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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夏天到了,烦恼来了 ...

  •   傍晚,444宿舍,文斐在写对联,嘉烈在整理笔记,查德,亚纳尔和路斯菲尔在玩斗地主,卡穆尔在查阅各种远程攻击武器的资料。
      “上联:庙小妖风大,下联:池浅王八多,横批:卧虎藏龙。啊,好对子,好对子。形容444宿舍的人再恰当不过了。”文斐乐滋滋地把刚写的对联贴到墙上(连自己都骂了,绝!)。
      “靠,庸医,你再往门边瞎贴东西我砍了你。”米歇尔从外面回来,没好气地说。
      文斐抽了两下鼻子:“不对,味道不对,麦克,你身上怎么有沥青和鱼肠子味?”
      “操,还不是门口那两棵树!”米歇尔咬牙切齿。
      原来宿舍楼门口有两棵高大的果树,结的是一种香甜可口,又比普通山楂大上一倍的红果,开很漂亮的小白花,花的气味却令人不敢恭维。尤其是那些明黄色的花粉,更是讨厌,气温升高,南风一起,花粉就借着一阵好风四处飞扬。经常弄得人一头一身全是带臭鱼肠子味的粉末,花粉粘性也大,粘上了很难洗掉,经常致使水房里人满为患。经对植物学有研究的嘉烈和路斯菲尔鉴定,确定这两棵树是山楂的一个稀有变种“玉粉红袍”。这下完了,把它们小心地保护起来还来不及,哪能让人砍?所以大家就白白地受两棵树的气。不过,这也使本宿舍楼里气性大的学生们战斗力暴涨。
      “你啊,忍着点吧,秋天你还吃它结的果子呢。”文斐无奈地笑了笑。
      “对……我、要、吃、穷、它、们!”米歇尔一字一顿。
      “哈哈,麦克,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亚纳尔笑得满床滚。
      这时候,乌瑞尔进屋了,掸了掸头发和衣服上的花粉:“恩……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上级决定要在学校里修一个浴池,所以每个人应该为此尽一份微薄之力……”
      “直接说,多少钱?”米歇尔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要开始的演讲,比起花粉的臭鱼肠子味,他更讨厌乌瑞尔传达“上级指示”时一本正经的演讲和表情。
      “每人出两百,鉴于可能有经济困难或承担对未成年人抚养义务的学员(嘉烈的笔掉到了地上),这已经是上级领导们经过讨论后对我们所承担费用的最大限度的减免。”
      “我应该因此对它们最小程度的贪污歌功颂德吗?如果应该,真是人民的悲哀啊。”一向以草根神官自居的路斯菲尔轻松地在手上凝聚了一个天女散花弹,“啊,这个值五百,不过你得接住它。”
      查德吓得跳起来:“不,不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拿在手上!”
      他见识过天女散花的厉害----可比同样属于以爆裂形式攻击的□□和大气爆威力大上许多,前两种只是让空气爆炸攻击敌人,而天女散花能使指定空间内所有抵抗力低的原子爆裂。可以说,路斯菲尔万一失手,整栋楼就完了,今天晚上他们如果不受重伤的话就得睡教室。
      “路斯菲尔,你想公然与天界作对吗?”乌瑞尔的双手之间也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结界----专门封印大天使级生命体的封魔领域。
      路斯菲尔端着魔法弹站起来,解开束着辫子的金属发带(部分精灵讨厌金属),两股强劲霸道的魔力在小小的房间内相互僵持,形成阵阵强风,把他红缎金边的神官法衣吹得忽啦作响,柔软的绸缎在他纤细的肢体上鼓荡翻飞,银蓝分明的柔顺长发此刻竟如同拥有生命般上下起伏。
      “怎么办?”查德焦灼地说。
      “凉拌。”嘉烈赏他一个卫生球。
      “看你的戏,他们都有分寸的,死不了。”卡穆尔从一堆弓箭图纸中抬起头。
      “就是,阿斐,你泡的玫瑰花茶真好,再来一杯。”亚纳尔端着茶杯说。
      “啊呀,只有茉莉花了,上好的茉莉花茶要不要?”文斐问。
      “给我也来一杯。”卡穆尔说。
      “下注下注,看这两个自称魔法实力最为雄厚的法师能撑多久?”米歇尔在一边起哄。
      “我是大神官!怎么能和实力差劲的一般魔法师相提并论?”路斯菲尔回头说。
      众人狂晕。
      魔力僵持战持续到晚自习,最终乌瑞尔以去上自习为由收场。自然,444宿舍除乌瑞尔外,谁也没有交那硬摊的两百块钱。
      熄灯号响后,查德端着盆去水房洗头发。
      一度热闹的水房此刻静悄悄的,光照度不是很强。查德走到水台旁拧开一个水龙头。看见最里边的水龙头边有个穿着红色纱袍的人,也在洗头,长长的头发垂到水盆里,看不太清他的脸。
      他正往脸上哗啦哗啦地撩着水,查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却看到一股深红的液体从他靠近脸庞的头发上和脸上流下,是血。
      “哇啊!”查德吓得“花容”失色,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地尖叫起来。
      “我靠半夜三更水房没灯有人缺德地上挖坑你小子掉坑里摔断脚啦香蕉你个巴拉鸡猫子鬼叫个狗屁啊!”中途一点也没换气地说完这句话,那人把湿漉漉还滴着“血水”的头发往后一撩——是路斯菲尔。
      “是你啊,吓死我了。”查德松了口气,下一秒他又紧张起来:那“血水”竟然是从路斯菲尔的眼睛里流出来的。
      “启明啊,你的眼睛在流血唉,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出于对同宿舍舍友的关心,他多嘴问了一句。
      “是啊,有毛病,不然我怎么会挑了个有你的宿舍。”他说话总是夹枪带刺,不论是其他人关心他还是侮辱讥笑他。
      “我回去了。”路斯菲尔将头发上的“血水”洗干净,又洗了洗脸,没好气地端起盆走了。
      “慢走不送,别掉到坑里!”查德冲他的背影说。
      路斯菲尔回过头,幽幽地说:“其实……你留在后山墙上的大坑该填了----在你的那篇耽美小说里,主角跳崖已经三天了,还没有落到地面!还有,你写的表面是耽美小说,实际上是玛丽苏,我已经把那头女猪写死了,被人先奸后杀,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查德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那我走了,拜~”路斯菲尔迈着猫步走出去。
      查德一回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表情僵硬,龇着牙,咧着嘴,脖子冲南眼朝北,真的,比哭还寒碜。拍打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面部表情调整过来。
      咦?刚才没注意到,路斯菲尔这家伙的眼睛怎么变成蓝色了?和米歇尔的蓝眼睛颜色一样,就是淡些。看花眼了吧。
      回到宿舍里,路斯菲尔开着床头灯看书,头发湿乎乎的,还有很多水珠没有擦干净。手边的茶杯里有半杯冒着白汽的绛红色茶水,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的眼睛呈现出奇异的蓝紫。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查德还是有点好奇。
      “不关你的事,三八公!”路斯菲尔抬头奚落他一句,接着看书。
      既然他这么说,查德也不去管他了,反正明天学校体检,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体检过后。
      "唔,我一百三十八斤(市斤500g,不是公斤),对于我的身高来说还不错。”嘉烈满意看着手里的体检表格(他一米八四)。
      “不错个什么啊,武士一排骨就完了。”米歇尔洋洋得意地将表格拿到他眼皮底下显摆:“看,我一百七十六斤,一米九二呦,这可是千年出一个的大剑豪的标准体格啊哈哈哈!”
      “我是刺客出身。”嘉烈瞪他一下:“刺客一高一壮就完了,像我这样在刺客行里还算个子高的。”
      路斯菲尔拿着表格,嘴里骂着查德,游魂也似飘过来:“该死的三八公!硬拖我去检查视力!这不很正常吗?”
      米歇尔抢过他的表格,扫描了一下:“呀,我一百七十六斤,你一百三十六斤,不过看上去差不多啊。”
      “差不多?你知道二十公斤王八肉多大一坨吗?你到市场看看!”路斯菲尔又把表格抢回来。
      米歇尔一下子被他的话噎住了。
      “啊啊我不活了!为什么我的身高还是一米六!”小个子查德哭哭唧唧从门外冲进来。
      “你不是一米六六吗?”米歇尔问他。
      “那是穿上鞋之后的身高。”亚纳尔从窗户跳进来。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反正你是召唤师,要身高干什么。”路斯菲尔不屑地说。
      “那你是法师,你还长一米八二的个子干什么……呜呜……呜呜呜……”身材娇小的鸳鸯眼召唤师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小嘴一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说过了,我不是法师,我是一个神官,神官!”路斯菲尔又强调了一遍他的职业。
      米歇尔在一边嘀咕:“反正都是那种神神叨叨的职业,区分那么清楚干嘛。”
      "诸君,鄙人来爆料!”卡穆尔元气十足地晃着拳头站起来,“李查德同志前一阵子制定了一个增高计划:就是他每天去练习双杠时挂在双杠上,让鄙人和麦克轮流拽他!结果他一点没长,我长了三公分,现在鄙人已经有一米八六的身高了!”
      “哈!我也是受益者!长了四公分。”米歇尔心情很好时总爱眯眼笑。
      “呜……你们欺负人……”查德趴到床上抽抽答答抹眼泪。
      亚纳尔过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还有我嘛,我和你一样高。”
      “你是贼嘛……个子矮容易钻狗洞,都是你……不长个子,把我连累了……呜……都是你都是你!”查德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锤打着亚纳尔的肩膀。
      路斯菲尔故意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啊,不敢想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情深吗?”
      “不对吧?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子打架。”卡穆尔的损人功夫也得到了进步。
      “说来也是,你和赛穆尔就不是这样。不过,卡穆尔SAMA,最近坊间出现一些你们兄弟□□的传言,请问是否属实?”路斯菲尔像娱乐报刊记者一样缠过去问。
      卡穆尔青筋乱冒,一拳把路斯菲尔打飞:“别他妈学那些狗崽的行径!”
      晚上,文斐和乌瑞尔也回来了。
      “不好意思啊,帮医师们整理资料,回来晚了点。”文斐讪讪地笑道。
      “我去财务处核实修建公共浴室的实际支出费用。”乌瑞尔说。
      “没错,趁机捞一把。”路斯菲尔嘴边贴着OK绷(被打的)仍然不改贱嘴本色。
      “哦,尤莉亚可不是那种人,经他核实,每人应该少交50元。”文斐为他的双生子辩护。
      路斯菲尔邪气地笑了:“哈!每人应该少交50元!你以为财务处和审计局的工作人员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些会计出纳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他们全都像你一样一丝不苟清廉纯洁吗?尤莉亚,我奉劝你不要当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了。照你这种为人处世,早晚会被淤泥里的癞蛤蟆吃掉的,哈,哈,哈……”
      “路斯菲尔,你想说什么?”乌瑞尔的拳头紧紧地握着,骨节都捏白了,能清晰地看见在白皙的皮肤下的深紫色血管,指尖下的肌肤被他掐出了血迹。
      “我是夸你,你是天界里许多贪官污吏中最清廉的一个,虽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别忘了十四年前亚德那切丽和安比丽的事是你一手造成的……啊!好困。”路斯菲尔长长地打了个哈欠。
      “谢、谢、夸、奖!”乌瑞尔强忍着火气,脸色铁青地说。
      “呀,启明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查德忘记了体检时的不快,从床上坐起来。新鲜咨讯的吸引力对他来说是比任何东西都强大的。
      “就是‘calendar'部队十几年前的内讧,队长安比丽杀了政委亚德娜切尔……啊不对,是政委叛变逃到人界,队长奉命追杀……咳,反正就是这个样子,具体情况要问当时负责‘calendar'的尤莉亚,而他是不会说给你的,安啦,记者同志,我可以去睡了吗?”路斯菲尔快乐地边打手势边回答。
      “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这么详细的资料是只有‘calendar'内部和少数天界要员才知道的事。”乌瑞尔一腔火气顿时化作乌有,脸上也隐约透出一丝不安的神色。
      “亚德娜切尔?安比丽?难道‘calendar'是由女性战士组成的?”亚纳尔也兴奋地坐起来。
      “错了,‘calendar'男女全收,他们只收每个部队里武艺高强又不守纪律的人渣!不过,你要是想挣钱,本领高强的话也可以报名,那个部队的薪水高得让人眼红,在那里服役一年,领的年薪可以买下一家一千多人的企业。”路斯菲尔回答道。
      “靠,那么有钱啊。”查德小小地吃了一惊。
      “有钱是有钱,但是这可是在刀头上吃饭的工作,除了亡命之徒,谁去干那个,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路斯菲尔说。
      乌瑞尔定定神,走到他面前,尽量平静地问:“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你别忘了我是神官,神官最基本的能力就是占星术的修习,通过占星,我可以了解许多秘密封禁的资料,不过你放心,关于‘calendar'我也就只知道这么多。”
      路斯菲尔平静地凝视着乌瑞尔的眼睛,对答如流。
      “谢谢。”乌瑞尔顿时像松了一口气一样,表情柔和了许多。
      过了几天,新的公共浴室建成了(其实是用学校早已废弃的旧公共浴室改建的),但是实际作用并不大,大家还是喜欢去水房。不过,不久它的另一个用途就被好玩闹的年轻人们发掘出来了,好事者凑点零钱从体育用品店买来网子和两个水球,把它们往浴室里布置一番,顿时,一个不花钱的贵族级别的水球场就出来了。于是少数不爱读书又不想练武的学员们可找到了乐趣,一下课就凑在水球场里打球。对这件事,校方也是爱搭不理----只要不把浴室拆了,随他们去闹,只要考试过关就行。
      这天下午,几个人又在水球场。
      “麦克,你怎么不下水啊。”查德把球朝他扔过去。
      “他只有洗澡才会碰水呢。”路斯菲尔一个大力扣球,“嘿!流星赶月!”
      查德没有拦住,水球飞进了网子。
      米歇尔在浴池边上抱着球笑:“李查,你反应很不灵敏啊。”
      “总比不敢下水的旱鸭好得多,不下水来这里干吗?又不洗澡。”查德反唇相讥,顺手把球打回去。
      “啊啊这你可说错了,来澡堂不洗澡的原因很多,玩水是一个,玩球是一个,另一个……我才不会告诉你他来这里是为了偷看隔壁女浴室的姑娘们洗澡的!”路斯菲尔把球又打回来。
      “啊?”一边当记分员的亚纳尔小眼瞪得溜圆。
      “想不到吧。”路斯菲尔得意洋洋地一抬下巴,其实这个动作让他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因为他的脸比较尖,这么一抬,显得更尖了。
      米歇尔没好气地泼了他一脸水:“死神棍!打你的球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狗卖了!”
      整治完没事闲磕牙的三八公,他又趴在窗台上偷看隔壁女浴室里的姑娘们,心里直犯嘀咕:“麦基冼德真是女孩吗?”
      在宿舍自习时嘉烈正专心地用古代天界语写着什么,米歇尔亲热地凑过来,像心情不错的大猫一样蹭蹭他的头发:“在写什么?”
      “写上次考古时的报告。”他头也不抬,笔尖继续在纸上运动。
      “那个?尤莉亚不是写了吗?”
      “没错,可是老妖怪(雅薇)要我另外写一份,起开点,你知不知道你像炉子里烧红的煤块一样烫?”他皱起了眉头,温和地责备他打扰了他的工作。
      烧红的大煤块却不理会这些,尽管他听懂了,他开始变本加厉地抱着他蹭。
      “你想让我干得你起不来床是不是?”嘉烈低声威胁他。
      煤块乖乖地收了手,让他写完报告。
      "我想到怎么破你的剑法了,等你交上报告后我们一起练好吧?”米歇尔才想起要说什么来。
      “可以。”他笑道。
      校长办公室
      “……(瓶中记录见《残翼》)诚如您所见,这些记录是关于撒旦叶堕落之前的事件,为了不使天界的形象受到损害,还是把它永久封存为好。”嘉烈建议道。
      雅薇同意了他的意见:“不错,不过自从白塔(就是第五章出现的塔)建成以后,现在生命之树已经完全失去它的作用了,现在它仍然保存在遗迹里,如果你想知道真正完整的历史,就去看看吧,不过,不要带任何人去。”
      “难道你不担心我会因为这个真相而恨你吗?”临出门前嘉烈问。
      “我想,对你我而言,恨与不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你的力量,提升力量的第一步,就是补完你自己的所有记忆,我想你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不会因为个人恩怨影响整个历史的运行的。”雅薇回答。
      是的,对重生的他们而言,恨与不恨,都没有了意义,在历史的车轮前,一切个人的恩怨爱恨都可以抛却,哪怕这也可以创造出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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