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
“他在看什么。”蝙蝠侠面罩下的眉头拧起：“他……”卢瑟看着西泽尔被贾维斯放大特写的脸，被痛苦攥紧了心脏：“……红头罩。”“what？！”刚出来没几分钟的杰森高高扬起了一边的眉毛。卢瑟没有回头，轻声的说：“他在看红头罩。”
“所以，幻觉？”托尼看着西泽尔脸上的表情，意识到了什么：“PTSD……他在回溯。”
“这就是你说红头罩是不同的的原因？”作为一个出色的特工，娜塔莎几乎立刻意识到了。
“不止……”卢瑟苦笑：“我一直以为他放弃了……”“劳驾，有什么就不能一次说完吗？”终于放下了小甜饼开始把注意力放回来的克林特问。
“很抱歉，这是我的是我失误……我没想到……”卢瑟吧目光放在杰森身上，神色带了复杂难辨的东西。……我们可能错了。卢瑟有些痛苦的想。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一个身着白袍的身影却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黑发绿眼的男人扫了一眼瞬间警觉、摆出了战斗姿势的超级英雄们，微微皱了皱眉。“谎言之神，你来这里做什么。”蝙蝠侠向前一步，挡在杰森身前问道。
“洛基？你……”卢瑟似乎有些诧异。“你花的时间太久了。”一身白袍手握法杖的洛基淡淡的说：“光明与真理之神洛基，来自阿斯加德。别把我跟你们这个世界的洛基弄混了，中庭人。”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卢瑟。”白袍的光明之神转过身，看向了隔壁房间的西泽尔：“没有坐标，我找了不少世界，这幻影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阴郁了几分。
下一秒，幻影在众人眼前消失，出现在了审讯室里，然后他抬起手，法杖在地面一顿，幻术生效。“等……？！洛基！”卢瑟还没说完的的话被下一幕硬生生噎在了嗓子里。其他人也被这神奇的发展惊得目瞪口呆，其中脸色最不好的……大概就是红头罩了，虽然他没看到多少就被蝙蝠侠糊过来的斗篷遮蔽了视线。
那边西泽尔才看清面前身穿白袍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就伸出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这双手臂上，棕色的夹克挽到手肘，露出一节肌肉结实好看的小臂，右臂上甚至还有它的主人为他挡刀留下的疤痕。对方的下颚搭在他的颈侧，垂落黑发和西泽尔的金发纠缠在一起，摩擦过皮肤的地方瘙痒难耐，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耳根。身后的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西泽尔如此熟悉的气息。然后对方用沙哑的嗓音轻笑一声，舌尖带着暧昧是水渍划过他的耳廓，咬住了他的耳垂，甚至恶劣的磨了磨牙。
如同电流窜过，西泽尔浑身一颤，连带着大脑都空白了一瞬。然后他回过神，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瞳中泛出不明显的金橙色，声音低哑：“老师，够了。”话音未落，身后用幻术构筑出的东西转瞬崩塌。
白袍法师冷淡的把玩着自己的法杖：“清醒了？”
“我一直很清醒。”西泽尔这么说。
“清醒到沉溺幻觉？”洛基挑眉冷笑一声。
“您明知道我没有。”西泽尔叹了口气：“我很清醒，老师。”
洛基看着他，不由得想起其他宇宙看到过的西泽尔。某个世界作为雇佣兵，跟一个嘴很欠的家伙一起共事、抽烟喝酒一夜情的西泽尔；某一个世界身为普通人，有一个叫卡莉的温柔女朋友，后来又有了一个叫杰伊的儿子的西泽尔；某一个世界是反派的海德拉被复仇者和正义联盟联手剿灭时，由红头罩亲手解决的西泽尔；某一个世界没跟红头罩成为朋友，最后被折断傲骨死于被囚禁的地下室的西泽尔。但更多的，是在红头罩死后，献身于与黑暗对抗，直至死亡的西泽尔。
——我们教会了他责任，光明，希望，自由，不屈的抗争和与黑暗对抗的勇气，但我们忘了教会他一种感情。
洛基想着，吐出一口气，最终抬手揉乱了西泽尔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金发：“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西泽尔。哪怕知道这是奢望。”
如同年幼时一样，西泽尔蹭了蹭他的手，低声应和：“我知道，老师。”
“出来吧。”洛基转过身，语气恢复了没什么起伏的状态。西泽尔微微垂眸，谁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紧扣在腕间的手铐碎裂成几段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边揉着被磨出红痕的手腕，一边紧跟洛基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呆了几个小时的审讯室。
他走出门，视线扫过门外的众人，微微低头：“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卢瑟拍了拍他的头，递给他一个同款的单片镜耳机，小奥创熟悉的电子音顺着耳机传入鼓膜：“好久不见，西泽尔。”他微微勾唇：“好久不见。”
“well，不如说我得谢谢你，毕竟你的存在证明了多元宇宙是真的存在的。”一手敲打着光屏的托尼满不在乎丢给他一袋蓝莓干，说：“先吃点东西——放心没毒。说起来，我对你们的世界挺好奇——所以队长真的杀了我爸妈？”
“……是的。”西泽尔克制住自己条件反射想要躲避反击的动作，接住了托尼扔过来的袋子。
“好了，”眼看着其他人跃跃欲试想要提问的表情，洛基不耐的打断了他们对话：“我的时间不多，长话短说——西泽尔，欧洲沦陷了。”
“——什么？”西泽尔一怔，细心地特工和侦探注意到他扣住袋子的指尖在微微颤抖。如果教授还在，欧洲不会沦陷，至少现在不会。西泽尔艰难的想。那么欧洲沦陷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莫里亚蒂教授不在了。就如同其他与黑暗抗争，又被黑暗吞噬的人一样。那么，那样聪明到近乎算无遗策、隐藏在欧洲地下教授，怎么会死呢？
……是因为我。大脑冷酷的得出结论，西泽尔蓝色的眼瞳震荡起剧烈的波澜，心脏剧烈的收紧，疼痛让西泽尔眼前一黑，只有艰难地撑住桌子，才避免自己狼狈的摔在地上。是因为我的失踪，逼的教授不得不暴露，所以他才会死。
——是我的错。
“洛基……”卢瑟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你就不能……”“够了，卢瑟！”光明与真理之神斥责般的开口：“西泽尔不是孩子了！他是海德拉的副统领，是反叛军的继承人！我们不能瞒着他！——停止你的想法，西泽尔，这不是任何人的错。”神明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冷静到近乎冷漠：“现在，希望你记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东风呢？”深吸了一口气，西泽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问：“教授不在了，东风呢？”卢瑟看着西泽尔整理起有些破碎的表情，按了按额头：“谢林福德。我们伟大的‘大英政府’把她关在了谢林福德。……短时间我们救不出她。”
“教授带走了小福尔摩斯……这大概是唯一的好消息。”
“不，算不上好消息。”西泽尔绷紧了下颚，趋于平稳的呼吸再一次加快，他哑着声音回道：“失去任何一个人，对我们来说都不算是好消息。”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