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
......最后他们失败了。
因为没有任何的背景资料，他们只能从中介行下手，调阅出那附近所有的监视器，试着追查出面具小孩的居住处，再从房子的所有者或是租赁人资料下手。
「大哥，那小鬼进了一个巷子后就没出来了，可能会易容或是巷子里有暗道。」
糜稽身高不够高，计算机椅是调到最高的状态，腿都碰不到地，只能在空中晃，他盯着计算机，双手飞快的敲着键盘，在三台计算机荧幕中无间断的作业，调出了附近几十个录像加速监看，在发现了这项重大突破后就马上跟伊尔迷联系。
「OK，我去看看。」伊尔迷本来在上次被抢单的现场检查慕图儿的刀痕，听到糜稽的话后马上往巷子前进。
巷子里没有暗道，是条死巷，根据面具小孩能在他的「圆」中消失的能力，伊尔迷觉得他的能力应该是空间类型的念能力。
不过也不排除是侵入两旁的房子后离开的。
「这样就不能主动追查了呀......」伊尔迷摩娑着下巴，也不失望，至少又锁定了一点目标能力的范围，不算毫无成果。
他布下了其他线，这网没收成，还可以等中介人那网的收获。
走出巷子，他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和无数人擦肩而过，突然，他不知为何转头看向和大家一样、刚和他错过的小女孩。
铂金发的小女孩，垂下但还是看得出湛蓝的眼睛，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手上拿着餐馆外包的纸盒，看起来就是个拿着晚餐回家的小女孩，一切都非常正常。
只是总觉得那双手看起来有点眼熟......
伊尔迷一时没想到到底哪里看过，小女孩没多停留，马上就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思考了一下，还是没追上去，有更要紧的事要去做。
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消失在城市暮色的街头，很合理，就像千千万万匆忙而过的人们一样。
#伊尔迷：MMP！
-
等到慕图儿见到伊尔迷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他抱手倚在柜台，低头让阴影覆在脸上，一旁爱调戏人的老板娘居然正经危坐、没有任何不应该的动作，真不正常。
慕图儿不想管他，她可不打算惹麻烦上身，交完了货就想走，但伊尔迷叫住她了。
「唷。」
！
麻烦自己找上来了！
「方便谈一谈吗。」
中介人现在就是他的针人，没有任何的不方便，而且他用的也不是疑问句，小孩任何举动都可能让他对他的态度作出判断。
「.......」
什、什么，为什么要谈？她做了什么有必要谈的吗？
她有点不安，对于强者的谨慎和戒备让她马上就想原地消失，但她最后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顺服的态度，但从她肩膀紧缩、双脚微开的姿势就可以知道，她一边仍处于警戒状态。
真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呀。
伊尔迷再次赞美小孩的教导者，这样完美的杀手是怎么样的人教出来的呢，相信阿奇在自己的引导下也会非常出色的。
即使心中疯狂点赞，但打从伊尔迷懂事来就不会有什么彰显在脸上的情绪了，少年的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冷漠的，慕图儿直接对上他万年不变的空无眼神，觉得紧张的都想吐了，呼吸微微加速。
「这一年来，我们抢单了七次。」他数给她听：「第一次是在奇亚拉区，一个秃头，第二次是在悟答，一个富商的情妇，第三次是在夏赛甫......」
她继续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只会认单字，找人根本不是靠这些，他讲的她也完全没印象。
但管他的，点头就对了！
数完，伊尔迷往前走了一步，无视慕图儿马上退一步的动作，他继续说：「......但妳看，妳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我也因为妳没有到百分之百。」
......喔，所以呢？来炫耀的？
我知道遇到你就是昨天忘记拜明尊，也不用特别来跟我说吧。
慕图儿面具下的眼神往右上飘了一下，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东北角白眼。
用平常少用的白眼来表示对强者的尊敬，大兄弟你赚到啦！
伊尔迷不知道没有任何反应的慕图儿心里开始刷屏，依旧继续他的合作宣言：「......有一个对你我来说都有利的做法，就是合作。」
「......合作？」什么意思？没听过这个单字呀？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听不太出来是女生的声音。
「对。」伊尔迷往怀里掏了掏，慕图儿下意识防备敌人的暗器前动作，但他居然在运动服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慕图儿：「我是伊尔迷．揍敌客。」
慕图儿低头看了看明片，字太多，看不懂。
「我是杀手家族的长子，我们家接的单质量很高，酬劳也高这里很多。」伊尔迷语气没有波动，但居然可以听出满满的荣誉感是怎么回事？「因为一些原因，我偶尔也会到这里接小单，但你居然连我的业余兴趣都要干扰，真的让我很困扰呢。」
说到最后，伊尔迷居然还抱怨了起来，慕图儿觉得莫名其妙。
抢不过我怪我囉？
「所以，为了你我的利益着想，我认为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项。」他举起一只手，比了个1：「我们合作后最高一单可以接到大约三千万的中等任务，依照我预设的比例来算，家族抽成一成，情报提供者可以分到一成，我拿七成，你也可以拿到一成，三百万左右。」
......七成？你好意思？？？
对一个小孩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你好意思？？？
「......当然，分成可以再做讨论。」在慕图儿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谴责的目光下，他有点不甘心的补上这句话。
「不用。」慕图儿摇摇头：「一成，可以。」
大概了解合作的意思，三百万也是平常的三倍了，拿太多钱她不知道要干嘛，又同时消除潜在的敌人，这是很好的约定。
「哇，那太好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呢。」伊尔迷笑了起来，但眼睛一点都没有在笑，只有嘴角敷衍的往上抬了下：「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伊尔迷他......他虽然看起来很敷衍，但他是真的开心才会笑的！
本来因为家族适合他的低单有限，在外面接单是训练自己的能力顺便赚一点，但如果有合作者的存在，他可以往上接到中等单，价钱也会上调，而身手不错、能力特殊的「合作者」价码又这么低，这样他不但可以赚两千万，又可以训练自己，真的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他伸出手再次介绍自己：「伊尔迷揍敌客。」
慕图儿也伸出手握住他：「慕图儿。」
「......？」
慕图儿用的是本来的语言，整串连在一起，伊尔迷没有听清：「慕吞？」
「......慕图儿。」
「摩......图鲁？」
「慕图儿。」
「慕......图儿？」
「......对，就是慕图儿。」
其实跟她的名字发音还是有点远......但就这样吧，随便啦。
伊尔迷点点头，暗自把刚刚的发音记下来，打算回去查查看这是哪一种语言，目前可以判定慕图儿肯定是少数民族，以前很少讲通用语，即使讲的都是单字还是可以听出一点口音。
「给我你的号码，以后有什么任务就连络你。」
「？」
掏手机掏到一半的伊尔迷看到慕图儿没动作，就猜到这件事：「没手机？」
慕图儿摇摇头，手机是什么，她也没学过这个词。
「嗯......这样可就麻烦了。」伊尔迷习惯性摸了摸下巴，突然用左手敲了一下右手，发出 「咚」的一声：「那我带你去买卡吧，你大概也没有身分证吧。」
「......身分证？」
「你是真的从很偏远的地方来的吧，什么都不懂呢。」
伊尔迷带着她往电信行的方向前进，一边走还一边唠叨：「这样还得买手机，你身上有带现金吗？没有？啊......好吧，那先借你钱，直接从你的任务报酬中扣，利息是百分之八。」
来到电信行，先是买了卡又开始挑手机，店员顶着伊尔迷看死人眼光依然保持着专业的笑容介绍手机的款式：「......这款香蕉机不但造型独特，收讯号的功能也是特别的好，无聊还可以剥来吃......咳咳咳咳不是！是可以换外皮！外皮！」
伊尔迷还是有影响力的，为我们没有失去存在感的男主喝采，耶！
慕图儿觉得眼花撩乱的，什么讯号造型的她都搞不懂，她转头问伊尔迷：「你是哪种？」
伊尔迷拿出他的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收回去：「这是糜稽改造过的，防水防窃听，必要时还是反追踪并侵入网络系统......」
「想要这个。」.....麋稽是谁？不管。
慕图儿直接打断伊尔迷，其实她也没特别想要的，但感觉手机是个很重要的东西，随便挑也不太好，就照伊尔迷的来就好。
「......」伊尔糜歪头：「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看糜稽怎么收费喔。」
「都可以，这个就好。」
「OK，做出来拿给你。」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你住哪？」
她指了指外面，让他跟着她走，来到她的租屋处门口停下来。
她抬头看他，问了一声：「进？」
伊尔迷摇摇头：「知道住哪就可以了，下次给你送过来。」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
慕图儿看着伊尔迷离开的速度，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练过唐家堡某些特技......
好吧，今天也算是有个重大改变，跟这个地方的人开始有了牵扯，不知道到底是走向好还是坏的方向......
慕图儿洗完澡、换下衣服，又成为那日伊尔迷在街上遇到的金发小女孩，躺在床上抱着小猫安妮的玩偶，垂下的眼帘掩住疲惫。
今天一整天的防备非常累......睡觉了。
慕图儿睡着后窗外的人也离开了，其实他也不是看得很清楚，但至少确定这个面具小孩是个女孩。
虽然性别对伊尔迷来说没差，但他还是有点意外合作者居然真的是个小女孩，一开始他还觉得可能是个矮小的成年人或是青少年，但看到她拿下面具的那刻真的有惊讶了一下，随即便感到无限的喜悦。
真的是个年纪小、不知世事的小孩呀，女孩会更容易在没有依靠时对第一个伸出手的人产生依赖感，以后若能好好引导，想必能成为他一个出色的助力。
夜色中，在窗边看着飞艇起飞的伊尔迷露出今天第二个微笑，比起前面一次更加的渗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