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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分镜 ...
第三章分镜
云州城中最繁华的地方是长街。
长街名叫“长街”,也确实极长,几乎与明溪平行着,蜿蜒了大半个云州城。
“哥,这长街上啊,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卖,就是你的仲春堂,也在这儿有个门面!”
走在长街那已经轧出了深深的车辙印的石板路上,手里玩着一枝柳条,柳袂即使换了布衣荆钗,那清丽的容光还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然而她此刻手挽着任岐,已是心满意足,又哪里将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了?
任岐则是淡淡地笑着,由得柳袂拉着他一路逛了过来。
时近六月卅六,长街上卖柳条的、蕉叶的、香包的,还有火红的雪白的三阳糕、碧绿的透明的清凉饼……数不胜数,柳袂兴致勃勃地看了一路,却仍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买,只向着任岐笑道:“哥,三阳节时我亲手给你做些糕饼,肯定比这些好!”
任岐微含宠溺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哥就等着尝你的手艺了?嗯?这柳条是做什么用的?”
柳袂将手中的柳条一举:“这个?”
任岐笑道:“是啊,我瞧怎么满街都是卖柳条的。”
柳袂将柳条绕了几绕,不知怎么扣成了环,套在腕上,伸手给任岐看:“这是我们本地的风俗,三阳节折柳缚腕,别处是没有的。好不好看?”
任岐看那柳环套在她的腕上,倒像翡翠手镯一般精致,点头一笑道:“原来如此。很漂亮!”后一句却是赞柳袂的。
柳袂得他夸奖,浅浅一笑,将柳环在腕上转了几圈,忽然止步,指着前面道:“这家镜摊子还是头回看见,我们瞧瞧去!”
她所指的是一家挂着“和镜”招牌的摊子。这家铺面极小,卖镜的用竹竿扎了两个架子,将那一面面铺位上摆不开的铜镜都挂在了架子上,铺上放着的几面镜子包着厚厚的镜袱,显然比较贵重。
那卖镜人面孔黝黑精瘦,还带着些风尘仆仆之色,看见柳袂走近,连忙招呼:“和记铜镜!花色精细,镜面溜光!是清如水、明如月,照起影来一根发丝儿都不会错啊!”
柳袂在摊前站定,一面面镜子打量了一遍,哼了一声道:“也都是些平常货色,没什么稀奇的!”
卖镜的看柳袂转身要走,不由急了,抓起一面包得严严实实的镜子,解下镜袱给柳袂看:“姑娘看看,姑娘看看这面!多透亮啊!您个天仙似的人儿,就要我和记的镜子照了才好看呢!”
柳袂这回拉着任岐出来,本是没打算买什么东西的,这时听卖镜的极力吹捧,不由瞥了眼任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真是天仙似的人儿,照什么镜子还不都是一样?不照你的镜子,我就生得丑了不成?”
卖镜的愣了一愣,尴尬地笑了起来。
任岐则笑着上前拿起一面铜镜来看了看,向柳袂道:“这镜子确实不错,挑一面喜欢的吧,哥买给你。”
柳袂眸光流转,眉梢一扬:“哥,这可是你说的?”
任岐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一笑道:“区区一面镜子,我还买得起。”
柳袂转头,问那卖镜人:“你最贵最好的镜子是哪面?”
卖镜的看出点端倪来了,有心凑趣:“我说二位,要说最贵最好的镜子,我这儿,还真有一面奇镜,只是价钱够高,不知二位……”
“拿出来看看!”柳袂瞄了任岐一眼,打断了卖镜人的话。
卖镜的看看二人,“嘿嘿”一笑,从铺板下摸出个蓝底印花包袱来,解开了,里面是个牡丹缠枝的锦缎镜袱,再打开,双手捧出一面光沉寒凝的铜镜来。
柳袂好东西可见得多了,就在他手里打量了几眼,朱唇一抿:“背面的莲叶荷花纹倒是精细了些,也没什么啊?”
卖镜的陪笑道:“姑娘可别小瞧了这镜子!”他小心地放下手中铜镜,在铺板上清出一块地方来,又端出盏瓦灯,点着了放在板上。
柳袂不禁有些奇了,退半步一拉任岐的衣袖:“哥,大白天他点什么灯啊?”
任岐哪里知道,笑着摇了摇头。
卖镜的笑说:“这镜子要亮光照了才瞧得出奇来,我这儿柳树遮了,不点灯可看不出来!”他把那铜镜斜斜地立起,放在灯前,调了调位置,让镜面反光正好映到那灰不溜秋的墙上,这才得意地退开一步,道,“姑娘,请看!”
柳袂这一看,却真是愣住了。
只见灰墙上被铜镜映来的光芒照亮了尺许径圆的一片,宛若满月。但是那满月之中,丝丝纹理,光暗分明,俨然是一池舒枝展叶的莲花图——那却是铜镜背后所铸的花纹!
莫说铜镜本身是不透光的,就算它透光,这灯也是放在镜前而不是镜后,真不知这镜子是如何将背后的图案映到那墙上去的!
饶是柳袂见过无数奇珍,也忍不住“咦?”了一声,上前拿起铜镜,在灯前晃了晃,只见墙上的荷叶莲花也随之摇动,模糊复又清晰。
柳袂手持铜镜笑着转过头来:“哥……”
任岐微笑道:“好啊!多少银子?”后半句却是问卖镜人的。
卖镜的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有点犹豫地伸出五指。
“五十两银子?”任岐温言问道。
“五十两——”卖镜人看看任岐,又看看柳袂,咬了咬牙,“五十两金子!这镜子太稀罕,值得这个价!”
任岐略一沉吟,淡淡一笑,道:“这样吧,你这镜子万中无一,确也值得这个价钱。”看卖镜人神色一喜,他又道,“不过,这镜子除了能看个奇影之外,与寻常铜镜无异。这样的高价,普通人不会买你的,若是被高官显贵的看上了,你怕是一文钱也得不着!”他这说的却是实话,清廉本分之人自然不会对这奇巧之物感兴趣,而那些专喜奇巧之物的达官显贵们却多半是巧取豪夺之徒,看卖镜人脸色转忧,任岐又道,“我如今出三十两金子买你的,你可愿意?”
三十两金子已是卖镜人这小本生意十年也赚不到的大数目,想想将来未必会有人买这面奇镜,卖镜的迟疑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任岐不禁看了眼一旁笑吟吟地抱着铜镜的柳袂,微微摇头,取了一张三十两的金票出来,交给卖镜人。
柳袂抿唇一笑,忽然伸手把金票抢了回来,塞到任岐手里,嗔道:“开口要了才肯买,我不领你这个情!”
卖镜人一双眼直勾勾地跟着那张刚刚到手、还没捂热就飞了的金票,眼看着脖子就伸长了。
柳袂瞥他一眼,好笑地取一串钱扔过去,拉了任岐就走。
卖镜人抓过钱来一数,却是足足三十五枚同金(注1),官价抵得黄金三十五两,就是民间兑换,也能换得三十两黄金有余,顿时大喜过望。
待走得远了,柳袂忽然笑起来,拿镜子指着任岐道:“哥,今儿我才见到你的奸商本色!”
任岐则是捏着那张金票,微微苦笑道:“就算是五十两黄金,你肯让我买么?”
柳袂眉一扬道:“当然不会了!”
她低头看着手中铜镜沉凝如水的镜面,轻声道:“不知多少人捧着金子银子送到我锁眉阁来……但是,但是……我偏偏就不肯用你一文钱!”
“什么?”
柳袂最后一句轻得近乎耳语,饶是任岐,一走神间也没听见。
“没什么!”柳袂忽然抬头,把铜镜放到任岐手上,浅浅一笑,“哥,帮我把它破成两半!”
任岐一怔:“什么?”
“从这儿到这儿……”柳袂纤纤食指指着镜面,随手划过,“一分为二!”
任岐奇道:“你可想好了?这镜子很是稀罕,说不定世上仅此一面而已。”
“这个,哥你就别管了!”
“好吧,好吧!别后悔就是了。”任岐倒不在乎什么奇珍异宝,摇摇头,抬起手来,指间已多了一抹寒光,信手划过铜镜,无声无息地,这面天下无双的奇镜就如豆腐一般平平地分成了两半。
“好快!”柳袂好奇起来,去拉任岐的手,“这是什么刀?样子古怪!”
“小心,别划了手!”任岐手指一动,那一抹寒光已换到了掌心里,伸手给她看,淡然笑道,“这是我平日里分药的银刀,喜欢就拿去玩吧。”其实这刀本身只是普通的锋利,能分开铜镜全凭的是他运上的内力,真要是那种断金截玉的宝刃,任岐倒也不敢给柳袂玩了——不是舍不得,是怕她伤了自己。
柳袂眸光一亮:“好啊!我要!”喜孜孜地抢过刀来,不住抚摸着。
任岐看她竟然用食指去摸刀刃,忙一把抓住,忍不住叹了口气,再次叮嘱道:“小心,别伤了手!”
“知道了,谢谢哥!”柳袂看他一眼,笑靥如花,将银刀小心收起,又把半面铜镜包好,另半面却塞到任岐手里,“哪!你一半,我一半!”
任岐一愣,只见柳袂微微侧首看着他,微笑道:“哥,这镜子天下无双,再不怕有假的!哥你下回来时,要对上了镜子,我才相信是你真人到了呢!”
柳袂说这话时,唇角含笑,目若流珠,整个人仿佛自心底里泛出了光彩来,着实是清绝俏绝,欢欣无限,看得任岐心中“咯噔”一下,隐隐地不安起来。
任岐为人内敛,不太注意别人,而柳袂只要有任岐在她身边,就再不会把旁人看在眼中,因而两人都没注意到,这一幕,也看在了另一个人眼中……
顾长卿“咦”了一声,驻足止步,他本是陪着刘俊儒到酒楼去赴几位名士之约的,却没想到恰恰碰上了柳袂与任岐。他见惯了锁眉阁里那个喜怒无常的柳转眉,陡然间见到这样的柳袂,不由怔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道:“原来,转眉姑娘……也有如此开怀的时候……”
一旁的刘俊儒正走着,忽然见他止步发愣起来,不由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顿时想起锁眉阁里被柳袂那一顿奚落,不由脸上有点讪讪地尴尬之色,随即又看到柳袂身边的任岐,却是一愣,道:“怎么是他?”
顾长卿也注意到了任岐,看他陪着柳袂走远了,忍不住回身问刘俊儒:“俊儒认识他?他是谁?”
刘俊儒看了看天色,迟疑道:“时候不早,甘兄许兄怕是已经等着了,咱们先去一线天,坐下来说吧。”
顾长卿脸皮一红,轻轻咳嗽了一声,立时恢复了平日里挥洒自如之态,连连点头称是。
一线天乃是云州著名的酒家,以自产的名酒“一线天”而闻名。
顾、刘二人赶到定好的雅间时,果然已有两个人等着了。
这两人也是顾、刘二人白水书院的同窗,一位姓甘名霖字子泽,徽州人士,一位姓许名诚字敦信,晋州人士。
甘霖一眼看见顾长卿,大笑道:“好你个顾长眉!身为地主,居然迟到!若说不出个道理来,就给我把这一坛子喝下去罢!”
顾长卿笑道:“好你个甘子泽!仗着一点儿酒量也敢在我面前卖狂?今儿若不把你灌成烂泥,我顾怀一枉为地主!”
许诚在一旁笑道:“你们两个是乌眼鸡还是斗舞草(注2),怎么才见面就对上了?还不快入席!”
几人相视一笑,叙席入座。
顾长卿身为地主,先敬了一杯。
酒一入喉,刘俊儒忍不住道:“好酒!”他是北方人,这些时候喝多了江南的酒,江南之酒大多温和绵软,重的是后劲,让刘俊儒很不习惯。而这“一线天”却是烈酒,进喉之后,如火一般直烧入腹,那感觉就似是刀劈斧削出的峭壁,仅见一线天光,果然峭烈无比。
许诚甘霖也纷纷道:“果然好酒!”
叙酒闲话间,顾长卿道:“子泽、敦信,你们来了这几天,何不早来找我?也好让我带你们好好地游上一游,尽一尽地主之谊!”
甘、许二人大笑道:“我们听说俊儒一到云州,就被你硬扯着暴雨中游湖去了,哪里还敢让你尽这个‘地主之谊’?自然是自己寻地方游玩去了!”
刘俊儒好奇道:“二位去了什么好地方?”
甘、许二人相视一笑:“倒是去了个好地方,可惜不得其门而入。”
顾长卿哈哈一笑,举箸一敲酒杯:“我知道是何处了!谁叫你们不来找我,若我在,你们自然有门进去!”
甘霖放下杯子,向许诚道:“我说么,这地头蛇必有法子!”
顾长卿笑道:“我先问一句,你们可曾看到那门上的对联?”
甘霖一愣,摇头。许诚则喝了一口酒,道:“我看到了。”缓了一缓,一字字念道,“‘国家,国家,国亡家何在?’……如此女子,倒也罕见!”
“国亡家何在?”刘俊儒又尽了一杯“一线天”,觉得那一线热辣自丹田直冲顶心,“顾兄,这又是哪位?”
顾长卿眨了眨眼,反问道:“‘明溪双艳,宛转娥眉’,俊儒还不曾听过?”
别说刘俊儒日日与他在一起,就是甘、许二人,这几天也早把这八个字听得烂熟了。
甘、许二人笑而不语,刘俊儒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莫非就是那位杨宛娥杨姑娘?”
甘霖笑出声来:“长卿知道倒也罢了,怎么连俊儒都猜得出来?”
刘俊儒脸一红,忙道:“顾兄都已说了是‘宛转娥眉’二人之一了,小弟不才,好歹跟着顾兄见识过那位柳转眉姑娘了,想来这‘国亡家何在’也不是她的口气……”刘俊儒说到这,忽然觉得自己的语气中有点轻视柳转眉的意思,不由看了顾长卿一眼,却见他连连点头,仿佛对自己的话赞成之极,他一愣,没再说下去。
只听顾长卿笑道:“这一幅上联,就是云州青楼里的规矩了。明溪上下,有点身价的姑娘若是不想见客,就会在门上挂出一幅上联来,叫做‘闭门联’,算是闭门谢客的意思。若有那不想白来一趟的访客,只有对上了闭门联,得了姑娘的眼缘,才能登堂入室,一见佳人。若人不在家,她们反不会挂出闭门联来。子泽、敦信见闭门联而未入,实在是可惜啊!”
甘、许二人这才明白,笑道:“原来如此!这云州的古怪规矩真多!”
刘俊儒心中一直玩味着“国亡家何在”一句,听到这里,忽然道:“顾兄可曾闯过这一联?”
顾长卿笑道:“若说明溪上下的闭门联,除了转眉姑娘的绝对,就是宛娥姑娘这一联最麻烦了。若只求字面工整,并不难对上,然而这‘国亡家何在’的气势,却是寻常人答不上来的……”
许诚也好奇地道:“那长卿是如何对的?”
顾长卿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饭桶,饭桶,饭去桶也空。”
三人都是一怔,随后甘霖“噗”地一声将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大笑道:“好你个顾长眉!”
顾长卿板不住脸,也笑了出来,连声道:“我也是无奈,既然气势上对不得,那就只能耍无赖了!”
甘霖揉了揉肚子,笑问道:“那宛娥姑娘见你没有?”
顾长卿长眉一扬:“当然见了!只不过,”他脸上掠过一丝赫然之色,“宛娥姑娘传的话是:请那位‘饭桶’先生进来吧!”
“噗……”,甘霖的酒又喷了一地,幸好他头转得快,否则一旁的许诚定要被浇个一头一脸。好在许诚自己也笑得喘不过气来,倒顾不得怪他了。
好不容易忍了笑,甘霖又问:“那,那位转眉姑娘的绝对又是什么?难道长卿也没对上?”
顾长卿摇头道:“若是别人的闭门联,多半给闯门者留了余地,我们这四人,都有机会闯过,唯有转眉姑娘脾气古怪,她的闭门联,到现在也没人对得上来!”
“哪有那么绝的?长卿说来听听!”
顾长卿笑笑,干脆倒转筷子,沾了酒,在桌上写下“明溪碧螺,人间凡几”八个字。
“明溪碧螺,人间凡几……虽然即情即景,似乎也不难对啊?”
顾长卿摇了摇筷子,道:“哪有那么容易?子泽你可知这明溪和碧螺湖是什么形状?”
甘霖一怔。
顾长卿道:“明溪就是个‘几’字形,而碧螺湖,则在这个位置……”他再次以筷沾酒在桌上画了个“几”字,然后,在其间点了一点,俨然成了个“凡”字。
甘霖倒吸一口凉气,许诚看着桌上的字,也摇了摇头,道:“果然是绝对!要对得字句工整并不为难,但要像上联一样字中蕴形,那却难了!俊儒觉得这一联怎么样?”
刘俊儒却没回答。
三人一齐向他看去,却见他魂不守舍一般,口中还在反复念着“国亡家何在”。
“俊儒?”
刘俊儒听到有人唤他,猛然抬头道:“若是对‘肝胆,肝胆,肝裂胆亦存’,如何?”说完,自己又摇头,“不妥,还是不妥!”
甘、许二人看他如此发呆,不免都会错了意,暗自发笑。
还是顾长卿比较了解他的性子,想了想,一笑道:“肝胆对国家?若说对句,未必合适,不过,说不定俊儒这一句反而合了宛娥姑娘的心意也说不定,来日有空,俊儒何不到沁雪楼一试?”
刘俊儒摇头道:“不了,正事要紧!”
顾长卿听他说到“正事”,顿觉意兴阑珊,对他来说,泛舟碧湖、酬唱风流才是正事,至于什么国家兴亡、朝政得失……又与他何干!
喝了口酒,顾长卿有意转开话题:“说到正事,俊儒你还欠着一件事没告诉我呢!”
刘俊儒茫然道:“什么事?”
顾长卿哼了一声:“方才长街之上,转眉姑娘的身边……这个关子,你总不必再卖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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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华朝币制,分金、银、铜三种钱币,称为“同金”、“通银”、“铜钱”,单位称“枚”或者“两”、“两”、“文”,材质为三种不同的合金,色泽为金、白、铜,形状都是圆形方孔。
官方兑换价是一枚同金等于一两黄金,一枚通银等于一两白银,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等于千枚铜钱(一千文钱也称为“一贯”)。不过,在本文所发生的华朝末年,民间实际应用中,同金已经没有真正的黄金那么值钱了,所以柳袂给了卖镜人三十五枚同金来抵三十两黄金。
注2:斗舞草是一种奇草,产自岭南。古人记载它“两株置一处,则乐起而舞,如斗舞焉;独取一株,纵再鼓乐,亦不起舞”,今已灭绝。
佚史注:为避免主人公出手就是成千上万两的金银,我适当收缩了文中的涉钱数字,请大家自动理解为那时候的钱比较值钱,不要以为任岐是个抠门的家伙。另,本章开始,单独一个“注”字意味着这个注也属于文章的一部分,其中真假自辨,而“佚史注”或者“笔者注”则是文章以外的说明。
佚史注:设定中,华朝时的文字还是繁体字,不过,明溪的形状和黄河一样,是简体“几”字形而不是繁体的“幾”字形,所以,华朝文字中,“几”字就例外以简体字代替了。
我犯了个严重的错误:设定了双主角,结果一直在为柳袂烦恼,现在基本解决了柳袂,却又恍然发现,杨姝杨宛娥居然被我忘掉了……汗……没办法了,“明溪双艳”只好先变成了“明溪柳袂”,下一章再写“沁雪杨姝”吧!
神奇的镜子终于出现了!明这下知道为什么我想笑了吧,不管是“破镜重圆”或者“破镜不重圆”,咱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另外,从[华]看过来的朋友,到这一章,估计能猜出来任岐是谁了吧?
改了一下,比原来的好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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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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