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8、王座厅

　　“龙石岛公爵，七大王国以及先民的未来统治者，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坦格利安家族的雷加王子！”

　　原本喧闹的王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雷加迈着缓慢而坚定的步伐，泽莫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视过所有贵族的面孔，他们有些看起来非常激动，有些年纪尚轻或者过老的则有些迷蒙的样子，应该还没从睡眠中缓过来。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朝阳刚好射入大厅，沐浴在雷加的银发上，仿佛闪亮的银在流淌，泽莫一边跟随雷加停住脚步，一边和一个站在离王座很近的位置的女孩的视线碰上——那是一个过于年轻的女孩，看起来最多十五岁，但是已经初具美人的雏形，和泽莫对视后，她挑挑略有些英气的眉，朝他微笑了下。

　　可吸引泽莫的不是她本身，而是她头上戴着的冠冕——

　　那就是虚妄之冠！

　　“父亲，”雷加的声音将泽莫唤回自己所处的位置，他跟着雷加跪下，听见雷加道，“请允许我向您介绍坦格利安家族最新的幼龙，雷格尔——”泽莫将银龙从怀里举出来，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王座厅的所有人发出了惊呼的声音，想必这正是国王愿意听到的，“——以及泽米利亚。”他展示出自己怀中的黑色幼龙，似乎为此不满的黑龙愤怒的吐出一串微弱的火焰，惊呼声更高了。

　　“多少年过去了。”国王道，泽莫一直平视前方，因此没有看见王座上人的模样，他也并不感兴趣，只想着这王座厅的传音功能非常的好。

　　“多少年过去了！”听声音国王仿佛站了起来，“真龙再次出现在光荣的坦格利安家族！血与火的荣光！”

　　所有人跟着国王疾呼：“血与火的荣光！”

　　“血与火！”

　　泽莫在这时才抬头，看见王座上一个戴着王冠披着长发的中年男人张开双手，眼中狂热的看着他和雷加的方向，而在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略显瘦弱的银发女性，她和国王外貌的相似性让泽莫有了为他自己的时代的伦理不容的联想。她的怀中还抱着个银发的男孩子，看起来约莫四五岁，正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他和雷加的方向——当然，也就是龙的方向。

　　泽莫选择不和王座上的任何人对视，和他们任何人扯上关系在现在的状况下都是不明智的。

　　“两只龙——”国王道，“正好对应两个天赐的王子！”

　　泽莫毫不惊讶，但他想雷加怕是想不到自己父亲会这样的——恬不知耻？在明确的知道幼龙的名字意义是什么的情况下。

　　“七神的旨意！”不止是谁喊了第一声，这句话开始传开，所有人都道，“七神的旨意！”

　　“韦赛里斯，”国王道，“去接受属于你的龙。”

　　泽莫看向那小王子，小孩子看起来很无措的样子，他的母亲对他说了什么，他才迈着步子缓慢的走向泽莫和雷加，整个大厅一片安静，泽莫看见小王子离自己越来越近，神情柔和了些，他正准备弯下腰，雷加却握住了他的手臂，回头看了他一眼，强硬的制止了他的动作。

　　雷加的眼神闪烁着冷漠和愤怒，泽莫之前从未见过他出现这样的眼神——倒不是说他们认识了多久，但是这也的确出乎泽莫的意料。

　　泽莫可不愿意再冒着被国王的怒火波及的危险，他抓住雷加的手臂，刚想蹲下身，却看见雷加先他一步弯腰，对着自己的弟弟道：“韦赛里斯，来这里。”

　　韦赛里斯不假思索的就跑到了自己的哥哥面前。

　　“这是泽米利亚。”雷加轻声道，“我们的龙，来，摸摸他。”

　　而泽莫站在雷加身边，抱着另一头龙且站立着的他一时成为了所有视线的焦点。

　　泽莫开始权衡当时接受雷加的示好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行为，以王储作为阶梯接近史塔克家族的人，而代价是得到一个对自己的性命虎视眈眈的国王到底值不值当。

　　但是无论如何，从现在开始，雷加在他心中蠢货的地位不可撼动。

　　“他很美，不是吗？”雷加对自己的弟弟轻声道。

　　“是的。”韦赛里斯乖巧道，手里轻轻摸着泽米利亚。

　　“好了，”雷加拍拍韦赛里斯的头，“回陛下那里去。”

　　接着他站起身，和自己的父亲对视，泽莫不能看见雷加的眼神，但是国王眼中的愤怒已经明显到毋须解读了。

　　“所有的荣光终将归于坦格利安家族！”雷加出声道，所有的贵族也与此时应和，但是这并没有改变雷加和他父亲之间僵硬的气氛，而泽莫毫不怀疑无论国王对自己的长子有什么不满，最后总会波及到他身上。

　　对坦格利安家族的赞颂仍然回荡在大厅，而泽莫听着这声音，却总感觉像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葬歌。

　　——

　　“你要去哪里？”回到等候室，雷加问将幼龙放下的泽莫道。

　　“找那个史塔克家的女孩。”泽莫道，“冠冕就在她的头上。”

　　“真的？”雷加看起来不敢置信的样子，“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

　　“相当的幸运，”泽莫道，“要是再晚一些，你不知道又要捅什么篓子出来。”

　　他将穿着的外套脱下来，准备往外走去，却被雷加抓住了手：“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王子问。

　　“公正客观的评价事实。”泽莫道，“并不是指责你，但是你知道你的父亲已经不乐意看见我的存在了。”

　　“他只是不知道你的重要性。”雷加道。

　　“所以你准备告诉他吗？”泽莫问。

　　雷加没有说话，只是拉住他的手握紧了：“这是你和我的龙，”他道，“他们一个是黑色，一个是银色，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抱歉，但是我不觉得这和你的行为有什么关系。”泽莫道。

　　“我父亲，伊里斯.坦格利安，他想把龙从你手上夺走！”雷加道。

　　“而你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违背你父亲的旨意，拒绝把我手上的龙给你的弟弟就会让我的处境好上那么一星半点吗？”

　　有得必有失，搭上王储的代价就是和他一起为他的行为埋单，而显然，你还得埋百分之九十九。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雷加一字一句道。

　　哦对了，他可是在见鬼的中世纪，荣誉比生命还重要的时代，判罪还要靠打架谁赢的时代，他怎么能期待王子的思想会有什么见鬼的突破呢？

　　“好吧。”泽莫放弃和雷加争论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要去哪里？”雷加问。

　　“找史塔克家的女孩，拿到她的冠冕。”泽莫道。

　　“然后呢？”雷加问。

　　然后就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泽莫心想，但是这当然不能对深信关于他的预言的雷加知道，于是泽莫道：“回亚瑟.戴恩爵士的家，如果他还愿意接纳我这个害他家被烧的人的话。”

　　“回王宫吧。”雷加道，“我会让信任的人大门处等你。”他的语气还有些僵硬，但是显然也不再打算和泽莫继续争执了。

　　“好的。”泽莫道，心里想着拿到冠冕就立刻走，去他的坦格利安家族，自己要多少龙自己孵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