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31、又见

　　“心灵坚定纯洁？哇哦你现在听起来就和沙赞一样。”比利道。

　　“那个教你魔法的巫师？”

　　“不，他只是把我选做了在人间的代表，因为他不能到人间来施法，我可以变成神奇队长也是多亏他。”

　　“什么巫师会需要一个十岁出小孩为自己卖命。”泽莫皱眉。

　　“沙赞说我是唯一符合要求的。”比利道，“我也不知道他的要求是什么，不过就这样吧。”

　　“如果猩红女巫消失了，你会回福利院，或者找一个寄宿家庭吗？”泽莫问。

　　“我不知道，也许吧。”比利道。

　　接着是良久的沉默，比利开始撕开汉堡的包装纸吃起来。

　　“我的孩子。”泽莫忽然道，“我在想，如果他活下来，会不会也是你这个年纪。”

　　“他是个男孩吗？”

　　“是的，”泽莫道，“我看见的是个男孩，我只是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失去他们的了。”

　　“你能拯救他们吗？在拯救世界之后？”

　　“不，我不能。”泽莫想了想，“我只能把世界回溯到毁灭的那一刻，而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去世了，就和皮特罗一样。”一想到那个银色的影子，他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比利道。

　　“总会有这种事发生。”泽莫回答，他看向比利：“你想吃点什么夜宵吗？我可以带你去吃。”

　　“天色都这么晚了，还是不出去了。”比利道，“不知道你所在的美国怎么样，但是这里的美国大晚上闲逛说不定会被治安队抓到收容所。”

　　“原来如此。”泽莫道，“那我就先在这里待着吧。”

　　“什么？”比利惊讶道，“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床铺，要不我把你送到酒店？我可以马上变身，你知道，只要‘沙赞’一下——”

　　电光火石之间，神奇队长出现在泽莫身边，还保持着很傻的抠脑袋的样子，无措的注视着自己金色的魔法师长袍和之下的绷出肌肉线条的紧身衣：“呃，变身的念头和咒语太快了，抱歉。”

　　“没事。”泽莫道，“我只是不想回酒店——是旺达定的房间。”

　　“哦，”比利的变身模式，高大的金色青年法师也坐到了地上，就和一个少年没有任何区别，“你很讨厌她吗？”

　　“不，”泽莫摇头，“我甚至记不住她了，当然没有什么讨厌。我只是觉得——受到了欺骗，以及对未知的焦虑。”

　　“你还会和她合作吗？你知道，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比利问。

　　泽莫回避了他的问题：“谁知道呢——所以我能在你这里休息吗？也许拿报纸做个床铺？”

　　“没事，当然，你可以睡我的床铺，我总之也不需要太多睡眠，我平时就经常不睡觉。”

　　“你想让我犯虐童罪吗？”泽莫一句话掐住了比利的话头，神奇队长在眨眼之间又变成了那个十四岁的少年，他道：“那我也不可能让你睡在地上啊，虽然简陋，但是你可是在我家做客。”男孩的脸上泛起不好意思的红色。

　　泽莫笑起来，他揉乱了比利的头发，道：“你先睡吧，我在大楼里逛逛，也许待会儿就离开。”

　　“可是在街面上说不定很危险——万一你被抓紧收容所怎么办？”

　　“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泽莫道，他忽然笑起来，却不是带着喜悦的，“在她的注视之下。”

　　他还是回到了酒店里，没有脱衣服就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发现自己似乎又进入了之前的状态，温水仿佛浸泡着自己，他的眼前出现了王宫花园的海景。

　　“你来了。”莱安娜的声音，她走到了泽莫的身边，泽莫回头便看见女孩的腹部隆起，戴着王后的冠冕。

　　“恭喜。”泽莫道。

　　“如果男孩就叫泽莫，女孩就叫丹妮莉丝。”莱安娜道，“雷加说很好。”

　　“他在哪里？”泽莫问。

　　“另一个大陆，解放奴隶，带着两条龙，和韦赛里斯一起。”莱安娜道，“我在这里摄政。”

　　“所以现在你是维斯特洛的实际统治者？”泽莫道，“这倒是我没有料到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嫁给雷加？”

　　“我以为是因为预言说你要嫁给他。”

　　“我可不迷信预言。”莱安娜道，接着，她问：“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想马上就要拿到另一个法器了，那个法器的拥有人和你一样有纯洁的心灵，非常坚定和勇敢。”泽莫道。

　　“我希望他比我更好。”莱安娜道。泽莫的心中出现比利的模样：“那你的愿望可能落空了。”

　　几秒的沉默，泽莫问：“你是怎么将我召唤到这里的？”

　　“女巫。”莱安娜道，“我们借助了女巫的力量，只要有你用过的物品，我们就有可能召回你的灵魂。”

　　女人笑了下：“不总是成功，而且雷加在的时候一次都没有成功过，他认为你恨他。”

　　“我不恨他。”泽莫道，“他是个好人——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他是个好人。”

　　“他杀死了他父亲。”莱安娜轻声道，“在你消失之后的几分钟，泽米利亚喷的火，他的父亲立刻就去世了，毫无尊严，像是个猪猡。”

　　泽莫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很开心，但是他妈妈却疯了。”莱安娜道，“他不得不把母亲送进修道院，被修女们照顾，他现在是‘弑父者’雷加和‘预言中的’雷加。”

　　“‘疯王’伊里斯，‘弑父者’雷加。”泽莫道，“你们真是热衷于起外号。”

　　“这次召唤应该是最后一次了。”莱安娜道，“我们已经用尽了你的遗物。”

　　“不至于是遗物吧，”泽莫道，“我还活着呢。”

　　“那你还会回来吗？”莱安娜问泽莫，在沉默下摇头，“看，你不会了。”

　　“抱歉，莱安娜。”泽莫道。

　　“为什么？”莱安娜问。

　　“我可能会害死你的父兄。”

　　“即使没有你，伊里斯早晚也会这么做。”莱安娜道，“他就是个疯子。”

　　“我希望你能尽快救回你的世界，然后，如果有可能的话。”莱安娜道，“回来看一看，至少在雷加把自己累死之前，他这几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泽莫没有回答，因为他立刻就离开了温水般的世界，来到了现实。

　　现实很残酷，现实很.....破烂。

　　泽莫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堵墙的一半在自己面前坍塌，一块沙砾划过他的脸颊，灰尘漫天，接着，在平息下的灰尘中，他看见了正在战斗的比利和旺达——比利手中的黄色闪电束和旺达手中的红色混沌之力在半空汇聚，力量扑面而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