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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登基大典2 ...

  •   蜿蜒直上的台阶,祭天神坛,金色铜炉坐落左前方,燃烧着的香向上漂浮缭绕烟雾。

      俯视下方,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已经到齐,只等吉时,大典开始。

      “恭喜秦将军,这将军府可是要出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对面李成辉,抱拳道喜。

      秦伟平嘴角轻扬,抱拳回以一礼,不骄不躁一身大将风范,淡淡道:“李大人客气了,承蒙皇上恩宠,这也是小女的福气,更是将军府的福气。”

      “秦将军到是谦虚。”

      “跟随皇上这么多年,若是还改不掉浮躁的毛病,岂不是朽木不可雕?”秦伟平从头到尾都十分客气。

      李成辉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没有继续。

      杜德飞抱着手臂,粗狂的笑出声,看着李成辉撇嘴讽刺:“你这迂腐的读书人又想什么呢?将军府出了一位皇后你这是眼红了?哦对了,你那府上也有一位刚及笄的小姐,怎么,还没议亲?”

      “老匹夫,你说什么呢?”李成辉生怒。

      杜德飞不以为然耸了耸肩膀:“随口提上一句,你激动什么?别忘了,今天可是登基大典,李大人莫要失了身份。”

      “你…”

      “你也少说两句吧。”一旁王大人瞪了眼李成辉,又看向杜德飞,“杜元帅何须跟李大人总是过不去?咱们都是替皇上效忠,都是一心一意辅佐皇上的,没必要见面就掐吧?”说罢,笑容谦和。

      杜德飞翻了翻白眼,嗤道:“我还真不屑跟他这种酸腐的人争斗,只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

      “本官什么样子不需要你来说三道四,再者说了,本官说什么了?本官恭贺秦大将军真心实意,你有什么看不惯的?”李成辉气的脸皮涨红,在这种场合也只能压低声音指责。

      杜德飞笑着斜昵一眼对方,哼哼几声没再搭理。

      李成辉气的更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眼珠子直翻。一旁王大人只当不觉,眼观鼻鼻观心,对这没事找事的李成辉也是万般不满。

      秦伟平只做浅笑,这李成辉在自己女儿大婚当日做过什么秦伟平可是心知肚明,半低下头,看似情绪无波,实则眼底冷意覆盖。

      人群后方,少许女眷,能够捕捉到叶秋雨跟杜廖雪的身影,两人离了有些距离,都将实现射向扶摇而上的台阶。

      忽而一声遥唱,响彻半空。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这一声,令场面一瞬间沉寂,所有人不禁同时再往后小退一步,纷纷抱拳跪地,匍匐下身子叩拜:“臣,参加皇上,参见皇后,云夏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震耳欲聋的叩拜声,回荡半空,久久不散。

      两道身影,高大挺拔的明黄身影,猛龙绣图,金丝线滚边,一双黑色皂靴隐藏在衣摆下若隐若现,脚步稳健。背着一手,另一手牵着身边同样颜色深影的女人。

      秦妱,一手端正身前,一手被苏北辰强势十指紧扣,挣脱不开索性放任。

      凤冠束发,向两边延伸而出的簪头落下流苏,随着走动轻晃,尊贵无双,绝色天下。这一身明黄色凤袍秦妱上辈子便穿过,可却是两种不同场景,不同心境,不同的遭遇。而今,她是真正的母仪天下,荣华一身。

      跟随苏北辰走过脚下红毯,承受周围百官叩拜,脚下坚定一步步向前,迈上台阶,感受身边人手上不断加重的力度,看着越来越近的祭天神探,秦妱情不自禁湿润了眼眶。

      下方,文武百官直起身,再次匍匐叩拜:“臣,参见皇上,参加皇后,云夏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云夏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一声又一声,声声铿锵有力,震耳欲聋。

      苏北辰与秦妱站于神坛前,两人这才稍作分开,下方叩拜声也瞬间消弭,再次是那威严庄重的沉寂。

      钦天监陈大人捧着托盘上前,上方拜访各自要用的香火。

      “请皇上皇后祭天。”

      苏北辰将自己的拿到手中,秦妱拿起属于自己的,看了看手中红色香火斜昵一旁之人,正对苏北辰宠溺的一抹眼神,秦妱心头安稳熨帖。

      深吸口气,向前两步,在神坛前站定。

      秦妱微微仰头,看着那袅袅而上的烟雾,心中满怀虔诚:愿这天下在苏北辰的统领越来越强大,一统山河。也愿他们二人白发齐眉,恩爱远长。

      高举香火,跪地叩拜,虔诚真心。

      苏北辰不由眉梢一挑眼中闪烁慢慢笑意,跟着秦妱同时跪下,下方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气声。这登基祭天,还没有出现过皇上跪拜的现象,苏北辰算是开了先河,一时间,有些人面生不悦,只当是秦妱影响的。

      便是如此,也都只能保持沉默静静看着。

      突然,一声嘶吼打破了这片肃穆,尖叫声引发全场人吃惊,纷纷向声音来源处看过去。

      月易鸣视线一定跟着像触电了似得弹起来,目呲欲裂看着向这边冲过来的身影,一时间忘了反应。

      一袭白衣的高氏,头缠白巾,一入百官范围边哭的惊天动地,跪倒在地,冲着高处神坛哭喊:“求皇上为臣妇做主,求皇上为臣妇做主,求皇上为臣妇做主。”这一连声的哀求,跟着用力磕头。

      所有人被这一幕震惊的忘了反应,待这凄凉的嘶吼声回荡散开才有人反应过来,挤出来,指着地上高氏质问月易鸣:“月大人这是要做什么?今天这是何等重要的日子,你怎么能允许你的夫人这般搅和?还有,这穿的都是什么?这是在给皇上找晦气还是给咱们云夏找晦气?”

      不得不说,李成辉虽然很讨厌,可对云夏对苏北辰的忠心绝对没有作假。

      月易鸣目呲欲裂上前,咬牙切齿:“你想做什么?你这无知妇人,本官怎么告诉你的,今天这种大日子你也敢冒犯冲撞,简直放肆。”说罢,抱拳对着高处,跪在地上,“臣家教不严,让着无知妇人在这种日子冲撞皇上皇后,臣现在便将她赶回去关起来,往后必定好生管教,还望皇上宽恕。”

      “月易鸣,你还有没有良心,那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却还要让我闭嘴,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那么狠心,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自己跌女儿惨死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嘶吼声歇斯底里响起,众人再次哗然大吃一惊。

      高氏脸色发青抬手指向高处,正对秦妱:“就是她,是她,这个毒妇,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她害死了我们家娇珑,她蒙骗世人,高高子上,实际上心狠手辣,根本不配做皇后,她不配。”

      “太傅夫人,这里可不是你们太傅府,耍横撒泼莫不是找错了地方?”秦伟平冷喝声向前。

      杜德飞抱着手臂:“可不是嘛,平日就张狂惯了,走哪里都好似高人一等,可这里是皇宫,这里是祭天神坛。”

      “哈哈哈,你们蛇鼠一窝,到现在还想让我闭嘴吗?”高氏挣扎着站起来。

      月易鸣伸手去抓她,高氏疯了一样甩开对方,哭着怒吼:“我只求还我儿一个公道,月易鸣,你愧对我们母女。”跌跌撞撞后退,又跌坐在了地上。

      高氏蛮不讲理,刻薄尖酸,可对月娇珑真正是宠到了骨子里。

      抬头,腥红的眼睛恶毒锁定秦妱,嘶吼:“你还要沉默不语吗?如今,这文武百官都在,你倒是给臣妇一个说法,到是给大家一个说法,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替自己狡辩,我就是要让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

      月易鸣气的浑身哆嗦,脸色发白跟着转青,余光看向高处。

      这天下,谁不知道这位主子对皇后有多纵容宠爱,太傅府的辉煌早已经过去,一个月娇珑换一个太平难道不好吗?可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愚蠢,非要所有人陪葬。

      月申宇躲在人群后,身边挨着月青宁,兄弟二人紧握双拳沉默不语。

      场面一度有些嘈乱,有对高氏指指点点的,也有用目光质问高处秦妱,示意她出声解释。

      “你们太傅府简直欺人太甚。”叶恩光怒吼出列,指着高氏,“皇后大婚之日,便是你那恶毒的女儿出面搅和,你们太傅府从未间断欺辱她,她何时真正计较过?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过分。今日,她登基大典,这对她何等重要,你又跑出来搅和,你们太傅府是没完了吗?”

      “欺人太甚的是她。”高氏怒吼。

      “本宫欺人太甚?”高处,那华贵尊荣的女人总算开口,嘴角弯起弧度笑容冷清,语气平静,紧跟着道,“高氏这番话可曾都有依据?更甚至,本宫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认为本宫欺人太甚?”

      “你杀了我的女儿,你这恶毒阴险的女人。”

      哗然,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各个满目震惊,瞠目结舌。

      李成辉举着的手一阵抖动,看看高氏又看看秦妱,最后重新看回高氏:“太傅夫人,说话是要负责的,你这指控的可是一国之后,你可知道若是污蔑她,是何等罪过?”

      “臣妇当然知道,今日来这里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可无论如何,臣妇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只手遮天,臣妇要让她给臣妇的女儿一个交代,一个真相。”

      李成辉面色冷沉下去,紧抿薄唇抱拳拱手,高声道:“还请皇后对这件事作出解释。”

      “又是你。”秦妱冷嗤翻了记白眼,满是厌恶,“李大人,当初本宫大婚之日,月娇珑出面搅和指控本宫并非将军府血脉,便是你帮腔作势。今日,又是你,本宫真是不得不怀疑你跟太傅府可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斜昵,一脸轻蔑。

      李成辉瞬间面色难看,语气激烈:“臣只不过是在意真相,若皇后娘娘非要这么污蔑臣,臣也无话可说。”

      “污蔑你?本宫可没那种闲工夫。”话落,秦妱向前两步下了台阶,气势凌人不断逼近。

      下方众人不自禁中带上恭敬,纷纷低头向后退开,很快,场地空旷只有高氏跪坐在地上,身边徒留李成辉、月易鸣包括秦伟平跟叶恩光。

      秦妱靠进站定,嘴角弧度轻扬,端着双手姿态高傲。

      秦伟平抱拳上前:“皇后。”抬眼与之对视,眼中满是担忧。

      秦妱浅笑便移开看向地上高氏,冷冷道:“在本宫最重要的两个日子里,一个月娇珑一个你,你们太傅府是铁了心要跟本宫过不去,势必要将本宫踩入尘埃。”

      场面死寂,一时间,众人也都开始怀疑太傅府动机。

      毕竟,这太傅府之前可是六皇子一脉,那个月娇珑可是要做六皇妃的人。一直以来,跟这位皇后明争暗斗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月易鸣面上失去血色,抱拳向前一步想说什么。

      秦妱根本不给他机会,疾言厉色快速道:“本宫对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本宫怕了你们,不过是体恤你们太傅府过去对云夏的付出良多,也算忠贞烈臣,可如今,本宫所有的耐心跟谅解都被你们消磨殆尽,只怪你们欺人太甚。”话落,面容冷峻气势如虹,冷眸射向高氏不温不火继续道,“当日,月大人为聊表对皇上忠心,将几次三番谋害本宫的月娇珑送进太子府,本宫可是一再拒绝的,不信,问问月大人。”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月易鸣。

      月易鸣袖子底下的手一点点握紧,呼吸变得沉重。

      高氏期盼的看向月易鸣,希望月易鸣能跟自己一起指控秦妱,众目睽睽之下她坚信秦妱无力反抗。

      月易鸣很快低下头,咬牙道:“是,是臣祈求皇后收下她。”

      高氏脑子里嗡鸣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月易鸣,充满悲伤跟失望。

      秦妱轻笑,再次道:“你听到了?在太子府,本宫更是小心翼翼照顾着,怎么说都是太傅府小姐,本宫岂能真对她不善?可是,自从进了太子府月大小姐便甚至不安,整日整夜嚷嚷着见鬼了,总说有鬼骚扰,本宫几次三番找了大夫给她,难道是本宫照顾不周?”最后一句明显的是质问。

      “你撒谎,你撒谎,你一定在撒谎。”

      秦妱不以为然,风轻云淡的样子根本没有将高氏放在眼里,悠尔神色变的悲伤叹道:“本宫与玉娇龙自幼相识,一起进入国子监,我们二人之间便是有多少次不合也都是过去式了,月娇珑对本宫有多少次算计谋害本宫也都不予计较,她突然身染恶疾暴毙,本宫就算是想就也无力回天,本宫不是神仙。这登基大典不得有误,本宫只能先将消息送去太傅府,谁知你们太傅府便是如此对待本宫,非要将这个罪名扣在本空头上。”骤然冷冽的语气,甩袖侧身。

      文武百官听得清清楚楚,其中弯弯道道稍作分析也能明了几分。

      瞬间,所有不光不善的看向高氏,即使那个女人孤助无援,可怜可悲,但是没有人对她有丝毫同情。只觉她得寸进尺。

      苏北辰已经到了秦妱身后,冷冷下令:“来人,将这疯子赶出皇宫,终身不得入宫。”

      “是。”

      高氏这才从失神中清醒,挺起身子向前爬,怒吼道:“她撒谎,皇上求你明察,她真的在撒谎,娇珑是被她害死的,是被她害死的,臣妇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求皇上明察,替我们太傅府做主,皇上不能寒了人心呀。”

      任她喊破了喉咙也不能改变什么组织什么,挣扎的身影跟破碎的嘶吼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秦妱面无表情咬着嘴角,对高氏此时的嘶吼不做反驳,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她受了大委屈。

      秦伟平剑眉紧蹙,冷眸暗沉,一字一顿:“太傅府果真是好教养,一而再再而三对皇后进行逼迫陷害,让咱们大开眼界。”

      “你别血口喷人。”月易鸣急切反驳。

      秦伟平冷笑声,不屑道:“难道,今天这件事都是众人的幻觉?可不是本将军一人之词,大家看的都是清清楚楚。”

      “可不是嘛,这人是你自己送出去的,皇后给你好吃好喝伺候着,突然生病去世,你们就非要扣在她头上,今天更是闹了这么一出,你们是何居心?”

      “月大人好歹是太傅,任由府上夫人做出这等不入流的事情,当真是云夏耻辱。”

      “依我看,这太傅夫人能公然搅乱登基大典,没有太傅大人的支持怎么可能?呵,太傅府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众臣一言一语开始对月易鸣进行讨伐。

      李成辉脸色堪比锅底,他觉得,遇到太夫妇的人自己就没有顺利过,倒霉缠身。咬了咬牙关大步向前,噗通跪地:“臣,有罪。”

      “你确实有罪,没脑子又迂腐,我看,你就是书读得太多,你这样的就应该跟本帅前往边城历练历练,免得那脑子里都是杂草。”杜德飞粗声粗气的讽刺。

      李成辉没做反驳,紧抿着薄唇埋着头。

      秦妱冷漠的扫了对方一眼不做理会,仰头与苏北辰肃穆相对,略显娇嗔:“皇上,这登基大典应该也算圆满了吧?”

      “嗯。”苏北辰嘴角线条柔和,落手与秦妱十指紧扣,也懒得再继续待在这里,带着秦妱快速而去。

      没了两人,众臣也不再压抑控制。

      月申宇阔步上前,停在秦伟平一干人面前,挂着皮笑肉不笑的阴冷,抱拳道:“恐怕令人最意想不到的便是将军府将女儿教导的如此优秀,一次又一次让人措手不及,大开眼界。”

      “彼此彼此。”

      “秦大人。”月申宇视线一转,对上表情不屑的秦伟平。“常人总说,父债子偿,可别忘了,反过来也是一样的。”说罢哼哧冷笑,目光阴毒几分,“皇后非凡手段确实让人甘拜下风,可我们家娇珑也不会死得这么悄无声息,你这常年在外征战,与敌军交恶,贤侄善意的提醒你几句,万事小心,免得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月申宇,你找死吗?”秦歌铁青着脸低吼。

      秦伟平淡笑伸手拦住他,风轻云淡看向月申宇,微微点头:“承蒙贤侄吉言,不过,恐怕只能让你失望了。”

      “这人,果然是不能只看其表。”杜德飞眯眼冷笑。

      月申宇冷眸扫过,讥讽道:“确实如此,谁又能知道那一向没用的将军府小姐背地里是那等心狠手辣,既不给别人留活路,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善待?你们将军府元帅府,不会一直被老天爷眷顾。”嗤笑声,转身而去。

      “他这是威胁咱们吗?”杜廖雪眯眼冷冷道。

      叶秋雨挽住杜廖雪手臂,咬着唇般满是担忧不安,她一介女流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秦歌铁青着脸,对月申宇刚刚那一番话十分介意,动了杀心。

      秦伟平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如果说,别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命运,那太傅府岂能有今天?

      转身,拍了拍秦歌的肩膀很是用力,笑道:“你爹可没那么不堪一击,这些年马上风姿你又不是没见过。”

      秦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始终没能回转。

      “哈哈哈哈哈,你这老小子,就是不懂什么是谦虚。”杜德飞大小符合,一拳砸在秦歌肩膀上,“行了,这一会儿可还有宴会,把所有情绪该藏得都藏起来,这往后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去,如果一句话就能影响到你,还如何独挑大梁?”

      “明白了。”

      “放心吧,他们也就逞口舌之勇,这些人,皇上不会任由他们蹦跶太久。”杜廖雪温声安抚。

      秦歌听闻杜廖雪的话,那生硬冷冽的线条才不由自主转换回暖。所以说,一物降一物,秦歌这辈子都逃脱不了杜廖雪的手掌心了。

      就如杜廖雪说的,甚至更快。

      一道圣旨紧跟脚步出了皇宫,送入太傅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大人月易鸣教女无方在先,纵容家妻公然扰乱朝纲,污蔑皇后,大闹登基盛典,实属能力欠缺,难以继续任职太傅之责,特,降级遣派离京,前往任职温州知县,即刻启程,钦此。”

      跪在地上听旨的一干人,纷纷软了身子。

      月易鸣双手撑着地面不断颤抖,脸上青白交加转变好几次,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堂堂太傅大人被贬为知县,从京城朝堂一品大员变为小小地方知县……脑门不断往外淌汗,即使到了此时月易鸣都还无法接受。

      慢慢仰头,宣旨的李公公一甩浮尘,虽然带着笑可并无真正笑意,声音尖细说道:“杂家就不多说什么了,只希望,这离开了京城,到了温州,月大人能好好反省自己。”

      月易鸣紧紧咬着牙,脸上绷起青筋。

      高氏反应过来蹭的弹起来,冲上前从李公公手中抢了圣旨,瞪大眼睛不断翻看,上面的信息与听到的一模一样瞬间犹如雷劈,面庞发青。

      抬头,颤抖着双手,声音堵塞:“这…这…这是真的?怎么会…会这样…知县…老爷怎么能去做知县,老爷可是一品大员,是太傅大人,皇上是糊涂了吗?他不但包庇那个妖女,居然还…”

      啪~响亮一声,月易鸣狠狠一巴掌打的高氏倒退出去,捂着肿起来的脸嘴角渗血。

      震惊的目光看向月易鸣却没有了再继续说话的勇气,对方一双眼睛瞪着她好像要吃人,瑟瑟发抖往后躲。

      李公公无心看面前这场闹剧,表情也是一片冷意,嗤笑道:“夫人刚才的话杂家就当没听到了,不过,若再有下次,月大人可没什么资本来挡灾了,各位好自为之。”说罢,丢给太傅府众人嗤之以鼻的神色,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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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登基大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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