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纪若妍

8、第八章

　　第八章

　　“病床上的求婚，好特别哦。”
　　我看着林阿姨的脸似乎更好了，呵呵。
　　“当时迎秋给我的回答我真的做梦也没想到。”
　　吃着妻子递过来的榴莲，林叔叔傻呵呵的笑着。我看得出来，这是幸福男人的微笑。
　　“所以，你后来笑了整整三天，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婷婷还去找轩辕则明问用不用找神经科的医生给立祥看看？”
　　刘海涛打趣的说着。
　　“那轩辕叔叔怎么说？”
　　我看向刘阿姨。
　　“他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让他露出这种笑容？然后，传染似的跟立祥哥一起笑了半个小时。”
　　想起来那件事，刘婷婷就克制不了翻白眼的欲望。
　　“哈哈。”
　　我大笑着。虽然满屋子飘满了榴莲臭臭的味道，但是，香甜的感觉在每个人的心中。
　　“无聊。”
　　林小凝吃完榴莲，便回房间了。冷冷的表情，周围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但是，我依然看到了林阿姨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沉重的哀伤和闪烁的泪花。
　　“我去看看她。”
　　我道。
　　小凝和父母之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因为我和小凝关系比较亲密，可能彼此的秘密也经常沟通交流。
　　敲敲小凝的房门，得到小凝的许可后，我进入了小凝的房间。
　　“他们走了？”
　　小凝问的是刘叔叔和刘阿姨。
　　“没有。小凝，他们虽然不是你的直系亲属，但是他们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你不能用这种态度与语气对待他们。”
　　我知道我的行为叫鸡婆，但是如果能帮我小凝，又可以帮到善良的林阿姨与林叔叔，再鸡婆的事情我也愿意去做。
　　“老头的好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翻看手中的漫画，林小凝心不在焉的道。
　　“林叔叔一点也不老，请不要这么称呼他好吗？你是他的女儿，他是你的父亲，尊敬他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
　　我跑到林小凝身边，一把合上她的漫画书，我不意外的，看到小凝愤怒的眼神，更不意外的，小凝冲我咆哮着：
　　“何家洛，你知不知道你很鸡婆？”
　　“我知道我的名字叫何家洛，我没有失意症，你不用再提醒我了。我要你去跟楼下的所有人说声对不起。”
　　我指着门外，我的名字很可笑，不知道是不是我老爸迷上了武侠小说，名字不仅超级男性化，而且还很可笑。我一向讨厌别人连名带姓的称呼我那可笑的名字，身边的人也都叫我洛洛。
　　“我不要。”
　　她赌气似的看着我。
　　“你去不去？”
　　我给她一次机会。
　　她的反应是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房间附设的卫生间里，用力的关上卫生间的门。我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那么无能为力。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推门进来的两个人打断了亲密接吻的两个人。
　　花迎秋连忙推开林立祥，红着脸整整衣服。
　　“不错嘛，这么激情难耐，看来立祥好得更快。”
　　刘海涛取笑的声音让花迎秋想找个地方砖进去。
　　“好了，表哥，你没看迎秋姐脸都红了吗？你可不可以少说两句。”
　　女人通常只帮女人嘛。刘婷婷出声支援花迎秋。
　　“我说的是事实嘛。”
　　刘海涛仍然抱怨着。
　　林立祥依旧笑着，连刘海涛自认为立祥送他的白眼都没送出去。刘海涛绝对不对劲，用手肘顶了顶刘婷婷的胳膊，小声的问了一句：
　　“立祥是不是颜面神经受损呀？”
　　刘婷婷用手拍了迟钝表哥的大头：
　　“你迟钝呀你，立祥哥刚好你不要咒他！”
　　刘海涛委屈的揉了揉被敲的脑袋，道：
　　“不是我想咒他呀，你看他一直都维持一个表情，我觉得他八成有毛病。”
　　刘婷婷的反应是递给了刘海涛随身的小镜子，刘海涛不解的扬了扬眉：
　　“这不是你们女生常用的化装镜吗？递给我做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没有补妆那回事。
　　“我是要你照，你被安安姐告白的时候我刚巧就在旁边，你那时候笑得表情就跟立祥哥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刘婷婷回表哥一个白眼，不知道他是不是IQ负数？
　　“我有吗？婷婷，我是男人！”
　　挺起胸，男儿气概怎可因为一个小小的告白，就抹杀掉？这个刘婷婷，真是太没眼光了。刘海涛很严肃的申明着。
　　“我知道你是男人？我又没说你是女人。”
　　拜托，她叫他表哥，又不是叫他表姐？
　　“就是呀！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那么没尊严？你要知道，从小到大，追求我的女孩子，可以跨越长江黄河了，我会那么没风度？嗤！”
　　刘海涛嗤之以鼻。
　　“哦，你对安安姐的告白毫不在意？”
　　刘婷婷一挑柳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沙猪男人，那可犯了她的大忌。今天，她非要亲爱的刘海涛表哥体会一下女人的厉害不可。否则她就不叫刘婷婷。
　　“也没有毫不在意啦。只是觉得理所应当而已，你想想，安安哪有机会碰到象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她又不是傻瓜，一碰到，不赶紧抓紧了才怪。我跟你说，当初安安对我的真心真意真是让我感动得要命，并且，她具有法国女人的浪漫，日本女人的乖巧，中国女人的古典，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既然她这么优秀，我当然就接受了她的告白。婷婷，顺便提一下，不是表哥我说你，你这么凶，又这么聪明，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啦。”
　　刘海涛夸口起来滔滔不绝。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哦，这样呀，那这么说的话，安安姐不聪明了？否则表哥怎么会看上她呢？”
　　因为和表哥年纪相差不多，所以，几乎都是唤名字的。刘海涛几次要求要叫表哥，都被刘婷婷否决掉了，她的一贯回答是：“等你有表哥的样子再说。”，可是，在现在，竟然开口叫表哥，刘海涛可能太得意了，忘记了陷阱。
　　“婷婷，我跟你说，你别看安安一脸聪明相，其实她很笨的。那天晚上，她因为要照顾伯母所以叫我先回去煮饭。可是你知道你表哥的对不对？君子远庖厨，我向来不进厨房，所以去叫了外卖，然后盛到盘子里，结果安安以为我做的，感动的要命，给了我好几个香吻，还给我按摩，简直舒服死了。哈哈。说回来，婷婷，你也该学学安安，你太聪明了，男人都不敢要的。”
　　刘海涛跟表妹说着自己的“秘密”，愉快得意得哈哈大笑。
　　“女人聪明有什么不好？”
　　白了白痴表哥一眼，真讨厌他的口气，想到待会好戏就可以开场，她死也要留下来看表哥的惨状。
　　“女人聪明当然不好，首先，男人就会担心老婆给他编织绿帽，俗话说，‘头可断，血可流，绿帽不可戴’。其次，谁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温顺乖巧好摆弄，太聪明的女人会跟你斗智，又不是工作，家又不是战场，疲累的玩斗智谁都不喜欢吧？最后，还要防着聪明的女人会拐跑你的财产，让你一无所有。所以，结论是，太聪明的女人不易娶，这可是你表哥谈了N次恋爱获得的经验哦，受益良多，简直就是我的爱情宝典。”
　　刘海涛得意洋洋。
　　“N次恋爱？到底几次啊？”
　　刘婷婷笑问着。笑中透着狡猾与诡异。
　　“二十一次吧，不对，好象是二十二次。”
　　刘海涛诚实的回答，对刘婷婷没有丝毫的防备。
　　“婷婷，我跟你说，我的爱情宝典可是非常受用的，我担心你将来嫁不出来，身为你的表哥，我当然担心了，所以，我决定介绍一堆朋友给你认识。然后再传授你几招秘籍，保证你一星期内可以嫁出去。”
　　刘海涛夸下海口。现在，象他这么有兄妹爱的人很难找了，更何况是表兄妹，他简直快要为自己的善良掬一把热泪了。
　　“不用了，她不需要。”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过来，在刘婷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某人的长手一把抓过来，抱在胸前。而某人，不就是林立祥的主治医生轩辕则明吗？！
　　“医生，这怎么回事？”
　　刘海涛迟钝的问。
　　“追求的意思。”
　　简单的回答表示出他的爱慕之意。
　　“你追求婷婷？有没有搞错？还没了解她就追她？你知不知道她聪明得吓死人！厉害得气死人。”
　　什么人看不好偏看上刘婷婷？刘海涛想建议他去脑神经科看一下病情。虽然，这世界上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立祥和花迎秋就可以算例子。但是，婷婷有不是象花迎秋那样我见犹怜的大美女呀。
　　“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她，也不认为那都是缺点。”
　　抱着依然挣扎不休的刘婷婷，轩辕则明表明爱意。
　　“总算有人要她了，恭喜你，婷婷。”
　　刘海涛笑着道。
　　“表哥，我想我应该恭喜你吧？”
　　眯起眼，努力甩掉不挺粘上来的长手，轩辕则明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敢当众吃她的豆腐。也不想想她刘婷婷的豆腐也是那么好吃的吗？
　　“恭喜什么？”
　　刘海涛问着。怎么背后觉得冷冷的呢？
　　“你转过身就明白了。”
　　刘婷婷看好戏的笑着。
　　刘海涛转过身，看到亲爱的女朋友一脸怒气，第一次看到安安用这么愤怒的眼神看他？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有点害怕。
　　“刘海涛，当初你要不是死缠烂缠，最后骗我要出走远方，并且绝对不踏上这块土地，我会对你告白吗？结果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你对得起我吗？”
　　安安越说越气。
　　“安安，我那么爱你，怎么会骗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不要听婷婷他们乱说。我对你的爱天地可表，苍天可见呀。”
　　他不介意放下身段，安慰一下可爱的女朋友，否则他就要成为弃男一名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可屈可伸嘛。
　　“婷婷才不会乱说，她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啦。”
　　安安气得吼着，女人的情谊岂是他们男人能理解的。
　　刘海涛气得看了眼刘婷婷，肯定又是刘婷婷乱说，可是刘婷婷在医院里，怎么会告诉安安他的坏话？！
　　好象看出了表哥的疑惑，刘婷婷好心的摇了摇手中的手机，告诉他理由。
　　原来刘婷婷把刚才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何时候拨打了安安的行动电话，这下，全知道了。天哪！刘婷婷这个可恶的大魔女，呜！以后千万不要得罪她，因为得罪她的下场就是他现在这样。
　　恳求安安的原谅嘛，无非是自打嘴巴，他的尊严也没有了。可是不恳求，会失去安安的，因为安安脸上的表情就是这么说的。算了，还是要女朋友好了。
　　“安安，我刚才是和婷婷说着玩的，你不要相信她，不，是不要相信我刚才嘴里的话，就当我在放屁好了。好不好？”
　　“刘海涛，你还在骗我？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老强调不会做饭，那天却做得那么好吃？！”
　　安安道。
　　“安安 ，这个你不能怪我，我看你太累，想给你补一下，弄几样你爱吃的菜，我做的肯定不合你的口味。我是为你好。”
　　刘海涛苦口婆心的道。
　　“那么你告诉我我是你交往的第三个女朋友也是为我好了？刘海涛，你到底瞒了我多少的事情？我真不该相信你，更不应该跟你交往，你连情人间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跟我谈恋爱？可恶我还随便听你的花言巧语，你要我打胎，我即使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也忍受了。你却在做什么？你一定笑我是个傻瓜吧？刘海涛，你这个大骗子，我讨厌你。”
　　安安用尽全身力气吼着，吼完后，哭着跑了出去。
　　“安安。”
　　刘海涛跟着追了出去。
　　“婷婷，这样好吗？你还是追过去看看吧？”
　　花迎秋有点担心的道，她的爱情已经圆满，她不愿意看到别人不开心。
　　“好吧。”
　　其实刘婷婷才没那么好心，答应迎秋姐只是为了暂时摆脱这个轩辕则明，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请刘婷婷吃了一星期的午饭晚饭，刘婷婷才答应帮刘海涛的忙，劝回安安的心。刘海涛终于舒了一口气。事后，大家都追问怎么说服刘婷婷的，刘婷婷很坦白的告诉他们说：“我只问了安安姐一句话，你不会想孩子没有爸爸吧？”，简单的说，就是刘婷婷知道安安的弱点，太心软与善良了，更何况，她爱她的孩子，当然会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
　　一个半月后，林立祥出院了，大家一起出去庆祝一下，连身怀宝宝的安安都出现了。本来林立祥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但是轩辕则明拜托林立祥多住几天，老方便近水楼台，得到刘婷婷的芳心，在得到林立祥的大力帮忙后，刘婷婷终于松口，让轩辕则明待在她的身边，当试用期的男朋友，合格录用，不合格的话滚蛋。刘海涛则对轩辕则明表示了亿万分的同情与怜悯，并且强调了他简直就是牺牲小我，为天下男人造福，功德无量。
　　“干杯！”
　　六支装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碰到了一起——
　　“安安，你少喝点，对宝宝不好的。”
　　刘海涛现在是准爸爸后遗症。
　　“恩。”
　　安安红着脸，听话的把酒换成葡萄汁。
　　“真羡慕你呀，海涛。”
　　林立祥举了下杯，对老友他现在是羡慕得要死。
　　“算我一份。”
　　他也羡慕呀，可怜他轩辕则明只是刘婷婷大小姐的男朋友，还是试用期的嘞！
　　“立祥哥从小就喜欢小孩子，你凑什么热闹？”
　　白了身边的试用期男朋友一眼，刘婷婷道。
　　“每个人都期望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生小孩嘛。”
　　轩辕则明委屈的回着。
　　“立祥很喜欢小孩？”
　　苦涩的问了句，但是大家都似乎太高兴了，没人理会花迎秋的口气有点不太对劲。
　　“是呀，听说，立祥小时候就是孩子王呢，明明上初中了，还喜欢跟上幼稚园的小孩子在一起玩闹。”
　　刘海涛喝了口酒，说着。
　　“是呀是呀，那时候简直被大家拿来当笑话说。”
　　刘婷婷附和着表哥的话。
　　接着，大家就笑闹起来，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在林立祥的公寓里，闹成一堆。在夜深的时候，大家才回各自的小窝，舒服的躺在床上，迎接明天的到来。但是，似乎还有例外的。林立祥在小睡一下后，发现有人一夜无眠。
　　“为什么不睡？”
　　林立祥拿了件外套，披在了花迎秋的肩上，深夜中，站在房间中的露天小阳台上，是很冷的。
　　回答他的只是摇摇头。
　　“我压到你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摇摇头。
　　“你不舒服？”
　　回答他的还是摇摇头。
　　“你有心事？”
　　林立祥猜测着。
　　还好，这次花迎秋点点头，否则林立祥都快想跳楼了。连情人的心事都不晓得，他怎么配当迎秋的爱人？
　　“立祥，你真的喜欢小孩吗？”
　　汗，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
　　“你要给我生吗？等一下，我想起来了，你不能生孩子！”
　　她说过的他都记得，只是他这阵子太高兴了，迎秋的表白，海涛即将有了孩子，他太快乐了。
　　“立祥，我们分手吧。”
　　她不想等到结婚后在离婚，那太麻烦了。
　　“不，我不会分手，死也不分手。”
　　林立祥抱住她，抱紧她，似乎这样就可以确定她的存在，她还在他的怀中。
　　“可是，我生不出孩子——。”
　　抱着他，在他的怀里，她低低的道。
　　“不要紧，没有孩子没关系，没关系。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况且我们可以领养呀，我们可以领养很多很多的孩子，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拥着她走进卧室内。
　　“你会后悔的。”
　　她不想看到他后悔的样子呀，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不会，绝对不会。”
　　他堵住了她自卑的话语，以吻。
　　火热的缠绵，交缠的躯体，她拥抱着他，他吻着她，吻她的自卑，吻她的颤抖，吻她的心。
　　他们都在向彼此诉说一件事情——我爱你，我们永不分离。

　　海涛的婚礼筹备得很迅速，在双方家长都见过面后，一星期后订婚，两个月后举办婚礼。一早，他们起床，正准备去参加海涛和安安的婚礼，由于是很隆重的日子，花迎秋为穿的问题烦恼起来，早知道昨天就不应该太省钱，而推掉立祥要帮她买衣服的美意。现在倒好了，她只有一套很正式的白色套裙，可是今天结婚的日子不能穿白色，会被认为是抢新娘子的光彩的，还有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但是会不会太隆重了，新娘子又不是她。
　　“你就穿这个很好。”
　　他指着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说着。
　　“海涛结婚很隆重的一件事情，穿这个会不会太随便了？”
　　看着镜子中好象变胖了的自己，花迎秋不满意的对自己皱眉。
　　“我保证，你是全场最美丽的女人。”
　　拥着最爱的女人，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
　　她浅笑，转过身，捧着他俊美的脸颊，自卑地道：
　　“你当我是什么？好听点来说是结过两次的婚，难听点来说无非就是被男人甩了两次，还是不同的男人，穿过的破鞋罢了。我怎么有资格让你如此的喜欢我？！立祥，你知道吗？每次我对你给我的感情唯一想过的处理方法就是不理会，说穿了，也就是逃避。你那次险些为我付出了你的生命，让我知道我不会再这样下去了，生命是短暂的，我们拿有限的时间在一起，所以我很感激你，我感激你给我有爱你的机会。”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雪白修长的一只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让我一次说完好吗？”
　　见他不说话，点点头，花迎秋笑了。
　　“你知道我不能有孩子，依然跟我在一起，老实说，我很怕你会后悔。因为你将来一旦心有了动摇的话，我不能承受没有你的结果，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如果你后悔了，如果你要跟我分手，我是不是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是不是还会回复原来的我？我是不是可以再去找个心理医生来帮我医治心理的创伤？我想了好久，终于，我愿意面对我的心，我的心告诉我‘不可以，完全不可能，我不能没有你’，我不知道该不该顺着我的心，为我自己好，我知道我应该马上离开你，以免将来的悲剧。曾经看一本书，上面有一句名言打动着我，让我深信不疑，他说，‘爱情是踩在蜘蛛网上的幸福’，我以前很相信这句话的，觉得他真的很有道理。是呀！为什么不该相信呢？我有两次失败的婚姻都足以证明这个论据呀！我真的很想离开你，可是当我发现爱情就是最坚固的泥沼的时候，我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立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有压力，只是想告诉你，失去你，花迎秋也许会活下去，但是也只是一个空壳子了。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请你考虑清楚好吗？如果考虑好了，能不能请你以最快的时间答复我。这样可以吗？”
　　“你昨天晚上就在想这件事情？”
　　林立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花迎秋点点头。
　　“我对你做的一切还不足以消除这些怀疑吗？如果你想要一个答案，我给你，我——。”
　　他想说的话语又消失她按在他唇上的手指里。
　　“先不要给我，仔细考虑清楚。”
　　花迎秋道。
　　“你——。”
　　她简直固执得气死人。
　　“我们该出发了。海涛和安安的婚礼不好迟到的，况且你还是海涛最重视的好朋友。”
　　花迎秋提醒着，时间已经不容许他们再讨论这些私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