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好想远离□□》周防killer

5、第五章

　　我心里隐隐感觉，我可能成为了巴利安的一种消遣工具。他们把我当成一件新奇的东西，并试图从我身上再挤出一些他们没见过的事物出来。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说明我又可以安心地生存一段时间。
　　贝尔说，他认为我是一个除了不会打架几乎什么都会的人。
　　这是种谬赞，不过我倒真的认为，巴利安是一群除了打架几乎什么都不会的人。
　　中途来了一个长发的男人叫做斯夸罗，没好气地问我，怎么才能把牛排做成恰好符合混蛋BOSS的口味。
　　“可是我并不知道BOSS的口味……”
　　“别废话！快说！”
　　“对不起！请保证您用的油是动物油以及请在最后翻面时加上柠檬汁！”
　　他看了我一会。
　　“……哦。”
　　第二天他带来了他的作品：“你觉得怎么样？”
　　我并不想吃，我害怕里面有毒。
　　但是在斯夸罗的威逼之下，我不得不咽下去。
　　“我觉得不错。”
　　“混蛋BOSS又给扔掉了！”
　　这是一个何等挑剔的BOSS啊。
　　“让我再想想……”
　　说实话，他们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网络吗？
　　“如果BOSS不讨厌芝士的话，试试夹心牛排怎么样？记得加薄荷叶。”
　　他若有所思。
　　“……哦。”
　　第三天他又进来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巴利安难道没有厨师吗？”
　　“哦，厨师。”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是个废物，上个月被BOSS的宠物咬死了。”
　　那是什么宠物？！
　　还是算了，试图在巴利安重启职场什么的，虽然这群人都是头脑简单又好糊弄的杀人机器，但是相比于每天苟且偷生，还是勾心斗角的公司生活更适合我。不幸死掉了还被人说成是废物，那该是多么可怜的一个厨师啊。
　　第四天他居然还踏进了监狱的大门。
　　这次终于不是牛排被BOSS踹翻要求重新做的故事。
　　“混蛋BOSS第一次认可了我的厨艺。”他居高临下，“谢谢你帮忙。”
　　这是第一个对我说谢谢的巴利安干部，也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
　　那一刻我想，他可能是巴利安里仅有的一个靠谱的人了。
　　让我真正把他当做一个好人，是在另一件事上。
　　蹲监狱不发薪水，我没办法给父母寄钱。斯夸罗答应我，他会帮我把钱垫上，不会告诉我父母我的现状，在这一点上我很感激他。

　　贝尔和我关系近了许多，但是，他却开始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比如要把我绑在墙上，给他当靶子玩。
　　“不，虽然我很想满足你的愿望，但是我认为还是应该找一个专业人士……”
　　他露出暴虐的一面，露出他的白牙：“既然不愿意和王子玩，那不如把你扔到监狱外面喂BOSS的宠物好了！”
　　“……”
　　“如何？”
　　“不，还是请让我留在监狱里！”
　　“xixixi，不错嘛！”贝尔大笑。
　　我看见他拿着小刀远远地站着，仿佛在考虑先刺向哪个部位比较顺手。
　　“王子殿下！我会是一个非常好的玩伴，如果你留着我的命，我绝对会给你找到更多新奇的玩法的，我……”
　　话还没说完，我听见小刀携着风声飞速扎进墙壁里，在我的身边勾勒出一个人形。最近的一只就钉在我的指尖外面，我稍微伸手就能摸到。
　　冷汗流了一身。
　　始作俑者还在碎碎念：“真好玩，再来一次吧！”

　　整整一个春天，就在我不见天日的监狱生活中溜走了。
　　巴利安监狱高度涉密，因此没有Xanxus的批准，任何外人不能出去，任何外人也不能进来。这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封闭空间，我一直是这样以为的。
　　直到敌袭到来的那个夜晚。我被刺耳的警报声吓得惊醒，机枪扫射的声音在楼上，并且离地下三层越来越近。
　　我被流弹击中。贝尔说巴利安戒备森严的监狱无疑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骗子。
　　意识昏沉当中我想，如果巴利安的人再不来，我可能真的要死在这个地下堡垒里了。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居然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朦胧中我看到Xanxus高大的背影。
　　耳边有人在叽叽喳喳说话，声音吵得我头疼。眼见他要走远，我抓住他的手。指腹有持枪留下的茧。
　　我知道他很强。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下令杀掉我，今天他也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我死掉，否则他没有办法和加百罗涅交代的。只要Xanxus还在我身边，我就感觉非常安全。
　　然而我被他狠狠甩开了手。
　　“垃圾。就这样还想在巴利安做翻译，再等一万年吧。”
　　“……”
　　真是毫不留情的嘲讽。
　　“BOSS好凶！”我听见王子的笑声。
　　啊，对，贝尔，我小心地讨好了你那么久，你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给你画画又给你做玩具的人死掉的对吧？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Xanxus没有回头，他对我说话，声音是低沉的。
　　“努力活着吧，垃圾，死人是不配留在巴利安的。”

　　自从遇到Xanxus以后，我的生活就与“差点死掉”牢牢挂上了钩。
　　斯夸罗带着其他干部去清剿闯入监狱的入侵者，Xanxus留在巴利安的基地，该吃吃，该睡睡。
　　巴利安的干部真的是随性过了头，没有一个人提及要把我重新关回监狱的正事。贝尔和我玩了几局刀扎囚犯的游戏，就和斯夸罗出门去了。
　　我已经能平静地把小刀从头发里摘出来，准备去给Xanxus做饭。
　　门是不会进的，这辈子都不敢进的，只能在外面小心地敲门，问：“BOSS想吃什么？”
　　里面没有声音，这时候就要小心了。他的起床气重的要命，正确的做法是躲到另一侧，捂住脑袋，等到原先站着的位置被打穿一个窟窿以后，重新敲门：“BOSS想吃什么？”
　　“垃圾，闭嘴！”
　　Xanxus说闭嘴，那就必须要闭嘴，过了一会，他自然会说他想吃什么。
　　“烤肉。”
　　“我知道了。”
　　这基本上就是我与Xanxus的全部交流。虽然他某种程度上任性得像小孩，但饭我不用叫，到点了他会自己下来吃。
　　当然，如果餐厅爆发出“垃圾”的怒吼，加以盘子摔碎的巨响，那就说明Xanxus老爷不满意，我需要重新做了。
　　不过这种情况总的来说是少数，我很高兴我的口味和Xanxus契合，除了开始几次发脾气，他几乎没有为难过我。
　　我挑了一个离干部们最远的房间睡觉——反正也不会有人在乎我到底睡在哪。定好闹钟，然后第二天早上继续重复这种生活。

　　我和Xanxus平常几乎不碰面，偶然有一天下午，我看到他把腿翘在扶手上，躺在沙发里发呆。我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最后决定还是安静地走掉。
　　他把我叫住了。
　　“你给垃圾们画过画？”
　　“是的。”
　　“哼。”
　　他古怪的脾气让我猜不透这个哼是什么意思。
　　“过来。”
　　“？”
　　“画。”
　　“……”
　　“怎么？”他瞥我，猩红的眸子里是不悦的情绪。
　　我赶紧坐好。
　　他不再理会我，继续躺着发呆。
　　过了一会他竟然睡着了，闭着眼睛，睡相很安静，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动辄暴怒的BOSS。
　　不得不承认，Xanxus身材还是很棒的，腰是腰腿是腿，肌肉也充满爆发力，虽然脸长得很凶，但上帝在另一个迷人的角度又给他开了一扇窗。
　　我不敢大声地呼吸，生怕吵醒他。
　　一直到太阳落山，星星布满天空。
　　他醒来的时候，安静地看了一会高高的天花板，转头对着我：“老子饿了。”
　　还挺可爱的。
　　“想吃什么？”
　　“随便。”
　　我放下笔。
　　“画我先放在这里，我去做饭了。”
　　我给他做了意面，放在餐厅。等他吃完，我再回去收拾餐具。
　　但今天稀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径直走掉，而是坐在餐厅里。
　　“画没画完。”他抬抬下巴。
　　“是的。等BOSS哪天有时间再继续。”
　　他面无表情地，“现在就继续。”
　　“？”
　　“上楼。”
　　第一次进Xanxus的房间，他直接躺下，甚至不告诉我能坐在哪里。
　　他的床很大，看起来就很软，散发着罪恶的有钱人的味道。
　　“画。”
　　“哦……好的。”
　　一会，他又突然出声：“你很吵。”
　　我有发出声音吗？
　　是笔的声音？
　　我立刻停笔。
　　“算了。继续。”他冷淡地，“说说有意思的事。”
　　想取悦Xanxus太难了，还不如逼着我给贝尔当飞刀靶子。
　　我觉得我就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山鲁佐德，一旦故事讲得不好，就会被残暴的BOSS杀掉。
　　“哈姆雷特，BOSS听说过吗？我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他。”
　　他哼一声，示意我继续。
　　完了，我心里一沉，巴利安真的需要扫扫盲，大BOSS居然连哈姆雷特这种文学作品都需要别人讲给他听。
　　“讲的是一个复仇故事，不过最后却是个悲剧。”
　　“有趣。”
　　我当时还不明白Xanxus为什么突然来了精神，可惜等我明白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口干舌燥地讲了很久，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生存还是毁灭，思考完这个问题，哈姆雷特向克劳狄斯报仇，但是最终，他的母亲误和毒酒，他也死于毒剑。”
　　我舔舔嘴唇，看向Xanxus，他若有所思，最后发出一声冷笑，嘴里吐出熟悉的单词：“垃圾。”
　　“……”
　　“生存还是毁灭，只有弱者才会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
　　“……”

　　斯夸罗和其他干部回来之后，饭菜的做法众口难调，有人吃的高兴，就会有人吃的不高兴。
　　但是对于Xanxus来说，只要他自己高兴，他才懒得去管他的垃圾下属。
　　“就像以前那样。”他对我说，“不用管他们。”
　　“混蛋BOSS！”
　　“你想死吗？垃圾。”
　　“王子也想加入你们！”
　　“BOSS！不要这样啦！”
　　这时候，只要把厨房的门一关，开火，至于外面乒乒乓乓在发生什么，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等到了饭点，开门，出去，餐桌上已经恢复了平静，Xanxus会瞟我一眼：“你很慢。”
　　当然也会有意外情况。
　　比如贝尔决定用飞刀游戏决定今天吃苹果派还是香蕉派。如果正好扎在我的头顶，那就是苹果派，如果是耳后，那就是香蕉派，如果不小心把我扎死了，那另当别论。
　　我当然不是笨蛋，我早就学会通过听风声，判断应该是头朝右躲还是朝左躲。
　　Xanxus偶尔会阻止这种无聊的闹剧，一枪把我头顶的绳子射断，大多数时候我要靠良好的身体素质落在地上，少数时候他会好心地接住我，第一次拥抱，我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差点放肆地把腿也缠上去。
　　我听见他毫不掩饰的笑，绝对是嘲笑。

　　我开始和贝尔学着玩飞刀，意外发现自己的准头还不错。
　　除了有一次，对着走廊练习的时候，Xanxus突然出现，手里捏着我扔出的小刀。
　　“垃圾。”
　　“……”
　　这种□□上的危险工作，玩玩还可以，真的投入下去总是不合适的。几次被贝尔的飞刀刺伤后，我想我果然还是应该回到安全的监狱里蹲着去。当然不是巴利安监狱。或许是加百罗涅监狱，或许是彭格列日本方面的监狱。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敲响了Xanxus的门。
　　“BOSS，我想谈谈我转狱的问题。”
　　“哼。”他刚刚洗完澡，往常不羁的头发驯服地垂下来，水从脖颈滑进诱人遐想的胸口，“你想离开？”
　　“如果加百罗涅方面同意的话，也许我的涉密等级能降低，就可以转狱了。”
　　“不关我事。”
　　“……”
　　“还有事？”
　　我叹气：“BOSS考虑一下吧。”
　　他直接侧过头去，不想再和我说一句话的样子。
　　“好吧。”我有点失望，“我先走了。”
　　“饿了。”他突然在我背后说。
　　就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样，我顺从地问：“想吃什么？”
　　他懒洋洋地走向我。我们离得很近，我的心狂跳，不应该如此，我早就没这么怕Xanxus了。
　　已经算得上是危险的距离了。这是个□□男人，□□上的男人都是很可恶的，我应该立刻后退出门，但是我没这么做，Xanxus的动作太强势了，强势到让我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或许是夜色太撩人，我们吻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极度不平等的亲吻，主动权全部在Xanxus手里，他撬开我的牙齿，交换唾液的时候，我甚至产生他要把我吞下去的错觉。
　　湿润的。粘稠的。
　　上面下面都是这样。
　　在忍不住夹紧的瞬间，我叫了他的名字。
　　感觉很棒，一瞬间有种失去意识的感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侧头看着我：“巴利安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我毫不怀疑，他是个比贝尔还会骗人的骗子。沉溺在他的眼睛里，我竟然觉得他说的鬼话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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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会喜欢Xanxus的！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