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还让不让人好好制杖了》长鱼即墨

123、第一百二十三章

　　“波特在长吁短叹。”德拉科托着下巴，无聊道，“他准是在怀念那傻大个。”
　　潘西捂住嘴，嗤嗤笑着：“你怎么能在两个级长面前议论教授的不是呢，德拉科？”

　　维拉尔没接话，他正认真地打量面前的护树罗锅——这节课的主角，眼里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它们的外形如同木头做的小精灵，性格比较害羞，喜欢吃土鳖，一般生活在可以用作魔杖木材的树上，是魔杖匠人的老朋友。

　　格拉普兰教授要求学生分组喂食护树罗锅、并且在下课前完成一张草图标出它身体的各个部位。维拉尔表现出了惊人的熟练度，护树罗锅在他手中非常安分，一动不动，正好让德拉科仔细将它画下来。

　　“看起来你经常对付他们。”德拉科边画边说。
　　维拉尔面无表情：“以前和爷爷一起收集魔杖木材的时候，都是我用土鳖吸引护树罗锅的注意，爷爷趁机折下树枝。这不难。”

　　周围几人默默看着维拉尔：“……”
　　不难？
　　几乎所有人都在愁眉苦脸地试图劝说护树罗锅不要乱动，安安稳稳待在原地，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那些护树罗锅的小胳膊小腿依然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更别提让人画下来了。

　　尽管这节课的任务完成得比较艰难，学生们还是兴致高涨，毕竟不用提心吊胆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很是难得。

　　维拉尔用手帕拭去手上沾染的泥土，和德拉科一道向城堡大门走去，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哈利追了上来。

　　“马尔福，你知不知道海格去哪儿了？”他大声问。
　　德拉科步伐不停，傲慢地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疑问，波特？”

　　“所以你确实知道？”
　　“哈，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维拉尔不动声色地怼了下他的胳膊，德拉科顿了顿，毫无转折痕迹地补上一句：“傻大个说不准正在妈妈怀里哭呢！”

　　哈利愤怒道：“海格才不会在妈妈怀里哭，那是你该干的事儿！”
　　他怒气冲冲，掉头就走，想着为什么要来问马尔福，明知道这个斯莱特林不嘲讽人就不舒服。另一方面哈利又为自己感到悲哀，连马尔福都清楚海格的去向，他却一无所知，邓布利多什么都不跟他说……

　　忽然，哈利表情一僵。
　　他说在妈妈怀里。
　　海格的妈妈，好像是一个女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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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一个多月，学生们度过了有史以来最难熬的学习生活，而这都要归功于那个来自魔法部的女人，乌姆里奇。
　　用德拉科的话来说就是：“我从没见过如此能作妖的老师，感谢她吧，她以一己之力改变了霍格沃兹的气氛——虽然是负面作用。”

　　乌姆里奇不让学生在课上使用魔杖，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念课本，说真的，就连教魔法史的宾斯教授都比她讲得有趣味。
　　如果只是在自己的课上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她偏要干涉其他老师的教学，福吉任命乌姆里奇为霍格沃兹高级调查官，每逢上课她就以听课的名义坐在教室后面笑容满面地写东西，写两笔抬头看两眼，那神态竟然有几分像丽塔.斯基特。

　　另一方面，乌姆里奇从未掩饰她对斯莱特林学院的偏爱，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其实不然，最起码斯莱特林的学生并不为此高兴。

　　“她还不如洛哈特，至少洛哈特举办过决斗俱乐部。”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评价，“而现在我们连在课上拿出魔杖都不被允许，可笑，莫非乌姆里奇以为O.W.LS考试只需要我们动笔？”

　　没错，五年级学生面临着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压力，黑魔法防御术一年换一位老师本来就够呛，这次还来了个搅事精，原本就马马虎虎的课程学习雪上加霜。
　　德拉科倒是不受影响，以他目前的水平，自学也能轻松拿O，但他着实讨厌乌姆里奇的教学方式，而且……

　　“等着瞧吧，她远比现在表现出来的更邪恶。”德拉科回想起记忆中乌姆里奇的那些迷惑操作，信誓旦旦地说。

　　维拉尔：“你似乎特别讨厌她。”
　　“可能是因为她确实讨人厌，如果我们家的立场没有改变，我还能忍一忍，现在？算了吧。”

　　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中，所谓“原著”的自己一直在为乌姆里奇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不过德拉科怀疑那个自己同样很烦乌姆里奇，之所以忍着恶心和她结盟，是想利用她削弱更多邓布利多方的有生力量，毕竟那时马尔福家跟着伏地魔——虽然最后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德拉科叹了口气，动笔写起他的黑魔法防御术论文，他嘴上吐槽得再狠，也半点不影响论文的完美程度，这是一篇注定要得到优秀的论文。

　　两人各自做各自的事，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金属轻碰的叮叮声一刻不停。
　　相当长的一段沉默时间——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德拉科将羽毛笔丢到一旁，他刚伸了个懒腰，就听维拉尔发出一声简短但欣喜的喃喃：“成功了。”

　　“什么？”
　　“魔杖改造，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维拉尔向德拉科展示自己的成果。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根法杖，也可以说是一根改造后的魔杖——尽管外形完全不像他原本的样子——他整体呈现出漂亮的深蓝色，杖身镌刻铭文，杖尖嵌着圆润的黑色珠子。

　　“来学校之前我从祖父那里拿了几根魔杖，想试着改造成法杖。”维拉尔用指尖拂过杖身，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我还以为这需要很多时间，不过……”
　　不过事实上只花了一个月。

　　德拉科：“不可思议。”
　　他上手试了试，再次惊叹：“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做到的？”

　　“过程比较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维拉尔思考片刻，“简单来说，就是要把魔杖本体嵌入材料内部，将之作为法杖的杖芯，利用杖尖蕴含魔力的珠石平衡魔力与法阵回路，再运用炼金阵法收集材料的灵性反哺魔杖之灵，加强灵性的同时促发与巫师魔力的共鸣，形成施咒加成……”

　　德拉科：“……”
　　听起来完全不简单。

　　作为外行人，尝试理解一位研究者思路并不明智，德拉科聪明地没在这些步骤上纠结，他低声念道：“鲜花朵朵。”
　　一束紫色鸢尾立刻从杖尖冒了出来，德拉科满意地瞧着咒语效果：“不知道这束花能开多久。”

　　绝大多数咒语的效果都不是永久的，能维持多长时间主要看施咒者的魔力水平，也和意志力、咒语规范程度等因素有关。

　　维拉尔找了个玻璃花瓶，将这束鸢尾好好放在里面，摆到床头。“我们可以来看看。”他说。

　　尽管全程轻描淡写，但德拉科当然明白这根法杖问世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和之前的研究成品不同，这根法杖触手生温，紧握杖身时能隐约感到类似心跳节奏的搏动，如同握住了金属质地的活物。

　　德拉科立刻想到了自己的魔杖，接着想到决意加入反抗伏地魔势力的巫师们，如果每个人的魔杖都能改造成功，带来的增益将会是压倒式的。
　　他清楚地记住了手握法杖的感觉，那是抓住力量的滋味，没人能抵抗这种诱惑。

　　正因如此，维拉尔绝不能——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

　　德拉科再次坚定了守护秘密的信念，却没注意到维拉尔收好法杖后的欲言又止。
　　这根法杖同样传达着需要主人的意志，一如在他之前诞生的数根法杖，他们不甘寂寞，更不甘于默默无闻地躺在抽屉里。

　　总要作出决定的，维拉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