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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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覆盖大地的黑暗随着地球自转悄悄来临，朔月的时日总是显得特别阴气森森，凉风徐徐吹过，好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才没有呢。
古拉奇卡城市的繁华不会因没有月光而影响，霓虹灯的五颜六色的刺激人们早已忘却古时月娘带来的辉耀，没有人会抬头，也不会发现今天到底是满月或是朔月，人语和汽车的声响交错，这个城市白天和黑夜只差在颜色的变化而已。
慕图儿看着街道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怀念大漠中月光下的风沙，过去打在脸上生疼的风都成为回忆中重要的配角，再怎么讨厌的事物如今都成为忘却不掉的家乡。
现在可是连天空都看不太到了，可恨的高楼大厦。
她对面坐的是伊尔迷，他正在努力解决第三盘小点心，即使坐在这样少女情怀的店他还是挺直腰身、万年空洞眼，把整个店的气氛都带跑了，店员一脸夭寿，痛并快乐着......所以到底要讲什么事倒是快点说呀！
刚刚突然在街上抓住去买晚餐的慕图儿把她吓到抽刀，幸好在碰触的同时他也开口才让她认出来，差点就误伤友军，不过就一句「关于第一次的任务来沟通一下」就拽着人跑来蛋糕店连吃三个蛋糕真的是无言。
「你，为什么可以知道我？」终究是慕图儿忍不住先开口，她一直都不是少话的性子，之前碍于语言只能在心理纠结，现在有对象、还能开口当然是能说就说，虽然意思可能不是很精准，但差不多就行了吧。
「语言是沟通的工具，能传达意思就学会它了。」慕图儿的师傅在汉语教学的时候就常逼着他们讲汉话，听得懂就算过关，全班常陷入一种句不成句、调不成调的痛苦阶段，各种此起彼落的诡异单字拼凑都在这个阶段发生。
伊尔迷当然能听懂她的意思，他吃下最后一口小蛋糕，放下餐具，「哈哈」了两声：「因为我跟踪妳呀。妳居然没发现第三方有意识的跟踪，看来在任务时有必要特别注意这点。」
......？好像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讲的理直气壮，语气中完全没有一丝变化，慕图儿一时居然无从反驳，憋了半天只能回一句「哦」。
进入正题，伊尔迷终于舍得抬眼看着慕图儿，他拿起餐点附送的纸巾擦嘴，然后一边喝着有点凉掉的可可，一边叙述此次的目的：「在开始任务前，我想我们有必要了解彼此的能力和习惯，才能在事前计划、突发应变上有更好的成效。」
慕图儿拿起刚刚他交给自己、还摆在一旁的手机晃了一下：「？」
他居然马上就知道她的意思，摇摇头表示否定：「除非必要，手机少使用为妙。」
「既然能有人能设置防范系统，必定有机率出现可以破解的人，我一般都是调整系统强度，将特定情报作为克制敌人的手段『泄漏』出去，像能力这种重要情报不适合在通话中提到。」
有意识的透露情资、甚至透露假信息给敌人并利用这种优势反控敌人是一种常见的反侦察手段，伊尔迷用起来自然是驾轻就熟。但没有提到的是，这次的聚会除了彼此能力的了解，突袭式的谈话在观察这位「合作者」的神态和举止上可以作为心思判断的依据，这是通话无法达成的效果。
毕竟对她的资料是完全没有，这种失去掌握的感觉让他无法安心，在完全信任以前还是会用各种方法去刺探她的情报。
慕图儿点点头表示知晓，对于他的心思一无所知，大概只是觉得手机功能这么复杂，真的能用的还没几个，那干脆不要学了......
伊尔迷自然也对她的想法也什么都不知道，两张同样面瘫的脸对望，最后还是他最先开口打破沉默：「那么，妳的能力是什么呢？」
能力？是说技能招式吗？
「......藏起来。」她也很想说暗尘弥散，但语言的限制...不然讲隐身也可以啦，但还是太难了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只能像小孩一样讲捉迷藏时常讲到的话。
毕竟她的通用语是跟幼儿园小孩学的，真不能怪她！
想了一下，她又补充一个：「杀。」
「潜行和暗杀？」废话，这不就是杀手的基本技能吗。「念能力呢？妳的念能力是什么？」这才是重点，对方不知的特殊的念能力在双方对峙时常是决胜的关键，除了订定计画外，伊尔迷也需要掌握这个信息以确保自己利益和安全，否则她永远无法真正地成为他的同行者。
「念......？什么东西.....」
「妳不知道念？」伊尔迷这才发现不对劲，慕图儿身上确实没有念力的气息，即使她看起来也就12岁左右，但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以为她是用了绝来隐藏气息，这是杀手已经成为生活习惯的四大行之一。「如果你不是念能力者，妳如何避开我的搜查的？」
伊尔迷一直以来雷打不动的表情居然有了变化，那双无神大眼睁大看着慕图儿，好像发现什么让他很惊讶的大事，虽然语气还是那种死人口气，但对于他来说还是比较大的变化。
他是真的很惊讶。
一个不会念的普通人，居然能躲开念能力者的圆，多么令人吃惊，就连念能力者也大部分无法避开的精神力会被普通人破解，这必定会是一个崭新的发现。
伊尔迷真正的开始对慕图儿认真地产生兴趣，如果说之前是为了公事上不得不的接触和合作，现在就是私人的偏好上有了倾向，带着一种躁动的兴奋，好像隐隐约约心里有控制这种能力的欲望想要突破而出，扑向对面的女孩。
大家都需要去闪躲、无解的「圆」，现在居然有了破解的方式，若能开发出新系统的能力，对于第一手掌握此类能力的揍敌客家会是多大的助力。
伊尔迷握紧了双手来克制心理的想法。
「.....难说。」武功名字根本都翻不过来呀！
她想了想，用手指了一下头顶，道：「楼上，给你看。」
慕图儿是真的认同了伊尔迷的说法的，确实要合作就要两个人好好配合呀！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隐身时被队友群出来她还要不要活？
大唐江湖中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不泄漏自己武功的观念，门派就那几个，武功也是那几招，也没什么好泄漏的，想知道谁家武功招式就在成都茶馆门口站一天，保证每个门派的招式闭着眼都能听出来，所以慕图儿也没什么想隐埋的意思。
两人在几息之间便跃上顶楼，彼此也都发现了身法的差异。
慕图儿转头看着他：「你，怪。」
「......」伊尔迷跳下大楼边缘平台的动作有了些微停顿：「奇怪的是你吧。」
慕图儿摇摇头：「你怪。」居然没有轻功提气就不知道怎么的直接跳上高楼，超怪的。
「不，你更怪。」空中踩踏、奇怪的爪链就算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奇怪的大鵰在旁边飞？？？幸好是深灰色的，在夜色中不易被发现，否则不就干脆的上了明天的晨报新闻。
这种双方没有温度的语调、无营养的幼儿园式诡异争执在慕图儿伸出的手中停止。
「？」
「手、伸出来。」她晃了晃手催促伊尔迷。
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在目前的信任基础上，这种容易反击的姿势伊尔迷还是愿意完成的。
在微凉的夜风中，双方的手都不是太温暖，肌肤的接触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也没有太多心理上的负担，但接触的一瞬间，伊尔迷感受到一种转瞬即逝的能量包裹了两个人。
他不自觉地放开交握的手，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掌心，什么都没发现，也没有残留什么能量。
然后抬头发现慕图儿身体成为半透明状态，眼中带着笑意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