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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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你亲爱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今天也没有按时吃药，抵达横滨三天来，他一共睡了2个小时。与其监督他吃饭睡觉休养旧伤，不如我重新把他打成重伤送进医院，这样他就能好好休养了吧？
在安娜暴走的边缘小心试探：费奥多尔那柔弱的身板你都下得去手？温柔一点啦安娜~
暴走给你看啊混蛋：别想转移视线！告诉我怎么对付你亲爱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
玩不过费奥多尔的小安娜：别威胁费奥多尔本人嘛，你可以挟持他的电脑。
算你上道：嗯。
嗯：翻脸无情，安娜好过分。
D：如果你们还记得这个通讯频道是我建的……
！！！：有闲情逸致看我和果戈理聊天给我滚出房间来吃饭！
？？？：哈……真的出来了……
……：出门了。
……
……
……
小心试探在暴走边缘的安娜：深呼吸，放平心态安娜！对费奥多尔动手你就输了！
[那我可以打你吗：……差不多可以告诉我，让我陪费奥多尔走这一趟的真正理由了吧？]（删除重新输入）
想你了：想念打你的感觉。
你亲爱的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退出聊天室：_(:3」∠)_。
*
警察找上门说邻居报警说隔壁太吵了：这是什么神奇的国度？！
大惊失色：你对费奥多尔干了什么！
我不是我没有：你是不是该问费奥多尔对我干了什么？
你在智力上没办法对费奥多尔怎么样：费奥多尔在武力上也没办法对你怎么样吧︿(￣︶￣)︿。
果——戈——理——：果！戈！理！
……
人呢：果戈理？就这样溜了！！
*
我今天路过摩天轮啦：(✧◡✧)
……
好想玩一次啊：摩天轮。
……
安娜：果戈理？
D：他不在。最近没有访问记录。那边也很忙。
[……：你走开。]（删除重新输入）
哦：对不起。
*
台风来了：我去海面上试了试，不加大战舰展开比重，我也要被吹跑了。啊，我有小心，是在偏僻的角落进行的，绝对没有人看见。也没有监视器。大概。
不是果戈理你失望了吗：没有监视器。还有，我看见了。
还是D看着顺眼：你不是去某大厦楼顶直面台风了么……
不是果戈理你失望了吗：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去。
所以说把称呼换回去啊：终于！很好，放置play我，你等着果戈理。
不是果戈理你失望了吗：我没有你时时刻刻换称呼的打字速度。果戈理……现在才跑的话，就来不及了吧。
6
现在才跑就来不及了。
归心似箭的安娜忽略了这句话中一闪而过的、微弱的违和感，只当做陀思妥耶夫斯基对她要暴打果戈理的调侃。甚至回到冰天雪地的基地门前时，缺失了一如既往等候在那里送出拥抱的果戈理，安娜也没有起疑。
不，是她不愿起疑吧。
堆了一肚子有趣的经历想要告诉果戈理，还有被不肯吃药不肯睡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气到抓狂的郁结准备还给果戈理，安娜兴高采烈地一把拉开2吨重的铁门，漆黑空旷、比门外零下二十度的冰天雪地更冷的空气将她冻在了门口。
已经不用起疑了。
为了明白无疑地向安娜展现事实，为了省略安娜在基地里疯跑，把基地翻个底朝天的徒劳，果戈理将东西留在了门口。连一步之遥的距离都不需要，只要安娜打开门，一弯腰就能捡到。
躺在地上的，是一封加盖了火漆的信，信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枚勋章。
“你选了，自由。”
安娜歪在门框上，支撑不住的身体依然顺着门框滑了下去，她跪坐在地，捡起了脚边的信与勋章。
*
“从今天开始，我任命你、果戈理做我的舰长，来，颁给你任命书和舰长勋章。”
“你什么时候弄的，不、比起那个，你先把衣服穿上。安德烈会追杀我吧，一定会追杀我吧。”
“怕什么！照实告诉安德烈是我先动手，喝醉了一不小心，嘿嘿——。”
“不要抱过来，安娜。”
“欸~身体更诚实呢。”
“安娜，姑且我才是男人。”
“可是我才是有权利养情人，而且可以养很多个的那一方哦。”
“安德烈就算了，向你灌输这些，当真不把你的结婚对象放在眼里，喂！安娜！松手，乖，松手。”
“你准备看我结婚？是想以哪个身份混在人群中，分一杯香槟和结婚蛋糕？你在引诱我的时候，还认为我过得上贵族，不对、普通人类的生活吗？”
“引诱你的时候，我没打算负责呀，安娜。”
“那么现在得负责了吧？”
“所以说你还小，不过是借着酒精放纵，没人会当真的，你是可以养很多情人的贵族嘛。你去问问安德烈，你把我睡了，难道他会训斥你，要你对我负责？”
“我打算对你负责。向神起誓，忠诚地对你负责。”
“哈？”
“你准备从我家辞职走人对吧？我跟你一起走。”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狂言跟我走？”
“‘道化师’，对吧。不用紧张，我去问安德烈以我现在的状况，我该怎么办，他才去调查你的。安德烈虽然恨不得把你切碎了喂狗，但他一向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而且只会按照最好的方式去做。但是你最好赶快开溜，没事不要去他面前瞎晃悠。”
“……你知道，‘道化师’的日常吗？”
“唔、搞事？我不管你的事，当然，你想使用我的力量也没关系。你明白的，我对人间地狱早就麻木了。”
“安娜……”
“不要丢下我！果戈理，带我一起走。”
“……再做一次吗，安娜？”
“既然姑且你才是男人，吻我。”
*
“第二次了，那时候你选择抛开我一个人走，现在又一次。你终究厌恶我阻碍了你。”
“原来你知道果戈理想要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向安娜递出手帕，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严寒中眼泪结成了冰碴，割的她脸颊生疼。她低头去看，果然有眼泪落在信封上，她急忙擦拭凝固在信封上的冰晶，然而信封表面终究留下了痕迹。
“把我支开，让果戈理逃走，也是你们计划好的？”
“显然。”
“你们的计划还有后续吗？”
“有。”
“带我去见果戈理。”
“外国有个词叫做自毁长城，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带我去见他，你还有可能得到我，我见不到果戈理，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只是视而不见罢了，你痛苦的脸，以及渴求我的模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略显惊讶，随即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是非你不可，为什么要得不偿失地赌你口中的可能性。你就这么爱他，爱到践踏尊严吗？”
“果然男人的脑子里除了性就是一本白纸吗？我，安娜，后缀名省略，因为爱惜自己，决定活得幸福，选择了果戈理所以不想他死，有问题？在我和自由两者之间，决定选择自由的果戈理，我要结束我的承诺，这个缝隙间存在着你微弱的可能性。不是我委身于你，而是你来博取我的垂青。从时常践踏别人尊严的‘魔人’嘴里听到珍惜尊严的建议，费奥多尔，你把我当做冠名为‘女人’的玩物？”
“虽然很想说‘是’惹怒你试试，今天就算了。我没有余力博取你的垂青，我的建议是，我们各取所需，如何？”
“既然是你的建议，那就是我吃亏。”
“正是如此。主动权在我手中，安娜。我不是果戈理，不会看着你就心软。”
“心软？不知道你在说谁。”
安娜站起来，拍打外衣上的灰尘，将信与勋章放进衣服内侧的口袋。
“费奥多尔，你是出类拔萃到不被人世接受的人，当然我管不着你的行事方式，你算计我是你的本事。但是啊，蠢人有蠢人的执着，因为是蠢人，会明知道最好的路是哪条，但是愚蠢的执着作祟，偏偏要往披荆斩棘还可能死在半路的那条路上走。我曾起誓对果戈理的忠诚，你就当做这是我不能用来交易的尊严吧。我找过果戈理一次，再找一次也没什么。你最好给他带个话，让他藏好了，因为这次轰他的可不是区区35.6㎝连装炮，他最近给我装备的主炮，他自己心里清楚。”
安娜指挥陀思妥耶夫斯基离开基地大门的杀伤范围，狠狠关了门，转身就走。
陀思妥耶夫斯基靠到冰冷的铁门上，看着安娜离开的背影，默默咬住拇指。他没有那么迫不及待，立刻就要得到安娜，但安娜对果戈理的情况一清二楚，的确有些意料之外。了解果戈理想要的究竟是哪种自由，越想挽回越是束缚了果戈理，即使如此也在赌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吗？果戈理应该很后悔吧，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然而安娜，是即使会流血也忍不住想握进手心的玫瑰，果戈理还不是做了那只用血浇灌玫瑰的夜莺吗。
他带安娜去向果戈理告别，安娜听从果戈理的安排，成为他的部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果戈理制定了这样的计划，却谁都不希望如计划般顺利展开。所以果戈理没有留给安娜指示，他也故意提出了晦暗不明的建议。
要在安娜回到彼得堡之前截住她，并令她放弃果戈理……还是去推动果戈理那边的进程比较简单快捷。或者他递把刀给果戈理个痛快，不行，那样果戈理倒是开心，安娜却会找他算账。
陀思妥耶夫斯基思考良久，偌大的冰原上只剩下他和凛凛寒风。他裹紧披风，循着安娜的脚印走去。
7
Szabadság， Szerelem!
E kett kell nekem
Szerelmemért fláldozom
Az életet，
Szabadságért fláldozom
Szerelmemet。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 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