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男子店》蒂妍

19、变质

　　116

　　安怡转进了美术班，即便爵生并不强求她任何的无谓付出。他待她，更加冷淡似水。
　　安怡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发呆。她静静地听爵生讲任何一句话，见他开心的时候开心，看他一个小小眉头皱起的时候会紧张，看他偶尔掠过的那一丝哀愁也会突然心痛。
　　果真是恋爱了，这个女孩，爱的是比什么都要透彻，要明亮。她不敢对任何一个人讲起，深深隐瞒了自己的那些稠密的心思。只是爵生似乎领情不了她的爱。
　　蒂妍似往常一样，她去看炎童的时间与日减少。连幽都有一些惊讶，难道她的怀疑已经加剧的这么厉害？炎童天天闹喊着要找蒂妍，魅惑本来沉静的心都被他搅乱了一团。
　　“小鬼，你要去找自己有两条腿，不要强迫我们任何一个带你去。”
　　魅惑便是魅惑，待一个孩童都能刻薄地讲出这样狠心的话。幽皱皱眉头，感觉这魅惑确实狠心到了极点，难道是最近接了太多繁琐的事情。
　　“我才不会强迫魅惑。”炎童狠狠说道，这话是讲得相当标准有力。幽不免有些幸喜，这小鬼果真能讲清楚话了，还以为他会讲不清楚话上不了人类孩子的学堂呢。
　　“如果快点的话，我希望能把他送进幼儿园去，闹心得很。”魅惑喝了口茶，站起身，走向门口，看这天色，也该是一天快要沉静下来的时刻。
　　他的话，也是讲给幽听的。
　　蒂妍路过魅惑店门口，看到这个媚的诡异的男子，始终没有走过去。魅惑倒是一脸平静，若有若无地看着她。蒂妍埋下头，什么也不讲就离开了。魅惑的唇边立即闪出一丝孤寂，他也许记起某些不快乐的回忆。
　　蒂妍想起了兀桔，这段时间太久没有见他，也不清楚他到底何去何从，感觉像消失了许久一样。蒂妍刚刚离去，安怡的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魅惑店的大门。
　　她一眼看到了坐在木马上玩耍的炎童和坐在一边的幽，一个漂亮的男人。
　　魅惑对她轻轻笑起，一股寒彻，“欢迎再次光临本店，安怡同学。”
　　安怡许久才反应过来，她太容易沉陷在男子的漂亮诱惑之中。
　　“噢。”安怡想说起什么，看到幽抬起眼望她，又忍不住咽了下去，她的面色有些发红，似一抹朝霞般羞涩。
　　幽随即笑笑，温暖明澈。是安怡期待已久的微笑，她以为自己又碰到了那个在校门口对她一个微笑的男子，真实又虚幻。
　　“你请坐，喝杯茶吧。”幽站起身，他对待客人，总是周到积极。
　　魅惑转过深坐了下来，瞧安怡的面孔良久，才讲，“看来你变得更加漂亮了。”
　　“那是...因为魅惑店长的帮助。”
　　安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得好，幽笑笑，走过去抱起炎童就离开了这间屋子，炎童立即开心地拍起手板，他以为要去见蒂妍了。那个比仙女还要善良的姐姐。
　　魅惑面上再次掠过一丝痕迹，讲道，“我并没有帮你什么，那是你自己用十年寿命换来的东西，我改变不了任何人什么。如果你还有疑惑的地方。或许，可以讲给我听。”
　　“那么，你能帮得上我的忙吗？”安怡有些迫不及待，脸色发庸。
　　“我从来不帮任何人。”
　　安怡立即又灰了面色，她还是她，什么都没有变，除了一副面孔更加得精致，一个前后玲珑的好身段。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
　　“爱情，会让你幸福。”魅惑喝了口茶，他讲话，总是让人莫名难懂，却还是忍不住想和他讲下去。
　　“或许，也会让你疲惫，辛苦。”魅惑继续讲道，安怡点点头，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些。
　　“可是，我现在变得这么好看，已经不似从前的我了。”
　　安怡以为，自己变得好看后会改变许多，至少她至今感觉自己什么都优秀了。
　　“但是，在我这里，你还是你，除非你，不想变成你。”
　　“怎么讲？”
　　魅惑停顿了，这个女子，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都有些疑惑不解。总之，她给他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安怡见魅惑不讲话，也知道自己问得太多，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和任何一个普通的人类都是截然不同的。
　　“那么，魅惑店长能不能告诉我，我怎样才能得到自己的爱情？”
　　“顺其自然，如果你相信爱情的话。”

　　117

　　蒂妍来到兀桔住的地方，房子紧锁，这段时间开始，兀桔真是来无影去无踪了。蒂妍开始伸展自己的身手，她顺着这栋房子的管道爬上去，兀桔二楼的窗就从来没有关过。这栋房子也是略显陈旧的，是兀桔在国外的父母留给他的住所，兀桔本身就对国外的环境不大喜欢，所以留在了这边住在自己的别墅，虽然有了一定的年代，但总算是自己的家。
　　蒂妍以往来他家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摁过门铃，一般都是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兀桔一家人面前，兀桔的父母也很喜欢这个调皮的女孩，却不知道她的这身功夫都是用来盗窃施展的。兀桔就和蒂妍的性格大大相反，他内向稳重，不喜欢盗窃古董这一行，于是跟了师父学了驱魔这一行，本来他父母是打算把他托付给学历史研究古董方面的，却至今也不知晓兀桔选择的方向已经与他们决定的背弃相离。
　　蒂妍爬上了二楼，她这些手段用来干这些确实有些屈才。但是在古董方面和解开疑惑方面的好奇心，她都是倍感兴趣。
　　二楼阳台上通往房间内的门敞开着，蒂妍小声嘀咕道，“要是来个盗取钱财的小偷，这兀桔的家门都会被盗走了。”
　　可惜，这屋子里边确实是一无所有，本来是卧室的房间，现在都是空无一物，也不知道兀桔是怎么搞得，难道迁移了住所。
　　蒂妍下了楼，她清楚兀桔有间房子是专门研究驱魔术的实验房，她现在需要进去找到些什么，也许兀桔真的有什么法宝可以看清魔怪的真面目。
　　蒂妍进了那间实验房，也是兀桔的书房加卧室，看来这个兀桔完全把自己沉浸在了这个驱魔的研究里面。
　　蒂妍也是有些不可思议，这里繁乱不规整，昏暗中充斥着某种恐惧。看上去真像个研究怪异物体的实验室，在仔细环绕四周，尽是贴着黄色的驱魔符纸。
　　“看来这个家伙，正式着魔了。” 蒂妍小声嘀咕，万一这驱魔大师没有炼成，到把自己炼成了大魔。
　　她东看西看，把兀桔桌面上的东西都翻看了够。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瞧见一瓶小小的眼药水。
　　“眼药水？”蒂妍想不起眼药水对兀桔来讲有什么用，但她还是及其聪明的旋转过来头脑。“难道，这就是那个家伙提及的，驱魔眼？”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她更多的也是不屑一顾，可是好奇心总是强烈地促使她打开了眼药水。她把药水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异味，确实不似普通的眼药水。
　　“或许，滴上了还真能管用，搞不好能看到魔兽的本来面目。”
　　蒂妍终究是忍不住滴用了眼药水，一切的不可思议，在瞬间展开。

　　118

　　蒂妍走出兀桔的房子，她确实也没有找到更有价值的东西。
　　可是身边似乎发现了明显的变化，走在人行道上，这里人来人往，从来没见这么多人，而且都身着怪异的服装，有些人都带着面具，跟鬼怪一样可怕。
　　“难道是万圣节？”
　　蒂妍想不起这特殊的一天，可是刚在来兀桔这屋子的时候，一切是正常的。难道？蒂妍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朝她走来，这女子脸色有些僵硬，走路的时候一拐一拐的，特别别扭。
　　蒂妍给她让了下身，女子愣了一下，抬起眼看了看她，蒂妍也有些莫名。女子什么也不讲，从她身边直直地走过去。蒂妍返过身子看她，才猛然大惊，这女子屁股后面，有一根狐狸的大尾巴，雪白的很。
　　“唉，你的尾巴在什么地方做的？”蒂妍倒是速度地问出口，她还是没有想到更可怕的东西。
　　这一句话问出口，立马四周的人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
　　普通的人类在奇怪，她和谁交谈，而那些异类也在奇怪，难道她看得见他们。
　　女子又是愣了一下，她猛然转过脸，那面孔既然显出了狐狸的原型，着实把蒂妍吓了一大跳。
　　可能是大街上人多，蒂妍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惧，她再仔细看周围的人，原来这些异类确实不少，他们参杂在人群中，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
　　蒂妍倒是装作格外自然的表情，或许是和魅惑那伙人打久了交道，她冷静的程度明显大于了从前。
　　“你的尾巴，挺好看的。”蒂妍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待那狐狸精还是一脸迷态的时候，她一阵烟的速度逃离。谁知道，却不小心撞倒了另一个人。
　　她抬起眼一看，是爵生。爵生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很惊讶的表情。
　　“爵生老师，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蒂妍虽然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却始终没有想到爵生身上。
　　爵生观望周围的人，确实没人见得到他。那么说，蒂妍有某种能力，可惜她自己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和我走一趟好吗？”爵生瞟了一眼四周，似乎也没人在意蒂妍的行为。蒂妍先是愣了一下，又点了点头，和爵生一起走总比一个人走在魔兽纵横的大街小巷安全的多。
　　一路上，爵生是什么也没有讲，等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角落，蒂妍看到了四处纵横的魔兽，还是难免害怕。她惊讶爵生为何要来到这么个地方，看看四周，确实是没有人了。
　　她忍不住拉住爵生的衣角，爵生返过头，脸色更显苍白，“怎么了？”
　　“我好像能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也不知何缘故，她还是忍不住想告诉他。因为是老师吧，也因为这件事，目前就她一个人知道罢了，心里总是恐惧的。
　　爵生顿时拉住她的手，低声讲道，“不用太在意，保持平常的心态。它们并不都是邪恶的。”蒂妍点点头，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爵生的手，他紧紧拉着她，生怕她跑掉一般。
　　爵生清楚，这群魔兽早就注意到他们了，关键是蒂妍跟他在一块，所以他们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并不是任何魔兽都是友善的。为了自己的魔力，为了能在人群中立足，他们有的时候不得不做出残忍的事情。爵生也清楚，这段时间他在人间待的太久，也没有得到什么能量补充，现在是真得疲惫不堪。而他，作为一只吸血类的兽类，怎么能缺少血液的补充。
　　如果这群兽类知道这个女孩是能看到他们的，肯定不会放过她。不论是血液还是□□灵魂，它们都会片甲不留。
　　爵生还是现了人形，只是蒂妍感觉不到明显的变化罢了。
　　“我送你回家吧，天色似乎晚了。”爵生拉着蒂妍匆匆离开这个地方，也幸亏这些魔兽都是些小角色，根本就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可惜，他怎么敢肯定以后，蒂妍会不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119

　　也许是因为爵生的缘故，蒂妍感觉自己不是那么害怕了，心情也渐渐好转起来。路边的行人还是来来往往，而那些魔兽却是慵懒的很。
　　蒂妍突然想，是不是有种兽就生活在我们的四周，和人类一样生存，仅是我们没有太在意罢了。
　　看上去，这些兽和人一样，他们似乎都在模仿着人类。
　　“蒂妍。”爵生说话了，“如果你真的能看到这些东西，可能会对你今后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你是说，我会遇到危险吗？”
　　“当然，因为你的能力是危及到了他们的。”
　　“如果，老师你也是魔兽，你会去伤害人类吗？”蒂妍刚问出口，却见爵生冷颤了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蒂妍走在爵生的左侧，她的问话，并不是有意无意的那种，而是她早已经感受到了某样异样。似乎在她的四周，都存在着这样的人，她分不清到底谁邪谁正？什么才是个公平的标准？如果真的是魔兽，如果它们仅是向往人类这些自由自在的生活，又何尝不可以享受这些权利。
　　“当然，魔兽有好有坏，人也一样。可惜为了生存，都不得不...”
　　“那么，爵生的意思，你也会了。”
　　蒂妍的瞳孔突然瞪大，她停下脚步。爵生莫名得看向她，问了句，“怎么了？”
　　蒂妍却是冷冷讲道，“我知道爵生不是人类，从我今天能看到那些异类开始，从我接触过魅惑店开始。我就清楚，有一群异类，似人一样的生存。”
　　“那么你...”爵生惊讶的是蒂妍的冷静，并且和他一起行走了这么久。
　　蒂妍轻轻一笑，她怎么不会害怕，可是与其害怕，还不如冷静去对待，毕竟这才是最可靠的办法。
　　“我想老师，并不是可怕的兽类。”
　　爵生果真笑了起来，意味深长，这个女子，确实比起一般的女孩，要深刻的多。
　　“对了，你说的那家魅惑店，是不是一个叫魅惑的男子开的？”
　　蒂妍也是突然来了兴致，看来果真魅惑店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店子。
　　“是的，里边的人都很怪异，我现在是确实相信了，魅惑是和你同类吧。”
　　爵生的眉头皱成了一团，那么讲，六百年的等待，也可以有个结局的时候了。
　　他摇了摇头，几乎从知道魅惑的那刻起，就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似乎任何一个界域都有他的痕迹，他不属于魔兽类，也不属于什么一个空间。无人知道他到底归属何处。”
　　“难道，他就没有故乡和生育他的父母吗？”
　　“当然有，可惜自从他继承了这家店后，似乎他的家族就不再存在了。”
　　“那么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蒂妍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般在乎魅惑的过去，或许是神秘吧。这个男子给人总是若隐若离，似有似无，但是感受不到他的冷情。至少蒂妍感受不到，他的神秘比起他的冷淡，更让蒂妍感兴趣的多。
　　“这个世界，只有魅惑懂我们，哪有我们懂他的。”
　　爵生抬起头，灯光绚烂，他是喜欢人间的，包括人间的夜，似乎比起白天来，更加迷人了些。
　　蒂妍心底一紧，如此可见，魅惑是个众所周知的人物。只是知道他的人，都也是听到的传说罢了。
　　“他到底开的什么店呢？”
　　爵生笑笑，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样的人类女孩，似乎什么事情对她而言，都是可以存在的，她的大胆和理智，明显胜过了一般女孩。
　　“一家可以摆脱从前的困惑，或许改变未来的命运之店。”
　　“命运之店？”
　　蒂妍愕然，和魅惑他们相识也快大半年了，却从来不清楚他的店到底出售些什么，命运之店，又意味着什么呢？
　　“好了，天色都黑了大半了，我送你回家一趟吧，要不然你家人会担心的。”
　　“没有关系的，我一直一个人住。”
　　爵生愣了下，又恢复了笑容，也很勉强，“那也不能半夜和一个大男人走在一起吧。”
　　“因为你是我老师。”
　　蒂妍眨眨眼，她的眼里，爵生就是老师，至于别的身份，她不想那么清楚。

　　120

　　因为你是我的老师。
　　爵生有些心痛，这句话，让他有些莫名的恐惧，他并不真的想做一名老师才来到人间生存的。而是他来到了人间，为了自己某种的需求，才选择了老师。
　　“那么，老师，我走了。”
　　“你要小心点。”
　　“放心好，我的心态挺好的，我会和平时一样。”
　　蒂妍回了个笑颜，就匆匆消失在人群之中。她看上去，一直都是个快乐活泼的孩子。应该会幸福的。
　　爵生轻轻一笑，即便这个笑蒂妍已经看不到他是发自内心的。而这么些日子以来，只有遇到了蒂妍，他才敢真正的笑起。
　　爵生慢慢徘徊在灯火辉煌的街头，人来兽往，谁都没有发现他表情的剧变，扭曲的利害。也是一个人孤单久了，他总喜欢在人面前掩饰这一切，可惜如今，他还是需要给自己一个最后的解脱。
　　作为魔类，怎么可能真把自己想象成单纯的人类。主要是这个生存的问题，使他们不得不做出那些让人类无法理解的行为，那就是必须要嗜血。
　　爵生的嘴唇已经明显发紫，由于将近了一年过着人类的日子，他的魔力也在逐渐下降，即便是吸收普通动物的血液，也解决不了他现在的生理需求。如果再不吸收那些未成年孩子的血液，他可能都不能幻成完整的人类，或许，还会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与低级魔兽类为伍。
　　为了来人间，为了自己的魔力大增，他不得不去有意接触一些未成年的孩子，而接触这些孩子，最可靠的方式就是，做一名老师。
　　他选择圣导中学，也由于这里培育的学生都有着相当优异的头脑，吸收他们的血液，更加有助于他魔力的大增。只可惜，愈来愈久了，他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群未成年的孩子，和他们在一起，总会忘记自己就是魔兽，也会有可爱的女孩子喜欢他向他表白，大多时候，他总是忘记自己是一个人。
　　“也仅仅是一个多月，却让人干涸了许久似的。”
　　爵生清楚自己不能再幻成人形了，因为马上就可能现了原形。要不是他的魔力超高，一般的兽类是不可能一个月不嗜人血的。
　　他一颤一颤地走在路边，人高马大的背影，怎么会有人在乎他的举止。也许是真的快虚脱了，他趴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肠胃里翻滚的巨响，心脏都似要裂开得那般疼痛。
　　“老师，你怎么了？”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清脆响亮。
　　爵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难道是蒂妍又返了回来。
　　待他抬起头的时候，却碰见了安怡急切的目光。这个孩子，似乎一直都是暗暗喜欢着自己。
　　爵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再接近她了，万一真的现了形，会伤害到她，而此时此刻，也不敢在众多人的面前隐形离开。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他的声音分明有些接连不上，颤抖着，感觉整个身体都要分裂了般。安怡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些异样。
　　“老师，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安怡又靠近了一步，只需要轻轻抬起手臂，就能碰到他的肩了。
　　“不，不要碰我...你，你给我走开。”爵生的巨响，把安怡都惊吓在了一边。
　　“可是，你真的不舒服，会出问题的。”安怡就是再不知所措，也是清楚现在不能撇下爵生一个人走掉。
　　爵生艰难得直起身，嘴角上扬，辛苦却不得不装作很没事一般。
　　“我没事，你还是回家吧，都这么晚了，父母会担心的。”
　　安怡却根本没在意听他讲什么，这个时候的爵生看上去就似那少了血液一样的怪兽，脸色苍白像死人脸，而嘴唇却是幽暗的紫色。让人深感恐惧。安怡颤抖了下，爵生都能感觉到她的恐惧，她的心里，应该还是害怕的吧。
　　如果是蒂妍，会怎么做呢？爵生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蒂妍。为何会这样，难道是因为蒂妍本身的一种吸引力？
　　“所以，你还是离开的好，这个病毒是传染的，怕对你不好。”
　　只能这样说了，爵生感觉自己真得快不行了，看来这变异就在这么一瞬间，万一真现了魔兽的原型，怕也少了这份理智，他清楚自己现形后肯定会六亲不认，嗜血成性。魔兽的本质怎会是他这么浅的修行能克服得了？就算再修行个几百年，魔兽就是魔兽，怎么可以成为真正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