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天明》艾潞

9、第六章，势不可挡的结局。

　　第六章，势不可挡的结局。

　　没有画面的世界对越前龙马来说，是极为无聊的，也是极其慢的。

　　因为不同于一般人有能力去欣赏一切，越前在自己看不见的时候，很多事都做不到，也很多事都只能靠想像，所以他比谁都热爱所有不需要依靠视野就能做到的事。

　　网球也好，篮球也罢，就算是骑马、滑雪，在高难度的运动在他越前龙马眼里都不是多么艰难的事，困难的是那对于未知的恐惧，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开始，已经不会在畏惧那些未知的东西，所以他不怕面对困境。

　　这是一种独立的表现，可却也是一种无法依靠他人的呈现，这无论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对于一个拥有眼疾的人来说，都不是件好事，尤其没有一个家长会喜欢自己的孩子最终只能独自过完一生。

　　所以在知道自己儿子有这些表现时，越前南次郎第一想法就是送龙马到青学，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透过一整个团队帮助，来学习依靠他人，这并非美国或者其他学校可以达到的，因为那里没有青学有的特色与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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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球场里吵些什么？！”

　　一道比少年变声期还要略为老成的独特嗓音，不过一会就在整个球场上扩散开来，使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可避免的朝着音源的方向寻去，并且丝毫没有怀疑的认定这样一个与他们同龄的人，就是这个社团，他们网球部的部长──手冢国光。

　　“部长好！”

　　一句理所当然的问候，便是日本长幼辈关系该有的礼节，或者说不管在哪个国家，尊敬长辈、前辈，尊敬整个团对里的领导者，尊敬有能力的人，就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哪怕是越前龙马，在还没奠定自己地位之前，都不可逆向而之。

　　当然他本人也对那些权势、地位及荣誉等，没多大的兴趣，就如同谁来做这个部长之位对他来说，并没有差多少关系﹐因为他比谁都看得清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可以待的地位。

　　然而并没有人了解越前龙马的想法，在外人来看，他就像个技术好，人却臭屁到不行的小鬼，爱现就是原因其中之一。

　　“闹事就要处罚，你们两个罚跑操场十圈。”

　　这是部长来到后的第二句话，而话落下之际，代表着没有人可以忽视其带来的影响，因为那是身为一个领导者该有尊严、威信，以及对下级发号施令的权利。

　　众人闻言只见越前龙马压下帽沿，没有发话之意，显然在怎么不满意这种结果，也不会多说一句，甚至从那看不尽的面容当中，他们没有感觉到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带有一种赌气的意味，尽管他本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可却能让人看出来那种“大不了照做就是了”的想法。

　　再加上先前那不用一句却真实气死人不偿命又特别打脸作法，这些性格有可能让人讨厌，却也会让某些人觉得意外的生气不起来，甚至还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可爱，并且对传说中的“恶名”有所改观。

　　反到是另一个本应被新生称呼为“前辈“的对象，不但无法管住自己的情绪，还公然对后辈出手，此刻又在部长面前，明显是想要顶几句话，可等那人说完，越前龙马直接回了一句“はい。（是！）”

　　此话不断断了前辈的发言，还不给部长有任何可以多罚的机会，越前直接向着印象中的方向离去，算是为这件事做了最好的落幕。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差点“撞网”，所幸在他跑到距离铁网门剩下半米时，听到那隔着两个球场却仍就唤着“越前”姓的声音，听到那特别提醒着他的熟悉声音，使他不自觉停了下来。

　　越前龙马用着左手轻碰着面前那铁网，明白了要不是不二周助的出声，他怕是要直接撞上了这个早被关上的铁网门，这就不是有无受伤的问题，而是脸丢大的问题。

　　不过即便没有撞上，越前仍是觉得自己有些尴尬，这时部长也开口说句“部活时间为了避免闲杂人等进出，门会是关上的。”

　　这么一个规矩是青学网球部本来就有的，在门外也有贴告示标示，可部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来，不免让人觉得那么一点刻意的意思，但那不带任何不悦的情绪，却显示他没有为越前龙马的举动感到奇怪，就像是单纯的提醒，这反到让大部分队员不明不白。

　　“谢谢部长，谢谢前辈。”越前转过身来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这在日本就是个最大敬意的礼节，别人不晓得，可他却明白部长这是知道他的情况而做出的提醒，所以他不单是感谢对方没有将他的缺陷说出来，同时也是在谢对方无论是面对他，还是对在众的其他人，全都一视同仁，却又不嫌弃的在这种小事上帮助他。

　　撇开不二避免他撞倒，部长的话也让他明白以后自己该小心的部分，他虽然不喜欢有人对他差别待遇，却不代表他不接受别人的帮忙。

　　他只是不会没事去依赖别人，也颇少自己提出需要帮忙的地方，所以才会让人感觉出他总是自立自强，实则并非如此。

　　不过就此时越前龙马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不管是过去的人生，亦或者这个未来，身边都有个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的人，也有个可以让他一心一意依赖的人，而他也愿意为这两人与世界道德对抗，可这是后话了。 （虽然确实是指另外两位主角，但看到这句的读者，别以为NP了，我忠实1v1，此文FE王道。）

　　现在，部长在管理秩序后跟着副部长离开了球场，越前龙马也不轻不慢的跑完十圈操场，只是
　　当他回到几分钟前，他放置东西的位置，双手扑了个空，没拿到印象中属于自己熟悉的球拍时，可就觉得心情不太美好了。

　　因为已经晓得自己辈针对的他，又如何不能猜到这是谁的杰作呢。

　　只是难为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晓得对方的样子，好在没等他开口，那些人又自动过来说了几句损人的话，还拿了个十分老旧的球拍，挑衅一道“怎么啦？不想和我比赛啊？众望所归的新生。”

　　如此卑鄙的手段，当然没有人会接受，可越前龙马却出人意料的将那破旧的球拍扛在肩上，默默地走到球场中央说着“就有这种人，技不如人净想耍些小手段。”

　　“不过...まだまだだね，就来吧！”说完越前直接给了对方发球权，并在对方的第一个发球上，用着切小球来试探球拍的弹性。

　　对此失误，对方又嘲笑了一番，越前并没有理会，而是再一次利用着出界的高飞球，来确定球拍的韧性。

　　到此连场外看戏的三年级一方都评语着“即使正确着拍也没有用，因为那松垮的线是无法抽击的。”

　　可越前龙马没有放弃，他在对方发出第三颗球时，便跑到了网前，提前一步做了动作，等待时机。

　　下一刻，他利用身体的扭转带动球拍，在球落地前回击了，促使那小小的网球，擦过对方的脚边，直击其身后的铁网，差点吓坏场外的女记者。

　　之后越前更是一分不落下的打着对方的脸，仿佛他手上的球拍不再是那又旧又破的老球拍，可那奇怪的击球声不断提醒着周围的人，这件事在准确不过了。

　　而正也是因为这一局球赛，使所有三年级对这一个一年级新生刮目相看，更让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不二周助，睁开了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眸，带着一种未知期待的语气说道“这正所谓善书者不择笔，还真不愧是越前。”

　　这话果不其然的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尽管他们的目光仍是在球场上那个令人觉得发光的少年身上，却也不忘问上一句“刚刚就想说了，不二你什么时候跟那小子认识了？”

　　不二笑而不答，只是时时刻刻都在注意越前龙马的面容与身体的协调性，直到他确定后者不会有危险之后，才转向看着远处的窗口，因为他知道那里有着与他关注同一件事的人。

　　与此同时某间教室里，手冢国光靠在窗边看着网球场内的情况，然后对着身边的另一个人大石秀一郎道“扰乱纪律的，绝不饶他，叫他们全部罚跑。”

　　大石闻言愣了一会才询问着“连正选也要？”

　　“全部。”手冢没有半点迟疑的应着。

　　然后他们离开了这间教室，只留下一张名单和一只笔在青学的网球部教练面前，不难看出方才就是在讨论这张纸的问题，这会就连最后一格笔的墨水都还没干，显然是新写上去的，而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

　　──越前龙马（1年级）。

　　[tbc.]