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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玉锦青鸾(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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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众人跟着起哄。
雪笙这时脸皮厚了,不看他们,“你们笑吧!我就藏着了。”
“啧啧!”
“若无要事相商,我便先走了。”雪笙站了起来,一身红衣的他今儿更不同了。
裴陆穿的高调了,却不多言半字,显得有些冷艳。
“唉!唉!唉,怎么就走了。”再有人起哄了。
雪笙冷声说:“锦儿与我聚少离多,你们忍心再拦着。”
裴陆低头装哑巴。
“哈哈!就拦着了。”古清幽跳出来,拦住了裴陆的去路,“雪笙,难道你要打清幽不成。”
“去我家。”古心幽抢走了裴陆。
裴陆一颗男人心没地钻了,“姑娘,别拉拉扯扯的。”
古心幽说:“你莫与大家生分了,要常出来走动,以后才好生养。”
“生养?”裴陆没想过生孩子。
“对呀!”古心幽笑了,“看你一脸惊讶,还不知生养的事吧,雪笙会治病,你以后有了,雪笙会照顾好你的。”
裴陆更呆愣了。
“走吧!”
古心幽拉拽着裴陆去古家了,古家的人多,个个生得不俗,也是热情,不与裴陆生分。
裴陆盯着自己的肚子瞧几次了。
古心幽的小妹古欢欢问:“可是肚子不舒服了?”
“没有呀!”裴陆抬起了头,悠然而笑,“我在看自己有没有长胖。”
鸟族的皆在意美貌,女人更甚。
古欢欢说:“没胖,没胖,太瘦了,得让雪笙为你好好补补。”
裴陆拍拍身旁,“坐吧!”
拿起果脯入口,眼睛瞥到门外的一处,站了起来。
古欢欢问,“他是……。”
“裴陆,不认识旧识了。”阿陆言词冷淡,“你这种人……。”
阿陆进来了。
好的神速的烈炎进了屋。
阿陆说:“将你的女人带走。”
烈炎木木呆呆的,头伤还未愈吧,被阿陆扯过来了。
古欢欢看了眼裴陆,盯着阿陆,“你这样做,是在伤害你父亲。”
阿陆狠狠道:“我是在保护父亲。”
古欢欢撇撇嘴,心里不大喜欢阿陆。
古家的人皆不喜欢阿陆,她来了后就不那么热情了,只是看着烈炎。
烈炎在裴陆身旁坐下,微笑起来,“我一路走来,肚子饿了。”
阿陆神色凝住,“!!!”
裴陆问:“想吃什么?身体有没有好点?”
烈炎笑道:“头有点疼。”
“长姐去小厨房瞧瞧,午膳可有做好?”古欢欢再道:“锦儿,欢欢这就去请大夫。”
她便先去了。
屋中摆上了食物,烈炎说:“我想吃茶叶虾了。”
“茶叶虾?”
茶叶虾是什么虾。
“还想吃一品锅,玲珑无心,珍珠圆子……。”
大家不知他说的菜。
裴陆去了厨房。
古心幽帮着裴陆做菜。
古家富庶,海味五谷不缺,还有着特别的吃食,裴陆会做菜。
早先还与大厨学过做菜,忙出一桌菜,摆上了桌。
“你果然与我是同个地方的人。”烈炎说了再说:“今儿有人说你是我的妻子,为何要劈腿。”
裴陆坐在烈炎身旁,“因为我喜欢雪笙,之后杏林献祭,遇上了你,为了救师弟和小杏村的女孩,与你结了亲。”
古心幽摸了摸吃菜的口。
“是我不好,救人用错了法子,打扰了你的生活。”裴陆低下了头。
烈炎握着裴陆的手,“我知道了。”
阿陆插进话,“烈炎!”
裴陆没有理惹事的阿陆,“你恨我吗?”
“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简单的性子。”烈炎笑着凝视裴陆,“先吃饭,饭后再说。”
阿陆的脸色黑了。
裴陆轻轻扫了阿陆一眼,烈炎还病着,将烈炎引来这儿,是何居心,第一回恨起人来。
饭后照顾烈炎,雪笙来了。
雪笙是古欢欢请来为烈炎治病的,很担心他执拗,给烈炎难看。
在古家留了半日,烈炎去雪笙的家中住了。
裴陆也在这个家中。
阿陆有回来过,她还未出阁,族中给了她住处,天晚就走了。
油灯下,裴陆看着雪笙为烈炎施针,动了动身,“他的病严重么?”
雪笙稍顿,再扭过头道:“你身上的半颗鬼元救了他,他虽然虚弱,没有事的,只是头。”
“头怎么样了?”裴陆站了起来。
雪笙说:“需要养好些日子。”
“可以康复吧!”
“只是记不起过去的事。”
有时候记不住比记住好,裴陆张了张口。
“锦儿,你很在意他。”雪笙还是这么爱吃醋,喜欢问一句。
裴陆搓搓嘴巴,“做错了事,需要去弥补。”
除了弥补,还有种不同于男女相悦的特殊情愫牵连着。
雪笙抬起了眼睛,“弥补什么?”
他怕裴陆接受烈炎的喜欢。
“我……。”裴陆被雪笙问住了,“雪笙,你站在我这边想想。”
雪笙说:“我来还。”
裴陆回答,“不用!”
“锦儿!”雪笙些些生气,忙完手边的事,也不说话了。
裴陆回去睡,雪笙将他看着,心头一紧,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
两人一坐一站,僵了一刻时。
雪笙先说:“锦儿,你过来。”
裴陆吁了口气,没有动。
烛火的光打在两人静静的面上,镀了一层橘黄色的色泽,雪笙走过去,抱住了裴陆。
裴陆的眼角有些红。
亲吻时,裴陆的睫毛染了氤氲的水汽,裴陆说:“我累了。”
雪笙说:“洗个澡再睡。”
裴陆侧睡在床内,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睑,他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到许多老鼠来了鸟族,它们来了开始撕咬,散播出腐气。
他踩到老鼠,从梦中惊醒过来,额面和背心皆是汗水。
雪笙先坐了起来,掌亮了一只烛火。
裴陆轻喘着。
“锦儿,哪儿不舒服了。”
“梦到些不好的事,吓到了。”裴陆接过雪笙送来的水喝了口,下了床。
“你去哪儿,锦儿?”雪笙拿了架子上的两身衣裳追了出去,不见裴陆了。
以为裴陆去看烈炎了,去隔壁屋子,烈炎不在屋内。
不会这么巧,两人都不在。
是族中出事了么。
锦儿说做噩梦了,雪笙想着他说的,走出了屋子,大家都睡了,屋外一地月色,静静的,静的出奇。
向裴陆在的方向走去,窸窸窣窣的动静后,老鼠的叫声尖刺,不寒而栗。
“裴陆,你怎么出来了。”烈炎遇上了裴陆。
裴陆站在梦境的地方,没有挪脚。
“天晚了,回去睡吧。”烈炎走了过来,面色有些病态的白。
裴陆看去四周,四周空旷,“梦中的事会不会变成现实。”
“嗯?你做梦了。”烈炎再说,“我梦到不干净的东西来了这儿,出来看看。”
“老鼠?”
“嗯!”
烈炎站在裴陆身旁,在同一个梦境内,他睁大了眼睛,然后看去足下。
足下的泥土动着,远处的吱吱声,一个挨一个,密密实实的。
裴陆叫了声,“啊!”
抬脚踩到了软软的东西,比夜里踩到蛇可怖许多,被定住一般,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