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还让不让人好好制杖了》长鱼即墨

129、第一百二十九章

　　哈利、罗恩和赫敏忐忑地跟随邓布利多的脚步，向城堡里某个他们从未踏足的地方走去，就在刚才，他们签订了一份严苛的保密合约，要对接下来知道的一切守口如瓶。

　　可是，他们究竟会看到什么？
　　三人组不停地眼神交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直到邓布利多推开一扇门，露出里面正坐在一起闲聊的两个斯莱特林。

　　维拉尔抬头：“这就轮到你们了啊。”

　　赫敏惊奇地问：“维拉尔，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给我方成员升级升级装备。”维拉尔耸耸肩，“你们谁先来？”

　　在听过邓布利多的解释之后，三人组的眼睛立刻亮了，对新奇魔法的追求永远是小巫师的天性，他们渴望地看着桌面上演示用的法杖，其中以赫敏的目光最为热烈。

　　维拉尔压根就没给他们选项，直接拿过三根魔杖，准备改造。

　　莱恩踊跃道：［把我弄成金色和红色的！哈利就喜欢金色和红色。］
　　维拉尔面无表情：［好，这就给你涂银色涂料，镶尼尔威尔绿宝石——正好衬波特的眼睛。］

　　冬青木魔杖：［……］QAQ！

　　不过维拉尔最终还是给了莱恩金红配色，哈利拿起法杖试着挥了挥，熟悉的温暖感还在，甚至能模糊感觉到属于法杖的情绪，依恋和欢喜的稚嫩情感。

　　赫敏喃喃：“这太神奇了，为什么魔杖——我是说法杖会有情绪？而且我们能感应到这些情绪，我的法杖很喜欢我，他简直就像活的一样……”

　　维拉尔对她代词的用法相当满意：“他还是魔杖的时候也很喜欢你。”
　　然后他看了眼罗恩，什么也没说，就哼了声。

　　罗恩：“……”谢谢，有被内涵道。

　　在三个格兰芬多背后，邓布利多微笑着与德拉科对上了视线，他轻轻点了点头。

　　哈利知道了，就意味着伏地魔的魂片知道——尽管从过往的情形来看，伏地魔与这个魂片似乎并没有意识上的联系，但还是要多加警惕。

　　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德拉科守在恋人身边，犹如绷紧的弦，从未有一刻放松，每当有新的来访者敲门，他便捏紧了法杖直指门口，眼神锐利如刀锋。

　　这样的坚持并非没有意义。
　　某名来自魔法部的雇员进来后，二话不说先朝维拉尔丢了个什么东西，德拉科在它还处于半空中时就精准施下粉碎咒，并且立刻将这人控制起来。

　　邓布利多随后赶到，发现这名雇员被施了夺魂咒，而那东西是一个门钥匙——拙劣的伎俩。但这说明伏地魔已经知道了维拉尔与法杖的关联，奥利凡德家全员上了他的黑名单。

　　“三天前，一名傲罗死在食死徒手里，他的法杖被对方带走。”邓布利多沉声道，“伏地魔应该意识到了法杖的强大之处，他不会允许维拉尔继续增强我们这边的力量，只会速战速决。大战近在眼前了。”

　　德拉科：“外面现在怎么样？”
　　“学校之外已经乱了套，就像曾经的黑暗时期那样，不过至少在最后时刻来临之前，霍格沃兹都很安全。马尔福庄园也很安全。”邓布利多看到德拉科的神情，补充了一句。

　　忽然，空气中传来细微的爆响，凤凰福克斯轻盈地落在邓布利多肩头，嘴里叼着一封信。
　　“是给你的，维拉尔。”邓布利多愉快道，“来自法国德洛佩斯。”

　　维拉尔此刻才停下手头的工作，接过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神色微妙起来。

　　“怎么了？”德拉科问。
　　“祖父他们都很好，就是奥利维亚说她也要来……她想参战。”

　　德拉科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好吧，至少我们这边又多了一个精通黑魔法的人。”

　　邓布利多又说：“另外，我这边还有马尔福夫人的口信，她希望你和维拉尔能在大战开始前回到马尔福庄园。”

　　一旦最终战争来临，待在马尔福庄园绝对比在霍格沃兹安全，并且百利而无一害。邓布利多方大胜，马尔福家自然舒心；伏地魔方赢，马尔福家当然会受到惩罚，但至少能活着——毕竟他们没有明面上参与战争。

　　德拉科沉默片刻，说：“我留下，但你得送维拉尔走。”
　　他口中要被送走的人责备地看了过来，但德拉科继续道：“这是最优解，维拉尔不适合实战，但他只要留在霍格沃兹，就是战场上的活靶子，食死徒重点攻击对象。”

　　邓布利多赞同：“我也这么想——”

　　“……但我不这么想。”维拉尔抿起嘴角，手头的工具被彻底放下了，“如果我不在，法杖出了问题谁来应对？没了法杖的巫师只能待在战场上干瞪眼。”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德拉科看自己放笔记的地方，那些手札记载的不只是法杖制作，还有各种奇妙的炼金术阵。维拉尔或许不适合决斗，但他在战场上能发挥的作用绝对比一个普通的成年巫师来得大。

　　德拉科和他对视了十几秒，败下阵来：“提前说好，留在霍格沃兹我也不可能让你上前线。”
　　“没问题。”维拉尔轻轻笑了笑，继续低头对手上那根魔杖细致加工。

　　邓布利多咳嗽一声：“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再见，教授。”敷衍的×2。

　　邓布利多摇摇头，离开房间时顺手带上了门，最近他也有很多事要忙，忙得完全想不起来过去的一些事情。
　　如果。如果战后他还能……

　　——————

　　开学一个月后的某个夜晚，一声清越的凤凰鸣叫忽然响彻整个霍格沃兹。
　　教师，学生，不论是在图书馆自习、在公共休息室谈笑风生还是在办公室批阅论文，都在同一时刻抬头起身，神情严峻或忐忑地向礼堂赶去。

　　四张长桌被挪到墙边，学生们挤挤挨挨地聚集在中间，仰头看着站在他们前面的邓布利多，这位老人高举魔杖，快速道：“正如大家所见，战争即将开始，请各学院级长领四年级以下的学生到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入口，让他们有序离开；四年级以上想留下来的学生可以和我们一起战斗，魔法部援军已经收到了求助信号，他们会很快赶来。”

　　礼堂顿时乱了起来，尽管邓布利多早就告诉他们会有这么一天，从没怎么经历风雨的学生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恐惧主导，低年级的抽泣和哭喊此起彼伏，高年级学生也满脸担忧。

　　“我得送四年级以下的学生走。”作为斯莱特林女级长，潘西感到绝望，“可是另一个级长在哪儿？”
　　“在这儿呢。”身后传来维拉尔的声音。

　　潘西：“！”
　　她立刻转过头，在她身后，消失了数月之久的斯莱特林级长和他的男朋友正非常可靠地站在那里。

　　布雷斯.扎比尼看起来并不惊讶，还说：“终于出来了？”
　　潘西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忽然反应过来：“布雷斯！你早就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扎比尼心虚道：“我也想告诉你来着，可我签了保密协议，哦，比起这个，现在更重要的是转移低年级。”

　　维拉尔将那根绯红色的海王法杖递给潘西：“确实没时间解释了，还得麻烦你带低年级撤离……这个先拿着，战后再给你改造。”
　　潘西看着那根法杖，最近她经常看到其他人用这种样子的玩意儿施咒，效果奇佳——很好，破案了。

　　维拉尔原本正在给各学院高年级学生改造法杖，还没等轮到潘西，伏地魔就发动了战争，只能先把海王杖带出来给她凑合着用。

　　和其他学院不同，斯莱特林内部的气氛最为古怪和复杂，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是食死徒家庭出生，换句话说，这些人的父母指不定就在城堡外面，准备打进他们生活了几年的学校。

　　只要不参战，斯莱特林的人绝不会有危险。
　　然而……
　　年轻的巫师们互相交换视线。

　　德拉科站在这里，就说明了马尔福家的立场，众所周知这个家族总能站队成功。
　　是要参战，还是明哲保身？

　　大部分父母是食死徒的斯莱特林已经默默站在了撤离的队伍里，他们的家族早已做出了选择，在这种情况下绝不能为家族拖后腿。
　　但也有人走到德拉科这边。

　　“我们想了想，决定还是跟着你，头儿。”克拉布挠了挠后脑勺，相当诚实地说，“你总能选对。”
　　高尔附和：“是这样的，头儿。”

　　德拉科挑了挑眉：“可克拉布先生和高尔先生就在外面，确定要和他们对上？”
　　两人苦着脸对视，片刻后异口同声：“我们可以留在城堡里做后勤。”

　　“好吧。”德拉科说，“那你们加油。”
　　说完，他和维拉尔一起到城堡大门那里去了，维拉尔带着大量描绘炼金阵法的材料，足以绘制足够大的阵法，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另一边，哈利独自站在格兰芬多队伍里，罗恩和赫敏作为级长要去带领低年级撤离，暂时和他分开。
　　他握紧了手中的法杖，能清晰的感觉到法杖的情绪，仿佛另一个自己。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哈利低声说。
　　在他的脑子里，艾欧尼亚轻声笑道：“是的，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