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结》老尔

24、第 24 章

　　陆小凤走之前跟所有的朋友都道了别。司空摘星拍胸脯说‘管饭’他会看着，花满楼跟其它朋友都让他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沙曼说你这算怎么回事，私奔？然后看着陆小凤吃鳖的样哈哈大笑，临了说认识你们俩个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薛曼直到最后一天才知道这事，憋了半天只说你保重，然后在陆小凤温柔的拍抚下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当时厉南星抱着小鸡就蹲在馆子外头，莫名的觉得挺伤感，只好瞪着天空发呆，天很蓝，他瞪到眼睛都酸了。

　　***
　　这是厉南星头回坐飞机，新奇的很，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看。看到飞机升起后跃上云层，绵绵叠叠的白云像极了天宫仙府。
　　真好看。厉南星放慢了语速，难得没停顿的说完了句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陆小凤担心厉南星不舒服，一直在旁边盯着，递水递口香糖的。
　　是不是，你欠我……
　　陆小凤心里一嗝噔，张了嘴却蹦不出话来。是我欠了你，一直都是我欠了你的。欠得太久了，你都不记得要我还。
　　欠我钱，没，没还？厉南星笑咪咪的说完，换来陆小凤哀怨的白眼。
　　是，我欠你好多钱，你肯不肯让我还？
　　陆小凤说得极认真，伸手过去包住厉南星的双手。修长的，却不细嫩的手。厉南星睁大了眼睛，虽然觉得两个男的做这姿势过于暧昧，却没想远要挣脱。陆小凤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睛黑亮着，还布了些血丝，这是熬夜造成的。
　　厉南星被盯着有点发慌，好，你慢慢还。

　　陆小凤是在熬夜，他在飞机上睡得也不安稳，熄了灯的飞机微微听得到轰鸣跟某些乘客的打呼声。显得厉南星格外安静，他从没有过一回，哪怕是同眠共枕的那次，他能如此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黑暗中只能看得到轮廓，陆小凤却有心满意足的感觉。空乘小姐偶尔走过，有乘客在叫服务。微亮的光在黑暗中太刺眼，陆小凤扭过头，担心身旁的人被吵醒。
　　厉南星正好眠中，陆小凤看着看着却突然心惊的觉得自己仿似梦中，有点颤抖的伸出手，握住毯子下厉南星温热的手，轻轻的拉过来贴在自己的胸口。
　　是真的，他在身边。

　　厉南星好笑的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死紧，周围的人都已经醒来轮流去梳洗或坐在位置上等着早餐服务，人声像碎纸屑沙沙作响，偏偏这时旁边这人还在呼呼大睡，睡得像死猪一样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握着自己的手，难道是怕黑？
　　空姐已经走到边上，厉南星突然就脸红起来，用力的收回自己的手，这才把陆小凤惊醒。
　　陆小凤昨晚迷迷糊糊的睡着，总共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脑子还钝着，看到厉南星也没回过神来，抓抓脑袋，觉得手空空的，少了些什么。
　　早啊。
　　早。
　　陆小凤回过神来，回答了空姐他们的需要，转过头去问厉南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时看到了他脸上的红印，侧脸压在枕头上的印子，陆小凤伸手过去摸摸，厉南星一脸的你在做什么的表情把陆小凤惹笑了，心中生了种如果能一直如此便好的念头。

　　下了飞机，进了酒店，马不停蹄的就把厉南星送去已经联系好的医院做诊断。
　　厉南星在做扫描，陆小凤就在外面等着，心里烦躁不已，怕听到的是不好的消息，或许应该休息一晚上再过来，精神不好也会影响检查的吧。
　　好容易大半天都过去了，主治大夫也针对厉南星的病情开了个小会，这才施施然后告诉陆小凤，得开刀，有风险。

　　一听到有风险，陆小凤便怕了。看了眼厉南星，此时正一脸茫然，过于专业的词汇，他听不懂。陆小凤顿了下，把医生的话转告给厉南星。
　　那你问问，如果不开刀会怎么样。厉南星想了想说。
　　陆小凤照着原话问了。
　　回答是，如果没事可能一辈子都没事，万一有事，那就是分秒夺命的事。
　　厉南星还等着陆小凤翻译，陆小凤却只说，咱们，还是做手术吧。
　　那眼神太恳切，厉南星只能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