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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挽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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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捂住右眼，指缝夹住插入的长刀，猩红粘稠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
“还是慢了吗……”
是活下去，还是选择死亡。
“你……”卡莲瞪大着眼，焦距点开始涣散。
鲜血四溅。
发着青色寒光的尖锐指甲。
流星街的人，只能杀戮，因为想要活下去。
完好的左瞳里倒映着倒下的身躯，飞扬的尘土，隐隐的发红。
冰冷的机械性。
以及……一闪而逝的迷惑。
这么容易就死了？……
那个差不多毁掉G区的人？……
血眸的少女在阴影里微笑。
像是毫无感觉的把插进右眼的长刀抽出。
又是一瞬间的血光。
不是不痛，只是做不出表情。
她扬起额，对向一处阴影。
“告诉我，为什么？”
“你得感谢和教堂一起消失的教父先生。”
笑央领着银子从阴影的角落里缓步走了出来，笑容从脸上拂去。完全没有因刚才发生的事而显得狼狈不堪。
“是他赐予你的能力。而你并不是特殊的，能通过洗礼的人都会得到自保的能力，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所以说，流星街，又是一个念能力泛滥的地方。”
那是属于流星街的魔法。
“我并没有想杀她……”烟烟垂下头，用手轻轻触碰着被损坏的右眼。
啊……连眼皮也被切开了……
笑央将烟烟的举动看在眼里，暗自扬唇。
魔法已经开始了。
在你发现你已经失去了纯白的时候，你会怎么样呢？……
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烟烟。
“坏掉了吗。那么我来帮助你吧。”笑央睁着双眸，浅淡微笑。
红得触目惊心的血眸。
银子靠在一边的墙上，半眯着眼，沉默地看着。
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
一片纯白。
烟烟屈膝，缩在房间角落，把头埋进臂弯里。
隔着玻璃，笑央用手按住缩在角落的烟烟。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银子透过玻璃，望着那满目纯白的房间。
“这里很安全，是个很适合培养的地方。”
“你说是吗，银子。”笑央侧脸，对着满脸沉寂的银子。
银子看着躲在角落里动也不动的烟烟，无力地阖上双眼，像是无奈着叹息地说：
“你疯了。”
“央，你真的疯了。”
笑央睁着冰冷的血眸，把目光从银子身上移开。
像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回应着。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