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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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经十八岁了。他已经很少跟玉撒娇了。他长大了，也更成熟了。只是有时候，玉都觉得不知道秋在想什么。而今年，他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玉只希望他能早日如愿，考取功名，孝敬父母。当年的秋……呵呵，过去的事，至今还历历在目。对仙人来说，百年云烟，也不过是十天前的事情。也许正因如此，忘情对仙人来说是如此困难。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古往今来，莘莘学子都是如此。秋的确是个聪慧的孩子，读书也十分用功。玉每晚经过秋的房间，都会看到他房间里烛光摇曳，还有那专心读书的影子。想来觉得好笑，玉时常半夜去看看他，称不上红袖添香，却也似有异曲同工的味道。
玉坐在京城某个茶楼里，静静地喝茶。应该就快回来了吧。希望一切顺利。京城和江南相比，更多的肃穆，也更多的热闹。有时候真觉得奇怪，看似相反的东西，却时常一起出现。相生相克，多半也是这个道理吧。
“玉！我回来了！”
玉向下看了看，秋正在向他挥手。
“上来吧！”玉笑着说。
“这么急？”
“呵呵，想早点回来嘛。”秋喘着气坐在玉的对面。
“如何？”
“呵呵。”
“嗯？”
“呵呵。”秋还是笑嘻嘻的。
玉摇了摇头，笑道：“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呵呵，话是你说的！”
“喝茶吧。”
“好！呵呵。”
虽然是十八岁的人，有时候还是很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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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外面便鼓声阵阵，人声吵杂。
玉揉了揉额角，披了件衣服坐在床边。
“客官，开门啊！快点起来吧！放榜了！您中状元了！”
秋也一骨碌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开了门。
“客官，恭喜阿，恭喜阿！您金榜题名，高中状元了！外面车马已经到了，接您入宫晋见圣上！您还不快点下来！恭喜啊！小的祝您步步高升，早日飞黄腾达！”
“谢谢，我这就下去。”
秋喜笑颜开。“玉，我高中了！”
“呵呵，恭喜了，状元郎。快下去吧。”
“那我走了。你等我回来哦！”秋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
玉坐在楼上，看着众人将大红花戴在秋的胸前，倒是觉得五味杂陈。也许有些快乐，注定是不能共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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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京考试，秋结识了好些朋友，加之高中状元，晚上大家自是十分热闹地庆祝了一番。玉滴酒不沾，以茶代酒，多半也还是坐在一旁看他们嬉闹。天上很少有这样的热闹场合。除了蟠桃大会，清冷的广寒宫，又怎么会让人有把酒言欢的念头。
玉突然觉得自己离秋很遥远。将来他加官进爵，肯定会娶一位漂亮的大家闺秀为妻，组织自己的家庭。玉，也许对秋来说，始终就是个外人，再或者是个亲人。罢了，他幸福就好，更何况……玉始终是要离开的人。玉双手捧着茶碗，盯着漂浮着的茶叶，轻轻叹了口气。
夜过三更，大家早已不胜酒力，醉的醉，睡的睡。玉扶着秋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
“哎……”
“玉……”
“醒了？喝水？”
“玉……”
“我在。何事？”
秋起身，看着玉。
“你怎么了？”玉觉得有些怪异。
“你不会老。我十三岁遇见你，你是这个样子。五年后，我十八了，样子变了，声音变了，而你还是老样子。”
“哦，我钻研养生之道……可能……”
“隔壁的二十岁的柳大哥五年之后模样也有变。可你和以前却丝毫不差。你若不是仙人，就是妖精了。呵呵呵呵。”
玉转脸看向他处。秋他为何要这么问。“秋，你别胡说。”但不可否认，玉还是觉得心虚。
“你的脸比女子还好看，怕是潘安宋玉的样貌都不及你。”秋双手捧住玉的脸。
“秋，你喝醉了。快休息吧。”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要我休息，我就休息，不过我要你陪我休息，哈哈。”
玉听之，虽然心生暖意，可不免觉得有些窘。
看来秋真的是醉了，自己怕是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秋，别闹了。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呵呵。玉，我抱你好不好？”
“秋，你还是睡觉吧。别再乱说……”
话未说完，秋就把玉的唇给封住了。玉本想推开秋，没想到秋竟然力气这么大，反倒是将玉拉着滚入床榻。仙人在凡间不可擅自使用仙术，被天庭知道是会重罚的。当年的秋，你会这么做吗？现在的秋，你这么做又是何种心情？
玉伏在床上，听着秋的海誓山盟。醉者言语，几分可信？感觉着下身穿来的疼痛还有秋的温度，玉实在不愿意多想。意乱情迷，如此羁绊，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至少，秋曾经喜欢过他，那便足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