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王皇后》流光飘飘

83、卧底计划

　　李瓶儿见状，只道王莹是在沉思对策，知趣地下去，再回来地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份桂花绿豆糕。
　　王莹拈了一块，放在嘴里，尝了尝，奇道：“这才四月份，哪里来的桂花？”
　　李瓶儿笑道：“哪里是今年的桂花，不过是去年桂花开时，拿桂花做了桂花酿，然后平日想吃的时候，合着各式地糕点做出来而已！”
　　王莹点点头，道：“去年的糕点，合着今年的绿豆，就成了一份新鲜的桂花……”
　　话还没说完，忽然灵光一闪，道：“有办法了~！陈年新酿，确实是个好方法~！”
　　李瓶儿疑惑不解，歪着脑袋看着王莹，王莹朝她招招手，李瓶儿随即伏上来，王莹在她耳边低语了数句，李瓶儿点头称赞：“嗯，这倒不失为一个法子~！那奴婢这就去办？”
　　一边说，一边走开了两三步，却被王莹叫住，回过头看王莹时，王莹欲语还休，话未开口，倒先添了两份扭捏之态，扭捏中，又带着点点懊恼。
　　李瓶儿知道王莹有话要说，等了半晌，王莹终于憋不住，开口道：“瓶儿，不如，不如你顺便也去玄武门处逛逛，看看……看看……那个……”
　　李瓶儿听王莹如此说，脸上立刻变了颜色，连忙跺脚道：“我的公子啊~！进了这虎狼之地，就别再想……”
　　一句话说完，忽然自觉失言，连忙打住，道：“娘娘如此恐怕不太妥当，若被有心之人看见，说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利于娘娘的谣言！”
　　见王莹还要说，李瓶儿忙道：“奴婢见机行事吧~！“
　　说毕，连忙逃出凤仪宫的大殿，生怕再次被王莹叫住。
　　此时天色已黑，命一个在外面伺候的小太监打着灯笼，又将上好地伤药拿了些，朝武则天的咸池殿而去。
　　咸池殿离凤仪宫还有些距离，待走到咸池殿外的时候，正巧看见武昭仪从殿内出来，却出乎意料的没同李治一道，李瓶儿隐隐听得殿内传出来的笑声，正是皇上和另一个女人的，还没等听出是谁，便被武则天叫住，问道来此处何事。
　　李瓶儿将王莹的探望之意转达后，又送上了疗伤地药材，武则天另一旁的人接下，送回宫中给受伤的侍女服用，自己却叫了李瓶儿，两人缓步而行。
　　武则天四下里看了，并无他人，朝瓶儿笑道：“怎么样？在宫中还习惯么？”
　　李瓶儿垂下眼帘，答道：“多蒙皇后和昭仪娘娘照顾，还算过得去！”
　　武则天上下打量了李瓶儿一番，将李瓶儿看得心中直发毛，这才开口道：“那皇后最近心情如何，可曾难过伤神？”
　　李瓶儿只觉得一道犀利的目光将自己从头扫射到尾，似乎整个人都被面前地这个昭仪娘娘看穿，又好像一柄利剑正在缓缓地劈过自己身体，心中一个寒噤，想起了王莹地叮嘱，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回道：“昭仪娘娘这话奴婢可是不太明白，皇后她为何要难过，为何要伤神？”
　　武则天冷笑一声，道：“别人虽不知道，又怎瞒得了本宫？你这么深更半夜地，跑到我咸池殿来，探望一个侍女，也真亏皇后想得出啊~！恐怕是想去玄武门处观望一二吧？”
　　说道后来，语气已经颇为严厉，连笑也收了去，只剩下两道凌厉地目光。
　　李瓶儿心中一横，朗声问道：“昭仪娘娘，我听说当初您曾经在皇后娘娘处当过差？”
　　武则天道：“是！”
　　李瓶儿道：“听说当时，昭仪娘娘对皇后娘娘可是俯首帖耳，恭谨有佳，连皇后娘娘都在皇上面前为昭仪娘娘不断美言，这才有了娘娘的今天！为何皇后娘娘只出了个宫，回宫之后，昭仪娘娘的态度，前后反差如此之大？莫非……”
　　这句话说完，差点在武则天的逼视下站立不稳，幸好深夜，武则天未曾瞧见李瓶儿额头渗出地细密汗珠。
　　武则天哼了一声，道：“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大可以去造谣，说是因为本宫嫉妒皇后的宫外艳遇，又或者和皇后的宫外艳遇对象有染~！”
　　李瓶儿听武则天如此说，倒是呆了一呆，继而又道：“奴婢不敢，子虚乌有地事情，又何必搬弄是非呢？奴婢只是好奇，昭仪娘娘和皇后娘娘当初身陷囹圄，听说，可是昭仪娘娘出力解救，方才能脱，奴婢实在是不敢想象，当初昭仪娘娘对待皇后掏心掏肺，只是因为皇后有利用价值才这么做~！“
　　这次轮到武则天呆了一呆，定定地看了看李瓶儿，忽然大笑道：“好！你很好！很有胆量！敢同本宫说如此直白的话！只可惜，本宫很快，就会看不到这么有胆色，又忠心的人了！“
　　李瓶儿道：“奴婢既然跟了皇后娘娘，自然就是要为皇后娘娘着想！见到有人背地搞鬼，心怀不忿罢了！“
　　武则天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个小丫头很有意思~！可惜你得罪了本宫，我想，你的皇后娘娘也不一定，能保得了你！你不害怕么？“
　　李瓶儿道：“当然害怕，可我想，昭仪娘娘定然是不会对奴婢不利的，至少是现在！因为，奴婢是最接近皇后娘娘的人，对于除掉奴婢，和让奴婢倒戈，我相信，娘娘定然会选择后者！“
　　武则天顺手掐落一朵花，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道：“你知道这花为何被我掐下么？因为她过于显眼，过于自信，还特意地跳到我面前，来晃啊晃的，即便是我今日爱她娇艳，饶过一次，可我却记下了，难保下次不会走到这里来，不会掐下她！”
　　说完这话，手指微一用力，那朵花登时被揉得粉碎，花红散落一地。
　　武则天拍了拍手，将沾在手上地花粉拍去，带着笑看着李瓶儿。
　　李瓶儿不卑不亢，直视着武则天的双眼，道：“这花并不担心自己会被掐下，因为，她不会跑到武昭仪面前来大献殷勤！所以，昭仪娘娘现在定然是对那朵亮明身份立场，却又躲闪在刺中地花，恨得牙痒痒，这么掐掉一朵花，人人都会，娘娘只怕是不屑这种低级的手段！”

　　武则天笑了笑，道：“你很有意思，也很胆大，而且够直率，我真的有些想考虑考虑你提的第二个方案了！”
　　李瓶儿退后一步，道：“奴婢只不过是恰好遇上昭仪娘娘，昭仪娘娘恰好问了奴婢所服侍的主子一些事情，皇后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决不会背叛于她，昭仪娘娘还是断了这个念头，选择谋害奴婢这条简单点地路走吧！奴婢就此告退！”
　　说毕，毫不停留，转身就走，一路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凤仪宫，看见王莹端坐在书桌前，正朝着自己微微含笑，周围并无他人，在一片烛光之中，显得温柔安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脚发软，瘫了下去。

　　王莹缓步上前，扶起李瓶儿，却只见她浑身都在发抖，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地背，安抚了两下，道：“别怕！没事的！”
　　李瓶儿惊魂未定，在王莹怀中感到温暖安全，慢慢地缓过神来，问道：“娘娘，刚刚，我……我……奴婢终于明白，为什么武昭仪能够独宠后宫，又能令众多宫女太监敬服了！”
　　王莹微笑，递给她一杯温茶，柔声道：“别急，慢慢说！”
　　李瓶儿却一把拉住王莹地衣袖，道：“娘娘，你，你怎么知道，那样对武昭仪说话，她不会生气，反而会对我有兴趣？我刚刚，我刚刚说那些话地时候，站在她面前，就觉得不敢违拗她的意思，看到她眼睛的时候，只觉得那眼睛也能杀人，我，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就是她笑地时候，我也害怕她突然翻脸……我……唉，我……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胆子……”
　　王莹任她拉着袖子，一只手轻轻地搂住她还在不断发抖地肩头，道：“大凡优秀地人，都喜欢挑战，特别是对她不会有什么太大威胁，却有很多好处的挑战！今日，我教你对她说的那些话，有一部分，是她在作我宫女时，也对萧淑妃说过的，武昭仪是个自负的人，也是个骄傲的人，虽然她在皇上面前娇柔妩媚，但心中定然是及其渴望挑战和机遇的！而让这挑战和机遇来证明她的能力超群！所以，她绝对不会惧怕挑战，更不会对你下毒手！对于一个有着征服欲的人，你只要一步步，慢慢地让他征服，他便会觉得其乐无穷，可又不能让他一下达到目的，那样他会觉得索然无谓，你反而会危险！”
　　李瓶儿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尤不太明了，问道：“可，可那些话，有的是昭仪对萧淑妃说过地，难道不怕她记起往日地事情，恼羞成怒……”
　　王莹笑道：“刚刚你不是说了吗？去年地桂花酿，加上今年地绿豆糕，就成了一味新鲜可口地美食！去年的武媚娘，加上今年的你，昭仪定然喜欢这味美食！我想，她只会觉得津津有味，正是乐此不疲吧！就算她真的恼羞成怒，要加害你，也是等我倒台之后的事情！不过，她虽然不会加害于你，可苦头恐怕少不了！”
　　李瓶儿看着王莹在摇曳的灯光中，露初地一张清秀地脸，头发齐齐束起，仿若当年初遇时那个为自己挺身而出的英俊少年，不由的用力点了点头，喃喃道：“瓶儿不怕！瓶儿，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