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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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深深不确定徐景天在医院里的那一吻算不算是表白，但其实，很多细节连在一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大神，或许真的看上了自己。
这想法，党深深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毕竟，徐景天是那样优秀，而她…党深深倒也没觉得自己很差，只是她优秀的点跟大神完全不沾边啊…
他脑子好，她性格好，他成绩好，她人缘好，他成熟稳重，她活泼可爱…
他们两个，一个像太阳，一个像月亮，看着是很养眼很登对，但怎么都不应该凑到一块去啊！
而且…而且…
“好的，我知道了，老张，给你惹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啊。”
党深深心里正想着事儿，黎老师朝她投来一道奇奇怪怪的目光，党深深一脸无辜，“不会吧，我又闯祸了？”苍天可鉴，她昨天可是连门儿都没出。
“是倪好跟小梅…刚刚把于蓉蓉堵在校门口…”
党深深一听就炸了，“她俩把人给打了？”
“那倒没有，就是口头上威胁了两句，于蓉蓉被吓哭了，他们班另外一个学生跟你张伯伯告的状。”黎老师不动神色地喝了一杯牛奶，心里想的是，一个敢当众议论师长是非的人，一个有种拉着党深深到自己跟前评理的女学生，居然会怕小梅她们三两句言语威胁？还被吓哭？
嗬…
仔细一想，为什么那天党深深拉她去书记那里她不肯去，非得来年级组？莫非是吃准了作为党深深的妈妈，她这个值班老师为了避嫌，无论如何都不能替党深深说话？而书记就不一样了，无论党深深有没有托关系走后门，这件事闹到书记那儿，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心思，也太缜密了！
既败坏了党深深的名声，又把自己清清白白地摘了出去，这个小姑娘，是真不简单。
如今，她连告状都知道要找枪手了…
“我就说嘛…”党深深啧啧了两声，道，“就她们俩，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你倒是说说，你想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黎老师反问。
党深深闭嘴，低头专心喝牛奶。满脑子都是，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牛奶喝完，乖乖上学。
临出门前，黎老师叮嘱道，“让你那群小姐妹消停一点，别成天给我惹麻烦。”
“哎，好咧。”
党深深前脚刚走，黎老师登时将筷子往桌上一板，脸色十分难看，坐在一旁的老党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孩子之间拌几句嘴，不是什么大事啊。”
黎老师冷哼，“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一旁看报纸的老党忍不住推了推眼镜，笑道，“听你这凶神恶煞的语气，不是说咱们闺女吧？”
黎老师甩了一个让老党自行体会的眼神，“原先听老张说这个于蓉蓉从小没了妈，家境贫困，但性子温和，品学兼优，我还以为她会是个懂事上进的好孩子，谁知道她上进居然爬到我女儿头上来了，呵…她导演这出戏，不就是想拿到一个预备党员名额吗？做梦吧！”
“你想太多了，人家就是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多心思。”
“没那么多心思？”黎老师低气压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女儿主动去招惹她的？”
老党被噎住了。
黎老师愤愤然，“我就搞不明白了，深深明明说已经把那份入党申请书拿走了，怎么还是到了书记那儿？”
黎老师把狐疑地看了老党一眼，老党连连摆手，“我有那胆子么？敢插手你们母女的事儿？”
想想也是。
黎老师又问了家里二老，二老都说没有。
黎老师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老党问，“去哪儿？”
“我去找书记。”
“算了吧，也不是多大的事。”老党还是趋向低调处理，毕竟对方只是个跟他女儿一般大的小姑娘，他心有不忍，“她还只是个学生，以后好好教就是。”
“谁的学生谁来教，我可管不了那么多。”黎老师甩门而去。
黎老师在去书记家的路上碰上了刚买菜回来的贺天姿，贺天姿见黎老师一脸严肃，好奇多问了一句…这一问，倒问对了。
“深深的入党申请是给书记自己拿走的啊！”
贺天姿解释道，“她落在我家客厅的茶几下，刚好书记来找我们家老徐谈点事，顺手就拿走了。对了，他当时好像是说了一句，深深怎么写了申请没上交。”
黎老师气得脑仁子疼，“这个党深深，一天到晚丢三落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天姿更懵了。
黎老师于是将事情原委系数告诉了贺天姿，没想到，贺天姿比她这个当妈的还激动。
“这不是胡说吗？你要说深深考试做个弊，偶尔逃个课还有可能，说她为了一个预备党员名额走后门，这也太扯了…深深是那么有追求有党性的人吗？”
黎老师听完，内心很复杂：这真的是在夸她女儿么？
“你打算怎么处理？”贺天姿问。
“这件事必须告诉书记，就算深深不能入党，也决不能让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入选。”黎老师说。
“说的没错，不然也太委屈深深了。”贺天姿点头，“不过，这事你去说不太合适，毕竟没证据，我看那小姑娘挺厉害的，万一到时候不但不承认自己污蔑你跟深深，反倒一口咬定深深动手打人在前，你这个当妈的有心维护在后，那你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黎老师听到一愣一愣的，她可没想得这么长远。
“这件事，你交给我就行了。”贺天姿眯着眼，一脸很不好惹的表情，“敢欺负我们家深深，看我怎么收拾她。”
“阿姿，我不想麻烦你。”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不麻烦的。”贺天姿把心里话脱口而出，见黎老师一怔，立马改口，“深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在我心里，她就跟我亲闺女没什么两样。”
黎老师这才笑笑。
贺天姿长吁一口气，心叹方才可真是险象环生…
————
党深深再听到于蓉蓉的消息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那天，她正在图书馆查找一到政治论题的论点资料，倪好这个冒冒失失地，突然大叫着‘号外号外’冲了进来。图书馆里都是些顶级学霸，党深深混迹其中本就够尴尬的…倪好最好能说点有营养的新闻，不然，党深深真的会忍不住打死她…
“你们猜我刚刚在教导处公示栏看到了什么？”
倪好坐到党深深跟小梅中间，故弄玄虚地笑着。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党深深轻声吐槽。
倪好伏在两人中间，贱贱地道，“党支部刚刚发了文，上一次参加党课培训的入党积极分子被筛掉了一批，你们猜名单里都有谁？”
“您笑得这么开心，该不会是我被刷了吧…”党深深神情木讷。
胃口吊足了，倪好憋着笑，说，“是于蓉蓉的，那个小三八被刷了！”
“什么！”
党深深惊得大叫了一声。
这一叫，让她成了全图书馆嫌弃的对象…
“原因是什么？党支部有没有说明她是为什么被刷的？”小梅问。
倪好摇头，“党支部只说她考察不符不合格，其他都没说。”
然后，两人齐齐看向党深深，党深深正发愣，被这么注视着，一脸懵，“你们看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从图书馆出来以后，党深深一直心绪不宁，她不断告诉自己，于蓉蓉被刷这件事跟自己毫无干系，但…心里又隐隐觉得不安。
思来想去，党深深还是决定去书记那儿打听打听消息。
谁知道刚走到书记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时有人从里头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党深深被撞到一边，那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党深深这才看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于蓉蓉。
想必也是来问个明白的。
于蓉蓉看到党深深，原本委屈可怜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她擦掉眼泪，一眨不眨地看着党深深，阴鸷，充满了怨怼。
那眼神，让党深深感觉是在大热天里被人浇了一泼冰水…
党深深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眼神，老实说，她有些发憷了，半天，她才开口解释，“说来你可能不信，但这件事我真的毫不知情，我也是来问原因的。”
“原因？”于蓉蓉笑了，笑得比刚刚还恐怖，“问了原因，好继续嘲笑我吗？”
“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党深深很冤枉。
于蓉蓉往前迈了一步，凑到党深深跟前，略抬头，轻声道，“你的存在，就是对我的嘲讽。”
党深深一点都听不懂这怪话，她想问清楚，但于蓉蓉扭头就走。
党深深心头莫名发堵，这会儿也不想追究什么原因了，反正，也不关她一毛钱的事！才转身，又听到后头有人叫她。
是贺天姿贺阿姨。
贺天姿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咖啡，递了一瓶给深深。
党深深问，“阿姨，你也认识于蓉蓉吗？”
“于蓉蓉？谁？”贺天姿浮夸地‘哦’了一声，道，“你说的是那个害我们小天摔伤手的姑娘吧，怎么，你刚刚碰到她了吗？”
“哈？”
党深深震惊了…
视频里的那个双马尾，是于蓉蓉？
“你还不知道吧，景天那次摔伤手，并不是意外，是被那小姑娘故意推的。”
贺天姿忿忿不平道，“老王也真是的，就因为那姑娘家境不好，怕她留下不良记录申请不到补助金，竟然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可你说，这种事是能包庇的么？前几天我听小天说这姑娘还要入党，心里那个气啊…你说，这种品行不端的孩子，能让她成为党的一员吗？”
贺天姿连珠炮一样数落着于蓉蓉，党深深听得云山雾绕。
她原本以为阿姨找于蓉蓉麻烦是替她出气，原来，不是么？
好半天，党深深才傻乎乎地问了一句，“可是，她为什么要推大神呢？”而且，当时大神要是不出手，那受伤的，应该是自己这个倒霉蛋啊…
贺天姿眨了眨眼，“呃…那个，好像是因为她嫉妒景天成绩比较好吧，你知道的，他们那种班级，竞争挺大的，没多少同学爱。”
是这样么…
党深深有点不信。
贺天姿赶忙又说，“以后你也要离她远点。”
“为什么呀？”
“你傻啊，学校里哪个不知道你跟我们小天是青梅竹马？你跟小天走得近，那她肯定会趁机找你麻烦啊，这叫做恨屋及乌。”贺天姿诱骗道。
这么一说，党深深倒还真有点信了…
为啥？因为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啊。不然，于蓉蓉为啥有事没事总找她麻烦？
见党深深终于上当受骗，贺天姿很是欣慰。
小天果然没有说错，党深深同学是真的很好忽悠…
“深深，你最近有跟小天联系吗？”
怎么突然提到大神了？
党深深摇了摇头，自从那天他打电话找她，她装睡没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他了…所有有关他的消息，都是党深深赛会贴吧里自己淘出来的。
像是第一轮比赛他们组成绩不太理想，又比如，比利时国家队有个小美女问他要了ins账号…
党深深都不知道，原来从来不玩Q.Q微信的人居然会玩ins。
党深深觉得自己的行径特别像个小偷，不敢明目张胆的关心他，只能在背地偷偷摸摸地收集他的点点滴滴…
“你也没有消息吗？”
贺天姿一脸担忧，“上次送他去机场，总觉得他手肘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本来想跟过去照顾他的，他不同意，这两天，干脆电话都不接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手肘？他不是恢复得挺好的吗？”
“你还不知道吧，那天你晕倒了，是他非得自己背你上的车。那傻小子，只要遇到你的事，总是会头脑发热，莽莽撞撞的，不过…”贺天姿笑了笑，道，“这样也挺好的…男孩心疼女孩，是好事，也是老徐家的优良传统。”
阿姨语气里的调侃听得党深深脸一红。
“阿姨，你误会了，其实我跟大神…只是…”党深深支支吾吾地，后面的‘普通朋友’四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深深，你…不会是不喜欢我们家小天吧。”
虽然贺天姿觉得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万一呢？少女的心思，总是一天一个样儿啊…
“我…我…”党深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他手上应该不严重吧，昨天不是还参加次轮比赛了么？”
“嗯。他们组首轮比赛分数不高，我怕他用力过猛。”
贺天姿见深深这么关心比赛，又松了口气，“过两天就是决赛了，组委会给了我两张票，校长要开会没时间去，正好是双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真的吗？”
党深深登时眼睛就亮了…
然而，也只亮了一小会儿，片刻之后，她很勉强地笑了笑，说，“还是算了吧，我去了，又不知道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说不定，到手的冠军都能让我整没了…”
只在一瞬间，党深深脸上的笑全没了。
“阿姨，我要回去上课了。”
那样沮丧的党深深是贺天姿从没见过的…她心里有点慌…是她刚才说错了什么吗？
贺天姿赶紧掏出手机给徐景天打电话，说得绘声绘色，形容得十万火急，而电话那头的徐景天沉默了一会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贺天姿感觉两人都有些怪怪的。
————
整个上午，党深深都是在浑浑噩噩里度过的。
小梅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还拿她打趣，说她是因为几天没看到大神，害了相思病。回家吃饭，姥爷见她没怎么动筷子，也让她放宽心，说再有几天，徐景天就回来了…
党深深就奇了怪了，怎么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以为她在等大神？
是不是他们都以为，是她党深深对徐景天心怀不轨，另有企图的？可是…先主动的…明明是大神啊！她到现在，还没…还没给他回应呢…
党深深不想留在家里听姥爷姥姥唠叨，吃完饭，赶紧溜了出来。
许是没吃饱，党深深一个人站在教室外的阳台边，情绪有点低落。不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人在打球，挺热闹的。
党深深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怎地，就想到了大神…
也不知道他伤好些了没…
好在后天比赛是整组对抗赛，没有需要动手做实验的地方。
后天比完赛，就能知道比赛结果了吧…两轮比赛过后，他们队的积分排在了前头，如果发挥稳定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拿到冠军…
拿到冠军以后呢？
大神会不会真的被当成交换生去其他国家留学？会走多久？
还是…会留下来？
党深深又不禁问自己，是真的想让他走吗？
不想…
一点都不想…
好几个晚上，她想他想到都失眠了！
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有权利把他留下来吗？有权利改写他的人生轨迹吗？就像，改写了黎老师的人生一样？
如果，毁了黎老师不是党深深自己的选择，那么，这一次她想放大神回自己的世界…
这时候的党深深很愿意自己一个人待着，偏偏，倪好很不识趣的凑到了她身边，边吃东西边聊有关于蓉蓉的八卦…党深深有些不想听，甚至觉得倪好咀嚼辣条的声音都有些刺耳…
“倪好，你吃东西能小点声音吗？”党深深小小声地提出要求。
倪好立马捂住了嘴，左顾右盼，“很不文雅吗？”
党深深点头。
“我知道了。”倪好于是放慢了咀嚼的速度，这下可好，更磨人了…
“深深，广播站放的什么歌啊，真好听。”
“歌？”
党深深一时没注意，倪好一提醒才知道，广播里正放着梁咏琪的《胆小鬼》…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地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我的心情就象和情人在斗嘴，诶，奇怪的直觉，错误的定位，对你唉唉唉唉呀，我有点胆怯。
这歌词，也未免太符合党深深现在的心情了吧…
党深深不想再听下去了，准备回教室温书，小梅高举着手机，从走道尽头一路狂奔了过来。
“小梅这是怎么了？”倪好问。
“不知道。”党深深摇头。
小梅跑到党深深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弯着腰大口呼吸。党深深给她拍背，小梅断断续续地道，“电话，大…大神…大神的电话。”
“他找你干嘛？”党深深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找你。”
电话那头的大神如是说。
有些话党深深不想让别人听到，于是捂着手机，躲到了图书馆后的小树林。
不知道为什么，几分钟前党深深还觉得天气灰蒙蒙地，糟糕透了，往小树林里一站，又觉得这天气真是不错，不冷也不热，偶尔有风吹，凉丝丝的，舒服极了。
党深深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拿起的手机。
“嗯，可以了。”
“胆小鬼，终于敢接电话了吗？”
这是党深深时隔一周后第一次听到徐景天的声音…以前总觉得这声音冷冰冰的，现在却觉得熟悉又温暖，而且，就算看不到他的人，党深深也能感受到他语气里一丝浅浅的笑意。
好甜…
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广播里的歌，是你点的？”
徐景天没说话，就算是默认了。
党深深嘟嘴，“你什么时候收买的倩倩姐？还有，我才不是胆小鬼。”
“如果要证明你不是胆小鬼，后天晚上的决赛，跟婶婶一起过来。”没给党深深任何缓冲的机会，徐景天直接说道。
党深深咬唇，愣了很久。
“可是…”
“深深，如果我真的让你害怕了，你可以拒绝。”徐景天马上又说了一句。
一阵风吹过，小树林里静悄悄的，党深深握着手机，只觉得手机烫手得厉害。她完全无法想象，那样完美的大神，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可以拒绝…
拒绝什么？
拒绝去看他比赛，拒绝陪他经历他人生中第一件大事？还是拒绝他这个人…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
徐景天笑了笑，“好了，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呀？”党深深感觉自己都一脑子浆糊，他怎么就…懂了？
“无所谓了…”徐景天说，“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
“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
“以后不要找借口不接我电话。”
“嗯。”话刚出口，党深深就急了，“我没故意不接你电话！那次…是睡着了…”
“那很好。”
徐景天说，“以后，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把我当成哥哥，婶婶是有些误会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他们只是普通朋友？亲过额头的普通朋友？
“深深，别担心，我们两家的关系，不会变。”
“徐景天！”
自说自话的徐景天让党深深有些烦了，于是，她连名带姓地喊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
“我…我…”
‘我’了半天，党深深把心一横，赌气道，“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你要跟阿姨说什么随便你，你要去哪里留学也随便你，我再也不会管你，也不会再想你了，再见！不，再也不见！哼！”
党深深一气之下挂掉了电话，跑出了小树林。
跑了一阵，党深深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心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问自己，为什么听到徐景天刚才说的那些话，会那么那么生气？
他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整理清楚，这…难道不好吗？
她自己畏缩不前，难道还不许别人杀伐决断？
党深深下意识地握住拳头，陡然间，一个念头，汹涌强烈地占据了她整个心扉…
她不要只做徐景天的青梅竹马，不要！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