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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杀戮（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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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绿眼的恶魔瞪大了眼，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以为我会怎么样吗，亲爱的卡莲小妹妹。”红眸的少女微笑着，“你的能力并不特殊，其他人会中招，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被这拙劣的手法欺骗。”
那为什么不揭穿呢……
不是……很有趣吗。
烟烟安静的听着，撑在地上的手握成了拳，低低地重复：“卡莲……吗……”
“你！”清秀的面容瞬间扭曲，女孩肩膀上的灰鸽扑起，翅膀腾飞，变得尖锐的爪子向着笑央，被控制的人们也围近了一圈。
“银子。”笑央微笑，血红色的眸子波澜不惊。
一直站在笑央身旁的银子挠了挠头，往前跨出一步，看似苦恼地咧咧嘴：“啊呀啊呀~~小央央越来越喜欢使唤人了啊~~”
这样说着，眼睛眯成缝的银子骤然睁开双眼。
染上冷意的，深褐色眼眸。
然后是忽然暴出的气场，卡莲微微闪神，重新对准焦距的时候，那本应在人群之中的三人却失去了踪影。
“啐，逃掉了吗。”
瞥过脚腕缠绕的染血绷带，下弯的嘴角扬了起来，意外的妖娆。
“不过…没关系，捉迷藏的话，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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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在D区可是出了名的欺负人呢~~”银子盘腿坐着，手肘撑在右腿上，手掌托着脸，双眼眯成一条缝，像从来都没有睁开过。
烟烟望着银子高高扬起的嘴角，眼睫毛微微颤了颤，然后别开了脸。
“被一个外来人见了血，那是耻辱。”笑央垂眼微笑。
“你要怎么办呢，烟烟。”笑央睁开血眸，透过镜片看着烟烟。
“是被杀，还是杀人。”
最初，只是想活下去。
烟烟茫然地昂起头颅，入目的却是黑暗潮湿的水泥墙。
杀，还是被杀？……
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
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是这样的。到了这个世界，亦是相同，从来都没变过。不管怎么的去掩饰，去告诉别人：我变了。去告诉自己：我变了。以为自己能毫无感觉去杀死袭击自己的人，冷眼旁观。
其实都是在害怕罢了。
一种本能的，幼稚的自我保护。
装出的冷漠，装出的反复，装出的安稳。
虚假而已。
不过都是在自己骗自己。
烟烟阖上双眼。
模糊的水痕。
想活下去，所以，想要得到。
你知道吗，其实，死亡离我们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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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肆起，被砸飞开来的石块。
黑色的发蛇在火光与气流中张扬，诡异的绿莹之眸。
烟烟瘫坐在沙尘和强烈的气流之中，微微偏头，额前的发丝滑下，挡住黑色的瞳。
笑央立在一旁，轻笑了几声，用近似耳语的音调说着：
“自己选择吧。”
随即与眯眼而笑的少女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是惊疑的‘呀’了一声，卡莲扬眉。
“怎么不跑了？”卡莲含笑，清澈而明净。
可谁又知道，那张表皮之下的狠恶之心？
“看来，是我赢了。”
烟烟睁着无神的双眼，灰色的沙尘掩盖住模糊的水痕。
“还想做无谓的挣扎吗？”卡莲笑着冷哼一声，抽刀出鞘。
“我会刺破你的胃，让你的胃液侵蚀其他的器官，让你深刻地感受什么叫做生死不能。”绿眼的恶魔张狂地微笑着，轻浮上扬的语调里带着死亡的气息。
烟烟安静地低首，喃喃自语着。
“其实……也可以不杀人的吧……”
白影晃过，随着撕裂声，腥红色的液体喷洒开来。
漫天的血雨。
血腥弥漫。
呐，我们做个约定，活下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