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学校》风*樱

4、第 4 章

　　“我要和你决斗。”在四目相触的那一刹那，两个男人都以次为开始讯息奋力向前冲。
　　“跑什么跑，我要和你决斗你听见没有？”在后面追的男生大喊。
　　“喂，老兄，我能不能先问清楚为什么？”
　　“你要问就问，跑什么？”
　　“如果我不先跑而先问了，我们现在已经开斗了。”
　　“那现在停下来。”
　　“不。”
　　“啊？”
　　“我喜欢跑步~~”
　　……………n久之后……
　　“哈…哈……你…停…停下来……听我把话……说完……”追的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谁理你，剑洋兀自甩开他，一溜烟跑到老地点陪老婆去也。
　　猜也猜得出来肯定是为了他那美如天仙的老婆。决斗？无聊，既不会有什么结果，又浪费力气，他才懒得理，就算他输了，他也不可能让出老婆，何况他根本不会输。
　　眼见前面有一个貌似老婆的身影，剑洋轻轻地走过去，悄悄一拍，“你姐呢？”
　　吓了那人一大跳，她转过头来，歪歪脑袋，“剑洋哥光看背影就能分辨出我们，为什么？今天还特意梳了和姐姐一样的发型。”小柔摆弄摆弄头发，想看看是不是头发那里梳的不像。
　　“这个嘛。”剑洋很严肃地说，“基本上每次去抱你姐之前我都是经过努力辨认过的，因为就算只有一次我认错了，我八成都活不太久了……”剑洋顺着话题想象了一下他抱错人之后枫和小烈的表情，打了个寒颤，“所以说还是少犯错误，次数多了也就容易了，毕竟你们的气质相差很多，你比你姐更文静娴雅。”说着，剑洋还故意拿起小柔的几绺头发吻了吻。
　　可惜还没吻到，人家已经被脸黑黑的枫拉到了一边去，而刚从草丛中拽出若雪的小烈更是一脸不爽想找人狂扁的样子，“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剑洋见到老婆来了，一句解释都没直接“飘”了过去。
　　“别碰我的若雪！”不知从哪里钻出个人不知为什么冒出这样一句话。
　　枫回头看了那人一眼，小烈、小柔看到来者马上转为望着若雪，而若雪则是超级无奈的用手捂住脸，“天啊……”
　　剑洋才不管那么多，继续向前“飘”，来者刚想上去阻止，才发现剑洋的目标其实是若雪旁边的女生。他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自己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剑洋已经黏到小烈身上。
　　曾经有过n次小烈曾试图推开他，但都以失败告终。她放聪明了，不再做浪费力气的事，事实上她也从来没有讨厌过剑洋和她零距离的接触。
　　占有性地搂住小烈后，剑洋才望向来者，“书呆子，下次弄清楚再找人决斗，否则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嘿嘿。”来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李哲，若雪的……呃……追求者。”
　　“我说过多少次了请你放弃……”若雪碰到自己的事，什么IQ200、EQ200的都起不了啥作用，何况这个不死心的男人缠得她宁愿去当一头IQ40、EQ20的猪，“我跟你说过了，我有艾滋病、肝癌、胃癌、肺癌、肠癌外加神经病，8岁时□□了一只兔子我就不是处女了，而且我还吸毒，发起疯来不天下大乱不会停，你别看我长成这样，原本不是的，我本来长的连猪都不愿意理，那只被我□□的兔子也在完事之后自杀，只是得了这些病，爷爷为了让我开心些，其实就是怕我哪天拿菜刀捅了他才带我去整容，还把我送到这个学校远离他，还有……”
　　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是剑洋听了半天的头号疑问，二号是菜刀怎么能“捅”人？
　　“总而言之，你要是和我在一起，你肯定会疯掉，说不定哪天我头里的哪根筋不对会抓条蛇塞你裤子里，或者把你当猴捆到动物园去，所以…… ”发表了这么一通吓死人的言论，若雪已经口干舌燥，小柔急忙送上水瓶。
　　“即使是那样，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沉思了半晌，李哲用心地说。
　　“白痴……气死我了。”若雪懒得再讲什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撒腿就跑。
　　不死心者跟了上去，“若雪，我接受那样的你，等等我！”
　　望着早已消失人影的方向良久，剑洋问小烈，“她要骗拿一个来就好了，说那么多不是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最开始是那样。”
　　“他信了？”
　　“信了。”
　　“但是没有放弃？”
　　“没有。”
　　“为什么她不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说过……”
　　“信了？”
　　“没有，那是在她说了十种病以后。”
　　“老婆……”
　　“嗯？”
　　“我叫你老婆你答应了而且我摸你屁股你也没有反应了诶……”
　　“陆剑洋！！！”小烈猛地抬脚，猛地一踩。在某个该枪毙的人的痛呼中跺脚离去。
　　真是的，摸就摸，还非得说出来找死。
　　“去吃午饭？”枫也不理那个抱脚痛喊的白痴，轻声问小柔。
　　小柔同情的望了剑洋一眼，跟枫一起离开。
　　才恢复过来的剑洋，立即又“飘”起来，“老婆～～至少把午饭给我～～”

　　“老婆，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那你为什么戳我的脸？”
　　“嘎？”小烈才把视线从枫和小柔身上移到旁边的万年不失黏性的泡泡糖脸上。
　　刚才小烈正拿筷子喂剑洋吃东西，人家剑洋已经吃掉了小列喂的东西，正在想她为什么停下了不再去给他夹，在此毫无心理准备的状况被小烈狠狠戳过来的筷子毁了容，脸上差一点被捅出两个恐怖的小窟窿。
　　“对不起……”小烈心不在焉地道了欠之后继续狠戳。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真得破了相，剑洋只好放弃自己赖了ｎ久的喂饭计划。
　　一旁的小柔像是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目光，春风满面的正在给枫讲班里的趣事。
　　她什么时候这么爱说话了？小烈的心里终于开始为妹妹的事敲响了警钟。
　　独自一人，但可以观察全局的秃子电灯泡可是将小烈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注意到了？若雪暗叫不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帮小柔掩饰掩饰，生米煮成熟饭后，小烈也奈何不了什么，可现在……

　　星期二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小柔的班和枫的班是一起上的。
　　这一天又是，小柔在老地方看书时，枫竟有来找她，“为什么不去上体育课？”枫坐到她旁边后问。
　　“我身体不好，所以……”小柔只是简单地回答。
　　“正因为身体不好，才要多运动。”枫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实事求是。
　　“哦。”小柔垂下眼，好半天才又抬起头来看枫，“你逃课？”
　　“算是，讨厌体育老师。”想起那个胖体育老师，想起他曾对小柔露出的恶心的笑，枫的眼神更深沉了……
　　“我以为你是不会逃课的。”小柔忍不住笑了笑，“你不上体育课，无论是我们班的同学，还是你班里的学长学姐都会很失望的。”
　　枫不仅长得帅气，体育更是一等一的好。像四枫院夜一一样黝黑的皮肤，热火的身材，还有英挺的剑眉，又不失柔美线条的脸部。看她做运动是一种享受，动作间不经意露出的洒脱、性感使得她整个就是体育课的一道风景，和小柔这种连阳光都见不了太多的温室花朵没法比。
　　枫尴尬地转头不再看她，“我又不是什么好学生……”她顿了一下，“和一个白痴在一起久了便染上些白痴身上的特点。”
　　看见枫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些，小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随口问道，“你喜欢他？”
　　枫才回头和小柔对望，又是一幅若雪喜欢的画面。
　　“我喜欢他，但……”
　　“陆枫！你又逃课……你，你……”恶心老师打断了枫。他是没那个胆管枫的，因为上次被修理得够惨，但是学生摆明了“不把枫找回来什么也不听你的”跟他对抗到底，他只好硬着头皮再摆出老师的威严，却在看到小柔之后又放下了老师的颜面，“你是……尹柔……嘿嘿，尹柔……”还没说完，枫已经提着他的领子远离了小柔。
　　“老师，我们去上课。”
　　半路上，她再次回头对偷笑的小柔说，“多锻炼身体才会好。”

　　枫只是低估了小柔身体不好的程度，在距那个星期二七天的时间，也就是那次之后的第二节体育课，小柔确实去上课了。
　　枫发现小柔有些不对劲时她的脸已经十分惨白。
　　“小柔，你没事吧？”第四节下课才不久，小烈撞开医务室的大门就喊，后面还跟着“不黏不要钱”牌剑洋粘胶。
　　可是房间里的两个人没有听到小烈的大嗓门。枫双手握着小柔的右手，闭着眼睛默念了什么，两秒后，她又去摸了摸小柔的头，“有没有好些？”
　　小柔的气色的确见好，她低声回答，“嗯。”
　　低沉却温馨的气息在两个人之间串来串去……
　　小烈再也受不了她们两个你浓我浓的样子了，上去阻止了她们的对视，“你知道身体不好还去上体育课，在想什么啊，气……”还没有说完的小烈被枫打断，“是我叫她去上的，对不起。”本来枫就一直在为这件事后悔。
　　“姐，不关她的事，你别生气，我不是还好好的？以后不会了……”
　　她们居然在互相袒护，忍了不少日子的小烈终于爆发了，她指着枫，“你……请出去，还有你陆剑洋，也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枫看了一眼小柔，见她没什么大碍便听命地走出去，顺便拉走正想反抗的剑洋。被拉出去后，剑洋还得为老婆解释，“枫，你知道小烈她最关心妹妹，这次可能有点着急过头了。”
　　枫挥挥手，“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你真的喜欢她？”
　　“谁？”
　　“妹妹。”
　　“可能……”
　　“那就去说。”
　　“为什么？”
　　“我看你们看得很累。”
　　“哦。”
　　“像我这样不是很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又不是你。”
　　“可是我们完成任务就要回去，你准备让它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
　　“在考虑？还考虑什么啊，一看妹妹面对你时的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但你要是不说就会一直这样下去，难道你在等她先表白？”
　　“可是现在的状况很好。”
　　剑洋摇了摇头，“打退堂鼓是不行的，原来你也会害羞，要不要我帮你去说？”
　　“不用了。”去就去，反正是不能交给剑洋的，事情交到他手里，十件中有一件他能办好都是万幸。
　　不过剑洋的规劝总是有点用，枫决定说出来，她刚伸手想敲门，手还没落到门上，们唰地开了。小烈从里面走出来，连声招呼也没打就气冲冲地走了。剑洋立即黏了上去。
　　枫轻轻的走进去，坐下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点忐忑不安，本质上她不是那种非得摆明了关系，要情意浓浓型的人，她只是在旁边看着守护着就好。此刻大概真是受了剑洋的蛊惑，一时气不顺，真的拉起小柔的手说，“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她说到这里却又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想得到答案因此直直地盯着小柔的眼睛。
　　她们对视了很久，小柔的眼眸的空洞令枫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过了那么简短又漫长的时间后，小柔有点悲哀地笑了下，“对不起。”
　　“哦。”枫有一点失望，不过就是只有一点点，因为她本身就没抱什么希望。
　　枫低下头，等了几秒，这期间房间内静得可怕，空气中的水蒸气也像是都凝结成了冰。
　　然后，枫走了。
　　直到枫关上门的那一刻，小柔才松一口气，放下再也坚持不住的脸上的笑，任由豆大的泪从眼中滑落。为什么，为什么她（枫）没有责怪她，没有问她为什么，没有笑着说没关系，只是“哦”了一声就离开，象征着一切都结束了的样子，为什么她（小柔）会觉得心有些痛，泪有些无法止住……
　　小柔终于放纵自己了一把，抱紧被子，大哭出了声音。
　　“恰好”在医务室外面的“树上”散步的若雪惋惜地叹了口气，虽然这个结果她早已预料，但是现在亲眼所见还是有些心里难受。
　　事情也不是不可挽回，也许剑洋会有什么办法……若雪轻松地跳下树，思索着单独把剑洋叫出来的机会……好像……没有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