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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驸马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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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央听见殿阁内传来男女交叠的喘息声,她心生疑惑,赤脚下床,走出偏殿,小心翼翼地向迦月的寝殿走去。
“美人儿,可还受用?”
是那男人的声音,迦央快步走向寝殿,躲在门外,偷偷将门纸捅了个窟窿。
阁内一幕让迦央立即红了脸。
只见帷帐内一片旖旎,那男人一边动作着,一边捏起身下美人的下巴,嘴里说尽污言秽语。
“驸马爷,快离了我罢,被长公主看见可就不好了……”那女人虽是如此说着,却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小心肝儿,在我面前莫要提那婆娘……”男人似是有些不满,动作又快了些。
迦央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趴在门上,呼吸声越来越重。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微微翻手,掌心凝起一团蓝色气流,随即将那气流向门挥去,门霎时被打开,迦央措不及防,一头栽进了房内。
“没想到,小姨子还有这种癖好……”男子披了件衣服,走向迦央,缓缓蹲下身来,眼神促狭。
迦央抬起头,面前人身上一片水光淋漓,有几缕湿透了的秀发,黏在额头,他的眼角,微微带了些桃色,竟然别有一番风流滋味。
她目光狠戾,利落地从腰间拔出匕首,扬手向他胸膛捅去。
男子微微一笑,捉住了她的手臂,随即将她扯了起来。
他的力道极大,迦央痛呼一声,表情狰狞。
“小姨子如此喜欢偷看,想必是对男女之事十分好奇……不如,本座让你领略一番,如何?”说罢,他打开她的匕首,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向床走去。那床上原本躺着的婢女见状,早已暗暗退下。
迦央扭头看着凌乱不堪的床,有些手足无措。
“木流风!你放开我!你这弑父的恶狗,偷腥的淫贼!”迦央奋力挣扎,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上。
木流风重重将她甩在了床上,迦央顿时集中念力,双手聚拢相叠,手指晃动纷飞如蝶,欲要唤动虫蛊,却被他钳住双手,他冷冷笑着,凑近她的脸庞,微拧的剑眉带着一丝冰雪之寒:“你要在本座面前施蛊?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说罢,他欲要去扯她的衣衫。
迦央死死挣扎,流出两行泪水。
“夫君!”迦月疾步冲进了殿阁,大声呵止。
木流风听见她的声音,眼中翻过一阵复杂之色,片刻,他转过身来,唇角挂着慵懒的笑容,慢悠悠问:“怎么了,公主?”
迦月站在床畔,眼中泪光闪烁,她颤着嗓子:“央央,她还只有十岁……”
木流风看着迦月,笑了笑,幽幽叹了口气,松了摁住迦央的手。
迦月见状,赶忙上前抱住迦央,替她拢好了衣服,迦央由于惊吓,已是满脸泪水,不停哆嗦。
“本座不过是逗她玩玩……平日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来,不过是只纸老虎啊!”木流风冷笑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突然,迦央如离弦之箭,一把拾起落在地上的匕首,腾跃起身,抬高匕首挥向木流风。
她眉头紧拧,眸中怒意如火,凶烈无比,她朝着木流风的背部,闭上双眼,嘴角有几分快意。
迦央抓着匕首,毫不留情地捅下!
匕首入肉的撕裂声音传来,鲜血溅了她一脸。
迦央冷笑,缓缓睁开双眼,却看见面前柔弱女子秀丽的五官由于痛楚而扭曲在一团。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倒吸了口凉气,慌忙退后了好几步。
“哈哈哈哈哈……”木流风冷酷的笑声分外刺耳,“好一出姐妹情深啊!”
迦月捂着胸口,神色狰狞。
“阿姊……阿姊……对不起……”阿央呢喃着,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阿姊!”
她猛然睁开双眼,又是梦……
多少次了……从花大姐消失后,她做了多少次噩梦了……抑或说,从蓝照逃出来五年,她又做了多少次噩梦了?
“阿姊?你还在吗?你还好吗?央央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久久啜泣,仍然不能释怀。
这天,什么时候会亮啊……
蓝照国
花夕夜里突然醒来,见着迦月仍然坐在桌旁,做着刺绣,烛火映着她柔和的五官,分外娇弱动人。
她缓缓坐起身,迦月回过头来,温婉地笑了笑:“央央怎么醒了?是不是阿姊吵到你了……”
“没有……阿姊怎么还没睡?”
“阿姊有些睡不着……”她放下刺绣,坐在了她的床边,细细端详起花夕,片晌,迦月微微蹙起了眉,呢喃道:“央央,似是变了一副模样一般……”
花夕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出她不是阿央的事,却见迦月笑了笑:“是我多想了……这幽灵花,我不会认错的……”
迦月温柔的神情让花夕有些恍惚。
“央央饿不饿?”她笑问,“我记得你小时候,半夜起来,最喜欢偷吃东西了……”
阿央这点倒是和花夕有些相像,她着实有些肚子饿了,点了点头。
迦月出去了,花夕见状起了身,在公主府溜达了小半圈,这公主府,围墙颇高,墙壁光滑,爬是肯定难爬上去的。
每隔几米,就有精兵守卫。不知这些人武功如何,花夕身上没有武器,无法试探他们的功夫,不一会儿听见迦月在唤她,便忙赶了回去。
迦月从食盒中端出了一盘饵丝,她幽幽叹道:“这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你尝尝,也不知阿姊的手艺退步没有?”
花夕可从没吃过蓝照的美食,她见着这晶莹的饵丝,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迦月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嫣然一笑,唤道:“慢点儿,没人跟你抢……”
阿央的阿姊人好得不得了。花夕无端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久后还得去献祭,本就一肚子气,但迦月时时陪着她,为她做各式各样的美食,哄着她玩,花夕都没脾气了,只在心里默默打着逃跑的算盘。
花夕吃得一嘴油,阿姊又细心为她擦拭,哄得她心里暖乎乎的。
迦月绣着花样,一不小心扎了手指头,渗出的血珠落在了绣面上。迦月惊呼出声,不在意自己的手指头,反而盯着被血浊了的绣面,有些黯然伤神。
花夕觉着奇怪,难道这刺绣这么重要吗?针扎了手指头可是很痛的。她夺过刺绣,放在一旁,又握起迦月的手:“阿姊,你的手在流血……”
“不要紧,只是那刺绣花了我老半天功夫,可惜了,可惜了……”迦月叹了口气。
花夕瞪了她一眼,嗔怪道:“怎么还有你这样的人?伤了手,还想着刺绣?”
“这是我绣给你姐夫的。”
花夕闻言,拧了拧眉。迦月对她夫君用情颇深,可她住下的那两日,也不见迦月与他往来。那日花夕醒来,所谓的姐夫又对她说出要娶她作王后的话,想来,是迦月所托非人。
花夕未学武之前本就常鼓捣女红,刺绣编穗子什么的,很是擅长,见她有几分伤心,她便拿起刺绣,细细瞧了瞧。
这刺绣一针一线,看得出迦月颇为用心,花了不少功夫。
片晌,花夕笑了笑:“阿姊不用担心,我有法子了。”语落,她飞快地用针线在绣面上穿挑起来。
迦月见着她的动作如此熟练,有些惊讶,眸中闪过异样的神色,却很快掩了去,凑上前来看绣面。
迦月本绣了一轮新日,那血渍刚好在新日下头几寸处,花夕便在其间绣了一湖江水,那血渍,仿佛就是新日的倒影,朦朦胧胧,颇具美感。
“好啦!”花夕笑了笑,将刺绣递给她,迦月盯着这清江新日绣,不可置信地看了花夕一眼,又望着刺绣,久久出神。
翌日
花夕换上了苗疆的服饰,一身行头叮咚作响,她乖巧地挽着迦月的手,随着她缓缓出了公主府,她们要去王宫见蓝照王。
公主府大的很,花夕一路上留意观察,发现四处都有侍卫巡逻,每隔一定时辰便会有人接替换班。
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两人有说有笑地进去了,马车里竟然还有两个人,是木流风和一女子。
车内本宽敞,有了这碍眼的两人,花夕顿时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马车驶了一会儿。那陌生女子笑了起来,神色有些诡异,她的双手缓缓攀附上木流风的胸膛。
花夕瞪大了双眼,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木流风当着迦月的面,毫无顾忌,一把搂过那女子,唇角泛起笑容,欲要和她亲热。
花夕拧眉,立即探询地看了一眼迦月,只见迦月偏过头去,似是习惯了一般,面无表情,她轻轻撩起车帘一角,望着外头。花夕看不清她的眼神。
“驸马爷,使不得,长公主在这儿呢!”那女子小声娇嗔,却是一个劲儿地媚笑着,贴在木流风身上,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袖。
花夕闻言,又望向面前身体交缠的两人。
“怕什么?我在这里,她敢奈你何?”说罢,木流风拎起了那女子的下巴,倾下身来在她唇上狠狠肆虐。
陌生女子的娇喘很快在车内荡漾开来,她似是有意,不时软软娇嗔道:“驸马爷……快放开奴婢吧……长公主会生气的呢……”
花夕恼了,她瞪向木流风,眼神狠戾。
木流风的唇虽是贴在那女子嘴上,可双目却紧盯着花夕,眼里是露骨的促狭之意。
花夕头皮发麻,有些坐不住了,再次看向迦月,只见迦月紧紧攥住了车帘一角,洁白纤细的手指骨节发白,似是在强行忍耐着。
木流风开始粗暴地扯怀中女子的衣服,薄薄衣衫的撕裂声回响在迦月耳畔,她颊边淌下两行泪水,可依旧任由着那放肆的两人。
“停车。”花夕咬牙切齿。
马夫似是没有听到一般,仍在车外驱马。
迦月扭头看向花夕,只见花夕突然怒不可遏,掀开了车帘,凌厉尖锐的声音似能刮人骨血:“你这厮是聋了吗?给本公主停车!”
作者有话要说: 裸更的我……
嘻嘻
作者颜控,书里几乎没有长得丑的人……
不怕反派坏,就怕反派长得帅啊~
我有点喜欢这个驸马,捂脸……
今晚九点可能更,最近走剧情,emm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