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根容嬷嬷的萝卜

24、第 24 章

　　2018年7月5日星期五 中页
　　不要再朝我伸出虚伪的援手了。
　　我够不到。
　　不要再刻意逗弄我了。
　　我笑不出来。
　　“闭嘴！”我尖叫道，“你这个智障，你知道什么？！”
　　姓戴的嬉笑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鄙夷和不悦。在我眼里，他逐渐与世界脱节，姓戴的在旋转，他皱起眉头，眼底一片冷漠，嘲讽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挥之不去。姓戴的拿起电话，跟他的保镖在说话，“进来一下。”
　　我冲上去揪住姓戴的衣领，朝着他耳边吼道：“没有我你早就死透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什么？喜欢B？人家理你吗？！敌人？知己？少自大了。B根本看不起你！”
　　我有病？
　　我有什么病？
　　怎么可能是我的原因？
　　姓戴的一点都不理解我的感受。我不能提起那些字，让姓戴的抓到把柄。姓戴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后退，躲避无果后飞快举起双手，举起白旗投降，任我嘶吼打骂。
　　“对于B，你懂个锤子，你见过他？你能感受到他带来的恐惧？刺激？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谁喜欢这种刺激了？！你有一千条命吗？！你够用吗？！要是不要命了，先去从二十七层跳个楼再说！”
　　天花板一直在转，电脑屏幕上的字符一直在变，这一层的电梯门在这一天频繁地打开。两个眼熟的保镖正朝我大步跨来。
　　“你说你想让B死。”我发狠地说，“好。”
　　“现在我只想让你死。”我就像一个难看至极的泼妇，卖力地骂着街，口水喷洒，声嘶力竭地喊道：“姓戴的蠢货！你永远是最没有资格笑的那个人！”
　　“我为什么没资格笑了？”姓戴的露出嫌恶的眼神，仿佛我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逆鳞，他褪下了人畜无害的姿态，轻而易举地甩开我的手。
　　姓戴的一甩手，几乎打到我的脸，我被打退一步，正想再冲上去，眼前忽然一阵天翻地覆，身后的保镖两三下就把我死死压在地上。
　　我的后脑勺被强硬地摁住，束起的头发变得松散，温热的脸颊与漆黑的大理石亲密接触，地上的每一粒沙子都硌得我生痛。无能的我只能看到他们厚底的靴子，渐渐的，我软化了态度，也不挣扎了。
　　有些事情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明白的。总有一个瞬间，使人突然认清现实，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耗费太多时间在死不悔改上。
　　姓戴的整理着被我扯乱的衣服，一点多余的视线都没给我。保镖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我，问道：“老板，把她扔出去？”
　　“不急。”姓戴的整理好衣服，转过身来，“再说两句话，等下告诉保安以后别让她进来了。”
　　“好的。”保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点。
　　姓戴的明明看见了，却不挑破，他把视线放在我的脸上，执著于他的问题，“嗯？我为什么没资格笑了？”
　　“我是第一个朝你伸出援手的人，我是第一个相信你的人，我还是唯一一个不因你的病带有偏见与你交谈的人。你一切医疗费用都是我在支付，我的团队有着大好的经济市场不去研究，反而为了你耗费大量时间精力找一个人。”
　　“现在既然找到了，你却不相信，这种态度的转变令我感到异常恼火。即使我无比希望B死，鉴于你与她是亲属关系，我将不追究她的责任。”姓戴的说，“你们的把戏太无聊了，无非是仅剩无几的家产争夺，我所期待的事情全都变得毫无意义。”
　　“太可惜了，与计划偏离太多了。”
　　我猛然抬起头，打破了沉默，“计划？”
　　“我的本意很简单。”姓戴的回到属于自己的座椅上，叹道：“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不知为何，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耳熟，宛如曾经从我口中吐出。
　　我好像知道这句话的回答，一句非常怪异的回答，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无比焦躁的感觉在催促我继续追问下去。
　　我只好说出曾经从他人口中听到过的提问，“比如说？”
　　姓戴的凝视着我，阴险地保持了一会沉默，慢条斯理地回答：“比如说把自己的脑子捐出去。”

　　快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