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男子店》蒂妍

18、变质

　　111

　　安怡同爵生一道并行在校园的石子小路间。
　　这个气氛，更容易在校园内发生某种关于爱情的传说。当然，这一切也不过是安怡个人的想法。
　　安怡有意无意地瞥向男子的面孔，浓密的眉毛，深邃却感觉温暖的眼神。那嘴唇厚实性感，好像更适合接吻。安怡想到这里，也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是这么龌龊的思想。
　　安怡立刻转移视线，她怕自己的想法都被人瞧见得一干二净。
　　爵生突然笑起，他也注意到安怡的变化，柔和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生怕我知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安怡连连摇手，可惜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干渴了。
　　爵生倒是没有在意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他终于开始讲正题，“我来找你，是因为蒂妍同学和我讲过，你画画不错，以前学过许久对吧？”
　　安怡压根没有听到他在讲什么，倒是听到蒂妍这两个字猛然抽噎了下。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爵生“噢”了一句，轻轻一笑，格外生动。
　　“那么，你愿意进艺术班吗？可以一同学习，就这半年就要奔向高考了。”
　　“美术班吗？可是，不是都举行过美术考试了么？”
　　“我看过你的画，个人认为很有潜质的，如果你上不了好的学校，完全可以转到艺术班来，在美术方面好好发展，可以考上一所好的美术院校。”
　　“真的？”
　　安怡立即心动了，她从小开始画画，可惜为了上这所重点中学她不得不放弃了画画从而选择以优异的文化成绩考取。圣导中学是一所只重视文化成绩的学校，在艺术方面，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宣传而已。
　　“你是说，让我再留下来读一年吗？”
　　看来安怡，自作多情确实严重了。
　　爵生没有说什么，似笑非笑，让安怡一脸陶醉。
　　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她怎么可以不答应呢？
　　“如果你是这么希望的，我愿意。”
　　好像是把自己的终生交付给他一样，安怡感觉到幸福冲晕了头。
　　爵生笑笑，模糊的表情让人迷惑。
　　“我觉得你是很有希望上美院的，听蒂妍说你初中时的作品还得过大奖。”
　　“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讲蒂妍吗？”
　　爵生一愣，立即清楚了，她不喜欢她，或许只因为同是女生。
　　“我是喜欢爵生的，所以，我不希望老师老在我面前讲别的女人。”
　　安怡也确实够大胆了，看来她的自信，已经建立在她耐看的外形上。
　　春风吹拂着大地，这个天气，却是人间最好的气候。不炎不寒，春意拂面。

　　如果爱情来了，我可以唱歌。
　　伴随着微风起舞。我想我是你的蝶，环绕你缠绕你。
　　偏偏你，对我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爱情哪里还需要收藏。

　　112

　　蒂妍来到魅惑店，她可是风风火火地赶到。
　　炎童坐在他那匹木马上，摇摇摆摆。
　　“蒂妍来了，蒂妍来了。”
　　屋子里面是空荡荡，除了炎童，没有一个人影。
　　“你老爸魅惑和幽呢？”
　　炎童辛苦地从木马上下来，他的身高勉强超过木马。
　　蒂妍抱起他，然后看到那匹木马，问道，“谁给你买的？这么难看的驴子，怎么不给你买一辆自行车什么的？”
　　炎童闪着大大的眼睛，纯净漂亮，他的头发已经被幽扎起一个小辫子。
　　“赤灵给炎童做的，是木马，木马，不是驴子啦。”
　　赤灵？这个名字倒是很久没听到了，以为自己真的忘了，看来还是掩藏得太深。蒂妍先是迟疑了下，立即又回过神来，
　　“那么，赤灵到底去哪了呢？”
　　不知何时，幽站在了她身后，神不知鬼不觉。
　　“丫头，你想念他了？”
　　蒂妍抬眼看到睡眼朦胧的幽。这家伙看上去是睡多了，没想到头脑却还是清醒。
　　“很久没见了，自从那次，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当然，他不过我们的一个普通客户。”幽打开蒂妍的书包，确定没有任何吃的时候轻声叹了口气。
　　蒂妍再看炎童，他的面容更是失落，一脸无辜。
　　难道，吃的东西比起本人，还要重要的多。
　　炎童似乎能弄懂蒂妍的心思，竟然点点头，十分的肯定，越来越像幽这家伙。
　　“好啦，等我高考后，我带你们去吃大餐。”蒂妍本是想和幽来聊聊天，没想到这男子也是为了吃才会和她交流。
　　平日里，见惯了他懒懒散散，却没想到慵懒的程度能比起一个颓废掉的老女人。
　　幽咧开嘴的同时，炎童也咧开笑了。这是镜子的折射么？
　　“这个高考还有几个月呢，怎么熬阿日子？”
　　蒂妍放下炎童，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讲道，“我们学校有一个胖女孩，在一个月之间减肥瘦了60多斤。”
　　幽却万般无聊得逗起炎童，笑起来也是好看死人。
　　“这个有什么奇怪的，奇迹总会有的。”
　　“可是，我发现她不似从前的她，感觉......”
　　“是自信吧，自信改变了她。”
　　“可能吧。”即便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蒂妍还是保持了沉默。
　　希望不会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她的神经总是这般敏感。也总是觉得有些事情有意无意的和魅惑店有些联系，却是找不出任何纰漏。
　　“如果想的辛苦，可以好好休息，你可是要马上考大学的人了，大学听说是个很好的培育人才的地方呢。”
　　蒂妍笑笑，这个幽说话，其实更加似孩子。
　　就在她准备离开屋子的时候，她看到那画面上的天气瞬间阴沉了莫非要下雨？待她走出屋子再看天色，确实，这雨马上就落了下来。而屋内的画面，也立即落下了雨滴，整个画境形成朦胧一片，却是不动的画面。
　　幽追上去给她递上一把伞，一把油绿色的油纸伞，仿佛那跨越百年的情。
　　蒂妍愣了下，她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那么真得讲，她是一直在和一群怪兽打交道。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震惊的醒悟。
　　就连炎童的笑，看上去也略显诡异了。蒂妍头脑中幻想出一只小怪兽的模样，不过这猫咪多少还是挺温顺的。蒂妍晃了晃脑袋，她感觉到沉重。
　　“走路回去小心点，别把脑袋晃掉了。”幽跟上去唤了一句，他是有点担心这个女孩，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雨水还是肆无忌惮地落在地面，敲打在幽的身上，炎童也站在他身边，看着蒂妍一路走远。
　　“小鬼，进屋去，都被雨水淋死了，会感冒的。”
　　幽低头看炎童，却不见他身上半点雨滴，看来这个小鬼把防术都学会了。
　　炎童睁大瞳孔，声音嘶哑，“蒂妍，不相信我们了，不会再喜欢炎童了。”
　　“怎么讲？”
　　魅惑已经出现在门口，他嘴角一抹弧，孤寂凄凉，天空越来越阴沉。
　　“她需要知道，只是个早晚的问题。”

　　113

　　徐乐乐睁开眼的时候，惊讶的是眼前的男子兀桔。他坐在一根暗红色的木椅上，几乎是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一般，眼睛肿得厉害，而嘴唇，幽幽的暗紫色像是中毒。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醒来，还在专心研究些什么东西，反正不会是课本的东西。徐乐乐再次环绕四周，这间屋子不大，一个超大的顶着屋顶的书架上全都是书，而书上的符号，却不是徐乐乐都清楚的文字。床的左侧方是一扇窗和一个大的桌子，桌面上摆放的东西和道士驱鬼的装置有些相似。
　　窗外的光明显暗下来，似乎落了一场不够大的春雨。有些潮潮的空气，闻到鼻子里，好像还有一股异味在里边。
　　“这个...到底是什么地方？”徐乐乐忍不住问了出来，要不是看到兀桔站在身边，她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边还真是可怕。
　　兀桔抬起头，那脸凝聚一团的表情立即舒展开来。
　　“你终于醒来了，这里是我的书房和我的卧室。”
　　“你住这种鬼地方......”徐乐乐话没说完就闭口了，她清楚自己言出不善。兀桔的脾气好，完全没有介意，“我也是最近才搬进来的，而且书房和卧室一体，很方便我的工作。”
　　“工作？”徐乐乐在环绕屋子，“难道......”
　　兀桔点点头，说道，“你猜得不错，我就是驱魔师，已经正式确立了身份。”
　　徐乐乐轻轻唤出一口气，看来她开始看到的不是什么梦境。这个世界，果真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难堪。这么晚了，该怎么回去呢，如果她真的能看到这些可怕的东西的话。
　　兀桔当然知道她所想，可并没有安慰她什么，而是说出了让徐乐乐更不可思议的话。
　　“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一起驱魔。”
　　“什么？”徐乐乐立即从床上蹦了下来，情绪激动，“绝对不可能的。”
　　兀桔倒是不紧不慢的讲到，“可惜，目前为止，能看到这些魔怪的，怕也就只有你。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目前，你具备这个能力，我的驱魔药水，可能只对天生拥有阴阳眼的你有了作用。”
　　徐乐乐这下是原地都不敢动了。
　　“你是说，我以后都具备这个特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兀桔重重地点了点头，徐乐乐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面无表情，似一潭死水。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她嘴里边开始喃喃低语，没有了思维思考。
　　兀桔倒是满心欢喜，他自己没有拥有这个能力，倒也可以利用徐乐乐来捉那些魔怪，搞不好还可以借借她的阴阳眼用用。
　　“你应该也清楚，这个谁也帮不了你，你用了眼药水，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目前能帮助你的也就只有我，而且，只要你好好配合我......”
　　兀桔话还没有讲完，就被徐乐乐狠狠推在了一边。
　　“你个混蛋，你个怪兽，你为什么要害我。”徐乐乐的情绪一下子稳定不下来，毕竟阴阳眼这个传说中可怕的东西她也是有一定了解的，没想到，她自己倒天生拥有了这个特能，简直比死还难受，以后的生活，怎样才能平静下来。
　　兀桔也觉得自己冷情了点，他什么话也不敢讲，毕竟这个是有他的错。
　　徐乐乐猛然拉过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这间屋子，谁知道刚一瞥窗外，乌黑一片，她有些犹豫了。
　　兀桔拉过她的书包，讲道，“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好好配合我，肯定能找到去除的办法的。但是你现在拥有了这个特能你是清楚地，毕竟开始你也看到了些什么，是不是很吓人的东西。”
　　兀桔的一番话，却让徐乐乐安静了下来。
　　如果，这个是无法摆脱的事实，她只能坐以待毙。
　　“那你让我怎么帮你？”
　　“这个，我会和你慢慢讲起，但是，目前你看到的那些异物，可能都是些小的魔兽，它们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只要你不去招惹它们。我也会给你些驱魔符放在身上，以防万一，一般这些小魔小怪是不敢靠近你。”
　　“那么，你是说，还有更可怕的了。”
　　兀桔点点头，说道，“这些魔兽，即便是我都很难看到他们真正的原型，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它们一般都会化成人形，和人类为伍，对人类造成大的伤害。这些才是最可怕的。”
　　徐乐乐点点头，她是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了。
　　可惜她，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来得仓促，也来得荒唐。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接受，确实是有些勉强。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适应，或许你会喜欢上。”
　　徐乐乐愣愣地看着这个少年，从来办事低调的他，却又一股凌人的魄力，而且，和他的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感。难道，真是少年驱魔师必须具备的特征。
　　他，似乎也很可怕。

　　114

　　徐乐乐接受了兀桔的驱魔符，也同兀桔并肩而行。一群魔怪在他们身边来来往往，似乎人间也是他们游戏的地方。这些魔兽，有些幻成了人形，有些就是一躯腐烂掉的尸形。看来他们也是喜欢办成这些样来取乐。徐乐乐胃里的东西开始翻滚，她感觉自己吃过的东西都可以吐出来。
　　兀桔拉住她的手，叫她冷静些。看来他也不希望魔怪都知道徐乐乐拥有了驱魔眼，这样也会给她本人带来更大的灾难。最重要的是，魔兽就喜欢拿人类的女孩开玩笑和取乐。
　　月光也若隐若离，灯光恍恍惚惚，看来这些魔怪是不分白昼行动的，它们的行为大多是在模仿人类，不清楚它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没关系，你放松就可以了，就当自己和一群人类走在街上。”
　　“可是.......”徐乐乐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和这样的人类一起生存，连人形都没有成好，怎么可以接受，感觉自己是走在了阴朝地府。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怕惹出大麻烦的话，现在的你只能接受，我不也是能看到他们吗习以为常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能看到的？”
　　兀桔压低声音，异常冷静，“你看到以后，我就通过了你的眼睛作了些许试验，但是我只能看到一些小的魔兽，大的魔兽原型，我想我还需要时间的，所以需要你。”
　　徐乐乐“噢”了一声，她心底有了某些平衡，这个男生，让她愈来愈有些憧憬。
　　“我需要你，明天，就去捉拿学校那个叫爵生的美术老师。”
　　“爵生？新来的美术老师？”
　　徐乐乐心底莫名一动，不是那次无意中碰撞的那个成熟男子吗？他看上去温和稳中，很有魅力的一名男子。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会莫名的怦然心动。
　　“是的，我几次会过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兀桔停顿了下，继续讲道，“他很狡诈，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怎么可能，他看上去那般亲和温柔，怎么会是，你，讲得，魔兽。”徐乐乐慢吞吞地一字一顿，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莫名的难受。她刚刚动心的男子，就这样开始幻成了魔兽。
　　“所以才说，他是拥有了一张和善人类的面孔，并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魔兽就真的如你所讲没有好的了吗？”
　　“驱魔师，从不与魔兽为类。它们来人间，肯定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怎么会有好的存在？”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见多了就会清楚。”
　　兀桔突然绝然的回答，让徐乐乐不知所措。这个男子，有些极端的可怕。
　　兀桔仰起头看天，从今开始，他一定要轰轰烈烈干一番，包括魅惑店，都不容他所存。虽然他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这家店进行的是什么交易，不过肯定的是，和这家店交易过的人，都不复存在了。
　　怎么能容忍这些残忍的事，在这么个和平的年代发生。

　　徐乐乐忍不住看向那个爬在天桥外准备自杀的魔兽，似乎也快成了人形。她一脸好奇，怎么魔兽也有想去自杀的。后面站着一个男子，一脸漠然，不管魔兽女子怎样的折腾。这个女子有忽隐忽现的鹿角，看来是没有完全成型的鹿兽。而那个男子却是真正的人类。难道，人魔之恋。
　　兀桔很快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他只能凭着预感感觉那个女子有些不对劲。似乎有魔的成分。
　　徐乐乐有些茫然，如果魔兽真都是残忍的，看来这个女子，是用情深了。而那个人类男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死去活来。这些魔，难道也用了很深的感情。
　　这么想着，徐乐乐就不再害怕自己身边路过的那些可怕的魔怪了，至少，她清楚它们也拥有着感情。
　　兀桔嘴角露出一丝笑痕，今晚他有对付的目标了。
　　“看来，她也算上一个强大的魔兽，连人类都可以迷惑。”
　　“可是，那个男子并不那么喜欢她。”徐乐乐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为这个魔类讲话。仅仅是因为她也算是个女性，也拥有了人类女子那细腻的感情？
　　只可惜了那个男子，无动于衷于她。
　　“如果爱上了魔兽，才是他真正惨痛的开始，女子会吸收他更多的人气，直到他无法喘息死亡。”
　　“什么？”徐乐乐是真的震撼了下，看来一切也并非她想象的简单。
　　那魔兽女子已经在哭喊，却是男子绝情的离去。
　　心都碎了，却又如何，本来就是魔兽，谁叫她自己选择拥有了这些丰富的感情。

　　115

　　男子一转身离去，兀桔便取出了驱魔剑，锋芒毕露。徐乐乐退出几步，她看到四周这些魔兽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得匆忙，似乎已经料到兀桔是驱魔人。
　　那个女子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兀桔已经离她一丈的距离，他手中驱魔剑的光闪耀得更加厉害。
　　看来驱魔剑能根据魔兽的气体而散发光芒和威力。女子回过头迅速举起手臂挡住光线，这光线能吸收她的魔力，
　　她飞速地从天桥上跳跃下去，不偏不倚跳上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上面。兀桔换了另一个方向，直接跳了下去，徐乐乐在天桥下远远的看着，嘴巴张得瞪圆。这个兀桔，竟然身藏不漏。
　　那个女子看到兀桔马上要追上了，知道自己逃也不是办法，万一碰到自己爱恋的人类男子，肯定会惊讶她这狼狈的样子，更怕的是，他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怎还有爱情可谈。
　　女子跳到地面上，见路边也无行人，立马幻成了兽型。一头标准的鹿兽，体形庞大，只是顶上的角不是很突兀，看来果真是一匹母性魔兽。
　　兀桔取出了驱魔袋，嘿嘿笑了两声，“你就好好屈服吧。”魔兽张开大嘴，狂吼一声，那声音异常刺耳尖锐，有些悲切。徐乐乐远远就闻到了，可惜她只能凭着两条腿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赶去。
　　魔兽也压根没有想过要逃脱或许是屈服，她是死了一条心准备去抵抗。
　　待魔兽冲向前的时候，兀桔轻巧躲开，这魔兽体型庞大，动作也不是很灵敏。兀桔翻过身子，准备悬空给它刺上一剑，只需要一剑深深下去，它就难以逃脱。但他也小看了魔兽的力量，魔兽凭空消失了，看来是用速度在逃脱。兀桔嘿嘿笑了下，他取出十来张驱魔符练了些咒语直接贴在了驱魔剑上。驱魔剑自行飞起，它能感受到魔兽所在之地。魔兽似乎也一下承受不了，魔力有了限制，现了形掉落在街道上，猛然一辆硕大无比的货车撞了过来，那魔兽被撞飞十来米，竟然血肉横飞，它已经来不及施用魔力，身体被撞得变了形，模糊一片。兀桔也是愕然，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他立即奔了上去，取出驱魔袋，看来他并不想要此魔兽灰飞烟灭。待他迅速把魔兽和血迹收拾干净后大货车停了下来，司机明显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什么庞大的物体。
　　可是下车四处扫荡了一下，除了一个穿着怪异的少年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物体。
　　“难道，是幻觉。”司机边上车边说，他还是忍不住看向这个怪异的少年，真像个驱鬼的道士。兀桔淡淡一笑，他左手上攥着个看上去普通的袋子，右手持剑，转身消失在这个街头。
　　路上刚好碰到四处找寻他的徐乐乐。她一脸恐惧，但还是忍不住跟上来了。
　　“怎么样了？”
　　兀桔早把驱魔的物体收好，冷冷答道，“已经被我解决了。”
　　“死了？”
　　兀桔点点头，暗想，那魔兽身体和体力受损，又被我收复，我即便是没有给它一剑，它也难以熬过这一夜。
　　除非，他愿意帮它恢复一切体能。
　　“为什么？它并不是那么可恶的，至少她有情。”
　　“魔兽动情？也不过是为了吸收这些人类的人气。为了自己的魔力更加强大罢了，要不怎么能幻化成这么完美的人形。”
　　徐乐乐点点头，毕竟人魔是不可两立的。

　　夜色愈加深了，若隐若离的星辰，虚弱的灯光，这个城市有些迷离。即便还是灯火生平，繁华似锦，少了些什么，谁也不清楚。
　　年轻的人类男子在离开半个小时后，还没见女子赶过来，便匆匆忙忙折了回来，却不见女子的身影。他们的吵闹，似孩子般任性，从来不肯第一个低头说声对不起。
　　或许，她真的是愤恨他之前的冷淡无情，也绝然离去？男子心中莫名的有些悲寂，感觉女子不会再回来了。
　　“珍子，只可惜你对我的爱太多，我承受不了，对不起。”
　　可谁清楚，他到底失去的是什么。又仅仅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