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司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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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曲悠抱着腿坐在飘窗台上发呆，司少言虽然清瘦，但男人的骨架在那里，宽大的衬衫被她穿成了短款的连衣裙，漂亮的娃娃脸和细条流畅的双腿在晨光的衬托下美得堪比一副油画，然而浅灰色的双眼里却没有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神采，使得这副油画平白失了一分灵气。
直到塞巴过来敲门，瓷娃娃一般的苏曲悠才从空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被塞巴带到餐厅时，司少言已经等在桌边了，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他看不出任何疲态，正在浏览着个人终端上的时事新闻，见苏曲悠走过来，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她的双腿上扫过，又落在面前的全息屏幕上，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但是苏曲悠也知道自己作为一名女仆不该把做噩梦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拿来烦主人。
司少言点点头，没有多问，只说：“吃饭吧，等定做的衣服送到后，你可以让塞巴带你去可以去的地方转转。”
苏曲悠在司少言的对面坐下来，闻言看向司少言，“主人你的实验室在哪？”
司少言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答道：“就在楼下。”
苏曲悠：“我可以参观吗？”
司少言微微蹙眉，“抱歉，恐怕不行。”
实验室就像是他的私人领地和主场，一般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入，更何况他并没有久留苏曲悠的打算，如果她的身上带有苏博士的科研成果，他会将她交给杨叶博士，以便杨叶的研究。如果没有，司少言会考虑给她在旧人类的社会里安排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并不想让她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并不喜欢被打扰。
被拒绝的苏曲悠也没有露出失望之色，只是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开始一言不发地吃早餐，如果不是需要进食才能维持生机，她跟站在一旁的塞巴其实很像。
这样不纠缠的苏曲悠也让司少言略松一口气，习惯了独处的他其实很少和别人一起吃饭，怕找不到话题就会造成气氛尴尬，好在苏曲悠就像塞巴一样不需要他调节气氛。
两个人安静的早餐吃到快结束时，司少言的个人终端忽然响了起来，苏曲悠闻声抬头，就看见司少言的眉头严重皱了起来，待视频接通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强硬起来，就像对敌谈判一样语气生硬地道：“有事？”
视频中，头发有些花白的男子五官与司少言有点相似，但整个人的气质却要粗犷硬朗许多，略微有些沙哑的烟嗓说话时语气与司少言如出一辙的强硬，“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吗？臭小子你别忘了我可是你老子！”
司少言眉头皱得更加拧巴了，“我很忙，有事就说，没事就挂了。”
司南峰被气得血压都飙升了不少，正要发火，却在司少言身后的玻璃上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倒影，虽然不太清晰，却看得出那是一个女孩，不由得一愣，“你跟谁在一起呢？”
“与你无关。”
司少言说着就掐断了视频，可是他一口牛奶还没喝完，司南峰的信息就追过来了——【我下午去你那。】
司少言：“……”
司少言拒绝了他老子的来访，还顺便让塞巴把他老子拉进了黑名单，不让他进门，但不料他老子早就料到了这一茬，来的时候还顺便把他妹妹司若桐给带来了，司少言一时不察，再想把司若桐拉进黑名单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司南峰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在女儿的身后进了沉默工作室。
彼时，苏曲悠已经换上了定制的衣服，是一件布灵布灵的粉色公主裙，审美十分的直男癌晚期，也不知是司少言的主意还是塞巴的自作主张，反正现在的苏曲悠看起来比之前更加像个洋娃娃了。
司少言吃完早饭便下到实验室去了，无所事事的苏曲悠只能跟在塞巴后面将地面上的房间和花园熟悉了七八遍。
司南峰和司若桐登门时，塞巴作为一个智能机器人管家尽职尽责地出现在门口迎接，二人一进门看见站在塞巴身后的苏曲悠时，反应各异。
司若桐欣喜地上前在苏曲悠身上摸摸，好奇道：“咦？你是二哥新发明的机器人么？好逼真啊，跟真的一模一样，竟然还有体温！”
苏曲悠：“……我就是真的。”
司老爷子脸色难看，他将苏曲悠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额角的青筋明显地突起了，“小姑娘，你几岁了？成年了吗？在哪所学校上学？司少言那个臭小子呢？”
苏曲悠眨了眨眼睛，挑了两个知道的问题答了，“二十岁，主人在实验室。”
司南峰听到“二十岁”时眉色稍霁，随后反应过来“主人”这个称呼的意思，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张老脸都涨红了，勃然怒道：“操！这个臭小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他那个混蛋哥哥不学好，老子非得揍死他不可！”
说着，司南峰就气冲冲地朝电梯走去，而司若桐则是拉上了苏曲悠的手，道：“来来来，我们一起去看大型家暴现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苏曲悠有些怔神，“苏曲悠，对了，主人不让我进实验室，我……”
苏曲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被司若桐扯进了电梯间，司若桐看着挺瘦小的，身高也只比苏曲悠略高一点，可是力气却大得出奇，差点将挣扎中的苏曲悠的手腕都捏断了，这就是新旧人类之间悬殊的体质差异。
眼看着电梯门已经合上了，苏曲悠只得无奈闭嘴，余光偷偷瞥了司若桐和司南峰一眼，见他们父女俩都是蓝色的眼睛，便知道传言不假——即便父母都是新人类，孩子进化为超级新人类的概率仍然非常低。
司南峰雷声大雨点小，虽然嘴上说着要揍死司少言，可是真见到他人时，在司少言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声音硬生生就低下去八个度，他转身冲司若桐摆摆手，道：“若桐，你带小丫头去别处转转，我有话跟你二哥说。”
司若桐笑嘻嘻地跟司少言挥挥手，道：“二哥，我去参观参观你的花园哈？”
司少言眉头一跳，“不准在我的实验室里乱跑！”
“怎么会？”司若桐吐吐舌头，“我是如此乖巧懂事的好宝宝，怎么会对你实验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感兴趣呢？”
司少言眉头跳得更严重了，隔空呼叫了塞巴，命令他看着司若桐，然而塞巴毕竟是机器人，司若桐拉着苏曲悠，以“我们女孩子要一起上厕所”的理由就成功摆脱了塞巴，然后又摸到了没有监控的紧急楼梯间，偷偷摸摸地踮脚朝下层的实验室走去。
苏曲悠被司若桐扯着手腕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内心里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便劝道：“主人说不能……”
“嘘——”司若桐打断了苏曲悠的“主人说”，低声促狭道：“我二哥实验室里可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宝贝’，你不想看吗？”
苏曲悠摇摇头，“不想，主人不让。”
司若桐：“……”
她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苏曲悠，“你还真听他的话，怎么跟他设计的机器人一样？”
苏曲悠一板一眼地纠正道：“我不是机器人，我是主人的女仆。”
司若桐无奈耸耸肩，“好吧，不管你是什么，但是我二哥从来不让别人住他家的，连我都不行，现在却让你住这儿，可见他对你是不同的，现在我想去他的实验室看看，你是不是该陪着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苏曲悠想说你看起来除了兴奋好奇以外一点也不害怕，不过从司若桐的嘴中得知自己是不同的，她不禁愣了一下，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司若桐带进了司少言的禁区。
这一边，司家父子俩在两个女孩子离开后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司少言先开了口，“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司南峰脸色有些不自然，梗着脖子道：“老子来看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呵呵……”司少言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司南峰有点尴尬，“我还没质问你哩，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那小丫头怎么回事？你别忘了，你跟元爱雅还有婚约在。”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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