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男子店》蒂妍

21、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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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桔皱皱眉头，这一次，就让来个最后的决议了，生与死仅是驱魔师唯一的选择。
　　“驱魔剑听令。”可惜魔剑没有半点听从指挥的意思。爵生伸出手指，他用手指魔力在吸收驱魔剑。驱魔剑晃动了两下，兀桔一下抓不住，便让驱魔剑离开了手间本想了爵生。
　　“看来，你的道力根本驾驭不了它，如果驾驭不了这把好剑跟着你也是荒废的。”
　　却在此时，徐乐乐冲了出来，她伸出手一把抓住驱魔剑的剑柄，一旦剑到了爵生手里，受累的就不仅仅是几个人类。
　　“乐乐！”兀桔大叫一声，安怡也是惊讶，看不出徐乐乐在关键时刻这般厉害。
　　驱魔剑到手了，爵生也突然伸长了手臂想去夺过驱魔剑，熟知那剑突然冒出一道强烈的异光，徐乐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这异光能照亮半边天。爵生被狠狠地击了出去。
　　“什么？”兀桔看到了不可思议，难道徐乐乐能驾驭它。可是徐乐乐根本就不是驱魔人。
　　但是驱魔剑在瞬间变得突兀起来，渐渐升长，犀利且强大。自身携带的光芒就能刺伤魔兽的眼睛。
　　徐乐乐也是一愣一愣得盯着驱魔剑，她并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就在关键时刻，爵生突然冲刺起来，他急速的闪到了他们身后，一把抓住愣在一边的安怡，带着她一道奔在了半空中。
　　安怡低头一看，大喊了两句，就晕了过去。
　　“爵生，你也太没有人性了。”兀桔咬了咬牙，他恨自己没有任何能力去保护这些无关的人类。徐乐乐也是大惊，她不清楚能怎样驾驭这把驱魔剑让它发挥到最大的功能。驱魔剑只是一直闪动着异光，也是无能为力。
　　“爵生老师？”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这般熟识，这般真切，似一股力量来自天边。
　　兀桔返头一望，果真是蒂妍。
　　徐乐乐感觉手中的剑都在颤动，难道她也不是普通角色？
　　蒂妍站在天桥的另外一端，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到来，也许是习武深久，功力和轻巧度比一般人要好得多。她此刻袭一身白色长袍，似裙子一样张扬起舞。背上背着一把看上去时间久远的大刀。
　　爵生的面色才是千奇百怪，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学校的那个普通的爵生老师。
　　“蒂妍？”兀桔突感恐惧，蒂妍参与进来才是让他最担心的。
　　“师父叫我过来助你一臂之力。”蒂妍取出那把大刀，果真是几尺来长，也算得上重量级的，但是蒂妍确实轻巧地拔出大刀，朝兀桔飞过去，兀桔一把抓住大刀，面色冷峻。
　　“蒂妍？难道你是来和我作对的？”爵生开口问道，他这个时刻看上去只是一个有着翅膀的普通人类。
　　蒂妍抬起头，讲道，“为何要残害无辜？”
　　爵生低头看晕厥过去的安怡，突然笑道，“是啊，我怎么对得起这么可爱的孩子。”就偏偏在此刻，兀桔挥动起大刀，这把真正意义上的驱魔宝刀，它只有在驱魔师手中才可以发挥最大作用。
　　一刀对准半空中的爵生劈去，天桥开始摇晃。蒂妍大叫不好，抓起徐乐乐一道奔下天桥，只可惜速度不够快，没有来得及抓住徐乐乐，兀桔也清楚桥要塌了，奔过去一只手马上去抓蒂妍。可惜谁也没有抓住谁。
　　兀桔还是身手不错，直接跃了起来，蒂妍也抓住了一旁的扶栏，徐乐乐眼看要掉下去了，蒂妍松下手跳跃过去，一把抓住徐乐乐的一只衣角。
　　只能这样坠落下去两个人一起被埋没。蒂妍眼睁睁地看着驱魔剑从徐乐乐的手中滑落下去，都没有来得及听到声响。看来，都要藏身于此了。
　　却在关键时刻，蒂妍感觉自己往上升，她紧紧抓住徐乐乐的衣角，可惜她的衣角马上就要裂开了。
　　兀桔已经跳跃到地面上，整座桥踏了下来。那把驱魔剑突然腾空而起，看来它还是有道力聚集在里边。
　　爵生一只手抓起蒂妍，另一只手上是安怡。他已经中了严重的一刀，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是想拉住她。徐乐乐抬起头，面色恐惧，她害怕蒂妍就这样放下了她，于是奋力的挣扎，想伸上去手去抓住蒂妍的手。
　　兀桔更加担心，他害怕爵生抓着蒂妍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他怕自己保护不了蒂妍，于是在这般急切的时候，他使上了最后的布阵，驱魔阵法。
　　可是衣角已经裂开了，徐乐乐大喊一句“兀桔，救我。”
　　兀桔一心布阵，压根听不清她唤叫什么。
　　世界都在突然之间静止了，爵生带着她们似乎立刻要飞离这个城市了。成千上万只蝙蝠纷纷而来。
　　徐乐乐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似乎就这样被抛弃在了这片荒废中。
　　蒂妍大喊一句，“乐乐！”爵生却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也跟着落下去。
　　在一块比较开阔的地面上，爵生放下了蒂妍。他收起了他那黑大的蝙蝠翅膀。
　　“你带她走吧。”
　　“那你呢？”
　　“兀桔看来并不准备放过我，他是个好强的孩子。”
　　蒂妍看着爵生的眼睛，他还是爵生。一个普通的有着深邃眸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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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兽，你去死吧。”
　　却分明看到一个人影，驾着嗜血魔剑而来，那把魔剑似乎发挥了最强的力量，庞大无比。
　　转眼间，魔剑翻转过来，驾着魔剑的人一手握剑，飞奔而来。
　　“不好，爵生老师。”蒂妍大叫一句。魔剑飞驰而来，直接刺进爵生的后背，从那头到这头。
　　蒂妍看清楚了，驾着剑的女子是徐乐乐。
　　徐乐乐？
　　魔剑的威力在瞬间发挥到了强大，开始发着强烈的暗紫色光芒，狂烈地嗜血，爵生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倒着流进了魔剑体内。这个女孩，既然能驾驭这把魔剑，或许说，魔剑在她的手中才可以发挥自身最大的魔力，也许，是它在驾驭这个女孩。
　　“老师！”蒂妍大喊一声，她清楚，他被这把驱魔剑在最大威力的时候刺穿，那是什么也救不了他的。
　　爵生半跪下来，他的面色一片苍白，嘴唇更加发暗，既然被击倒在一个女孩手上。除了冷笑，还能什么。
　　徐乐乐也才突然反应过来，难道，这把魔剑只听她的呼唤，或许说，只有她才可以驾驭得了。那瞬间掉下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完了，没有想到会被这把驱魔剑所救，而且，它似乎明白了她的所想，一剑毙命。
　　兀桔抬头观望，那片成千上万的蝙蝠兽都在突然之间开始哀鸣，撕裂的声音，然后一只只开始消失。他的布阵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真是徐乐乐驾驭了嗜血魔剑。嗜血魔剑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是几千年来难得的一次，却被一个小女生给驾驭了。难道，徐乐乐也并非普通人类？或许正是因为普通，才拥有了驾驭的可能，毕竟嗜血魔剑从来没有碰过普通人。
　　一切的可能和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并不重要。
　　爵生知道，自己千年来的修炼与寿命，就要毁于一旦。
　　嗜血魔剑看来已经嗜血完成，然后开始缩小，又掉落在地面上。徐乐乐弯下腰拾起，退后了几步，她还是以防万一把剑随身携带。爵生冷冷一笑，他看到蒂妍的焦虑面容。
　　兀桔也走了过来，他拉住蒂妍，说道，“他已经不行了，我们走吧。等下警察来了就不好办了。”
　　顺便抱起晕在蒂妍身上的安怡。
　　安怡猛然睁开眼，她一眼看到蒂妍那悲切的面容，有什么比悲伤陈列在她的面上还要让人心痛。
　　“蒂妍？”安怡慢慢返过头去，她看到了已经跪倒在地面上的爵生。然后她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恐惧，绝望。
　　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会是这么可怕的怪兽，为什么他明知道她喜欢他，还要那么残忍待她。
　　“安怡，真的，真的对不起。”爵生抬起头，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面色惨白的可怕。
　　安怡感觉自己心痛得厉害，却不清楚自己是为何而痛。因为付出的爱，这么得没有价值，因为喜欢的人，并不那么喜欢自己。
　　蒂妍突然走了过去，准备扶起爵生。
　　爵生一愣，他不清楚蒂妍到底准备干什么。
　　“爵生，无论你是人是兽，我们都没有权利对待你的生命。即便是死亡，上帝也没有权利来控制。”
　　爵生的嘴角浮出一丝笑迹，他摇摇头，声音低沉，“这一剑致命，没有用了，我会在一刻钟内灰飞烟灭，你们还是走吧。”
　　“可是......”蒂妍跪了下来，她怎么忍心看之前那么信任的老师就在一瞬间内，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想老师，不是故意的，你不是可怕的魔兽。”
　　爵生笑了，他终于清楚，自己这么在乎的是什么，千百年以来，自己一直都在乎的是自己的卑贱身份，还有这个丑陋的外壳。为了改变，他才这么努力修炼的，原来千百年来，一直都活在自己这份虚荣的外壳里边。魔兽怎么可以像人一般活着，既然来了，那么也需要离开的。
　　“蒂妍，遇到你，是我来人间最大的收获了，仅有在你的眼里，一切美丑都是平等的，我感觉我第一次这么不讳忌自己的身份了，魔兽又如何，一样可以拥有感情得到爱，一样可以和人类一般生活。我应该很满足了。”
　　“老师和我们一样，拥有最好看的容颜。”
　　只是瞬间，安怡看到爵生的面容开始变幻的扭曲恶心，哪里还有人类的面容，就完全是一张蝙蝠兽的面容。
　　“蒂妍，警车声响了，我们走吧。”兀桔的表情冷峻得可怕，在他的眼里，魔兽就是丑陋可怕，虚伪得披着一张人类的面孔罢了。
　　“我扶你走。”蒂妍决定了，她要扶走他，带他去魅惑店，可能也只有他们能救他。安怡退后了几步，她不敢再靠近爵生了，那之前的爱慕，早已在瞬间消逝的干净。是不是，曾经的她，真得过于幼稚了。这个世界，哪有人在乎自己那点微小而可怜的爱情。
　　一句对不起，怎么可以抹去那些过多的伤害。徐乐乐盯着蒂妍和安怡，她的嘴角一丝冷笑，双手紧紧握着驱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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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警笛声愈来愈大的时候，爵生一把推开了蒂妍，他开始展开翅膀，就算离开，也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找到自己最后的安乐之地。或许再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生活的地方，那么多的蝙蝠兽，他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就算是丑陋的外表也没有任何的嘲笑。在那个时候，是真的幸福。
　　蒂妍抓住爵生的手，许久才渐渐放下，看他渐渐离去。
　　可惜爵生飞到了一半，就掉落下去，安怡闭上了眼睛，等于关闭了自己最后的爱恋。蒂妍分明看到一道寒光闪过，一个庞大的影子闪了过来，似叼着爵生飞速地离开了此地。
　　“猫？”
　　兀桔也喃喃语道，“九命猫妖？”
　　月色迷离，云层开始散开，又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城市一直都沉溺在这个绚烂的夜色中，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宁静。高楼，灯火，车来车往。一座塌了的天桥旁边散布了人类，大家都在谣言这个关于兽类的传说。

　　爵生在昏迷中醒来。怎么还存在？为何这般真实得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存在？那一剑，等于是嗜光了自己的血液，却为何不随风一般离开。
　　黑暗中，悲切不由得从心而生。
　　“为什么，不让我灰飞烟灭了好？”
　　似遥远的国度，传来了神灵的声音，深沉且低调。
　　“既然来了，怎么走自会有它的规矩。”
　　黑暗中，仅看到一双碧绿色的眸子，时而闪动成幽蓝色。
　　爵生挪动了身体，却无动于衷。难道，就这样躺着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像你这样的千年魔兽，功力还是可以支撑过来的。毕竟活着让你依恋。”
　　“你谁？到底是谁？”爵生不是在意自己的生命，却更加恐惧的是眼前这个看不清面孔的男子。
　　“在下魅惑，一名店长。”
　　爵生感觉自己的嘴都在颤抖，难道这么多年的寻觅，终于有了盼头。
　　“你，你真的是魅惑店长？”
　　一只闪动着幽兰眸子的猫咪呻吟起来，然后焕化了人形。
　　“九命猫妖？”爵生扭过头，他看到的是一个绝美的金发男子，全身雪白，湖蓝的眸子格外清澈。似乎在顷刻间，屋子内也明亮了。
　　爵生看到的是一间宽大无比的房子，四周墙壁上都是点燃的灯火，有几颗骷髅头装饰着墙面，而他躺在正中央的一张石板床上。
　　“你们为何要救我？”
　　幽缓缓走过来，他坐在了爵生的旁边，魅惑轻轻一笑，随即讲道，“幽总是有颗比人类还要柔软的心。”
　　爵生愣了一下，他感觉眼前的妩媚男子比起传说中还要冷情几分。即便是一个笑容，都让人感觉寒蝉。他真的就是魅惑么，传说中的命运之神？
　　“刚好我路过了而已，蒂妍这个傻丫头也真是不怕死。”
　　“蒂妍？”爵生更加好奇，难道幽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魅惑嘴角一抹弧迹，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他走出门口，瞟了一眼门牌，上面挂着“静止之门”。也就是讲，在这间屋子内的时间都会静止，不会流动。

　　129

　　“难道，幽和蒂妍打过交道。”爵生才想起第一次见蒂妍就感觉到她身上有与众不同的气息，也许是和魅惑他们在一起染上的除了妖魔才能辨别的气息。难怪一般魔兽也不敢靠近她，看来蒂妍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幽轻轻笑起，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她是个可爱的女孩，我很喜欢她。”
　　“是吗？”爵生陷入了沉思，看来他果真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九命猫妖，传说中它就是道行超高且和人类最接近的妖类，它的九条命都可以为自己效忠的主人奉献出来，每一只九命猫妖至少都要修炼几千年，甚至更长。最可怕的是它拥有的感情，会增加它的道行高低。但大多数九命猫妖却是残忍至极，所以修炼道行都不会很高。那么幽，果真拥有了超高的修炼和道行。
　　“其实，我真得很羡慕你，无论是原型还是人型，都很漂亮。”
　　爵生苦涩地微笑，他清楚自己现在的面容定是可怕的吓人。
　　幽站起身，讲道，“我和我的主人都很喜欢。”
　　“魅惑么？”
　　幽摇摇头，“包括蒂妍。”
　　“蒂妍？”
　　“六百年前的蓝媚国的蒂妍妃子，在此之前我是她身边的斋。”
　　“蒂妍妃子，她到底怎么灭亡的？传说中一直是个谜。”
　　幽突然哀鸣起来，他怎么可以把自己拉在了悲切的回忆之中。
　　“是迷就让它永远沉淀了好，我永远都是爱她的斋。”
　　“那么，你是把现在的蒂妍和那个蒂妍牵扯在一起了，难道是前世与来世么？”
　　“蒂妍是没有来世的，我想我关注她，也是因为她待我好，我喜欢和人类一起的感觉。”
　　爵生笑笑，他也喜欢和人类在一起平淡的生活，可惜他的魔性始终阻碍了他。幽就不同，他能来去自如，一只寿命快上万年的猫祖。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如果你想离开这个世间的话。”
　　幽的话让爵生突然醒悟，看来这一剑确实致命了。那么他就只能在这么个空间存在了，或许就一直都不能动弹，生不如死。
　　“如果我可以救你，我自然愿意的。仅是我们的寿命都来之不易。”
　　“我已经很感激你了，谢谢你，幽。”
　　幽缓缓地走出了屋子，他盯着门牌“静止之门”，有说不出的苦涩。
　　“时间静止了，生命却还要继续。”
　　为了这一刻钟的延伸，除了在这里，还能怎么搭救他。
　　“如果你愿意考虑奉献自己的一条寿命。”
　　不知何时，魅惑出现在他的身后。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活了多长，这九条命似乎每一条都很漫长，如果能解救一条生命，我何尝不可？”
　　“你不是仅剩下5条寿命了么？”
　　“可是我的每一条寿命更加的延长了，跟魅惑一起工作就是不错。”
　　“那你的意思是，你想搭救他一次，然后让他和我们一道工作？”
　　幽懒懒地伸展了胳膊，打了个哈欠，“我累了，要休息去了，炎童这小家伙每天晚上不抱着我睡觉都睡不着呢。”
　　仅剩下魅惑对着墙壁出神，他闪出一丝弧迹，似乎愈来愈不了解幽。在一起久了，也愈来愈依恋了，那么他是不是也这般开始依恋自己呢？
　　屋内的爵生，仅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千百年的修炼和生存，已经需要一个句号。如果强大不了，就只有自取灭亡。

　　130

　　蒂妍一清早醒来，窗外的光线已经透过些许，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梦。久久回旋不止。蒂妍拉开窗帘，这一天却是明媚的，每天都在进行中，恢复了一切的平淡。
　　“爵生老师，你还好么？”

　　安怡感觉自己头痛得厉害，她起来喝了一杯水，对着镜子里甜美的自己露出一个异常绚烂的微笑。
　　“安怡，从今天开始，你是为自己而活。”
　　昨天的一切，似乎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消失得干净。那个男子，那段刻苦铭心的爱恋，谁晓得是不是真的来过？
　　“安怡宝贝，快点来吃早饭了。”餐厅传来她妈妈的声音，柔和且轻盈。安怡蹦跳地来到餐厅，看着一桌丰盛的早餐。
　　“妈妈，今天什么日子？”安怡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慈祥的中年胖女人，她总是微笑着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女人把一片面包夹到安怡的碟子里，笑着讲道，“今天是安怡宝贝满18岁的生日，难道你自己给忘了。”安怡愣了一下，笑笑，“怎么可能呢，我的生日就是妈妈的苦难日，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女人也甜甜的微笑，然后走进客厅，取出一个大袋子递给安怡，“18岁就是大姑娘了，妈妈永远都希望安怡是最漂亮的。”
　　安怡接过袋子，全部都是最近流行的各种名牌衣服的款式，也有安怡最喜欢的ONLY。
　　“妈妈，我爱您。”
　　女人笑着坐下，“爸爸去出差了，今晚可能会赶回家给你一个惊喜呢。我的漂亮女儿真的是越来越像妈妈年轻的时候了。”
　　安怡迟疑了一下，突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妈妈，那一个月我到底是怎么减肥下来的，为何我自己都记不得那么清楚了？”
　　女人一愣，仅是让她多吃些东西，安怡见母亲不讲话，也就不再询问了。
　　早饭后，她若有所思地走在路上。两排的树随清晨的微风摆动着树枝，吹绿了新芽一片。
　　还是在一个路口，奇迹般地看到蒂妍。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唤她。
　　然后她看她又转进了那条街道，魅惑店的街道。
　　“她的优秀，是不是也是换回来的？”安怡嘀咕了下，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微笑，她在一个晚上，突然醒悟了许多。
　　然后她轻轻离开了这个街口，走向了上学的路上。

　　蒂妍走进魅惑店，就看到魅惑一个人在。
　　她环绕了屋内，一眼不眨得盯着墙上的画体，魅惑双眼迷离，品茶的同时盯着门外车来车往。
　　“是不是，魔兽都可以在人间来去自如？”
　　蒂妍坐了下来，她的声音柔和低沉，似乎漫无经心。
　　魅惑看向她，一直都是微笑的痕迹。
　　“并非所有的魔兽，如果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是可以的，他们拥有了人类的感情，所以会在人群中生活自如。”
　　“那么他们，也会带有魔性，给人类带来不同的灾难。”
　　魅惑看着蒂妍，他怎么不清楚她想明白什么呢。
　　“当然，自然界的一切规则。人类也有魔性的一面。”
　　蒂妍的面色瞬间舒展开来，这个世界又怎么是她一下子可以了解得清楚。
　　魅惑也是瞬间展开了面容，讲道，“你是否愿意去见一面爵生？”
　　蒂妍大惊，看来爵生果真是被他们救了。
　　“那些人类警察，好像死了不少。现在还在调查之中，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泄漏了真相，人类不免会有大的动乱。”
　　蒂妍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媚到极致的男子，他的话语平静的感受不到任何恐惧的事实，却激烈着人心。
　　“能看到还未进化完整的魔兽存在自己的身边，你算得上一个很理智的人。”
　　蒂妍笑笑，这个眼前的男子比起她想象的还要神秘的多。
　　“从我小的时候开始，不得不学会了理智的生存。”蒂妍眯着眼看外边的阳光，似乎回想起了意外事故的那一天，天是明媚的，还有耀眼的阳光刺眼，她一直趴在窗户边上看外面刷刷而过的树木和大山。幸福往往在这个时候，喜欢和人类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一个小小的不经意，车祸发生，却不过是命运的一个小小的事故罢了。
　　“后来我就一直不讲话，师父收养我之前，我在一家孤儿院里生活了几个月。那里的孩子，似乎都和我一样，喜欢封闭着自己。”
　　“可是你看上去一直都很快乐。”
　　“如果我不快乐，我就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感受幸福了。因为身边的人都这般的不幸福，我不想变得和他们一样。”
　　魅惑不再言语了，他看着蒂妍，这个女孩，应该比起一般的孩子要成熟懂事的多。
　　“我遇到兀桔的时候，他跟随着师父，身后背着一把大刀。他一直朝我微笑眨眼睛，我看到师父的面容，和蔼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