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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足鼎立 ...

  •   我问娘,身为一位女狐仙,一生中最必需修的法术是什么。
      娘给了我一个字——“媚”。
      媚而不狐、艳而不妖、清且灼然乃狐仙的最高境界是也。而“娇”、“柔”、“嗔”的气韵,让狐仙仅仅用一个流转姿态曼妙的眼波,即可勾上对方的心头,无可消除。
      自少,娘腰间总拴着着一藤条好训练我的一举一动,娘相信蜜糖加藤条是最好的训练方法。我往往要练好几天娘想要的一个表情,此表情的韵味要刚刚好,不能太过,亦不能不够重。
      现在我天天假扮男子,媚功已冲淡了不少。
      可是,“你的一个笑,堆着的风情,已足以令一个好色之徒失心疯。”无名是这样评价我的男装打扮的。
      我习惯让他所谓使剑的左手梳过我长长的秀发。从秀发可以看出仙人的品级,因为秀发吸仙人之精气而生。
      “婴宁,你想收丁子正为你的新欢吗?”无名待我更似女王——相对于王子服而言,一向自认卑微的他不会问这种不符合身份的话。
      我一勾他的腰,挑起他的下巴,被他别扭地躲开了,“怎么了,吃醋了?”
      “你投射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未免过多了,而且,你对他太过包容了。”无名面有赧色,我在他的敏感位置点火。
      “是吗,那是因为他是公主钦点的驸马爷吧。”我不以为意。
      可是我怀中的可人儿生气了,他推开我,“我亦是公主当年看上的,你不是也抢过来当你的入幕之宾?”
      不乖的人需要一点惩罚,我决定转战床上,用法术禁锢他的双手双脚,“乖乖,我本来体谅你的伤势这几天没有收取利息。”我用双手覆盖他的凸起分身,“想不到你不加纳利息就会胡思乱想。”那我只好折磨你瘫在床上叫你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好让你不要歪想。
      床事一向是解决争风呷醋的最佳安抚方法。
      无名,好好承受我从那几个身处高位的臭男人处得来的怨气吧!

      公主屡次向于子正求爱被拒,决定和国丈联手用权势威逼于子正屈服。
      于是法师提及的涉案名单中,于子正的大名亦被列在其中,被逼停职调查。
      一场贪欢,换来的是保住了自己的主要心腹。国丈弹劾的多数是我平常也看不惯的迂腐书生,他们经常在私下取笑我有狐臭的骚味,只有鼻塞的皇上才能受得了我的骚劲儿。
      在这场有预谋的冤案,我和国丈都在待看他们是愿意同流合污还是继续自命清高。
      自命清高者还给他们一个清寒的生活,调查后随便安个罪状贬他们去边远的穷乡僻县显他们的风骨罢了。
      愿意同流合污的,看他们要依附我这个骚味派,还是要投靠国丈的下流派。
      耳目报于子正的腰骨十分硬直,已放话宁愿辞官亦不会跪伏于公主之淫威。公主一怒之下撒泼于他的脸上留下爪印。那手指甲痕成为京城百姓最新的茶余饭后话题。不论国事的百姓最爱谈论这些小道消息。这些似是而非的故事往往会扭曲成一本本野史流于俗世。

      这日,娘亲报信来约我至京城的汇福楼吃饭。我打算以真身与她相会。穿上王子服送的女服,直觉告诉我,这是娘设计的一桌家宴。穿上它,我会少很多麻烦。
      随便别了朵粉色小花,我就出门了。可怜的无名像死猪一般躺在床上,没办法,被我狠狠地压榨到这两天都在补眠。
      不知是否最近犯了哪位大神,没有给足保护费,导致祸事连连。没进汇福楼,就惹了一单麻烦事。话说有位登徒子从汇福楼出来时故意要和我相撞吃豆腐。我假装不知道发生何事侧身躲过,结果那只身形如神台上拜拜的神猪的家伙收势不住,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他便抓住我要勒索。旁观的人无人帮忙解围,个个袖手旁观看一位弱女子被欺负。
      我苦于不方便对这么多人同时下迷术,很容易出破绽的。
      纠结了一段时间,好不容易终于有个人勇敢站出来帮我围事,“我亲眼所见,这位姑娘没有碰到你。”可是好死不死的第二件麻烦事来了,我欠丁子正一个人情——那位见义勇为的英雄正是于子正——不过,这也是正直的他会做的事。
      那位胖子原想揪住丁子正,讲刚刚他威吓我的那番话——“我是礼部侍郎及刑部侍郎的外甥的同窗,我和侍郎一家相熟……”。可是他刚好见到面上的爪印,公主为于子正留下的华丽印记,怎么说,于子正是个官,而且还有可能是个驸马爷。胖子吓到了。他故作镇定曰,“哼,这次就看在这位爷的份上,我放过你。”气冲冲地走了。
      我回了个大礼给于子正,“多谢公子相救,否则小女子我就有冤亦洗不清了。”心里在不断盘算着这个人情要如何还才好。
      谁知道于子正阻止了我,“婴宁,你是婴宁吗?”他抓住我的双手,细细打量我的五官,我看得出他是兴奋且高兴的。“我刚刚还以为我看错,没想到真的是你。”于子正认得我的真身,为什么?我拼命搜刮记忆,却没有半点他的资料。
      “公子,你认得妾身?”我为难地笑了笑,“你是?”
      未待于子正解答,王子服在我身后冷冷突然发声,“可否放下本人未婚妻之手?男女授受不亲。阁下可以不讲礼仪,但本人未婚妻还有妇人贞洁之名要顾。”
      于子正方才发现自己失利,悻悻然地放开手,“婴宁……”
      “本人与未婚妻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王子服硬是驾着我往楼上包间走去。根本不顾尴尬的于子正还有话要说。
      我回头想看于子正的表情,却被王子服定在他的怀中,视线被阻挡。“不准看。”王子服鸭霸地说。
      “为什么”我无可奈何地笑了,十分不解他犯什么邪。
      “他喜欢你,若你对他无意,请勿给他希望。”王子服绷紧了下巴。
      “他喜欢我?”我“哈哈”一笑,“王子服你编什么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讨厌我到极点了好不。”
      “相信我,他讨厌的是尹少陵,而非婴宁。”说完,他狠狠地搓我的脸,揉至变形。
      好痛,“你干什么,好痛的。”
      “下次出门,想方设法把无名留给你的春意掩去,否则我会禁你一个月在床上非要你怀孕不可。”
      女子完事后的餍足是无法掩饰的,除非,我不做房事。王子服吃醋了,不知咋的,我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母亲的一家团圆宴果然是鸿门宴,她不停地在号召着我和王子服要增产报族,不可因政事忘了孕事,弄得我很想晕死。
      不久,我收到王子服对我的惩罚。未待我查清丁子正与我的渊源,他把于子正贬至南蛮之地守边疆。此举居然没有遭到公主的反对,反之,公主又瞄准了新猎物。
      我曾托人对公主套话,问及于子正其人,她反应淡然,道不知道于子正为何人。世人皆以为公主变心快,我却怀疑公主纠缠于子正乃某人之计谋。至于为什么他要设这等计,恐怕唯有于子正能解答我了。
      总之,经太子查证,于子正因为不忍目睹朝纲乱愤而指使他人刺杀法师,念及他初犯且以大局为重,故贬官让他带罪立功。若做出一番政绩,即可调回中央。我暗笑,南蛮之地可有什么业绩,王子服此举可谓将丁子正死里整。
      太子审案快而准的名声传开,备受老皇帝赞许,赏太子一座太子别院。
      最出乎我和国师的意料的是,太子捞了个渔人之利,将名单上除了于子正的其余人士一网打尽,全收于其门下。此举等于大大刮了国丈的一耳光。但碍于太子乃国丈的外孙,亦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储君。国丈硬是把这个暗亏忍了下来。
      事后,太子送来一本另外空间的《张居正传》,已经施过幻术,外人看来仅是一盒典型。书中撕剩张居正通过刺杀万历帝案计除政敌高拱、冯保的章节。且书首的空白页大大写了两个字——“无名”。明示着他的插手是因为我不乖。他的搅局让我不能仿照当中的情节除下国丈。
      太子挟着那群号称“清流”君子,形成新的第三势力。除了某些中立人士位于模糊边界,朝廷开始三足鼎立的形势。
      国丈以为我和他是一道的,于是他的主要敌人由我变成了太子。老谋深算的国丈岂不知太子他日成新帝,必限制外戚,就同老皇帝一般。要获取更大的权利,必须实行现在国丈的新目标:扶持一个新的听话太子——王子服的亲弟弟,年方六岁,尚年幼。若他日老皇帝一去,即使除不了王子服让他成为摄政王,按照惯例,太后是可以申请垂帘听政的。国丈如意算盘若奏效,外戚便分得半壁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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