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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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是死了……吗？
林森森连眼皮子也没有办法睁开了，血就在头皮上结成一块一块的，恶心极了。
他还记得刚刚一群人，硬物抵在自己羞于见人的地方，摩擦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林森森还是吐了。
其中很想昏过去，但疼痛的感觉全部集中在身后，让林森森火辣火辣地疼。以前他捡破烂被附近的野狗咬了很大一条口子，几个月都没有愈合；以前他脚老是痛，晚上抽筋到睡不着；也曾经从山顶栽倒下去……但是，他都没觉得，有这么疼。
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把牙齿嵌进肉里迸出血的痛苦。
林森森在第一滴眼泪混着血留下来之前，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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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砝客最喜欢的就是这句有点俏皮意味的话。
砝客是个蛮受上帝喜欢的女孩。从小就是优异的成绩，出类拔萃的相貌，爸爸又是当地的名人，于是生活还蛮滋润。
但十六岁那年，砝客堕落了。
她爸爸死于枪杀，当真相公之于众的时候，他们才知道：砝客她爸爸，是个不折不扣的卖毒贩。
砝客的邻居们议论便传了进来，尽是一些刺耳无聊的东西。砝客会想，为什么爸爸被抓之前大家对我那么好，现在像看见他妈一堆大便？为什么我男朋友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分手，还没有他妈个明确的理由？该死，为什么妈妈要上吊自杀，还成功了呢？
砝客怎么想也想不通，时间一算，她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血了。然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打掉孩子，成了鸡，日子也倒是滋润。
——所以今天呢，真他妈是个倒霉日子。
本来自己最大的一个固定客户就因为老婆发现了，灰溜溜地没了。还支着自己的鼻子打骂“不要脸”，害唾沫星子全部沾自己脸上，妆都差点被整化了。回来的路上还遇见几个强匪，气不打一处地说自己没钱，他奶奶的居然还要劫自己……色！
要不是有人帮了一把自己，本少奶奶不让你们下辈子都生不出娃儿来！
砝客回到店里，狠狠地吸了一口饮料。
“难得你回来的时候没有说你最爱的口头禅呢——亲爱的，心情不好吗？”浓烈的香烟味随即扑弄到脸上，不过砝客连用手拨弄开它们的心情也没有，没好气地全部吸了进来——是高级烟的浓郁味道。
“哼。”
然后一双纤细的手把自己圈了过去。又大又软的胸脯，女性特有的体香包围了砝客。砝客改掉自己快要臭掉的脸，回抱了她——“姐……哟。”
一股脑门地把该说的都说了，小小地提及了一下今天看见的那个少年，姐的脸却有点僵硬。
“怎么了，姐——是不是那群男人很过分啊，下辈子只配当猴子……”
“砝客。”
“怎么了嘛，姐——”砝客向右边一倒，像猫咪一样依偎在姐姐的胸脯里。姐姐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自己最亲的人——当然，也是自己的领头上司。浑身散发着让男人发情的气息，款款的动作让任何人都不能联想到她是以什么过活的。
砝客就是让这位给怂恿来的，以前是邻家好姐姐，现在是顶头好上司。听他们说，姗姐是被以前的男朋友逼得无奈，才会走上这条路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吧。
姗姐皱了皱眉头。“那个人还真是可怜，遇见这么一群绑匪，肯定没有什么好苦头……”
砝客嗤嗤地笑了。“姐——你有空担心他，不如担心下我。”
姗姐妩媚地笑了，摸了摸砝客细皮嫩肉但涂满胭脂的脸，触感如同蘸好花椒准备下锅的鸡腿。“我当然关心你啊，亲爱的……看你这张脸喔，男人都会被你迷得团团转……”
砝客骄傲地抬起脑袋。“那还用说！给你说喔，今天在外面我又做成一桩生意，那男的是个律师，说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弯腰准备掏手机时，却惊声尖叫起来！“天啊，我的手机呢？哎呀妈吖，忘在事发现场了！”风风火火地站起来，不忘甩甩头发。“姐，我去拿一下——应该还没有人捡到！哎呀妈吖，哎呀妈吖，我的大客户们的电话都还在里面呢……”
姗姐站起来。
“我没事做，正好陪你一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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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
砝客极讽刺地吹了个口哨。“——好家伙，不是他，那躺在这里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林森森已经昏了，头上一个大口子汹涌出很多粘稠的血，像尸体一样吓人。不过砝客晃晃悠悠经过他，拿到自己的手提包，眼睛眨也没眨。倒是嘴里不干净，最后叫嚣一声：“哎哟我的宝贝噢……”
姗姐有些难堪。“砝客宝贝，别人好歹也是帮了你一把的人……不要这么说嘛。”
砝客极妩媚地望了一眼姗姐。“怎么？姗姐，难道你还想救他吗？”
怎么可能！姗姐白了砝客一眼，还是走过去抚摸林森森的头。林森森伤口被刺激到，在昏迷中不舒服地吼了一声。
“有点严重呢……恐怕是那群土匪完事了就把他一甩，砸到墙上去了。”抬头，果然墙壁上有朵妖艳的牡丹，滋滋地冒着芳香。
砝客觉得无趣，也拿着宝贝蹲到姗姐旁边。“那怎么？——等等，他手上有什么？”
林森森的手还是死死地抠着纸条。砝客好奇地去扳，怎么都没有办法。
“喂喂，姗姐……快来帮帮人家！”
姗姐也伸出手。
最后，两人没有办法扳开他的手，倒是从手之间已经僵硬了许多的缝隙中将纸条抽了出来。
砝客连忙去看，然后悻悻地甩开了。
“切，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什么的草图……看来这小子本来准备找路的。”
姗姐笑着捡了起来，细细地看了看。霜粉让她的脸色模糊不清，看不清究竟。
“砝客。”
“什么？”砝客从自己的宝贝包包里找出块口香糖，咀嚼。
“……这个地图。”红指甲划到一块地区。“目的地……应该是我们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