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本小说》段*邪

8、自由

　　“竹竹，你的美术老师打电话过来了。”晚饭时间正好说学习，这是自老爸过身后老妈的习惯。据老妈的话说，除了吃饭，我根本没给她机会好好谈谈。于是她只好边吃饭边聊人生大事。一点都不怕我会因此消化不良的。
　　“怎么说？”我正和一鸡翅奋斗。原谅发育中的孩子，食物比老师来得吸引。
　　“她说她要推荐你去一个教授那里学雕塑，她问我的意见。”
　　“哦，这个啊，她今天才和我说过。”
　　“那你想不想去？”展大少搭话了。
　　展大少在餐桌上的姿势是完美如王子的，亦从来不吃饭说话。一板一眼的标准摩羯座性格。今天居然会搭话，真难得。
　　“今天疯子班的班导也叫我了，问我要不要转班，他帮我摆平学校。”
　　老妈有点担忧地说，“疯子班不是要求理科成绩超高的学生吗？你去那边能适应吗？”
　　我的教育是过世老爸安排的，老妈一直不知道我在老爸的指导下功力如何。她没兴趣了解，她对学习的好坏的理解一如很多人，就是看成绩高低。成绩低，不是笨就是懒。
　　“他说有美国大学教授邀请我去美国读书。”
　　老妈紧张了，“美国？这么远。你成绩这么一般，那些教授还邀请你，是不是骗局？”
　　“他们是慕老爸的名声才来的。”
　　“哦，”老妈点点头，“你爸的名气是蛮响的。”
　　“可惜你不像老爸，像我，成绩都不怎么好。”没想到老妈一直以为我的成绩一般是由于我遗传了她。怪不得上次我只要有一点点进步她都很高兴。
　　“老妈，那你觉得我以后做什么好？”
　　“妈只要你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做犯法的事，踏踏实实的生活就可以了。”
　　“可是，我还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那你现在暂时的任务是好好读书，考个好成绩。成绩越好以后越多机会选择。否则，当年想选择的时候因为成绩太差而失去机会就不好了。”
　　我好感动，突然发现老妈好好，她给了选择的自由给我。
　　“阿姨，我建议竹竹读法律。”
　　我送了一个白眼给展大少，他今晚连破戒两次。好怪！
　　“为什么？”连展叔都好奇展大少今晚的梅开二度。
　　“因为法律不用太强的理解力，只要会背书就行了。背书只要勤奋，不需要脑子灵不灵。”
　　我十分佩服地看着展大少，这样的话他都讲得出。我想天下的律师听到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国家法典砸是他。
　　“赫群，你真厉害。讲的好有道理哦。”老妈对这听上去很有道理实际上是一堆谬论的话十分信服。
　　我也十分佩服地看着我妈，好粗线条啊。虽然老妈很善良，但脑残程度让我此时真的很想感激她：感激她生下我，让我继承老爸的脑袋！
　　“竹竹，要当律师吗？”展叔直直地看着我。我虽说是养女，但零用钱我和展大少是领一样多的。根据经济学的经济地位决定阶级地位，展叔为我家的最高统治者是毋庸置疑的。我觉得学商的人就是不一样，看人特别准。我觉得我在展叔面前灵魂是赤裸裸的。展大少经过几年商场磨练大概也会变成这样子吧。
　　“我不知道。”其实我想申请加州州立医学院的。
　　“竹竹，无论你选择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的。”老妈在旁边做出胜利的“V”手势。老妈真是宝，一下子就把餐桌的气氛给解开了。
　　“嗯。”我点了点头。

　　“竹竹，你是想美国留学吧？”吃晚饭后，从不和亲睦邻的展大少，难得第一次跨进我的房间拜访我。打扰了我看言情小说的宝贵时间。
　　“我的英文成绩你都有看的吧，73分不多不少，连学校的中的75分也没达到。”每次拿到成绩单，老妈都会拿展大少的和我的比较。比较就算了，她还大大声地念出来，计算差距。丢脸死了。每次我说她，她告诉我她在训练自己的计算能力，还扯上一堆年纪老了记忆力衰退了计算错误了容易被人骗啦等废话，说得她欲罢不能。
　　“但是你的TOEFL是满分。”展大少爆出一个连老妈都不知道的消息。
　　“你调查我。”我没猜错，展大少知道我不少事情。
　　“每个人对新的家庭成员都会有好奇，我就不相信你没调查我和我老爸。”展大少抱着胸，貌似很有成熟男人的风范。但我看过心理学，抱胸其实是一种防御的姿势，谈判常用的。
　　展大少说的没错，我曾经侵入政府系统调出他们的file（档案）。
　　“小女子敢问展大少，我读什么，申请哪间学校与你何干？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只是不太熟的‘兄妹’。”我低下头，继续看小说，时间是珍贵的，我今晚要看两本呢。
　　“我说过我要我们读同一间学校。”
　　“我没答应，亲爱的‘哥哥’。”我耸耸肩，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
　　“如果你想出国留学，我会申斯坦福的经济，你会读法律吗？”
　　“无论我要不要，都不关你事吧。”我挑衅着。展大少最近像一只烦躁不安的蚊子，一天到晚对着我“嗡嗡嗡”。
　　“如果无血缘的兄妹不能参与你的世界，那么这样可以了吧。”我奇怪地抬起头，想看展大少搞什么鬼。
　　得到美男免费赠送的一个亲吻，如果在三个月前得到，我会很开心。现在得到，感觉就像展大少用男性魅力妥协一些矛盾。很不真实。
　　我皱着眉头看着展大少，等待他的解释。
　　“我一直希望大学才交女朋友的，我希望我可以与我的女朋友在同一间大学。我们牵着手一起吃饭、散步……”展大少描述他的恋情动向也很摩羯，是一步一步有计划。
　　“这……关我什么事？又和你亲我有什么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