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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   04.
      易宁越来越忙,明里暗里一手操办了不少事情,两三天连轴转经常有,连着犹南也消停不下来。
      好不容易这两天城区改造终于步入正轨,易宁也可以忙里偷闲歇一阵子。
      碰到莫槐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看着路边那个等不到公交的人,易宁把车停在他面前。
      “加班了?我公司压榨员工?”按下车窗,老板调笑,“上来吧,我送你。”
      莫槐也不推拒了,系好安全带才说:“易总开玩笑了,最近想升职,自然要多准备准备。”
      “升职?你才来多久啊,野心倒是不小。不怕公司闲人多乱说话?往哪儿开?”
      副驾驶上的人微微偏头看着老板,没多少表情:“闲话够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点。有这个能力,身正不怕影子斜。俞兆路。”
      “俞兆?好嘞。”易宁开着车,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俞兆那边的房子条件不错,房租你承担得起吗?”
      “有些吃力,咬咬牙就过去了。”莫槐静静地注视旁边的男人,专注的神情,侧颜的轮廓很好看。
      易宁感受到那股视线,嘴角的弧度微微有些上翘:“牙挺白的,咬久了会碎。如果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说,我能帮的绝对不含糊。”
      车内有很好闻的淡淡茶香,也许有定心安神的作用,莫槐觉得很舒服,神经也松弛下来。
      没有搭易宁的话,等到易宁红灯停下来看一眼的时候,发现这人已经睡了。
      靠在座椅上,头朝自己这边微微偏着,仔细看才可以发现眼底下淡淡的乌青。
      红灯时间很长,他调暗车内的灯光,拉低档,再启动了车,低低沉沉的声音在车内回绕。
      “睡吧。”
      到了俞兆,易宁也找不到具体的住址,索性把车停在路边任着莫槐睡。
      多看一会儿才看明白了:这家伙皮肤好得真是和女人一样,白的跟鳕鱼片似得;眉毛是舒展的;睫毛也好长,往上还微微有些弧度;抿着的唇没有多少血色,暗黄的灯光打着看起来怪让人心疼。
      易宁砸吧砸吧嘴,很不解自己的行为:老子看一个男人看那么久干什么。
      脑子里倒是这么想了,目光却也没移开。
      看就看,老子就要看一会儿,有什么不能看的。
      被看的人只动一下身子,就吓了易宁一大下子。
      没有人看着,男人也觉得有些难堪。
      怕什么,老子出生入死刀尖上舔血的人还怕一个男人睡觉突然醒了
      莫槐突然睡得不好了。
      刚刚还安稳着,翻个身子眉毛就皱起来,嘴巴里头还嘟囔些什么。
      易宁凑近了听也没弄清楚个所以然。屏了心神注意听才听明白几个字。
      “妈…对不起……”
      梦里都在道歉?这家伙……做什么亏心事了
      还没等易宁再多听点东西呢,莫槐突然的就醒了。
      说醒也不算醒,恍惚的看着易宁飞快的缩回身子,也没什么反应。
      那双疲态未褪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穿过了易宁,望着他身后车窗外的街道。
      怔怔的,突然就红了眼眶,掉下泪来。
      也不说话,也不动作,也不包含什么剧烈的爆发,只是定定的落泪。
      眼眶红着,衬着白皙的皮肤,莫名的,想要让人抱紧。
      但是没用的感情白痴易宁也愣住了。
      易总纵横沙场这么多年,此刻他心里也是一团糟。
      车里只有两个频率不一样的呼吸声。
      易宁说不出什么话,他为数不多的社交经验在这个人面前完全没有任何效用。
      掉下的液体,砸在莫槐紧攥的手背上。
      轻微抖动的肩膀,在易宁眼里是那么单薄。
      情不自禁的伸手,他想帮他拭掉脸颊上的晶莹液体。
      正在易宁着了魔似的一点点把手往前伸的时候,莫槐一个闪躲,也许是神游回来了。
      两个人还是说不出话。
      “……呃…那个……你没事儿吧?”憋了好半天,屁都没憋出来一个。
      这不有事儿没事儿明摆着的?
      莫槐拼了命的擦拭着脸上湿漉漉的泪痕,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我,我没事……对不……”
      话没说完,易宁心里头的无名火蹭的一下就窜上来,直接一把抓住面前的人手腕,力气无意识使的很大。
      “莫槐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其实很没有耐性。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更不喜欢我的帮助于你而言是狗屁。
      “我说我可以帮你,我绝对是言出必行的。你却一退再退,什么事情都要鞠三个躬再不停道歉,避我如蛇蝎是吧?
      “你,把我当做了什么?我对你好,你不给我回报起码吱个声让我明白你真的感受到了啊?再起码一点,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让我帮你的机会啊?”
      莫槐听得一愣一愣的。
      “莫槐你这个样子,压力那么大,看着你哭,我心里头很难受你知道吗。”
      话说完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莫槐好像才意识到疼,微微倒了口冷气。
      易宁赶忙收回手,看着他慌不择路的扒开车门步履匆忙的离开,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啊…妈的…我说些什么狗屁啊……”车里的老板烦躁的揉了好几把头发,调转车头回家找犹南。

      端着酒把今晚的事情说清楚了,易宁烦躁的又灌进去好几口。
      犹南默默合上书:“先生,也许你是开窍了。”
      “嗯?”也就只识得几个大字的老板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助理也是个感情废物,凭着自己比老板多了一些的知识储备量教科书化解释:“也许是喜欢一个人才会说这种话。想要保护,想要对这个人好,想要为这个人付出,为这个人冲动,对他想更进一步。都可以总归于喜欢这个人。”
      一口酒在嘴里含着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呆滞在原地的老板脑子嗡的一声响。
      喜欢莫槐?
      开玩笑吧?
      犹南这家伙估计喝多了?
      “不是,咱好好聊聊啊犹南先生,怎么我就喜欢一个人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啧…我睡了,今晚上这次谈话很不愉快啊犹先生。”
      “先生,不愉快是你单方面的。”犹南一饮而尽杯中的酒,“祝先生感情成功。”
      墙壁门窗都是特殊处理的,两个图清净的人,家里隔音好得电影院都得逊色一下,所以关上门的易宁的碎碎念,犹南也就听不到了。
      如墨般的夜色,是参杂了些什么,才可以扰乱谁心里那些许不安定的情愫。

      犹南在外头敲门叫自己的时候,易宁正在手忙脚乱的拆床单。
      他醒的时候,枕头被子全部掉在床下,手机摔下去也不知道坏了没,被单全是褶皱。
      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自己也知道发生什么。
      可是他的耳朵还是好红好红。
      为什么,会是莫槐。
      不明白想不通搞不清楚。这位易总怎么也没想到大清早脑子就拐不过弯。
      最后他把一切都归功于昨晚上那位犹南先生乱说的话。
      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搞成现在这样。
      这位易大老板狠狠的蹂 躏着自己的头发。
      “犹南你自己走吧!我今天不去了!”有些时候易宁也要怪一怪这隔音太好的房子,关着门说句话也得扯着嗓子吼。
      外面没了声响。
      可是易宁脑子里全是一些限制级画面。
      ……该死。
      怎么满脑子就都是他呢。
      犹南走之后,家里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是没事做,只是晚上的事情莫名让人回味,易宁不愿意去做别的。
      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他跑去书橱找文件夹。
      易宁指名点姓要找的人,犹南都会整理好资料放在书橱。
      抽出那张单薄的纸,易宁皱着眉头反复翻看资料。
      明明是个又弱又简单的人,什么特殊的经历都没有。
      为什么看起来很伤心,很沉重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快活。我又来啦。以后会更的慢一点,没关系不要慌。10以内绝对开车,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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