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绯闻罗曼史》绛唇の影

41、第四章

　　Episode 4

　　翌日珊瑚入宫之时，见得床单素净，纤尘不染，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正欲当头教育戈薇，却见一瘦弱的少女翩然入室，可怜楚楚，泫然欲泣。左顾右盼之间，表情已由哀切转为了愕然。
　　往先之前，极少有女子在这寝宫过夜。而此女子居然正是长得与三年之前的桔梗一模一样的日暮氏。心中已然明朗了。
　　“难怪，欲弃我而后快。”那少女柳眉微蹙，白衣飘转，不染纤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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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女子，名唤曰铃。自桔梗之后，已有多年追随杀生丸。”珊瑚正是东国遣来的智囊，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传曰，西国杀生丸欲赐之于犬夜叉，你如何看？”
　　“简单。”戈薇面露浅笑，“表面欲讨好东国，共同对抗北部势力，实则，欲掌控东国内政，贻害无穷。”
　　“以你看，此计效果如何？”
　　“如不能阻止，犬夜叉必深陷其中，东国危矣。”
　　珊瑚颔首：“那你自是明白，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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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之时，杀生丸正端坐勤政殿，书案上卷宗万千，堆积成山。剑眉凛冽，横扫入鬓。银发束髻，上冠高冠。忽闻疾走之声，抬首，正见少女杏目圆睁，面容哀怨，急急入内来。
　　“是何事，铃？”声如奏乐，低沉悠扬。
　　“为何遣我去东国？”如怨梗在心头，铃愤愤然，高声道。
　　“东国山清水秀，鱼米之乡，难道你不愿意？”他无情地反问。
　　只一句，把她的全部气势给堵了去。铃低眉敛目，迟疑了一会，道：“自然是舍不得西国。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生是西国之人，当终老于此。”
　　他又如何能不知晓，她最舍不得的，当是谁？
　　杀生丸颔首，忽又沉声道：“西国既于你有恩，自然是到了报答的时刻。以你的智慧，自是知晓我的用意。遣你去东国，那是如同沙场的军将。军将以斩杀为功勋，而你，不战则可屈人之兵。孰高孰低？”
　　她一时之间，竟是无理可驳，只得强辩道：“陛下又如何能确定，犬夜叉会对我宠爱有加？”
　　“这点你无需多虑。你远嫁东国，我定然为你筹措八方。犬夜叉恋慕桔梗美色，如今更是对戈薇念念不忘，你生得多少与戈薇有几分相似。美人双失，他焉能拒绝你？”
　　她沉默不语，心中满是苦涩。怀想起这三年的时光，他对她的知遇之恩，莫不是为了这一天吧？
　　心中正是五味杂陈，气力俱失，却闻一女声悦然，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君王当以黎民苍生为重，贵为西国之王，不仅无力保护妇孺，居然以此为计，图谋东国之土地。大王既道东国之王无能，试问，大王又有何资格称皇？”
　　平仄有声，恰似莺鸣燕歌。来人正是东国进贡之美女，日暮氏戈薇。
　　“大胆，居然拿我与犬夜叉相提并论。”杀生丸怒目微眯，满是煞然之气。翩然身起，几步间已跃至她跟前。
　　戈薇自是不惧，柳眉轻挑：“如果陛下执意要这么做，那与你口中的东国之王，又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他扬起半边嘴角，轻蔑而得意，“三年前，犬夜叉中了计，三年后，他一样无知。美人送怀，哪有不抱之理？而我，则是绝不会为像你这样的女人动心的。”
　　“大王此计，恐非君子之行。”戈薇凛然道。
　　“成王败寇，岂有君子之行？”
　　“仁者才能得天下。”
　　“兵者，诡道也。”他说的甚是风轻云淡。
　　“孔武之夫，得天下而不能服人。”
　　“假道之人，失天下而弗知也。”语气已然转为讥笑。
　　戈薇杏眼怒睁，愤愤慨然。西国之王居然是一个如此会诡辩之人。
　　“智者，三思而后行。”他依旧语带讥讽，佯装笑意，“东国之人身在西国，却处处为人先。理应早作绸缪之计。来人，送她去冷宫，不得与外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