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孽？是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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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见到他时，
他在逃，身后追着一大堆提着板刀的人，个个凶神恶刹，
逃命的他，丝毫不乱。
他好奇，什么样的人会在逃命时还这么从容。
见他拐入小巷时，他动了，
那是条死巷。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行凶。
“看你还往哪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手支在腰间，靠着身后的墙微喘，
他在这时唇边还能露出轻蔑的笑容，仿佛他才是追杀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一声呼喝，
让提刀的人停下逼近他的脚步，
也让他从腰间抽出的手停下，
手上按着一把枪。
心里翻了翻白眼：多管闲事。
“小子，你识相点，别多管闲事，马上走开！”
明晃晃的刀，
张牙舞爪的神情，
“这事我管定了，我已经报了警，你们赶快离开。”
“臭小子，敢坏我们事，老子先做了你。”
转瞬间，被追杀的他变成了局外人，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热心过头的人，
不屑地撇撇嘴，冷眼观战。
他的身手很好，
对付一堆拿刀的小混混，赢，只是时间问题。
抱手倚墙：算了，就当看戏。
……
打斗中，
一个东西从他身上飞出，落在他眼前，
钱包，
翻开的钱包，
这个有着圆圆大大眼睛的人，是警察。
挑起眉，看人群中上下翻飞的红围巾，
难怪他来救他，真是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啊……
“你们在和他打下去，警察就一定会来。”
提刀的人都停了手，看着带头的。
“小子，你等着！走。”
杀气腾腾地来，灰溜溜地走。
“你的钱包。”
“啊，钱包掉了，幸亏有你，不然我就惨了。”
亮晶晶的眼，深深的酒窝。
“我叫戚少商，你叫什么名字？”
“……顾惜朝。”
怎么看，他都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得罪那些人。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我碍了他们的事。”杀了他们的老大，抢了他们的地盘。
“你以后要小心点，夜里别出门。”
……
再见他时，
在豹哥的场子里，
豹哥热情地搂着他，两人开心的说着什么。
“阿豹身边的是什么人？”
“好象是新上位的小弟，挺对阿豹的脾气，阿豹很信任他。怎么，大哥认识他？”
“你去和阿豹说，他的货我不要了。”
“是。”
这一次，他没看见暗处的他，
他却已然知道他的目的……
“听说红帮发现个条子，他们豹哥气得不轻啊。”
“他们活该，鼻孔冲天长，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条子当然要拿他们开刀。”
条子，阿豹，难道是他？
“老二，阿豹怎么处理的那个条子？”
“肯定是执行家法了，阿豹那么恨条子，绝对不会手软。”
红帮的家法……渴死……
他，可能还活着……
“这事出了几天？”
“昨天的事，小的们都在议论。”
“去查查，人关在什么地方。”
“大哥，你要救那个条子？红帮那里……”
“我之所以没动红帮，不是因为我怕，而是我不想当出头鸟。那个条子救过我。”
“好，我马上叫人去查。”
……
“大哥，查到了，在天门岛上。”
天门岛，很小的一座岛，
岛上只有一座灯塔。
“怎么进去？”
“守灯塔的人是红帮的人，这两年红帮执行家法，都把人送去这个岛上，每个星期二晚上航管处都派人用快艇送一次补给，送补给的也是一个人。”
还有两天，才是星期二，不知他能不能坚持。
“搞定那人。”
“大哥，派谁去？看灯塔的可能有抢，让老四去，他身手灵活些，人也机灵。”
“我去。”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他被发现是卧底，
被丢在这个地窖里，
等死。
他不怕死，
答应上面来做卧底时，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准备。
只是，有些遗憾，
不能再见他一面，
那个像个学者的人，
不知道他好不好，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再找他麻烦，
他的名字也很好听，
学者的名字，
顾惜朝……
一阵枪声入耳，
不是自己肚子在叫，也不是幻觉，是枪声。
片刻后，又一次陷入死寂，
紧接着，是灼目的明亮，
眯起眼睛，
他就在眼前，
被光亮包裹。
“戚少商，你还活着吧？我可不想费这么大劲救个尸体回去。”
忽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只知道，
这一刻，
闯进地窖的他，
早在第一次相遇时，
闯进了他的心……
轻笑声响起，
他上前割断他身上的绳子，递给他一瓶水。
“先喝水，慢慢喝，喝完你恢复力气，我们再离开。”
……
起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后来再也控制不住，把水一饮而尽，
从地上跳起，活动身体。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他站起，
下一刻又跌坐在地，
苍白的脸上只有平静。
“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说？”
“只在腿上，说了又有什么用。”
“你不知道人会失血过多而死吗？”
“我扎了绷带。”
不再多说，
上前扶住他，
他，
好瘦……
……
“不要去医院，送我去这里。”
到了码头，他递给他一张纸。
他送他到纸上的地址，
他看着那个所谓的医生给他取子弹，
他向那个医生要了从他腿中取出的子弹，
子弹上还有暗红色的痕迹。
……
“别一脸苦相，陆大夫可是很有名气外科医生，若不是我，他不会出手的。”
“我不知道，青帮的老大会救我这个条子，更不知道青帮的老大还认识名医。”
他已经想到他的身份。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
“我要好好想想，让你怎么还。”
……
三年后，
“惜朝，起床了，醒醒。”
他挥出一拳，直冲他的面门，
一偏头抓住他的手，
他的脚，
已经到了，
只能放了他手去挡他的脚，
一个大枕头砸到眼前，
放脚向后仰身，闪过枕头，再看床上的他，
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叹口气，上前继续，
“惜朝，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你答应我的，你想反悔？”
“惜朝，起床啊，不然就迟了。”
“惜朝……”
……
半个小时后，
“好吃吗？我新学的。”
“好吃，你不是忙着看案卷，什么时候学的？”
“嘿嘿，秘密。”
……
仔细打好他的领带，整整他的西装，
“你穿西装比穿警服好看。”
“我穿什么很好看。”
戳戳他脸上的酒窝，
“自恋狂。”
“我要不帅，你怎么会看上我？”
“我猜到你这个笨警察现在会变成我的免费律师，你真的不要我去听审？这可是你第一次上庭。”
“你在，我会分心……”
他的官司赢了，
他从没怀疑过他，
做警察时，他是好样的，做律师他也仍然拔尖。
推掉所有的“庆功宴”，
他只想把这份喜悦和他分享，
更何况今天是他们决定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
……
两个铂金戒指，
简单的圈戒，
没有任何耀眼的装饰，
只有：
Ｑ&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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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是孽？是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