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根容嬷嬷的萝卜

18、第 18 章

　　2018年7月3日星期三下页
　　“你……”我说不出话来。
　　姓戴的让我感到了害怕。另一种层面的害怕。
　　假如我与姓戴的为敌，那我现在的情况将没有什么不同。他们都是一样的，姓戴的宛如是另一个B的侧面。
　　B会用行动直接告诉我下一刻他要做什么。姓戴的不会告诉我，但达成目的后他会让我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
　　姓戴的期待我的回应，就像一开始我看到的表情，他摆出了虚伪的笑容，每一处肌肉扯动的弧度恰到好处，眉眼表现得无比诚挚。
　　我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当你这样笑着的时候，会有人说你是骗子吗？”
　　姓戴的愣住了，他有一瞬间的出神，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这个回忆可能有些甜蜜，姓戴的不经意地笑了，罕见地流露出他真实的情感，“你是第二个。”
　　“虽然我不介意你转移话题，但我们的合作关系你至少应该承认吧？”姓戴的没给我太多拖延时间的机会。
　　之前，我担心姓戴的想找B是因为姓戴的眼中对B的渴求，姓戴的需要B，他为了B毫不犹豫抛弃我。而此刻姓戴的对B的宣言，将放松了我对姓戴的的警惕心。
　　我并没有过多摇摆不定，我需要知情者，一个认同我的话的人，“可以。”
　　我愿意与姓戴的达成合作关系不仅是他带有威胁性质的邀请，更有他能给我实际性的帮助。比如，他有能力捕获B，他可以让我的生活重归平静。
　　然而，有一件事我很介意，当警官来取证时，姓戴的否认了B，“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嗯？啊，你说那件事吗？”姓戴的十分自然地回答道：“我并没有否认B，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无论是司机、保镖还是我，都只看到了你从巷子了落荒而逃的身影。”
　　我沉默了，半响，我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假如你当时看见了B……”
　　我还说完，姓戴的就打断了我，他强硬又不失柔和地说道：“我建议你不要作出这种假设，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更何况我的回答你一定不会喜欢。”
　　“当然，如果你还对那群警察抱有想法，我也没有意见。”
　　我依旧讨厌姓戴的，讨厌B，讨厌自以为是的人。
　　我们的问答关系还没结束，我必须知道姓戴的在没见过B前，是怎样发现B的，我忍住了嫌恶，追问道：“你怎样发现B的？”
　　“两个点。一是那把打破车窗的小刀。一是从外部被打破的车窗。”姓戴的真的很擅长误导别人，“比起例行公事般走程序的调查，我拥有认真严谨且资金充足的团队替我分析有限的证据。”
　　“有些事情适合私了，就像现在。”
　　我没有打断姓戴的。
　　“那把小刀上没有任何指纹。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把没有任何指纹的小刀是怎样充满了戏剧化的巧合打破了一扇正在超速行驶车辆的车窗。”
　　“这个谜团困扰了我一个晚上，固然我的团队十分强大，但在几小时内找到你的资料还是十分困难的。然后，据你所知，警察主动找上门了。”姓戴的说到这，突然伸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本以为你会更加……”
　　“更加什么？”我问。
　　水杯遮住了姓戴的上扬的嘴角，他故意的。姓戴的眯起眼睛得逞地笑了，他一直在等我提问，“排异。”
　　姓戴的暴露了他的本性，他极其喜欢炫耀。我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自大和狂妄，但有人帮他更正了，他已经习惯性地克制……不，不该这样描述，他从不认为这是的老毛病。
　　我理解错了。
　　是有人教会了他掩饰。
　　“这些对话就到此为此吧。我在这呆得够久了。”我想离开了，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即使我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随着该回家的时间越近，我的手指颤抖的幅度越大。B站在路灯下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仅仅是想象，我就忍不住全身发冷。
　　“我会派人送你回家的。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多交谈一会。”姓戴的猜到了我在担心什么，他却不知道B不被允许进入我家里。
　　“你的保证在我身处危险时没有丝毫用处。”我死死握住双手，从掌心传来的疼痛让我的理智保持清醒。
　　“B不知道你家庭住址吗？”
　　不要再问了。
　　不要再问了。
　　不要浪费我回家的时间。
　　“与你无关。”
　　“我直白地说吧。B可以入侵到我公司里，在导致电梯失控后，安然离开，而且没有被任何一个摄像头拍到。难道他会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我不认为你的家比我的公司还要安全稳固。”姓戴的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姓戴的在耽误我的抢救时间。
　　不要说了。
　　快点住嘴。
　　我满脑子都想着快点回家，一时不慎，透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情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只要我在家里，对的，我回到家，我就是安全的。”
　　姓戴的闭嘴了，他一直在揣摩某些不正常的事情，且相当沉得住气。
　　秒针越走越快，五分钟眨眼过去了，姓戴的利用沉默打压我的耐性，迫使我更加焦躁。我必须走了，无论姓戴的答不答应，我已经躲过B那么多次的追捕，B不会再找我的破绽了。不会！
　　就在我再也忍不住要爆发时，姓戴的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让王向才送你回家吧。”
　　我愣住了，“好。”我的声音不禁染上一丝急切，“快点。”
　　姓戴的给王向才打了个电话，然后打开电梯，示意让我先进去，在我进去后，姓戴的一同踏入电梯，按下一楼键，“我送你下去吧。”
　　我出于礼貌，向他道谢，“谢谢。”
　　“呵呵。”姓戴的古怪地笑着，“有点奇怪，和你一起走进电梯里，一想到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失控，即使是我也忍不住有点害怕。”
　　我突兀地说道：“在你将B消灭后，你能让我的生活恢复平静吗？”
　　姓戴的收起了笑容，表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我还想对你说些话。”他比我高出半个身位，近距离站在我身旁，压迫感扑面而来，“根据我的推测。”
　　这是他的专用电梯，没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我盯着电梯下降的数字，它正平稳地下降。电梯中回荡着姓戴的的声音，或是恐吓，或是警示。
　　“B知道的，他绝对知道的。”
　　“B认识你，他了解你。”
　　“B是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