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同人]军衣（修订版）》军绿梨花

13、第五章之C节

　　第五章之C节

　　“路通了？”
　　“嗯，对方同意了。”
　　“就那好，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再搞不定他们，我真想把他们给干掉了，TMD，那群家伙可够黑的啊！”
　　“哼，哪那么容易！”
　　“哟，出去了一趟口气都都变了，咋了？”
　　“没事，就是有点烦。”
　　“那瘦猴子找你岔了，没关系，等这次生意搞定了，我替你做了他。”
　　“不，那个，算了，和他无关。”
　　“矣，那你什么毛病，回来后整天阴阳怪气的，犯心病了。”
　　比他大个几岁的同伴用力的拍拍他的肩头，瞪他。
　　他看他，唇边泛起苦涩的笑，低声回道，“不，不是，是我闲逛的时候，我、我遇到我们连长了。”
　　“嗯，谁？……啊啊，七连长？高连长？”
　　同伴这才反应过来，他迟疑的又追问了两声，突然静了下来。
　　两人坐在那里，好半天，男人才带着吞吐的口气问，“怎么会遇到呢？”
　　“啊，就是遇到了。”
　　刀子不奈烦的回答。
　　男人又静了下来，一会，他突然笑起来，“那个七连长，嚣张到让人只觉得好玩的高连长，这会子，应该是升官了吧！”
　　“嗯，两毛二呢！”
　　“呵，厉害啊，他才多大啊，都两毛二了，矣，你说这高干子弟就是好啊，升官快啊！”
　　“放屁，谁说连长是靠那个升官的！”
　　刀子低吼起来。
　　“呃，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不、没事，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对劲。”
　　“啊这个么，我明白、明白，想起那时候的事了？”
　　“对了，连长的脸上多个条这么长的疤，”刀子在自个的脸上比划着，“看上去，连长他，也变了、不，没变，他没变……”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起身，站在窗台前，点烟，“刀子，算了，都过去的事，想它干啥，我们，嘿，我们，如今我们这样也挺好，挺好……”
　　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说服得了刀子。
　　刀子看着他，又垂下头。
　　“刀子，”他的口气有些迟疑，“你后悔了么？”
　　“没、没后悔！石哥，没有、没有……”
　　刀子低着头，“我真的没后悔。”
　　石哥叨着烟，走过来拍了拍他，叹了口气。
　　“这条路，是我带你走上的，是石哥误了你。”
　　“不是，不是的！”
　　刀子激动起来，“不是，没有石哥的话，就没有我，是石哥你救了我，我这条命，是石哥的……”
　　是的，这条命，若没有石哥的话，早就没了。
　　复原后，他，张锐，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见识了外面的风雨，就不想再呆在家里那片狭窄的空间，他拿着当兵后的那点钱，跑到了陌生的大城市。
　　陌生的城市，对于陌生的他来说，是那么的冷漠——找不到工作、看着积蓄一日日的减少，他只得找了个工地的活先干着，吃苦不怕，还能比在部队训练苦么，可是，艰苦工作下来，三个月都没拿到工钱，最后工头还把钱卷走跑了。
　　后来，他又零零碎碎的在各个工地上、饭馆等地方打工，经常拿不到全额工资也就罢了，有的时候，就连那点薪水也都拿不到，慢慢的，心就冷了。
　　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存身之地。
　　他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曾经坚守的原则一日日的变的软了，为了生活，他曾经挺直的腰弯下来了，慢慢的，一切都变了。
　　这样的现实，让他知道了什么是残酷，比最苦的训练还要残酷百倍的生活，这才是现实，是他在军营里，没有认清的现实，真实的现实……
　　有时，他会觉得，自己不如回去，回到那个虽然贫穷，可还能所个安稳日子过的家乡，但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闯不出来个自己的天地……
　　直到那日，在那条街的酒巴里做个小保安的他，在凌晨下班的路上，听到呼救后，他还是忍不住的出手救了一个被几个混混拉进后巷污辱的女孩子，救人是件简单的事，可结局却出乎他的意料——被他救的那个女孩子，在进了警局后坚决不承认自己被人□□了，而他这个救人的人，却被关了十五天才放了出来。
　　十五天的拘留，让他再次丢掉了他的工作，也丢掉了他曾经引以为自豪的某些东西。
　　他的脾气慢慢变的有些暴力，过去根本不太和别人计较什么的他，在不久后，就在他打工的地方，因为一点小事和人打了起来，然后他的一拳，让那个靠着老爹在外嚣张的公子哥断了骨头，这下子，闯下祸事的他不用再说什么，他一个打工仔，没钱没靠山的穷人，也就只有那条命了。
　　就在那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碰上了石哥。
　　石哥不是当地的小混混，而是在黑暗中游走的边缘人。
　　他，一个曾经也当过兵，就在他们团的一连当兵，只不过在他入伍的那一年，石哥刚好复员。
　　和他一样，离开军营闯社会的他，因为替人抱打不平的时候，而失手打掉了别人的半条命，最后无处可走的他，就索性赌了一口气，开始混迹于黑色世界。
　　偶然路过这个城市，晚上跑出去喝酒的时候，因为看到被堵在小巷里的刀子使出来的军体拳，就不由的伸手救了他。
　　听了他的事后，石哥就把他带离了那个城市，到了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城市里，然后，告诉了他他的身分。
　　他是一个走私军火小团伙中的成员，而那个小团伙的成员，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都有一个基本相同的特点：他们大都是出身农家，当然也有几个是城市中普通家庭的子弟，他们都当过兵，又都没啥文化，除了一身蛮力外，什么都不会，找不到工作，没有出路，慢慢的，就聚集在了一起，最终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其实最早，偶然凑在一起的几个人，也没啥大想法，就是觉得只要大伙凑在一起，好歹不被人欺负，不过混在社会底层圈子里的他们，早先的时候就是帮忙给人带点货，慢慢的他们形成了小团伙，就开始他们走私一点货物，凭他们的身手穿越那些边境的丛林也没什么难度，时间久了，不知不觉间，认识的人多了，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他们就开始做些大东西了，后来，发现军火的生意最好做，于是，他们就开始做了，而且，慢慢做大了。
　　巧遇，让他们成为同伴，因为在同一团当过兵，石哥在这里面就格外的照顾刀子，当他是自己的老弟。
　　他们都知道，干这个，不是好事，也长不了命，可一但走上了，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刀子，你妈的病最近怎么样了？”
　　过了一阵，石哥开口问道。
　　“嗯，还那样，反正，现在就靠药吊着，还能怎么样呢！”
　　刀子淡然的说着，石哥带他入了伙，开始他还不敢做，只靠跑跑腿拿点钱，只是，他母亲突然的重病让他无路可退，毕竟，不干‘活’的他挣不到多少钱，哪能有钱替他妈治病。可这一下了水，又怎么可能再上岸，脏了就是脏了，再也洗不掉了。
　　“刀子，若是实在不行的话，这笔买卖后，你退了吧！”
　　石哥叹气，这兄弟毕竟年轻，心还软着呢，再做下去，迟早有一天死在这上面。
　　而他自己，石哥自嘲的一笑，死就死吧，反正也就那么回事了，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个地头蛇么，就莫明其妙惹上了命案的他，就只能四处亡命了。
　　“石哥，别说这种话了，不就是条命么，又不值钱，扔了也就扔了，有什么可退的。”
　　“你小子，在这个时候给哥哥我来玩什么不抛弃不放弃的，你当这还是钢七连呢！”
　　石哥敲敲桌子，笑了。
　　“钢七连？没了，我们的钢七连早就没了……”
　　“屁话，不过是改编么，又不是全死光了撤番号，换个内容而已，至于你到现在还念这个，没个鬼！”
　　刀子抬头，看着他。
　　“石哥，你不懂。虽然你就在一连当兵，我们是七连，那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狗屁，什么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当兵么，在哪当不都一样。这当过兵的人海了去了，我还真没见过象你这样留恋旧连队的小兵娃子。”
　　“石哥，你把这话说给这里的其他人听听，你说，他们也都会象一样这样想么？”
　　“靠，我吃饱了撑的说这个，有意思没意思啊！”
　　石哥一瞪眼，拒绝他的建议。
　　看到他的表情，刀子微微的笑了。
　　大家都是一样，都在想念军营的生活，可正因为想念，才不敢回忆，不敢去想，不敢提自己的部队，他们，从走上这条路后，就再也不说自己曾经所在的队伍了，死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