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2之明明很爱你》皓月无影

91、九十

　　在去公司的路上，安迪忍不住给包奕凡打了电话，将刚才小曲和明蓁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他。
　　“……我听了小曲的话，觉得她是成长不少。”安迪说着“毕竟分包的好处就是责任层层分配，利益随责任分割，但在管理上权责会比较清楚；可听了明蓁的话，我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了，小曲是避重就轻，她则是迎难而上，利用曲太步步为营，悄无声息的从根本上彻底的绝了小曲兄长继承家业的可能，然后架空小曲的父亲。”
　　“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包奕凡听着“小曲不敢。”
　　“我也觉得。”安迪也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在利益面前小曲还是多少割舍不下，不像明蓁，这大概也是富养姑娘的结果，千金散尽还复来，我现在倒有兴趣知道她当初做红星时候的故事。”
　　“富养女儿培养的是心性、气度、眼光，这点小曲怎么都比不过她，更何况她又是在那样大家族里长大，见过、知道的事儿比曲筱绡多无数倍，从小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会不懂各种诡谋手段，人心沉浮。”这点上包奕凡也完全是自愧不如“她说的法子看似简单，操作起来其实很难，人心！？人心是最易变的，不过很同意她的观点，的确是人的问题，我本多少以为她是靠着家族的，现在看来是真错了；她说给小曲的计划似是简单，实则最难，如果这是她下意识的应对，那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畏惧任何困难，只会迎头而上。”
　　“的确，她说过，有问题那就想法子解决问题。”安迪也因为包奕凡的话而透亮“现在不觉得冤了吧。”
　　“冤也没办法，明姑娘有开挂的人设，金手指太粗。”包奕凡坐在自己的会议桌上“小曲资质很好，就是小心思太多，若长此以往，假以时日必有所局限；明姑娘却不同，从小的眼界，后面的经验更铸就她的张弛有度、于困境中隐忍，蛰伏待机的不服输性情，看她的红星，做了那么多超前的研究，砸下那么多的资金，我们当时都觉得她太胡来了，可现在看呢，红星成功转型，有独立自主的专利技术，独立的研发团队，国内国际市场一枝独秀，而且研发团队也始终没有停步，一直在出新东西。”他太羡慕了“所有看来的轻松实则都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出来的。”
　　“是啊，凌晨三点多还给自己的秘书发邮件。”安迪始终记得这件事“老谭眼光是好，可他挑了一个硬骨头，而我这付牙齿不够坚固，啃不下来。”她知道老谭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收购红星失败“好了，我快到了。”
　　“小曲有她教导，一定会明白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包奕凡免提着自己的手机“我，想你了。”
　　“所以你要时刻提醒自己，我已经和你分手了。”安迪笑起，别前功尽弃。
　　包奕凡无奈“我知道。”
　　……
　　下午。
　　安迪正和老谭交换最近的工作情况。
　　老谭给她沏了杯茶。
　　“下一个季度的预算出来了，PC和手机业务会大幅削减；北京分公司想申请增加新的预算，我同意了，他们手上的几个项目都进展顺利，不过已经开始收购启星的计划，各地想申请新预算的申请我会把控住的。”安迪如实告知。
　　老谭将茶放到她面前“既然交给你了，你决定就行。”
　　“谢谢。”安迪拿起茶杯。
　　“包氏似乎对我们收购启星也非常感兴趣，有意加入。”谭宗明告诉安迪“你怎么认为？”
　　“启星的规模看似和红星差不多，但实质上比起红星，水份更多些；以晟煊的实力完全可以做到。”安迪公事公办“而且这次，你应该也不想别人分杯羹吧。”喝了口茶：也是有意让外人和董事会都看到，他没有选错人。
　　谭宗明抿唇一笑“那就要麻烦你，和包氏沟通一下了，还是说需要换人？”
　　“不需要。”安迪闻着茶。
　　谭宗明又沏了一杯“这么专业？”
　　安迪又喝了一口“我们听了小曲的意见，假装分手。”
　　“还是怕他妈妈搅局？”谭宗明听到假装二字就明白“想用这手段逼她就范，根据我对她的了解，有点困难。”
　　安迪敛了几分笑意，放下茶盏“我知道，是我自己愚蠢的选择了一条畏途，我没有蓁蓁那么勇敢无畏，什么事她都似乎有办法解决似的。”很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老友“我现在只想学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不去想未来会发生什么。”
　　“这也是你爱他的表现。”老谭作为知道安迪秘密的人给出了自己的观点“不过站在你的立场上想可以理解，以你现在的情况，要么自私，要么自残……”
　　“什么自残？为什么要自残？”说话间，明蓁从后面的门走来“谁要自残？”
　　安迪一愣“你怎么会来？”
　　明蓁走来“还能是为什么，不过是一个合作项目，他非要我过来，所以我带着人过来了。”他们去谈事了。
　　安迪看看老谭：他是想让她有时间放松一下吧。
　　谭宗明将刚泡后的一盏放到旁边“算准你的时间泡的，来，喝喝看。”
　　明蓁坐下，拿起茶盏，细嗅了下茶香“你不会是还想给我哥那儿送吧。”
　　谭宗明点头“上次的不能喝，那就换一种送，你喝喝看。”
　　明蓁瞅瞅他“是算准这回不会有差池了？”如果对方还敢下毒，那新的一轮送茶活动一定会揪出他们；若他们够聪明就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再做一次同样的事，那明尧明宥就能喝到好茶，他如今实则是巴不得那些人再做一次上次的蠢事。
　　谭宗明笑眯了眼：没错。
　　“自残是什么？谁要自残？”明蓁岔开话题。
　　谭宗明轻叹声“你费心的事还不够多啊？”
　　“待会儿和你细说一下我这次去北京的事，魏爸会来，得空你组织个饭局，会有惊喜哦。”明蓁没有避讳安迪“该注意的事已经发你秘书邮箱了，你稍微也醒一下办事的人，看仔细些，别出了不该有的差错；魏爸可是好不容易约他到上海的，这次正好有个会在上海，所以才肯过来。”
　　安迪不语，低头喝茶：虽然不知是谁，不过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让明蓁如此郑重待之，看起来也是老谭很想结识的人。
　　谭宗明也表情严肃“好，我会醒他们一句。”
　　明蓁这才稍稍放心，看向安迪，放下手里茶盏，瞥了眼未婚夫：又做知心大哥啊？你也是太空了！“你那感冒反反复复，别太大意了。”
　　“没事，好了。”谭宗明傻笑以对。
　　明蓁故意傲娇冷哼“反正头疼鼻塞的也不是我，谁难受谁知道。”
　　安迪瞧着明蓁对他傲娇，笑起，想着要回办公室，还没起身，手机就响了，一看标识是包太，安迪没有立刻接，反而看向谭宗明。
　　谭宗明的注意力却放在了明蓁身上，轻声“……真没事？”
　　“说了没事。”明蓁拿起了那盏茶“我不想打扰你的职场，不想让你被人说道什么因私忘公的闲话。”
　　“嘴里说没事，都压心里了，刚才岳父大人还给我电话了。”那位半句责怪的话都没说，反而让自己好好休息，说了一番感冒会引起各种问题的话，其实就是在提醒自己，他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哪怕只是一件小事“说你心事重，让我得空就陪陪你，看看画展、音乐会，要不我们去俄罗斯看芭蕾，也近。”
　　“事已经出了，我还是给明懿托着点，也顺道看着点明琅。”明蓁似乎更挂心这个“这次关系到明懿，明琅那脾气，惹他可以，让宝囡不痛快了做哥不会袖手，可这是公事，不能坐视不理。”
　　安迪站起身“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谭宗明微笑“好。”然后目光又移回明蓁身上“你的意思是他会打击报复鑫盛孙家？”这件事他也打听过了，孙家派了商谍到了明懿身边，但她靠近不了明懿，就诱惑了对明懿求而不得的沈鄞，用自己和财富对沈鄞软硬兼施，窃取了明懿准备了一年的方案拿下了一个大项目；这事孙家做得不地道，但明懿也有自身不够谨慎的问题。
　　安迪离开。
　　明蓁挑眉“他是护妹狂魔，因为宝囡是他世上血缘最近的人。”说到这里神色不由黯淡几分。
　　“护妹狂魔？”谭宗明淡然“亲妹，情妹都有吧；我头一回这么讨厌四个字。”
　　明蓁把玩小小的茶盏“青梅竹马？”是这四个字？
　　“不行？”瞧你那一脸小得意，给你个自己去体会眼神，谭宗明横眸过去。
　　“行，您谭总想讨厌什么不行。”明总抑制不住的笑意“不会连我也讨厌了吧。”
　　“这大概是琅少巴不得的事。”谭宗明眼观鼻“我只能送他三个字。”
　　“不会是‘我爱你’？”明蓁一脸坏笑“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相爱相杀？原来，这才是我们这对利益CP各自有情人的真相，那我是要斗败小美的男友还是干掉小包总呢？好矛盾哦。”
　　谭宗明抬手捏捏她小脸蛋“这张小坏嘴，什么都敢说啊；十一点多了，一起吃午饭。”她能来就代表这个点她是得空的，所以自己的午饭邀请不会被拒绝。
　　“请我吃好吃的。”明蓁果然没有拒绝“突然想吃鳝丝面。”
　　“好，我们就去老地方。”有馄饨也有面，谭宗明带她去过好几回了“你也试试大肠面，挺好吃的。”他还是强烈推荐“那里的大肠都洗的很干净，没有味道。”
　　“不要。”明蓁也有自己绝不吃的食物。
　　谭宗明笑着，不强求，本来就是逗她的意味更多“宝囡什么来上海？”听蓁蓁说明懿说要来上海住几天，所以问一句；未婚妻疼爱的妹子嘛。
　　“可能还要过两天。”明蓁有些欣慰“虽然事败了，不过也算好事；宝囡经此一役得了教训，感觉沉稳不少。”很多经验要从失败里获取，这才是失败对人该有的意义。
　　“明琅也没来过家里，宝囡来了，兄妹俩一起请。”谭宗明也有另一层打算，想借着明懿缓和与明琅的关系，毕竟是蓁蓁的娘家人，不可能没来往“也让你这个妹妹散散心。”虽说明家老宅也很好，不过自己那套宅院才更宽敞些“她若觉得好，想住两天就住两天，权当休息。”
　　“宝囡虽是他最疼爱之人，不过小丫头也是执拗脾气，想法独立，你未必能通过她达到所想。”明蓁笑眯着眼“不过宝囡重情重义，你对她好，她自会记在心里。”也很高兴他对自己的家人如此尽心“宗明，谢谢你。”
　　“又来了是吧，我生气了啊。”谭宗明佯装不悦，然后转为认真“你对我妈好我是知道的。”时间才是他们这些人的奢侈品，可她不管多忙总不忘每天和老太太聊聊天，得空就拉着自己去看看老太太“我这里亲戚单薄，所以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
　　明蓁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就说不能来，感动得我一塌糊涂，我却顾忌这里是你公司，不敢有所逾矩举止。”压低了几分声音“可我现在超想抱抱你。”
　　“那我们找个没人地？”谭宗明配合的一本正经“不仅可以抱抱，还可以亲亲。”
　　明蓁靠近他几分“不行，公事得公办。”
　　那你还靠的这么近？谭宗明明白这小坏蛋口是心非的很“那……”
　　“存着，晚上又亲又抱呗。”明蓁倏然坐正，慢条斯理的再拿茶盏，浅抿一口“就这么定了，谭总。”
　　谭宗明瞅瞅他家这磨人的小妖精“好，既然小明总这么恳切，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安迪这时急冲冲过来“老谭，我出去一下，包太说她车祸了。”
　　“车祸？好，你去吧。”谭宗明一时没反应过来：包太遇车祸？不是有司机吗？
　　安迪和明蓁打了招呼就再转身出去。
　　明蓁斜眸：包太不带人独自来上海？不是出逃就是捉奸，却把和包奕凡分手的安迪叫上，就明显捉奸的架势，然后想在安迪面前卖下惨？这好好的华尔街技术型精英遇到中国苦情戏妈妈不知会有怎样的有趣……不过和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