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六个法器和一个绝望的反派》一宫兴子

25、旺达

　　“不，”旺达摇摇头，“我来的时候也很奇怪，但这似乎是这个世界自身的发展，听说猩红女巫是从外星来的异能者。”

　　“外星人统治地球？”泽莫皱眉，“直觉告诉我这类事一般没有好结果。”

　　“也许吧。”旺达道，“不过她看起来做的还行，至少从我来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战争了。”

　　泽莫有些惊讶：“一次也没有？”

　　“也许有些苗头？但是没有大型的战争。”旺达道，“也没有军火商，至少我就所知的没有。”

　　“真是奇怪。”泽莫道，接着，他问：“你来的这几年都做了什么？”

　　“四处奔波，”旺达道，“我能感觉到法器就在这个世界，但是无法找到它，所以我环游世界去寻找它——你呢父亲，你有什么成果了吗？”

　　“不，”泽莫道，“我在之前的世界也没有找到什么，被烧死了，来到了新的世界。”

　　“什么？”旺达道，她的脸上出现怒气，“谁做的？你怎么会被烧死？你是怎么——”

　　随着她声音的升高，泽莫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在变化，四周有人都看过来，他们附近的店铺玻璃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

　　“死亡女神把我救了出来，送到了这个世界，我想这里大概有新的法器。”挪开在玻璃上的目光，泽莫道。

　　“你还好吗？”旺达意识到了什么，她环视一圈平静下来，看起来很担心，“你的身上还有伤口吗？我可以治愈它们。”

　　“不，没有任何伤口。”泽莫道，“大概死亡女神已经帮我全部治愈了，你不用担心——所以你有任何线索吗？关于法器，除了法器还在这个世界上，以及当法器在你身边聚集时会出现时空裂缝？”

　　“没有什么了。”旺达道，“我很努力，如果法器离我很近，我一定能够察觉到，但是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原来如此，”泽莫道，“我可以帮助你。”

　　在旺达探求的目光下，他道：“我能够感知到法器周围的环境，但是这些预知并不完全准确，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会发生，可总比一无所知靠盲撞好些。”

　　旺达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女孩立刻变得明媚起来，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裙子，之前配上她脸上疲惫表情，像是老了十几岁，现在却终于看起来像是个青少年了：“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只需要等你出现——幻视就好了。”

　　她的表情在“幻视”一词出现后迅速的暗淡下去，泽莫问：“怎么了？”

　　“不，”几秒后，她才清醒似的，眼神恢复神采，对泽莫道：“酒店还有一段路就到了，我们要先去吃些东西吗？”

　　——

　　“你以前喜欢叫我和皮特罗你的麻烦精，”在饭桌上，旺达忽然道，“说我们除了惹麻烦什么都不会。”

　　她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眯着眼睛看着泽莫，像是沉浸在了美好的过去。

　　“我为什么会收养你们的？”泽莫问。

　　“我们是实验品，”旺达道，“一个非常邪恶的组织用我和皮特罗做实验，一批孩子，十几个人——只有我和皮特罗活下来，当他们想转移我们的时候，索科维亚的军方发现了这个基地，救出了我们，你是小队的首领。”

　　“我因为你们有异能所以收养了你们？”

　　“算是吧，这是军方的意思，不过你也很乐意。”旺达道。

　　“这倒是出乎意料，”泽莫道，“我以为一个结婚有孩子的男人不会想再收养两个孩子。”

　　旺达的手忽然青筋崩起，泽莫注意到了这个变化：“你想起来什么了？”她问。

　　“不，只是一些，”泽莫道，“一些画面，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他顿了顿，“他们都是冰冷的。”

　　“战争，”旺达道，语气不可避免的带着哀伤，“我们没能救下他们。”

　　“我们都失去了很多，不是吗？”泽莫道。他知道自己失去了多少，可是说实话，他很难在意，除了心中含着的隐痛，因为他所看见的只是画面，那些记忆已经遗失了，而遗失的记忆是不会让他有多深的感触的。

　　吃完饭后，旺达在自己住的酒店给泽莫新开了一个套间，酒店服务员满面礼貌的笑容将钥匙递给泽莫：“在她的注视之下，祝您住宿愉快。”

　　“这个猩红女巫多半是个控制狂。”泽莫道，“在言语里也要让自己无处不在，典型的自我意识过重。”

　　“谁说不是呢？”旺达道，她耸肩。

　　晚上，梳洗完毕，泽莫开始看着天花板思考，他这么快速，这么干脆的离开了之前的世界，莱安娜会怎样想呢？雷加呢？那女孩还会嫁给劳勃.拜拉席恩吗？她会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成为学士吗？雷加——

　　他的呼吸忽然沉重起来。

　　雷加会怎样呢？面对着这样的父亲，失去理智，暴虐，他会政变吗？他会不得不弑父吗？就像是任何坦格利安家人的厄运一样。那再也不是他的问题了，他闭上眼睛。

　　也许是睡着了，或者根本没有，他感觉自己仿佛沉入了温水池中，眼前出现黄色的光，接着，踏上坚实的大地。四周都是轻薄的纱，在夜色中被风吹的飘起来，他看向后方，熟悉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是君临城的王宫。

　　他又回到了君临城？还是在做梦？他更偏向于后者。

　　“海因里希？”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带着激动，以及梦幻般的不敢置信，泽莫回头，一个黑色头发的女人站在他的正后方，在飘浮的白纱前，激动的注视他。

　　她变得更成熟了，头发被盘了起来，一顶精巧的冠冕戴在头上，比之前更加艳丽了些，但是泽莫记得她。

　　“莱安娜。”他道。

　　“你一点也没变。”莱安娜道。

　　“你变老了。”泽莫道。

　　“六年了，泽莫学士。”莱安娜道，笑容中带着失落，“你去哪里了？”

　　“我去完成我下一个任务了。”泽莫道，“我需要拯救我的世界。”

　　“所以你果然没有死。”莱安娜道。

　　“没，我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回答，接着，他顿了顿，“你还好吗？”

　　“很好，”莱安娜道，“我没有嫁给劳勃.拜拉席恩，我成功了。”

　　“我为你感到骄傲。”泽莫道，他笑起来。

　　“没有什么可骄傲的，”莱安娜道，她摇摇头，苦笑，“我嫁给了雷加，为了预言——预言说光之神转世的王子会降生于冰与火的结合中，史塔克家族是冰，坦格利安家族当然是火。”

　　风力忽然大起来，莱安娜想抓住泽莫的手，但是不知何处而来的轻纱阻挡了他们接触。泽莫刚想上前一步，有什么人抓住了他，他回头便看见旺达正盯着他，眼眶发黑，像是被什么附身了——

　　“父亲？”她道。

　　泽莫心中一惊，接着是另一个幻视，他感到自己迅速坠入了无边的深渊，在失重感中，他的耳边传来巨大的，几乎失真的声音：“沙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