的叹气声，叫住他，“由太！”
　　“嗯？”

　　.

　　（天台）

　　白木先生把烟抖进烟灰袋里，“不理解他？赤司君说的？”
　　白木捧着脸，略有所思，“嗯，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去。”

　　“不就是酒嘛，你就让他喝呗。”
　　“不单是喝酒，经常看他醉的不省人事回家，第二天还要想各种办法醒酒，现在又说要减肥，健康怎么办？”
　　“大家都一样。”
　　“但不代表那就是对的啊！我小时候看你因为喝醉给妈妈添麻烦，心里就决定将来不学你那样。”
　　“……”

　　白木喝了口绿茶，看着繁华的城市景色，仿佛一切都能吞噬进去，像个无底洞，到处是见不得人的秘密。

　　白木先生将吸完的烟放进烟灰袋里掐灭，“不过我觉得赤司君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也理解他一下啊。越在塔尖上，越不自由。他的难处，你能体会多少呢？”
　　“这个……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够。”
　　“回去好好想想，把话说开，伴侣之间这种事多正常。”
　　“哦。”

　　“嗡~”

　　“我的。”白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是条短信，“仓井先生说要我一起去见发行商的制片，关于下一部作品的磋商。”
　　“挺好的嘛，能拓宽人脉。仓井先生也开始重视你了。”
　　“不过是因为我和赤司认识，他们想请赤司家投资罢了。”
　　“别这么说，去吧。你不是说不想和我一样吗？”
　　“……”

　　.

　　（饭店）

　　白木和仓井坐在一侧，发行商的制片人坐在对面，一个不是很胖，但又说不上瘦的中年男人。
　　对方先是夸了几句BLUE正在做的动画，又谈到下一步准备做的作品。热情不是很高，因为是原创作品，不如改编作品好宣传。

　　喝了几杯后，制片人变得话痨起来，“现在的时代原创番剧几乎拍一部死一部，什么深度，什么感动，除非有知名度高的工作人员，比如名编剧、名导演、名声优，不然谁卖得动？说到底动画就是个商品，就是用来赚钱的。”
　　仓井也喝的半醉，迎合道，“说的是啊。但这次我们工作室是卯足了劲，是得力之作！绝对会大卖的！”
　　“那你们先连载个漫画试试。有了原作也好改变。”
　　“可漫画连载需要很长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

　　“白木君也这么想吧？”
　　“哎？”白木突然被cue到，慌慌张张回应，“您说的有道理。现在的情况，漫画改变确实更轻松，但是如果全都是漫画改编，我们的行业永远都不会改变。”
　　“哼，只会说些好听的话。”制片人笑道，“这个行业也快完蛋了，本来还用热情什么的骗年轻人进来，现在信息流通快，骗都不好骗了。”
　　“不止经济不景气的原因，可能要有大变化了。”

　　制片人叹气道，“我们其实都很喜欢动画啊，不然怎么会进入这个行业，可是力量太小了。”制片人举起酒杯，“我们就把希望寄托到你们这一代了，来！干杯！”
　　“但我吃了胃……”
　　制片人语气严肃道，“这可是为了你们这代而干的！为了动画行业的未来！你不喝吗？”

　　仓井也劝道，“对啊！白木君，我们可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到你们身上了，一定要喝！”然后小声说，“这也是为了新番，你想让知佳的期待落空吗？”

　　白木看着杯子里的麦色液体，犯了愁。

　　【“稍微适应一下社会嘛！都是成年人了。”】

　　为什么越来越变成小时候讨厌的样子？明明想选择不同的道路。

　　.

　　（公寓）

　　不早了，赤司从健身房回来，只想赶紧洗个澡睡觉，进门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白木，也不想多说话，说多了容易伤和气。

　　冲了个澡回到客厅，赤司看白木动也不动，擦着头发走到沙发旁。白木侧躺在沙发上，什么也没枕，也没盖，外套都没脱就睡着了，而且闻起来，还一身酒气。

　　“光说我，自己不还一样。”赤司微微翘起嘴角，心情好多了，“话说你这么睡不难受吗？至少把外套脱掉。”

　　白木似乎听到了赤司的话，闭着眼睛蠕动，像脱皮一样脱掉外套，扔到沙发靠背上继续睡。

　　赤司拿起白木的外套，盯着那张侧脸发呆。

　　和谁去喝酒了呢？工作室的上司？怎么回来的？让人担心啊。以前白木看他这样也会担心吗？

　　赤司蹲下身，手撑在白木脸旁边，小心翼翼去试探……直到头发上的水滴掉在白木脸颊上，赤司突然晃过神，直起身，用拇指刮掉水滴。

　　白木下意识地去拨开赤司的手，但根本没划拉到地方。

　　“裤子也脱了吧，不然会有褶皱。”说着赤司手就伸向了白木的腰带，但立刻被白木抓住手腕，“又怎么了？”
　　“你敢脱我裤子，我就把你的手扭断。”
　　“……”醉的不轻啊。

　　赤司站起来，去挂外套，“那你就自己脱吧。”
　　“不要靠过来。”
　　“啊？”
　　“我很臭……”
　　“说什么傻话，睡吧。”

　　“对不起，果然我还是，无法理解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