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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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说说要说什么？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吧……
木守白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面对了一次故人的死亡。
那时战况已经近乎胶着，从虚圈再到尸魂界，除了依旧高高在上的瀞灵廷，没有一处能不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好沉闷的感觉。”放下手中的笔，前辈A说道。
“是啊……真是沉闷。”
瀞灵廷史阁也没了之前的轻松，而是沉重得让人浑身难受的气氛。
毕竟……他们已经记录了太多的死亡。
“要不要出去转转？”
“去什么？现在连瀞灵廷都不安全了。”
虚圈的科学水平发展迅猛，瀞灵壁也不再是万无一失的——前几天被袭击的那个上位贵族家庭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只是觉得很闷。”木守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一个死……
木守白想到了之前他和那个人说过的话——我不想要什么“一定要走的路”，什么也不做也不会饿死，还有……
选择自己怎么死。
后一条姑且不说，前两条完成得还不错。
至于第三条……
“如果我哪天不爽了，那么……就去死吧。”
即便是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刻，瀞灵廷也有护廷十三番队中的某个番队驻守。
“今天似乎是六番队？”看着那边跑过去的有着火焰般发色和古怪眉毛的男人，木守白歪了歪头，“他和那家伙……从虚圈回来了么？”
所谓“想什么来什么”，木守白脑中刚刚冒出了这样的想法，那边已经走出了他难得熟悉的身影。
黑色死霸装，白色羽织，银白风花纱。
黑与白两种颜色构成的完美形象。
“啊啊，如果要是让他看见了又麻烦……”小声咕哝了句，木守白躲进一边小巷子里，打算绕道。
心头忽然滑过不祥的预感，木守白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猛地抬起头，望着头上的天空。
天空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黑色的洞口？
“……虚……”
虚圈的攻击，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时再次到来。
从洞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基利安占据了整个天空，零星点缀着的几个破面带着让人战栗的威慑力。
木守白站在那里，静静望着虚闪在天空中闪耀。
心里平静异常，他居然觉得自己不会死——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见鬼感觉。
“反正就算是那个家伙骗我也不会怎样吧……”
身边房子塌了一片，木守白却依旧安稳站在那里。
他看见了无数样式各异的斩魄刀解放，带着主人的勇气和力量冲向敌人。
“……啊。”
说到底他连斩魄刀都没有……唔，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如果有了斩魄刀基本上就一定要当死神了……那好像更麻烦一点。
耳边刮过细碎的风，木守白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散落吧，千本樱。”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解放。
很漂亮，很美，很华丽——可以罗列无数绝对不负贵族之名的形容词的解放。
飞舞在空中的樱花花瓣似乎脆弱的可以随意毁坏，但又带着锐利的危险光芒。
“……啊，真强呢。”
但是单纯的“强大”似乎不够……
对方的力量，同样也是极为强大，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中……
虚圈似乎是打算靠直击瀞灵廷来打击尸魂界……那么外围的那些死神可能一时半会儿之间很难回来……
那么，在那之前，都要那家伙一个人撑着么？
木守白望着那边的身影，他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背脊挺得笔直，仿佛永远不会疲倦更不会输。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队长！！！”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木守白朝那个方向望过去。
他的眼中，倒映出那个人缓缓倒下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他的脑中同时出现了其它几个身影。
最早的时候，那个被人抱在怀中的小婴儿。
后来在真央见面时，那个成长了成熟了的少年。
再后来他成为队长、失去妻子与父亲之后，那个沉稳平静宛如玉山的男子。
以及此刻。
他白衣带血，缓缓倒下的样子。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他何其有幸……
旁观了一个人是如何成长到近乎完美，再被残酷的命运毁去的。
“……好吧。”
“我……看够了。”
在声音发出的时候，他看到了虚闪。
……其实虚闪真的很美。
他想。
对了，如果还能见到那个自称鬼差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他聊聊天？
自己的这辈子好像也就是这个家伙能拿得出手了……到时候该怎么说？我的主人？
……对了。
他……叫什么来着？
思维最终被扯成一片一片的碎片，木守白缓缓合眼。
“……那个蠢货。”
看着自己眼前那张纸，前辈A抿了抿嘴唇，双手紧攥成拳。
“……可恶！”
泄愤般地抓过笔来，在纸上写下文字。
“木守白，木守氏末代传人。”
“瀞灵廷史官。”
“曾就读于真央，后退学。”
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几句话，前辈A发现她似乎根本没法给这人用几个好词。
“赞曰……”
笔尖顿了顿，最后沉了下去，写了两个饱满的大字。
“笨蛋。”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