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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造谣是会遭报应的以及第一场武术测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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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息一天,嘉烈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补眠,别人都出去了.偌大的六人宿舍的某张干净的单人床上,只剩下一个不明物体裹着被单不雅观地动来动去.枕头旁一堆炼金书和战史.外加一包吃剩的萝卜丝.床下还有两个烟头.
"喂,起来啦,知道你在睡懒觉的!喂,你个懒鬼饿鬼烟鬼外加书鬼!"
红色头发的斯塔烈德人一脚踹开了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床前拉开被单.
"啊-----"接下来就是一声好象是被踢中JB的惨叫.
"大白天的你狼嚎个什么啊."嘉烈从床上坐起来,大光其火.
"你你你你……你竟然不穿衣服?"受过军队贵族教育尽管从不遵守的米歇尔结结巴巴地说,显然他非常震惊.
"没必要这样子吧?还是你看我身材比你好你嫉妒?"嘉烈送他一白眼。
“切,你连个伤疤都没有,有什么好嫉妒的?"米歇尔回赠他同样的礼物.
"哦,那你就应该为你自身差劲的自我修复程式感到惭愧."嘉烈匆忙穿上衣服,还不忘损他一句.
"这么早就来找我,不会是请我吃早茶吧?"
"哎,对,今天我请你喝酒,难得今天有时间."米歇尔高高兴兴拉着他到了学校门口的酒店.
"老板,来一杯'Rollya Hero',一杯……阿烈,我忘了你爱喝什么了."米歇尔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发.
"一杯'海风',加冰块."
"海风"是一种调酒,颜色海蓝中混有绿色,由于加了特殊的草药汁的缘故.酒中稍微带点咸腥味,像搀进了鱼血.不到海边住过是尝不出这种酒的妙处的.
不一会,米歇尔就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
"哎,阿烈,昨天找你的那个美人他叫什么?"
"哦,他啊,叫雅薇."
"那上他的感觉怎样?"米歇尔两眼放蓝光,压低了声音问.
"唔,和上你的感觉一样."嘉烈慢悠悠品着手中那杯"海风"说.
"我是认真的!"米歇尔生气了.
"我也是认真的,我又没上过你."言下之意:我也没上过他,当然同样没感觉.
"那就奇怪了……”米歇尔左手搭在右手上,靠着吧台自言自语.
"查德昨天告诉我,他看见你们两个人走进了同一间屋子,他还说是搞419."
"噢,这样那,那你是相信我还是他?"
"当然是他罗,因为我看见你在七点前就回来了,我并不相信你的实力."米歇尔咧嘴笑道.
"啥呦?这话你也敢乱说?"嘉烈很不耐烦地转着手里的酒杯,"你该不会是想证明一下吧?
我不介意在和你开打之前咱俩先在床上较量较量,正好我想换换口味,我还没玩过战斗体呢."
"去你的,和我开打?你没准连第一场都考不过.还有啊,你的品行我还不知道?你从不结交床友的,想必是本事不行吧?"斯塔烈德人晃着脑袋,也不顾忌喝酒后晃脑袋会头疼的这一条生活常识.
"麦克,有自信是好事,但自信到打压别人就不是好事了."
嘉烈将属于烈性调酒的"海风"一饮而尽,唇角微微流露一抹笑意.
不管怎样,这则谣言已经传出去了,到底造谣的是不是查德?那天查德还说自己是ED呢?呵呵.表面上看,是自己的作风问题.但雅薇……事情一牵扯到雅薇就麻烦了.群众若知道了会怎么想?好吧,不谈群众,单谈在学校方面,影响也不会太小.
可不能在这方面惹出什么乱子啊.是得想个办法.出人命的事不能做,那就小小地处理一下好了,起码要让那些造谣的人安静一段日子,不然就造出个更大的谣言来代替它.
"切,我打压你?你没自信心吧?"
"我不像你,我要上我就上官大的."嘉烈又叫了一杯酒.
"好啊,你去上主神,他官最大,我在一边看.你敢不敢?"米歇尔说话里带了点酒气.
"麦克,你喝醉了,说什么酒话?"
担心酒馆里会有言论敏感者,嘉烈如此说.
"我没喝醉!"
"酒鬼才会说自己没喝醉."
中午嘉烈架着米歇尔回了临时宿舍.乌瑞尔正一脸寒霜地盯着他,那目光令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而且会产生是不是欠了他两万块钱的错觉.
"唔?尤利亚?"
乌瑞尔点了下头:"阿莉丝贴儿同志,我有话要对您讲."
"到底是什么呢?"嘉烈随便把醉鬼扔到床上.
"唔,虽然干涉他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甚至违反定律的-----在此之前我向您表示歉意.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说:关于您的作风问题:李查德同志曾经亲眼目睹您和另一青年同志举止亲密.天界毕竟不是魔界,很多魔界看起来不值一提的东西,在天界就会变成很严重的问题.希望您能在进修的时间内遵守天界的各项规定."
"啊,受教了,我会铭记于心的.但是您经过调查吗?"
"没有,所以这只是规劝,并不是处罚.我现在没有调查,阻止和处罚的权力,只有规劝的权力."
乌瑞尔的嗓音很干净,而且清凉动听,每个音节,每句话都符合语法.循规蹈矩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也令人烦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啊啊,其实你也不是啥好玩意儿,你还抹唇膏戴手链呢.我倒期待起来你这表面一本正经内心骚狐狸精的家伙若真不守规矩起来的样子了.嘉烈在心里将他鄙视了一万遍.
嘉烈又出去溜达了一下午,在外面找他的死党和死党的死党们打听了些事,就回来了。不过这些人有一定的人品问题。见了他,就说;"呦,千年烂木头终于开花了,看来,来天界走恋爱运啊.""对啊对啊,这才对得起你那张脸."
看来,不做点什么是堵不住他们的嘴了.
晚上,米歇尔酒醒了,但还是说头疼,嘉烈让他留下来.
"这可不行,万一让你那个新认识的相好儿发现,他会吃醋的."米歇尔笑道
"没关系,他不是我相好."嘉烈铺好被子,"不嫌我的被子太薄就留一晚."
"啊,谢谢."
既然嘉烈开口了,米歇尔也就理直气壮地留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
一声惨叫几乎把房顶震翻了.
"啊----阿烈!你个王八蛋到底干了些什么?"
至于嘉烈到底对米歇尔干了些什么,此系疑案,史书未曾记载,不敢胡编乱造.
"啊呀,昨天喝多了,好困."嘉烈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囔.
"你你你……”米歇尔气不可遏,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这么一闹腾,原来宿舍里睡得像死人的两个(文斐和乌瑞尔)全醒了.
"这是……阿莉丝贴儿同志……你……?"乌瑞尔一阵头晕眼花.他竟然……真是伤风败俗的行为那。
"我怎么样?"嘉烈套上衣服.
“你……算了,也不算什么,反正这事我也经过。”米歇尔最后泄了气,手软软地垂下来.
文斐向乌瑞尔使个眼色,两人一起出去了.
天边一抹冷淡的红颜色,像被单上的血迹.谁也没说话,楞楞地看着对方.
"我们……还算……朋友吗?就这样子?"米歇尔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床友."嘉烈轻描淡写地回答.
米歇尔开心地笑起来.
"我是第几个?"笑够了,米歇尔严肃起来,问.
"第一个吧……如果不算我的妻子."
"很荣幸,"米歇尔又倒在床上,"下午才轮到我们考试,还能睡一会."
嘉烈刚挨着他躺下,宿舍门咣地被人撞开了.
亚纳尔红着两只眼睛走进来.
"唔?亚纳?起这么早啊?"嘉烈抬起头,招呼.
"早个狗屁!"亚纳尔将手中一包油腻腻的早点放桌子上.
"查德被打了."
真是意料中的事情.
"怎么样?严重吗?"嘉烈连忙问.
"两根肋骨断了,两手骨折了,舌头也破了,打他那个是个白打(不用斗气和魔法)高手.还躺在医务处里呐,估计今天好不了了。"亚纳尔一脸沮丧地说。
“真是不幸。”嘉烈同情地说。
"所以他不能去考试了."亚纳尔从保温壶里倒出隔夜的白开水,然后跳到椅子上嚼早点,"哎呀,这东西咬着真费劲儿,谁有剪子,借一下?"
"这话你应对食堂里厨子说."米歇尔半眯着亮蓝的眼,像没睡足的大猫一样侧躺着.可惜有些猫能干的事他不能.例如舔爪子.不过光凭那慵懒的声音就足够像了.
"你们……“亚纳尔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我们已经上床了."米歇尔轻松自在地搂着嘉烈,还有一点理直气壮的味道.
"米歇尔,原来你也是个急色鬼啊."亚纳尔鄙视地用左边的红眼睛瞅他.右边的绿眼睛里贴满了"你白痴"三个字.
"啊,那没办法."嘉烈一语双关地说.
"好了,我要去照顾查德了,这家伙非得一个人走林荫道,出事了是不是.早告诉过他你别逞能,他说爱利诺敢他怎么不敢?有这个双生子真丢人.还有爱利诺这骨男,非和他打这个赌.你们休息吧,他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能让人打扰的所以不用去看他下午考完再说吧."活泼的亚纳尔嘴巴起劲运动着,嚼完早点,罗里罗嗦一通,从椅子上跳下来嗒嗒嗒跑出门去.
"啊……"米歇尔打了个哈欠,搂住嘉烈说,"你什么时候让老子上一次?上老子很爽是不是?"
"唔,考完了怎样?"嘉烈迷迷糊糊地答.
米歇尔轻挑地一笑:"我很期待."
睡到下午.两人起来去考试.
考场在学校的练武馆,事先已被魔法封闭,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通过考试的人都从左角门出来,考生从正门入场,考不过?只好从右角门出来.
每个人抽到的考题都不同,有打怪的,有和某高手对练的,只有通过考试的人才有权利看到其他考生的表现.
"头签,头签是谁啊,进屋!"监考的冲外面熙熙攘攘一群人喊.
嘉烈咬牙切齿地把手中的签翻来翻去,还是那个醒目的"一"字.
考试或比赛时抽中头签,是不吉利,破财的兆头---这是佣兵界的某种迷信.他家乡也有俗话说"猎手的弓箭会射中第一只出巢的大雁",但是抽中头签了也没办法,全凭运气或者说---微乎其微的几率.
"嘿,头签就是你,进屋吧!"米歇尔落井下石推了他一下.
"你昨天被我干得很爽是不是?"嘉烈手伸过去在他后腰狠狠拧了一把,低声说.
"痛痛痛……“米歇尔吸着凉气抱怨.估计今天他发挥正常水平有点问题.
无视米歇尔那已经成青灯笼椒的脸色,嘉烈径直向考场走去.
一进门,发现场里黑得和电影院差不多,很大的场子,让四五头龙在里面打滚都没问题,空荡荡的地面上有一个银光闪耀的魔法阵.慢慢地,光线加强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阵中冲出来.六支巨大的翅膀包住他的身体,手里握着一杆闪亮的长枪.
"是你?"
六对羽翼徐徐展开,两人看见对方的脸,不约而同惊讶地说道.
没错,站在嘉烈面前的正是那个青灯,云棹.俗话说,人要衣装马要鞍.云棹这身打扮显得威风许多.一身风属性银青色铠甲,橙黄色头发被一根蓝色金属发带高高地束成马尾,清亮的瞳仁里闪动着莫名的喜悦.
"你好,阿莉丝帖儿同志!"云棹朝他敬了个军礼,"我是本场测试的考官,本场测试一共有两个关卡,第一关卡就是打倒我,然后我会告知您第二关卡的部分情报."
他回了个礼:"那好,请多多赐教!"
说完,一记风刀朝云棹直劈过去.自身则支起一个防护结界,手上开始形成两把半透明的冰剑.
"您的实力真令我失望啊."云棹躲开风刀,自信地冲上来,骑枪一点,结界碎成无数碎片,在银色光线的照耀下,像一只只飞舞的白蝴蝶,嘉烈连忙把较短的一把未完全成型的冰剑投掷过去,趁他用枪挑开飞剑的瞬间,发动了一场规模不大的风雪屏障,将自己护在里面.
云棹抬手就是几道光剑飞过去,但嘉烈的身手也不是盖的,灵活地跃动着躲开.顿时,就变成了一打一逃的追逐战.为了不让对方使用威力大的魔法攻击,云棹在他发小魔法---比如发射冰标的时候飞开,在他集中精力念咒文时又飞近来打扰.但始终伤不到他.
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失去了耐心.同时冲了上去.短短几秒的交手,嘉烈的长剑指向了云棹,云棹则沾了武器较长的光,枪尖抵在对方的肩头.而他也进入了风雪的屏障.
"看来……我赢了,你不过徒有虚名嘛."云棹微笑道.
嘉烈的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是,你到底比我小啊."
"什么?"云棹以退伍的特种兵的直觉感到了些异样,但是晚了.一股奇异的热力已经在四肢蔓延开来,全身的力量瞬间消失了,长枪滚落下来,当地一声落在地板上.嘉烈趁机上前从背后揽过他,长剑架在他纤细的脖颈上.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毒药对加诸神之祝福的天使来说应该是没有作用的.”云棹不甘心地问.
"我只是在屏障里混合了一些媚药,因为它不是毒药.所以就被忽略了."嘉烈和气地回答.
"好吧,我输了."云棹有气无力地说.由于药物的作用,他的眼中笼上了片片烟雾.
"那请您告诉我下一关的相关情报."嘉烈将剑收起来.
"考官也是我们云家的人……“
知道你们云家人多!嘉烈不满地嘀咕着.云家包括两大属性,当然人多.
"他们是我们云家六长老中的两位:云行天和云凝天.分别掌管时间与空间.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云家六长老是天地之争中的幸存者,也是云家实力最强的六位炽天使级高手.谁也说不清他们的年龄多高,连云家人都少有人认识.除了声乐天使云彻天(Israfel)@与美术天使云幻天(Haurvatat)在学校担任教授之职外.夜天使云影天(Leliel)、昼天使云映天(Shamshel)、时间天使云行天(Asha vahishta)、空间天使云凝天(Ameretat)等几乎没人见过。@注:括号内为他们的真名,由于六长老威力与天使长等同,所以不用担心泄露真名会带来麻烦。
"这个魔法阵就是第二关的入口吗?"
"是的."
"多谢,其实我给你的也不是很强力的药,两小时后药效会自然消失."嘉烈将云棹平放在地上,缓步走入魔法阵.
一阵明暗交替后,就来到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这个空间一片漆黑.嘉烈握紧了手里的冰剑,防御屏障打开一半,以防偷袭.
"哦呵呵呵呵呵~看来云棹输了,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啊."诡异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灭活活活活活~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我们要好好招待了."又是相同的声音.
光凭这两声笑,普通考生就足够吓掉半个魂儿了.
空间的光线加强了,可以看清楚周围的详细状况.这是一个正三角形封闭的房间,身后的房门已经被锁上了.右前方左前方分别有一个角门,门前各立着一个六翼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