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清穿）》人鱼的旧欢旧爱

7、第七章 闲看庭花

　　阳光透过窗格在纸上留下斑斑斓斓的影痕，一笔一划认真地写字。不期望写得象前琉璃一样好，最起码能让人认得出写的是什么。
　　春儿悄悄进来，添香续茶。停下笔问她：“娘喝药了吗？”
　　“小姐，已经喝了。夫人见小姐摘的花很喜欢，还弹了一会琴。”
　　“噢。”对这个在无限等侍中耗尽青春的女人无限同情，情不自禁找出炭笔在纸上流畅地写着：
　　夜风轻轻吹散烛烟
　　飞花乱愁肠
　　共执手的人情已成伤
　　旧时桃花映红的脸
　　今日泪偷藏
　　独坐窗台对镜容颜沧桑
　　人扶醉月依墙
　　事难忘谁较痴狂
　　把闲无语花房夜夜
　　一个人独自思量
　　世人角色真是为谎言而上
　　她已分不清那个是真相
　　发带雪秋夜已凉
　　到底是为谁梳个半面妆
　　“小姐，歇一会吧，都写了一早上了。”春儿温言提醒。
　　“好吧。”放下笔，只觉手腕酸痛，看着自己的毛笔字，只能摇头，炭笔写的还能看。
　　“小姐，常嬷嬷明日就回来了，”春儿说到：“听说还有一位侄子和她一起来。”
　　“你的消息倒灵通。”淡淡一笑，娘的奶娘回来，春儿的担子就轻些了。
　　“春儿也是听夫人说的。”春儿急急辨解：“听说常嬷嬷的侄子会武艺。”
　　“大概是要他当护院吧。”不以为意打断她的话，“春儿，你给我绣的帕子呢？”
　　“小姐，你还没有挑花样呢？”
　　“你平常都绣些什么？”
　　“绣梅花、玉兰花、兰花、水仙、蝴蝶、鸳鸯--------“春儿一一列举。
　　觉得俗气，想了一会儿，想起以前画的卡通狗。用炭笔在绢子上勾绘出一只小狗的样子，对春儿说“就绣它吧。”
　　“小姐哪有绣狗的？”春儿犹豫着。
　　“难道不可爱？还是画的不象？”听她说又拿到面前细细端详，自己的画功没有倒退啊。“春儿，就照这个样子绣吧，效果不会差的，我很喜欢这个样子。”
　　“好吧，小姐喜欢就好。”春儿说完开始挑丝线。“小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以前我什么样子？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现在小姐比以前喜欢笑了，也爱说话了。以前小姐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性子太沉静了。”春儿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说。
　　“也许是因为这场病吧。”我心道我不是你家小姐呀。“就好像火鸟重生吧。”
　　“什么是火鸟重生啊？”春儿好奇的问。
　　“西方有一种鸟全身红色，美丽耀眼。当它活到五百年的时侯，它就会衔来柴火堆成一个火堆，然后自己投入火中，经过火的洗礼，火鸟重新获得生命，开始下一个五百年轮回。”
　　“小姐知道的真多。”
　　“我也是从书是看的。”掩饰的一笑，低头装样子看书。心中却不平静，我生命的轮回会是什么样子？封建社会的妇女又几个幸福的？想到时代，忽然想起自己是穿越来的，知道是清朝，但是是那个皇帝统治就不知晓了。暗骂自己怎么这样糊涂。喝口茶，淡淡开口，“春儿，你离开家多少年了？想家吗？”
　　“小姐，春儿康熙三十年就被卖进府，家里的事早就不记得了。”春儿语气平和淡淡的回答，既不伤感也不愤慨。
　　原来是康熙年间，点头道：“你那时也只四、五岁而已，你的父母真能狠下心。”
　　“小姐，家里儿女多为了活命，只好卖女儿。”春儿停了针线：“我到这里已是好命了，吃得饱穿得暖，夫人又待人和善，比那些卖到青楼的好多了。”
　　“春儿，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伤心事。”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春儿，做我姐姐好吗？我们会是好姐妹。”做妹妹是吃亏，不过也没办法，现在的琉璃只是十来岁的小孩子。
　　春儿慌忙抽出手，“春儿不配。”
　　“春儿，从小我们就在一起，十年的情份我就不能叫你姐姐吗？”
　　“小姐，多谢小姐这份心，丫头就是丫头的命。”春儿答道，放下绣品，“春儿去看看夫人有什么吩咐。”
　　无奈看她走出房门，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她的脑子已经被灌输的东西定型了。想让她成为我的姐妹，成为朋友尚需时日。
　　现在是康熙四十年，康熙统治时期社会相对稳定，经济繁荣。合掌暗暗祈祷自己能闲看庭花，坐看云卷云舒，过平静简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